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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脑子‘嗡’的一下,艰难的翻了个身:“啥玩意?真丢了?”在我看来,这玉金鱼就是一个非金非玉的物件,在我脖子上挂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干啥用的,这玩意咋会有人偷?
见到老妈点头确认,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爷爷曾经说过:这玉金鱼丢了我就得瘪犊子,现在我卧床生病是否和玉金鱼丢了有关系?
“晓宝啊,你等着,妈请你三爷来给你看病!”老妈说着,再次风风火火的出门,看着老妈小跑出了院子,我的心泛起了浓浓的不安……
“三叔啊,你可得给晓宝好好看看,这孩子的玉金鱼整丢啦!”人未到,声先至。老妈说完以后打开房门,请黄三炮进屋。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让出炕边的地方:“三爷,您坐炕头!”黄三炮管爷爷叫大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但一个村子住着,都会东拉西扯点关系,就算是没有亲属关系,也不会直呼其名。
黄三炮点了点头,坐下以后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随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和三爷说说你都碰到啥怪事了!”
黄三炮扶着我靠在墙上,给我掖了掖披着的棉被。
离开热炕头,我的身子更冷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这才开始说起了老槐树下面树洞的事。但在江边看女人洗澡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因为我是打心底不愿意相信那女人是鬼,还有就是偷看女人洗澡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我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那你从老槐树下出来后跑江边干啥去了?”不等说完,老妈在一旁插话道。
黄三炮越听眉头皱的越重,老妈问完,他的眉心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说:“你去过江边?”
我见隐瞒不住,刚要实话实说,黄三炮却抬手示意我不用说了:“江里那女人也是个命苦的娃!”
我问:“三爷认识那女人?”
黄三炮抽出腰上别着的烟袋,装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好几口这才说:“那女娃子命苦啊,尸体就在江底,不过我老了,没法子救她!”
我听到这里,不由的苦起了脸:“还真是鬼,幸好老妈去的及时,要不然就被那女鬼害啦!”我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水中勾引我的事,暗道一声好险。
“你这病没啥大碍,就是让黄皮子冲了,惊吓过度导致的!一会跳个神,去去晦气,但三爷先给你把话说前头,这法子治标可不治本!”黄三炮说着,在鞋底上嗑掉烟灰,重新把烟袋别回裤腰:“晓宝啊,三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
我连忙点头:“三爷您说!”
黄三炮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说实话,你活这么大全是因为你脖子上挂着的玉金鱼,你体质阴,那玉金鱼阳气重,正好能互补!要是没有那玉金鱼,你连十八岁都活不过去,可现在玉金鱼丢了,我也束手无策啊!”
老妈一听这话,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炕沿,一手扶着额头问:“三叔,你是说小宝活不长啦?”
“他二嫂,你也别着急,这事我也拿不准!我先给晓宝去去晦气!”黄三炮说着,让我再次平躺在炕上。黄三炮接过老妈递过来的三张黄纸,点燃后嘴里念叨着:“人鬼殊途,各行其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黄三炮一边说着,一边用点燃的黄纸在我身上饶了几圈。
“送你出门,从善早超生,从善早投胎……”黄三炮刚说到这里,开门将那黄纸扔出门外,刚要关门,一股强风吹来,黄三炮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了一下,等风熄了以后,在一看,刚才那扔出的黄纸已经被刚才这股风刮了回屋里来了。
说来也怪,刚才这风不小,按理说这一阵大风足矣将那燃烧的黄纸吹灭,可门被风关上以后,地中间那三张黄纸竟死灰复燃,幽绿色的火苗燃烧的极慢,不见半点火焰的跳动,黄三炮见这情况,微眯的双眼瞬间圆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黄三炮高喝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糯米掷向还在燃烧的黄纸。
在这瞬间,我大脑一阵眩晕,使劲晃了晃了脑袋,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屋内的所有人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后,不见双膝弯曲,直接蹦到地上,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三爷手下留情,三爷饶命!”我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却不是我的本意。好像有另外一个东西在控制着我的身体,暂时夺过了我身体的控制权。
“晓宝你胡说什么,赶紧起来!快起来啊!”老妈看见我这样,可是吓的不清,伸手想要搀扶我,却被黄三炮阻止了:“他二嫂,别动,让‘它’说下去!”
