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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示威热渐熄渐灭,这次混乱的背后明显存在着操盘手的影子,特别行动部门以雷霆手段出击,迅速寻出居心不良的煽动者,顺藤摸瓜揪出贼首,果然与境外势力有关联。混血美女就是其中的策划者之一,她父亲是约翰虎国人,而她办的国籍却是本国的,出入境记录显示18岁之前她一直生活在约翰虎国,之后才回国考上律师证,平时以此身份出入各种法体部门,盗取了不少机密。她这样潜伏了六年,一直不露破绽,此次为了营救龙应台可谓费尽心机,不仅找回死忠龙应台的旧部,制造事端调虎离山,甚至不惜撕开伪装暴露自己,可见对龙应台是志在必得。事实上龙应台的重要性不可想象,单以他龙将军独子的安危而言,隐形中就足矣影响到权势滔天的龙由心的决策走向。王剑心与郝政委看管不力,被两大派系重重责备了一番,好在这件事激进派也丢脸,大家都面上无光,因此也没有产生什么纠葛。之后三系决策层派出了大量人马探寻龙应台,进展如何也不得而知。
王剑心就告诉我这么多,我有一个憋了很久的疑问,我知道不该问,但不问心里实在像猫爪挠着一样难受。王剑心见我欲言又止,道:“有什么事尽管说,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我小心翼翼道:“那天郝政委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你故意的,是指……你早就到场了,故意不出现放他们走的吗?”
王剑心背影一僵,默默不语。
我瞬间明白了,人往往就是这么矛盾,王剑心只是与龙应台政见上不和,打心底里他还是很敬重和同情龙应台的,不忍心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被囚禁孤老,当时的王剑心应该也非常得挣扎,索性装作没到场,静待事物发展,直到郝政委要对我下黑手,才不得不现身,说不定郝政委也是有所察觉,才用这个方法逼迫王剑心出现。
我轻轻退出房间,让这个男人自己安静地呆一会,也许上头对他的惩罚远不止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责备,郝政委如果上报这个情况,这件事完全能够上纲上线。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让他好好想想吧。
日子经历了这样的大浪潮后,总算是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宁静,我每天除开跟随部队训练各种技能外,还会抽出3个小时来练习大力鹰爪功,一开始这样的强度真的让我吃不消,特战部队的训练已经是一个超强的负荷了,所有项目都是针性地让我们临近极限,以期刺激脑域打破桎梏,训练的画面非常惊世骇俗,往往都是渺小的人体扛着数倍体积的重物在来回奔跑,活脱脱一个放大版的蚂蚁世界。
训练结束后大家倒头就睡,而我却还挂着两百来斤重的坛子在站桩,品味黑夜的孤寂与坚忍,好多次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手脚像筛谷一样不停发颤,无数个声音在耳边说可以放下来休息一会,就一会,又没有洪水猛兽在后面追赶,何必这么拼命,每每到了这时,我都会想起老母亲在床上瘫痪的重病,想起我被吊在公安局无助的绝望,想起刘凯国字脸他们丑恶的嘴脸,我瞬间就会涌现出一股莫名的伟力,帮我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身体,这力量已经不是我肉体的力量,他是爱的力量,恨的力量,这是股虽然还很渺小却已经非常伟大的力量!
脑域中金亮的小豆子一颤一颤闪烁,从他身上伸出的无数流金的触角,隐隐约约又向暗淡的区域迈进了一步,我汗水粘稠的脑袋,在萧索的黑夜中,发出一圈淡淡的光轮。
时间坚定而缓慢地向前迈进,整个国度处于相对平稳状态,因前段时间混乱局面而延误的全军比武大赛,终于开始了区域选拔。
军卡载着我们奔向总队校场,校场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分16个擂台,其中12个属于士兵,4个属于军官。雪豹突击队拥有特权,可以选派整个大队1/3的人参加比赛,其他普通番队只能拥有1/10的份额。这次带队的是副大队长迟志鹏,我们一群33人浩浩荡荡进入会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雪豹突击队就是这样,在哪里都应该成为焦点,这是我们的骄傲。迟副队嘱咐我们为雪豹争光,不许丢了番队的荣耀,战士们訇然应答,我们都是战员中的精英,浑身好战热血,早就期盼能一展身手了。
迟副队满意地点点头,下令我们席地而坐,他则去大会主席台跟一群校官交流。
主席台上,刘凯怨毒地盯着我,对旁边一个长脸男人道:“看到没有,就是这个人,只是一个士官,第一场我安排你们比赛,你不用留手,给我弄死他。”
长脸男人道:“弄死他不难,可雪豹突击队出了名的护短,就怕那个领队闹事。”
刘凯道:“放心,今天是姜尚参谋长主持,还怕他一个中校闹事。”
长脸男舒气道:“那就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刘公子可要记得以后多提点提点张某人。”
刘凯笑道:“只要你一步入校级,我就安排你做后勤部副主任。”
长脸男大喜:“有刘公子这句话,那个人算是已经躺在棺材里面了。”
刘凯得意地拍拍长脸男肩膀,眸中露出凶光。我脑域开发到这一步,灵觉已经异常灵敏,从进场伊始就感到浑身不自在,直到刘凯目出凶光,终于被我捕捉到不安的来源,我冷冷望着他俩对我指指点点,内心已经开始警备。
过了一会,主席台上一个大校发言致辞,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此人就是总参谋长姜尚,年纪轻轻就坐上这样的位子,前途不可限量。他的左右分别是我们迟副队长和一个上校,然后是刘凯和一个女上尉,主席台上另外的校官居然还要往边上排。刘凯我能理解,毕竟是总队长独子,可那女上尉又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力压校官坐到靠中位子,要知道这个座位可是非常的有讲究,特别是我们这个排资论辈的国家,犹记得上个世纪国士梅汝璈先生,因为东京审判中兔国出场席位在约翰牛国后面而据理力争,成为国内一时美谈,可见席位排序乃是软实力的表现。像我们这样的草民,你看就只能席地而坐。
随着广播的点名,一个个战友起身奔赴比赛,终于,我的名字被点到,奔向15擂台,而我的对手居然是刚刚跟刘凯交头接耳的长脸男。当我站到擂台上时,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周围观战人员清一色军官,校官都有3位,其中一位是本场比赛的裁判,他板着张脸道:“参赛选手张仕杰,沈离,是否准备就绪?”
