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故事讲完以后,突然发现几乎所有的团友都坐到了我的周围。可能他们觉得坐长途车无聊吧,纷纷要求我再讲一个来解闷。我简直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大家会这么捧场。于是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错爱,我便答应再给他们讲一个。
这是我少年时候亲身经历过的事。那一年我刚好读初中三年级,我家那时候住在厦港一带。这一带是和中山路片区一样也是有名的老城区,全都是6、70年代的老房子,甚至有年代更久远的,其中就包括了几栋40年代的侨房,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栋拥有欧式建筑风格的“莺歌楼”。不过,我要说的故事和这些楼房无关,而是那些古老的、交错复杂的、四通八达的、犹如迷宫般的老厝深巷。厦港片区的巷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巷子条条相连,几乎没有死胡同。走习惯了的人,很快就能走出去。而不熟悉的人如果走在里面,会觉得就像走迷宫一样,有时候会半天找不到出口,也或许会在里面绕上好多圈。但你也根本不必走回头路,因为最后当你走出来的时候,你会惊奇的发现所有的出口都通往大马路。当然,其中也有些老巷子还有自己的故事。
回到正题,记得在90年代的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那时候贪玩的我总是跑到网吧去上网。那一晚,母亲打电话回家说店里很忙,母亲和父亲可能要到晚上12点左右才能到家,让我和妹妹两个人先睡。当我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就趁着这个机会跑去离我家不远的黑网吧上网。
在网吧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不留神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四十五分。我看到时间后便慌了,赶紧找老板结账回家。我担心要是我父母到家时找不到我,我回去又得挨一顿骂,而且最惨的是下个月的零用钱会大量缩水。
从网吧出来后,我便加快了脚步穿梭于各条小巷之间,因为穿过这些小巷我只要花上五分钟的时间就能到家。由于当时夜已深,黑夜中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行,陪伴我的只有巷子里那些惨白的路灯,还有自己那回荡在巷子里的脚步声。
很快的,我只要再走完最后一条巷子拐个弯就能到我家了。但最后这条巷子确是最难走的。因为这条小巷子只在巷口和巷尾各装了一盏惨白的路灯,中间一段路晚上行走时全是乌七八黑的。而且巷子是由宽到窄的,前面宽的一段倒是还好走,只是到后半段巷子就会突然变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不小心走手臂很容易蹭到粗糙墙上,特别是夏天穿短袖的时候蹭到手臂就会被刮掉一层皮。还有,万一对面有人要过来的话,只能等这边的人过去以后才能走,如果两人要同时通过的话就必须要侧身。但尽管是侧身通过两个人也要稍微挤一下才能过得去。还不止如此,这条巷子两旁的房屋都已经废弃了好多年,就如同恐怖片里的鬼屋一样,在经过这几间废弃的老房子时偶尔会从里面传出几声虫鸣,这使我一看见这些废屋上的那些残破的窗子和虚掩着的木门就会想起鬼故事中的那些废墟。不过当时的我因为急着要回家所以就算想到这些鬼怪之类的东西也不会感到害怕,毕竟这些鬼怪之类的东西比起挨父母骂和零用钱缩水相比,我还是更怕被父母责罚的。
话说当时我已经走到了巷子的中间,剩下的后半段路已经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了。我想着快到家了,便加快了脚步。谁知这时候在巷子前方的拐弯处居然走出来一个人女人。我当时很好奇这么晚了还有女人敢走这条巷子?于是我便仔从远处打量了她一下。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长的睡衣连衣裙,那连衣裙长得几乎已经快拖到了地板上。再有就是那一头长长的黑发直直地垂到了腰间。
很多人听到这里的时候都吃惊的问我说:“你遇到鬼了?”可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女人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想,因为她穿的衣服并不像电影中的那些女鬼一样,全身泛着绿光身或者白衣飘飘还带有一阵鬼叫声,这都没有。我便以为那是一个穿着睡衣夜出的女子。还有,因为当时她背着光,我也无法看清她的样貌,不过我很自然的认为那是一个人。
但是,她并没有让我先通过巷子,而是直接走进了这条巷子,朝我面对面的走了过来,而且她的步伐似乎比较急。当我们两个人快要交汇的时候,我终于看到这个女人的脸。这女人的留海很长,几乎盖住了眼睛。而留海以下的部位比如鼻子和嘴看起来居然有点模糊,就好像电视上给人打了模糊脸的镜头一样,面色也很惨白。