原来,附在我身上的就是在江中洗澡的女人,通过‘我’的嘴,我知道了她的尸体就在江底。那天爷爷刚刚去世,玉金鱼又被我放在了大爷儿家里,半夜守夜的时候还被黄皮子冲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的气运极其低迷,这才导致她想要引我下水。
她说,她引我下水是想要把她的尸体带上岸,并不是想要害我。她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下面,若是没人解救,她这辈子都别想投胎了,只能在江中做一个水鬼。
说到这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这女鬼只想借助我的身体救她脱困。黄三炮知道这女鬼不会害我,反而放下心来:“你先回去,等天一亮,我们就去下水将你的尸体打捞上来!”
“三爷,我是被人害死的,帮我报仇,害我的……”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力气全无,随后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炕上,黄三炮正在掐着我的人中。醒来后,我感觉身子一阵轻松,手撑着身子从炕上坐了起来:“三爷,刚才发生了啥事?”
“哎……‘它’已经走了!”黄三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我纳闷的问:“女鬼走了您咋还叹气啊?对了,害‘它’的人是谁啊?我咋就晕了?”黄三炮摇了摇头,再次装了一袋旱烟:“它没说,这娃子估计已经让人害了!咱们去把人捞出来吧,别让他再在水里泡着了!你这身子能行不?”
此时太阳已经老大,阳光照在身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我活动一下手臂,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真是怪事。
我点头说道:“能行!不过咱们还是先报警吧,让警察抓人!”保护现场这点浅显的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贸然下水捞尸会破坏很多初始证据的。
“哎……就算是捞上来警察也查不出来啥,我让泥鳅去报案吧!”泥鳅是黄三炮的外孙,叫倪远超,爹妈在外打工,他从小就跟黄三炮生活。我和泥鳅是穿着开裆裤一起玩到大的,按照通俗的说法,那叫发小。
等警察来到槐树村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大致的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熟人:“龙龙,这里!”我对着一个小警察喊道,龙龙见我以后笑着就跑了过来:“这*穿身上真精神!”我由衷的羡慕道。
“你和这案子有关?”潘龙龙问道。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心思都在江中心那即将出水的女尸身上。
两个法医已经下水去捞尸体了,我和龙龙站在岸边寒暄良久,片刻后,江中的法医回头对着岸边喊道:“捞不出来,尸体已经被水草缠死了!这水草结实的很,扯不断。”
那法医刚说完,黄三炮就大声喊道:“别动,这江里没水草!”确实,这松花江支流下面都是石头,我在江边玩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这条支流里面长过水草。
那法医一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坐在了江水里,另一个法医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赶紧回来,这尸体得晓宝去捞才成!”黄三炮再次喊道。
黄三炮说完,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他一眼:“三爷,为啥非得我去捞?”
黄三炮使劲吧嗒着烟袋,就算是在江边也呛的我一阵咳嗽:“别问了,去吧,他们捞不上来,我也不成!”
黄三炮说话时,那两个法医再次开始搬那尸体上压着的石头了,黄三炮见俩人动作,扯着嗓子喊:“哎,那两个娃子,别费劲了,你们捞不上来!还愣着干啥,下水吧,一会小心点,不过我感觉她不会是不会害你的!”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穿好了水差下水,初冬的江水冷的我直咧嘴,也是奇怪,那天晚上我下水咋没感觉到冷。
到了江岔子中心,果然有一块石头,江水流过石头表面,悠悠的打着圈,江水浑浊,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两个法医喊着号子,推了几次还是无果。
当我到了俩人跟前,那男法医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帮忙!”
我‘哦’了一声,摆好姿势等着那个法医喊号子,可我的手刚碰到那石头,就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往出一拽,缠在我手腕上的竟然是一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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