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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平闻言微微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一声,以笑非笑道:“习惯,纯粹是习惯。不过血影啊,你刚刚让人传话,提到了忠魂幡,却是何意?”
陆劲松随口道:“当日,在下于洮山城斩杀阴君道时,正好见刘傲施展过,便以你人头为媒,换取了忠魂幡祭炼法门半部,只待斩杀了你,便可得到下半部。”
陆宇平哈哈一笑道:“果然如此,看在你为本座送来忠魂幡祭炼法门的份上,本做不杀你。哈哈哈哈”
陆劲松心中冷哼一声,忠魂幡的祭炼法门他尚且没有,哪里有得给陆宇平,不过没关系,真真假假,只要陆宇平信了即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至少这一场战斗中,他可以拼命,却不用担心自个儿的小命真个被拼掉了。
心中一定,陆劲松轻哧一声,手中长剑一引,向着陆宇平攻了过去。
陆宇平哈哈一笑,讥讽道:“以为本座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正好本座与追魂幡勾通也要些时间,索性陪你多聊聊。”口中讥讽,陆宇平手中却不闲着,几个法决打出,咬破自己舌尖,一口精血喷出。
舌尖精血虽不如心头精血勾连着人体身命本源,但只要是精血,都不是能够轻易损失的,陆宇平一口精血喷出,脸色猛得一红,手中却不敢怠慢,几道法决打在追魂幡上,隐隐有数十强壮精魂头目仰头将精血吞噬,隐入幡中。
看着精血被吞,陆宇平心中也是大痛,若不是修为还未回复到筑基期,哪里用得着以精血摧动,有法力为引足矣,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容他心痛的时候,手上一拍,丈二黑幡已经向着陆劲松当面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宇平一连串动作奇快无比,陆劲松只是长剑一引一送,身形一展,跨过五丈之距,陆宇平便已经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长常尚未刺出,便见一道黑幡迎了上来。
心中冷哼一声,陆劲松又脚一顿,跨立当场,双手持剑,吐气开声,奋力一剑斩出。伴随着暴响的破空声,狠狠斩在了长幡之上。
长幡也不知道由何材质所织,陆劲松原本可以开金裂石的一斩,斩在长幡之上,居然没有一斩将长幡斩成两半,幡上黑气一荡再荡,隐隐有几次精魂头目化为黑烟。
长幡虽未被斩破,却被长剑之力压得直落而下,陆劲松长剑一压,狠狠将长幡压在地上,另其难以飞起,口中冷喝一声,右脚踏前一步,将长幡踏在脚下,左脚跟上,一面丈十长的长幡居然被陆劲松踏落脚下。
长幡失利,陆宇平非但不担心,反而抑天大笑,狂放道:“无知小儿,追魂幡启是生人能够轻触,小子,不是本座要杀你,实在是你自己找死,哈哈哈哈,阴魂幡,给本座吞。”
陆劲松冷笑一声,正要开口,突见脚下黑魂幡黑气一荡,数条精魂头目带着数百精魂瞬间通过双脚向着体内冲来,心中冷笑,面上却逼出一丝黑气,似是正与阴魂做斗,意守丹田,双眼微眯,直待精魂入脑,脑中一尊小鼎微微一震,数千精魂,化为需无。
一口吞了数千精魂,小鼎依旧不满足,鼎身再震,一股吸力涌出,猛然一吸,一面漆黑的长幡瞬间变为白色,发出“哧”的一声裂帛之声,其上阴魂居然一个不留,尽数进入陆劲松体内,长幡上破纹处处,已然被毁。
长幡作为陆宇平的体命法器,骤然受损,陆宇平不防之下,“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心神已然受创,身形一连晃了几晃,口中发出一声唳啸:“追魂,小子,你敢毁我追魂幡。”
陆劲松听着脑海中隐隐传来那一丝满意的叹息,面上微微一笑,长剑一引,口中怪叫一声,向着陆宇平一剑攻了过去。毁了阴魂幡算什么鸟事,现在陆宇平心神骤然受损,正是破绽百出之时,若不趁他病要他命,岂不是太偏宜他了。
“小子,纳命来!”祭炼数十年的追魂幡受损,陆宇平心神受创,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再见陆劲松居然一剑向着自己刺来,更是气炸了肚皮,恨不能将陆劲松剥其皮,抽其筋,食其肉,喝其血,当然,其魂更不能放过,身为邪修的陆宇平,瞬间居然想到了数十种壤治陆劲松的办法,一种比一种阴狠,一种比一种毒辣。
陆宇平虽然受创,手上却是一点不慢,右手一伸,一柄寒光隐隐的长剑瞬间出现在手中,正宗的三尺青锋,剑身轻灵,一剑向着陆劲松长剑刺了过去。
好歹曾是筑基修者,陆宇平虽然修为倒退,无法将灵气加持到长剑上,但这柄宝剑,其用材却比陆劲松手中的惊雷剑还要高档少许,剑身因为陆宇平常年祭炼,隐隐有灵光闪动,寒光隐隐透剑而出。
“铿”,陆劲松长剑与陆宇平长剑相碰,惊雷剑重达两百斤的剑身,压得陆宇平手中长剑隐隐一弯,陆宇平被剑身力量一迫,蹬蹬蹬后退三步,面色一红,隐隐有一丝血丝出现在嘴边。
“超过一千斤,二阶武修,这不可能!”
