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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星野舞放苍凡于床上睡了。她洗了澡,已是十一点左右。夜是幽静的。她重新回到床前,犹豫一会,才决定上|床,坐在他的身旁,在柔和的灯光中静静地看他的脸。
最初她不觉得他的脸有多少可观性,然而自从和他发生关系,她莫名地喜欢凝视他的脸。不管在别人眼中,他是多少的平凡或笨拙,她到底还是渐渐地喜欢他了。因为他对她的强行入侵,她原以为他是个品性甚坏的男孩,还好她想错了;他的言行虽然不具备多好的教养,但他的品性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当初他之所以占有她,皆因她给过他那般的承诺。他信了,也就做了;没有犹豫,没有后悔,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不是别人眼中的魅力男人,甚至不够资格被称之为“男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散发着不可抗拒的男人的魅力呢?这显然是很明了的事情,偏偏她好多时候都羞于承认。
她躺卧下来,躺在他的身边。无论他平时多么噪哗,他此刻是安静的。她也安静着,心中有种幸福感。她不是安静的女人,但她喜欢安静的爱恋,如同她曾经安静的、秘密地恋着那个遥远得不可触碰的男人那般;在她的明媚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恒永的、静谧的心。
或者是因为睡得太沉,一夜无梦。她醒来时已是清晨六点多钟,看了看身边的男孩,他仍然在酣睡。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完毕之后,她到厨房里做早餐。大约七点半钟的时候,苍晓灵打来电话,她便说他仍在睡,苍晓没有让她去叫醒他。她乐得听从。
吃过早餐,她打了几个电话询问局里的一些事情,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后来她觉得有些困,便回到卧室补充睡眠。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重压,她就醒了,双手推他的脸,闭着眼睛嗔道:“你先去洗漱!”
“一起。”苍凡亲吻她的耳朵,兴致勃勃地道。
“我不!”星野舞娇叱一声,推开他的脸,双眼一睁,道:“你敢强来,我就打你。”
苍凡撑身起来,双目圆瞪地怪叫:“舞姐姐,我是你的男人耶,打不过你已经够憋屈的,你却还要威胁我?以为我会怕你吗?我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言罢,他翻身跳落床,走进浴室洗漱去了。
星野舞坐起来,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她打了电话给苍晓灵,没说几句,听到苍凡在浴室里唱歌,她慌忙结束通话,叱道:“整天只会唱一句,你就唱不腻吗?”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舞姐姐最爱的小小鸟。我是一只小小小鸟……”
星野舞拿他没办法,只得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前,往里一看,脸色剧变,冲跑进来,双目盯着他的胸膛,痛心地叱道:“色|狼,你受这么重的伤,为何不告诉我?”
苍凡一愣,转首过来,道:“三姐没跟你说吗?”
“她只说你跑去救你的同学,没跟我说你被人捅穿胸膛。”星野舞抬手触摸他的伤疤,怨道:“刚刚结疤,你还想跟我那个……,伤口如果裂开,你又得流血。……痛不痛?”
苍凡搂她入怀,在淋洒的热水中吻她的额头,道:“你陪我洗鸳鸯浴,我就不痛了。”
“别洗了,水浸到伤口,容易发炎。”星野舞把他横抱起来,转身走出浴室。
“喂!喂!舞姐姐,我是爷们,不是娘们!你别这样抱我!很没面子的!”苍凡只感丢脸之极,如此的抱姿应该是男人抱女人才对,怎么变成他被女人抱了呢?他岂非变成小男人了?这实在太恶心啦。
“嚷什么!你只有在我肚皮上的时候才是爷们,其他任何时候你都像个娘们!”星野舞放浪地骂叱。她本来不是什么淑女,在这气头上岂能不说狠话?她把他放到床上,命令他安静地坐着,她则转回浴巾,拿了浴巾出来,一边擦拭他身上的水渍,一边恼怨地道:“我知道你的体质很特别,但你也别总以为你很厉害,受了伤就给我安份些!你不珍惜你的身体,总会有人珍惜!伤成这样,还想爱爱,你怕我没时间给你爱吗?混蛋!”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双眼已然泪光闪现。
苍凡感受到她的情意,双手轻搂她的腰儿,埋首在她的胸脯里,不发一言。
星野舞抱拥他的头,泪咽道:“你打架不行,就别装英雄。每次都被人打得浑身是伤,有意思么?”
苍凡抬首起来,坚决地道:“我懒得管谁强谁弱,谁犯了我,我就犯谁。受伤又如何?捅我胸膛的家伙,伤得比我还严重。欲图杀我的小林平田,有机会我就杀了他。考试可以得零分,但我活着不能够任人欺负。你给我一支枪,下次遇到小林平田,我一枪崩了他。”
星野舞没有感到惊讶,因为她早已了解他的性格里有着许多未解的元素,而不仅仅是平时表现出来的笨拙而已。她知道自己很难说服他,只得轻叹一声,道:“我给你一支枪,你也打不过小林平田。以后遇见他,你打电话给我吧,我去杀了他。”
苍凡惊道:“你是警察,能够随便杀人吗?”
星野舞艳眉冷挑,道:“他敢伤我的男人,我就敢把他就地正法!”
苍凡豁然一笑,欢呼道:“舞姐姐,下次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星野舞心中媚然泪笑,嗔啐道:“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吃软饭的?”
苍凡得意洋洋地道:“打架找帮手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人帮我打架也是我的本事。”
“你的脸皮真厚。”星野舞抬手擦了眼泪,低首吻落他的头发,温柔地劝道:“你这么容易受伤,少惹些事吧,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唔,我尽量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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