到这里,我依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是鬼,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怎么大半夜还贴着面膜到处跑,就不怕把别人给吓死啊,出门再急也得把面膜撕了在出来吧。可就在我侧过身子准备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侧身,而我竟从她的身体间直接穿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我便记不清了,我直到走到家门口才回过神来,细想起刚才的情节,我才意识到我好像遇到鬼了。
很多朋友事后问我说当时会不会很害怕。我说后来是有害怕了好几天,有时候还会看见卧室的窗外不时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奶奶,奶奶是信佛的。她告诉我,我小时候给观佛祖做了干儿子,这些东西伤害不了我的。我听了之后才不那么害怕了,毕竟有佛祖保佑,心里踏实了许多。直到现在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也有朋友质疑我这个故事是编的,我说我可以发誓,这件事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而且那条巷子至今还在,就在成功大道边上,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亲身体验下。朋友便无话可说了,总之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故事讲完了,车上的团友们都发出了一声惊叹,导游小陈说她听的一阵一阵的,脊背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要好几天晚上睡不着了。我呵呵地笑着表示抱歉。
大巴车一路都在山间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穿梭于隧道之间。四周青山环绕,远处的大山高耸入云。置身其中,真有种融入青山的感觉。两个半小时的行程后,大巴终于驶入龙岩市区,此时已经是中午。
司机并没有将车继续往县城的方向开去,而是开进了龙岩市的闽西大酒店。小陈和大家说:“按行程到达旅游的目的地大约还要2个多小时,我们先在这个酒店吃下午饭,也让司机师傅稍微休息下,然后我们再出发。”
虽然这次旅游所有的食宿都是免费的,但是吃的还是不错,不像出发前小于说的那样只管饱不管好。餐桌上有不少龙岩的客家菜,都是以牛身上的食材为主的,可惜牛肉我有忌口,不敢吃。不过像白斩河田鸡、上杭烧白鱼、菜干扣肉、长汀煎薯饼、烧麦等等我尝了好几口味道很是不错,尤其是涮九门头还被列入了全国名菜谱。
餐桌上,旅友们互相坐了自我介绍。这次旅行团里有三个女生和七个大老爷们,除了我和小陈同是厦海市人意外,其他几个人都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大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只有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老哥,叫王喜,话不多的一个人,来自广西。据说年轻时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还有一个来自辽宁的小伙子,叫刘栋,我们在车上搭过话,他说他也在厦海市上班,他觉得厦海市还不错,是个挺适合生活的城市。只是他不太习惯南方的冬天,比黑龙江的冬天还要冷,都冷到骨子里去了。不过这些人里我最反感的是有一个来自晋江的叫江华的,我比较不喜欢这个人。原因是这个人嘴巴不干净,几句话里就要带个脏字,而且一路上都在讲着*裸的黄色笑话。还一直想找几个女生套近乎,结果是几个女生都不搭理他。最后他讨了个无趣,便只能一直找小陈“聊天”,小陈第一次带团,也不想得罪游客,只能脸一阵红一阵红的和这个人一问一答的说着话。我看得出大多团友也不太喜欢这个人。
午饭过后,我习惯到处走走。于是来到酒店外的景观池前,点上一根烟,欣赏着池中的景色。只见池中荷叶漂浮,锦鲤游走于一座假山的空隙之间。假山屹立池中,山间怪石嶙峋,山顶上还有道人工瀑布,落下的瀑布中间隐约还有个山洞,我仔细地看了下,发现那洞口的上方居然写着“水帘洞”,甚是好玩。看来设计这座景观池的人还是颇有山寨幽默的。
对于住惯了海边城市的我来说,这座山城唯一让我感到不习惯的就是四面环山。一抬起头看到的就只有山,蜿蜒起伏,连绵不尽。这种被群山包围着的感觉让我感到有点压抑。
抽完最后一口烟,便听见王莉在我身后叫了声“哥哥。”
我问说:“什么事呢?要出发了?”
王莉说:“没有,导游美女说两点才出发。只是现在无聊,我们要玩升级,差一个人,想出来问你玩不玩?”
我说:“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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