我和那个叫张仕杰的点点头,裁判哨子一吹,比赛开始!
不约而同的,我们俩人都没有急于发起进攻,我的淡定源于对自己的自信,经过混血律师那一战,我的脑域开发进程已经被刺激到8%,士兵组顶峰也就是9%的程度,凭我的实力完全无惧任何人。而这个张仕杰呢,他的镇定倚仗着什么?
张仕杰嘴角一勾,道:“你怎么不出手。”
我道:“这话该我问你。”
张仕杰不无嘲弄道:“我一出手,你就没机会出手了。”
我怒笑道:“是吗,你可以试试。”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内心已经提到十二分的警备,刘凯跟他明显有鬼。
这时,一股脑电波沟联我道:“别怪我,怪只怪你得罪了刘公子。”
我大吃一惊,对方居然能释放脑电波,这显然是个超越士兵级别的高手。
张仕杰不等我做任何反应,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拳直逼我面门,我侧身一把抓住他小臂,正要下滑扣他脉门,他小臂一震攻我喉结,我两手交错锁住这手臂。对面挺髋前蹬,逼得我撒手。要不是鹰爪功修炼不深,刚刚第一下就应该能把他废了。
我懊悔之余,张仕杰也有些意外,他已经使出7分力道,居然被我抵挡了,不由又加了一分力,顿时拳脚如狂风骤雨逼来,我虽惊不惧,心底已经对他做出评估,对手实力应该跟王班长在伯仲之间,稍稍不同的是此人出手狠辣,招招不离人体要害,我顿时也来了脾气,与他拳拳对抗。一阵阵反震力逼得我胸腔憋闷,我相信对方也不好受,招式衔接已没有开始那样贯彻,每每寻出这样的破绽,我都适时出击,反逼得他手忙脚乱。
张仕杰越打越惊,他十成力都用上了,别说是一个士兵,就是初级军官都应该承受不住,要知道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尉。正惊着,一不留神没把握好,被我一拳擦中面颊,磨出火辣辣一道红印子。张仕杰大怒,脑电波凝成一线,刺进我大脑。
我感到脑袋一痛,顾不得再进攻,急切观察脑域世界,还好那股精神力量不算多强大,仅仅能造成我一点疼痛感。
张仕杰见我不动后心下窃喜,以为精神攻击已经一击奏效,左右勾拳疾攻我太阳穴,我心下大火,这一击分明是想要我的命,我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握手为爪一把扣向他脖颈。张仕杰惊得三尸神都跳起来了,疾而又疾一扭头,我的五指在他脖子那里留下五道长长的血条。这孙子逃过一劫后,恨恨道:“你好狠。”
我冷笑:“彼此彼此。”
张仕杰脸色阴沉,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了点便宜就得意忘象了,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说罢张仕杰面色一紫,一条条蚯蚓一样的青筋蔓延到额头,他攥紧拳头痛苦地低喝,浑身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咕噜噜”胀大,这时野战服已经包裹不住这样雄壮的肉体,张仕杰随手一扯,上衣像纸片一样被撕碎,露出一身酱紫色的肌肉。
肉体开发者!
我心底一沉,对手的强大超出想象,他已经能刺激肾上腺素来短暂提高战斗力,这是初步挖掘身体潜能的表现,就连王班长都还不敢这样做。
一道恶风刮起,张仕杰像蛮牛一样冲撞过来,我瞳孔一缩,感到铺天盖地的压力,我一个闪身,尽量不与他正面交锋,肾上腺素也不是这样好催发的,现在就跟他拖时间。但是我低估了张仕杰现在的实力,他巨脚一蹬,火炮一样疾疾转向,顶着肩膀一击重重的野蛮冲撞,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撞飞到半空。
我已经寒彻心扉,这力量简直不可抵挡。落地后我连连打滚,不让他锁定位置。此时我的胃里面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辛辣在里面翻腾。一击如厮,接下去怎么打。
张仕杰紫红的嘴巴一咧,疾速逼来,我瞅准他的动向,决定以巧破力。面对飞来一脚,我不退反进,矮身窜到张仕杰下盘,寻到胫后动脉一抓,入手感觉坚韧滑腻,一来是鹰爪没练到家,二来对方肌腱实在强韧,我拼尽余力束抓一拧,总算有些探入血肉的感觉,正待扑身换位,想不到被我提拧的腿脚并没有失去战斗力,他屈膝一顶,卡住我扑闪的路线,我变换身位不及,一道肘击如泰山压顶,轰一下击中我脊背大龙。
一阵剧烈的震颤从脊背蔓延至全身骨骼,我只感到喉咙一痒,想咳却咳不出这口闷气,对方巨脚蓄势一踢,我双手护脸,一股沛然到不可抗力的劲道瞬间压制双手,重重撞向我的面颊,我脑袋一空,天旋地转暂时失去思考能力。
童年夕阳下的身影莫名在脑海划过,眼前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我的耳畔却萦绕着儿时田间清亮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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