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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风和蔡玉山一个探身握手,一个却迟迟没有动作,王灿不禁有些疑惑,看蔡玉山的神色阴晴变幻,实为难色,正欲开口之际。
只听坐在蔡玉山旁边的那位叫方子墨的才子朗朗笑道,“蔡公子怕是刚见了公子,有些欢喜,所以才怠慢了公子。”
在场之人谁都知道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邵风心里暗笑,你丫的,怕是被我那天给骗到了,也太笨点了吧。
抽回了手,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与蔡公子早就认识了。”
“哦?弟弟是如何认识的呢?”座在首位之上的王灿好奇问道。
这个王灿和邵风早些年就认识了,也是属于一个有些顽固撒泼的人,但从来不会做出那些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情来。
邵风呵呵一笑,回道,“蔡公子欲要帮助一个豆腐女,乐善好施,就在那认识的。”
邵风故意把黑的变白的说,其实也是看准了这蔡玉山就是属于听好话一类的人。
蔡玉山脑中眩晕了半天,才从耳边听到邵风似是在夸他那天的事情,当下不免飘飘然,骨尖下巴,慢慢抬起,显露笑容。
当然,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什么是非过错,全凭喜好做事。
王灿撇向王灿一眼,咧着嘴大笑起来,“就他?”语气中语调上升,一看就是不相信邵风的话。
两名歌姬一个服侍邵风安坐,一个替他斟满美酒,邵风拾起酒杯泯了一口,望向坐在蔡玉山身旁的才子道,“这位是?”
王灿笑道,“这位方子墨方公子可是有才学的人,他是经蔡玉山的父亲举荐通过了乡试,因此便来到了金陵。”
邵风心底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但面上确点点头,好像很懂的样子。
只见那位叫方子墨的才子举起酒杯,向在场三人谦卑有礼道,“在下本为一介书生,才疏学浅,有幸得蔡县尉推荐,因此侥幸获得了乡试,实在是有愧啊!”
有愧?邵风鄙夷,这还真是顺杆子便爬,看这方子墨道貌岸然的模样,总感觉给自己的印象十分不好,说不清缘由,就像很多人都是如此,第一面给人的印象是很重要的。
邵风皮笑面不笑的打个哈哈,便见方子墨一饮酒盅,喝了下去。
古代的酒浓度是很低的,不像前世的什么二锅头,五粮液一类,但邵风本就不是嗜酒的人,在这当空也没法不喝。
这里看样子当属王灿最能喝酒,脸泛起一丝红润,咕咚一声就喝了下去。
没办法邵风也跟着喝了下去,可只见那蔡玉山好像有些不想喝酒的心思,还似有似无的总是看着邵风。
方子墨转头温言笑道,“蔡公子,怎么不喝?”
蔡玉山面黄蜡干,神色乱瞄,呼吸有些急促,道,“我……”
王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你乐于助他人,为何这一杯小酒好像都不肯喝?”
蔡玉山推开身旁侍女,急忙起身道,“王公子,我没有……”
邵风嘿嘿一笑道,“没有什么……”
“额……”蔡玉山哑口,似是说不出话来。
方子墨暗自嘀咕,蔡公子是怎么了,转念一笑,便道,“无妨,王灿公子莫怪,蔡公子今日出门之前便曾说道身体不适,恐怕现在便有些难受罢。”
王灿看了看蔡玉山,道,“原来如此!”闪过一丝疑惑便朗朗笑道,“那只怪蔡老弟没有口服了!”
蔡玉山嘴角微咧了咧,那尴尬之色愈发浓重。
王灿笑呵呵的对着邵风说道,“弟弟刚才说蔡老弟还曾相助于人?”