陆宇平心中一惊,一声惊骇之音脱口而出。陆大邪修曾经也是血杀会一份子,很清楚血杀会那套死板到另人无语的规矩,打心眼里就没想过陆劲松有着超过化灵巅峰的修为,哪曾想,一招硬碰,陆劲松表现出来的肉身力气就有一千多斤,这可是实打实的只有二阶武修才有可能拥有的力量,至于是二阶初期还是中期或者干脆是后期,陆宇平却是不知,武修的修为几何,只有武修自己才能说得准,修炼到哪个阶段就是哪份力道,像陆劲松九百九十九斤的极限突破二阶,很少有人做到,大多数九百多斤都已经是突破二阶武修很些时日的存在了。
陆劲松脑海中微微一痛,陆宇平的灵剑不管是材质还是祭练曾次都比惊雷剑强了许多,这把他花了大价钱才打造出来的长剑,居然在一次碰撞中就受了损,因为长剑是他以心血祭炼,长剑受损的一瞬间,陆劲松便已感知。
来不及心疼长剑,趁着陆宇平后退之时,心神动荡身形不稳之际,长剑被压弯后弹回瞬间失控之机,陆劲松长剑一转,横扫而过,向着陆宇平腰迹扫了过去。
陆宇平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吃惊到极点,本能的发出一句叫唤之后,便已经心神微收,心知如果不付出一丝代价,今天绝对难以生还,至于百花园的那几名筑基期修士什么德性他很清楚,此时多半还在后园里白日暄.淫呢,心中隐隐后悔不该托大,来的时候至少叫上一两人。
一瞬间不知道转了多少念头,陆宇平手上却不慢,心神一动,推动灵力从虎口涌出,加持在长剑之上,得灵力加持,三尺青封灵光更盛,一剑横斩,向着陆劲松长剑格挡而去。
陆宇平毕竟曾经是筑基期修士,虽然现在是化灵境,但对于灵体的运转更加熟悉,全然没有化灵境拼命时应有的艰难,瞬悉之间,居然将体内灵力调动了近半,长剑之上,隐隐有一丝灵芒闪动,耀耀生辉。
看到这一丝灵芒,陆劲松心中暗忖,老东西多半要拼命了,事到如今,早已经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若是给陆宇平喘过一口气,他先破了陆宇平追魂幡,伤了陆宇平神魂,后利用自身武者修为不显,突然爆发让其乱了方寸才造就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到那时要斩杀他更加艰难。再者,这里可是陆宇平的大本营,若是托得久了,若有其它修者赶到,陆劲松自己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一念及此,陆劲松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尽去,瞬间转为坚定决然,双手用力,长剑瞬间向着陆宇平横在身侧的长剑斩了过去。
“铿”,“哧”的三道声音不分先后响起,陆劲松长剑与陆宇平手中三尺青锋决然相碰,剑断,手中断剑划过陆宇平腹部,破衣破肚,留下一条长达尺许的伤口,内中肠子不知断成几截。而陆劲松的惊雷剑半截剑身,已经在“嘭”的一声响中掉落在青石地板上,隐隐有一丝哀鸣,似有不甘,也有无奈。
陆宇平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腹部伤口,却怎么都捂不住横溢的鲜血和断裂的肠子,箕坐地上,一脸的绝望。
“哼!”陆劲松脸色一白,一口逆血险险喷吐而出,被他强型忍了下来,心口起伏,面色潮红,气血翻滚,脑海针扎一般的疼。
“血影,你居然杀了本座,你这个疯子,本命战器断裂,神魂受创,你这个疯子,你死定了,你肯定死定了,二阶武者对本座出手,你等着被追杀吧。”
陆劲松微微摇头,手中提着断剑,淡淡道:“阴君道临死前尚有最后一击,你呢?如果再不发,在下就要动手了。”
陆宇平狠狠咬牙,咬了又咬,足足过了半晌,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灵魂本源一击,本座不是阴君道那等不顾天道的邪修,也不想被全大陆的人追杀,自然不会取生人灵魂本源融于自身,本座本源,只怕伤不了你。”
再次叹息一声,陆宇平嘿嘿冷笑一声道:“而且,本座在父亲那里有魂牌留下,本座死后,魂牌可保本源三日不散,这里的事情,家父自然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陆劲松呤哼一声,话音未落,手中断剑一斩,陆宇平一颗头颅飙血飞起。顺手将陆宇平人头和手上储物戒指收起,那把三尺青锋也顺手收了,抓起两截断剑,身形几闪,便出了大殿,在满院林木花草之间消失了身影。
数个呼吸之后,三名衣衫犹自不整的筑基修者先后赶到,只看了一眼陆宇平的无头尺体,三人面色大变,眼皮狂跳,当先一人惊声道:“死了?坏了!”
“完了!”第二人接口,声音中有着无奈和淡淡的绝望。
“逃吧!”第三人理也不理二人,只看了一眼尸体,身形动了几动便已经从殿中消失,身法居然不比陆劲松差,第一个开口之人看了第二人一眼,摇头叹息一声,身形接着消失。
“你们孤家寡人可以逃,老子还有家小在身,怎么逃?”满脸的苦色,恨恨的咒骂了几句,咬了咬牙道:“分开逃吧,逃走几个是几个吧,哎,天杀的啊!”
一句“天杀的”道尽了无奈和恨意,也不知是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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