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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奇这枪阵的威力,唯独李焘心有戚戚。
众人不解,李焘道:“虽是不错了但是还是少了强军必备要点。”
这些兵丁个个不服,几个月来他们吃的好,睡得好,又深知自己生活来之不易,练的拼命,今番更是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以前高山仰止的技击高手,自我感觉即便千军万马中立阵也不会差了多少。
看着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样子李焘只是冷笑不已。
众人不解,李焘亦不解释,让将队伍带回。
二月初,春耕之时,冬春数月无雪无雨,大地龟裂,民间撒种不得,兼之数年少收,北方诸地万家绝粮民间乞食者众,流民肆虐多有拥立为匪者。陆路几乎断绝,幸赖运河开化船舶通行,火屯堡粮源不断,反积粮近万石。
李焘领手下众人大力招揽流民,沿运河清河起窝棚移居并自行开荒不断。又有生员陈子龙者忧国忧民,力荐李焘沿运河清河起大水车十余座,日日灌溉浇注,两河三角洲内外竟开荒达数万亩,虽然此时种下种子稍嫌晚了时节,然地肥水丰到也会有不错的收成。
此时李焘身下流民已有四千余人,李焘又选壮丁五百余人将手中老丁打散各带十人操练,未及月余枪兵已有四百余人并刀盾兵百余人,李焘整合队伍,按大明军体,十人为一伍设小旗官一人统带,五十人为一总设总旗一人,三总为一队,设管队官一人,其中唐千身体回复,他原来勇力就不错更兼忠心有智添为甲队管队官,王朝为乙队管队官,丁超为丙队队官。
尤其让李焘喜悦的是这次招募的流民中很多是卫所出身的军户,竟有许多精通鸟铳战法,于是李焘又托人新买广州精工火铳二十杆,就流民中招募了二十人的队伍组建火铳队,并勇壮枪兵二十人,刀盾兵十人组建了自己的亲兵队。
未及三月新种撒下杂草未生,农户闲来无事,李焘又令新到军户沿三角洲外围筑堡两座,一左一右门户般护住三角洲入口,起名火屯左堡,火屯右堡,王朝丁超各帅本部驻扎。
此时河间诸贼已知火屯堡新任防守官大力招收流民,开荒筑堡,颇有资财,众贼窃喜各自勾结准备下手吃拿大户,却不想这防守官发展飞快,未及数月建堡两座,手下更有新兵战士数百人青壮数千,大家各自惊惧畏威而散。
李焘这几个月来忙的脚不沾地,只是四处奔走,陈子龙大义凛然的站在他面前要他出资助民时李焘恨不得当场抽他丫的。
三月初四,天气晴暖,李焘收到京城之信,另有京畿内城锦衣卫千户所百户毛昌令小旗官刘汉引骁骑二十保护李焘手下人等家小父老赶来,众人相会大喜颇多喜极而泣者。
此时的火屯堡刚刚修缮完毕,墙高两丈二尺,堡内中间为防守官邸,大道宽三丈有余直达门口,左右商栈客栈林立,车马繁华各个左来右去竟不显拥挤,刘汉以为奇景。
街道左侧为居所所在,满堡人口皆居于此,房屋皆尽重新翻盖,道路严正通达,并无死巷存在。防守官邸前道路右侧却是李焘手下亲兵居所,有不大校场一,军械库一,又有军士巡逻而过,个个向李焘抱拳行礼。
李焘亦微微回礼。
环亲兵卫所的皆是各色商铺所在,车马行,木匠铺,铁匠铺,粮行并堡中仓库一一俱全。
此处居民虽然衣着普通,但是个个红光满面,见了李焘人等个个欢呼跪拜令刘汉感觉李焘深受此地人爱戴。
行了一路,刘汉才发现此地竟有一个令人奇怪的现象,一路行来竟未见到一个乞丐,要知道现在天气持久日旱,京外饥民相食以为常态,各地饿殍遍地,乞丐横生。若不是此行先下天津乘船南下,一路上还不知有多少磨难灾祸等待。
当下戳了戳在走在面前怀抱其子的王朝道:“哥哥此处富足,为何不见乞丐?难道无人乞食或是防守大人直接给~~~”
他看着坐于车上执自己母亲手笑谈的李焘突然感觉寒冷。
王朝看他想的阴狠,不由哈哈大笑:“小兄弟想到哪里去了?防守大人仁义无双岂能行此恶法?要说乞丐流民不是没有,防守大人已经令火屯左右二卫堡设施粥点,各起窝棚安置,这火屯堡三面环河,只有北边二卫堡是必经之路,由是不见乞丐流民。”
刘汉恍然大悟。
防守官邸左右皆是李焘兄弟手下人居所,众人揖首拜退,各人回家或是夫妻,或是父母各诉数月离别之苦,李焘令人安置好刘汉等人,自己将母亲扶入防守堂中,就有李广时牵手老妻往后堂赶去,李焘欲跟随却被李广时呵斥:“咱们夫妻相见各诉衷肠,你小子跟来作甚?滚开。”李焘虽思其母,怎奈大门已关,心中气愤:“老不修,五十余岁还要行那苟且之事?如此鬼鬼祟祟至子思母不得相诉,真老不修!”
当然权且想想,说是不敢说出来的。
李焘无奈来到正堂,拆开毛昌信件,李焘本身目不识丁,李涛虽大学村官但是繁体字外加无有标点立刻弄得他一个头俩大。
痛苦挠墙良久,发狠之下令人请陈子龙来。
子龙来到,李焘看他竟然右眼青肿,虽然轻微怎可逃得李焘慧眼。
李焘愤而问之,子龙呐呐言道:“众家小来,颇有少女丫鬟在内,身体妖娆者有之,面若桃花者亦有,吾不过一目扫过,被我家双儿看见,哭诉吾‘色眼色行,被众狐狸勾搭’,吾开口解释安慰,竟遭毒手。”
李焘哈哈大笑,以手击案,想来陈大才子一声风流,却因李焘改变人生轨迹被一丫鬟吃的死死的,何其大快人心也。
李焘大笑,这陈子龙却正色道:“大人唤学生来所为何事?”
李焘看他面色严肃,自己亦不便发笑,亦正色道:“正有一事相求。”目光所及看到陈子龙青油油的眼圈,又憋不住大笑。
陈子龙大怒,跳着脚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大人官体威严何在?看我回家行那加法收拾这小丫头片子!”
李焘更是大乐,陈子龙无奈。
两厢闹罢,李焘取信与子龙观看。
子龙拆信念道:“李焘吾侄,此去萧宁偏僻切远离京师本当相陪汝却不允,吾深知汝年纪虽幼思虑却是过人,行此举必有原因,今番春暖化冻,吾既遣手下刘汉领人照拂尔等家小前去相会,料此行运河开化,顺水而行当无险处,刘汉此人文武双全不可多的,此去一为守护众家小,二为护得刘汉自身周全,此子几日前于醉春坊交恶黔国公沐启元之子沐天波,实为躲避,吾昔起才干,往汝一观其人,可用当用之。令汝言吾信至当告以京畿时事,吾思略必有用处,总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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