邵风撇了撇蔡玉山道,“是的,嘿嘿,蔡公子好心帮她,那娘子却不知好歹,不肯领情。”
“哦?这是为何?”王灿好奇的问道。
其实打心眼里王灿可是不相信这事情的,这蔡玉山什么货色,他很清楚,狡诈蛮横,欺民霸市的混球,从心底上也是看不起这么个人,只不过这他前些时日曾派人送来一件厚礼,并求助于自己,自己看那礼物实在精美便收了下来,至于那事情,便在邵风来之前就已经谈妥,就是为那方子墨前程之事美言几句。
当然他本来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方子墨仅仅为一乡试的才子便受到他蔡家如此器重,恐怕里面有什么缘故,但又与他何干,这蔡玉山本为一县尉之子却常住于金陵,好像是金陵之府里一位幕僚是他亲叔叔,这次来找到他其实是因为王灿的舅舅在上都任职,正巧这方子墨所要求助的事情就需要他舅舅帮忙才容易一些。
邵风理了理头绪道,“蔡公子当日见一女子可怜,看她肩挂竹箱便想帮她,还让她跟着他走,可谁知道那娘子脾性坚硬,不理情还说出公子请自重的言语。”
蔡玉山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说看着邵风就总感觉有一丝恐慌,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方子墨看这蔡玉山好像很怕邵风一样,于是穿过歌姬附耳便小声道,“怎么了?”
王灿一见方子墨如此,大为不爽,这是做什么,无事对人言,你偷偷摸摸的这般明显,不给我面子嘛!
登时,皱了眉头微怒道,“怎么了?”
方子墨温和有礼道,“刚才我是在问这位公子叫什么,是什么来历。”
王灿一听,便咧嘴笑道,“邵风,邵元来的儿子,弄绸缎的。”
蔡玉山微眯着眼睛的看了一眼邵风,心想,原来是个卖布匹的,还搞的老子好像怕你一样,心里嘀咕了一声,也不管这邵风和王灿是什么关系了,便故意抖着嘴角,微颤的说道,“王公子,邵风患过鼠疫!”
哄然,王灿听闻一怔便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开什么玩笑?”
蔡玉山急了,忙道,“确实如此,那日这厮……邵公子亲口说的。”
“哦?”王灿略有疑惑,但仍是笑意般看向邵风说道,“弟弟,他说的可是真的?”
邵风脑筋急转后,突然哈哈一笑道,“蔡公子别说笑了,我哪得过那鼠疫,真是好笑!”
邵风呆了这么久,也大概看出这蔡公子并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索性便反口起来。
蔡玉山登时一楞,忙道,“你不是说……”
邵风嘿嘿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你这人口碑实在太差,作尽坏事,我看不过去,所以才使了这一出,嘿嘿,结果想不到,你如此胆小如鼠。”
蔡玉山瞳孔渐大,吸了口冷气,道,“骗……骗我的?”
邵风点点头,王灿更是迷惑起来,不知其深,方子墨坐在一旁似是明白了几分,蔡公子的平性他是知道的,这邵公子这般作弄于蔡玉山,还真得防范一手,竟弄的这蠢驴如此担忧焦虑。
蔡玉山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当下pi子本性尽漏,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的,你竟然敢戏耍于我?找死是吗?”
邵风没有回话,暗自冷笑,像是胸有成竹一般,只见王灿嗡声道,“你竟敢骂我兄弟?”
蔡玉山看了看王灿,神色变的清明了一些,但脑袋依旧被愤怒占据一般,还嘴里脏话脱出道,“你给我等着!”
“彭”的一声,王灿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恶狠狠的骂到,“等你mlgb,给老子滚,你求我的事情也免谈了!”
一听王灿发怒了,蔡玉山与方子墨急忙说道,“王公子,别……”
“滚……”王灿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声。
只见方子墨慢慢的站直起身子,针锋相对的盯了几秒王灿,仿佛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然后冷冷道,“不要后悔才好!”
说罢起身拉着蔡玉山便离开了,王灿看屋子里那几名歌姬娇容一副害怕神色,也不免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们也滚!”
一群歌姬莺莺燕燕的跑了出去。
然后,王灿微有微词的看向邵风道,“你怎么不早说,哥哥我现在才知道你和那斯有事情。”
邵风嘿嘿一笑道,“无妨,让大哥担忧了。”
王灿无语道,“那厮我本身也厌恶,现在这样也好。”
邵风站起身来,深呼了一口说道,“是极,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于谋。”
王灿有些听不懂,但意思好像就是那个意思,扫了扫手,道“那哥哥就先走了,你也早些离开,放心那些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邵风点点头,便看着王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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