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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年莫言出身苦
古山考核术能进度的地方是一个红砖围成的院子，里面有好几个更小的分割区域，每个区域中央有一个大大的用晶石堆建成的小平台，被测试的门徒就要站到上面全力催动术能或者干脆展示一套术能技法拳法刀法都可以，周围负责测试的测试师按照门徒展示出来的术能形态和晶石平台下面的晶石读数器来判断门徒的修炼进度。
这个读数器就是以测试门徒所发出的术能能量为动力的，上面有几列标示着一到十共十个刻度的刻度槽，分别对应着初能、入能、入境级别，根据进度显示出来的等级，测试师会在成绩单上写下初能八、入能二等等这样的字样作为考核成绩。其实入境这块刻度只到五而已，再高对设备也有损伤了，至于入门么，您术能都放不出来人家刻度槽怎么给您服务呢？
松不念就属于从来也没能让进度槽提供过服务的人，每年四次测试，自从六岁之后十年一共四十次，从来都没动过。李方却在平台上表现不错，刚来的时候还只能勉强催动初能的进度槽，才不到三年在上次考核的时候就已经能让指针指到了入能四的位置，十七岁做到这个程度堪称人才了。
李方站在测试台上一脸冰冷状，听到测试师说开始的时候，双眼猛然圆睁双拳紧握，浓厚凝实的铁青色金属光芒透体而出，本来在入能一位置静静躺着的指针仿佛听到了冲锋号的大头兵一样一往无前的向上冲锋而去，直到到了入能十的地方才懒洋洋的停了下来。
“入能十？！”
旁边测试师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再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格，上面清清楚楚写的六月夏季考核入能三，九月秋季考核入能四，按照一般的修炼进度一个季度上升一个小极别就算是不错的，现在居然仅仅三个月一下冲了六级，这可就得算是天才了。
“呵呵，不错，李方进步很大！”
负责考核的一般都是黑脸黑口的不好说话，要不也镇不住这些精力旺盛的门徒，但看到李方的成绩之后也不由得喜笑颜开夸奖了几句，毕竟是古山的一分子，多出几个高手对门派也好，当下龙飞凤舞在表格上写下李方十二月冬季考核入能十，还特别加了一句，潜力巨大。
“嗯，多谢！”
李方却似乎跟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对测试师点头称谢跳下平台扬长而去。
在几个测试师还在慨叹李方的天才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就在李方跃下平台的时候，代表入境的进度槽上指针有气无力地动了几下迅速归于平静。
考核小院门口，潭衡柏玉等人还在门口等候着叫自己名字，潭衡脸色很不好看，盯着院子门口咬着牙也不说话，就连柏玉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魁梧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正是刚刚才进去不一会的李方。
潭衡和柏玉对视一眼，心中都道怎么这么快？普通门徒测试怎么都要酝酿半天或者拳法刀法来上几下催发术能以期能拿个好成绩，怎么进去还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还没等琢磨明白，李方脚步一转保持着木然的眼神向两人走了过来，路过潭衡的身边的时候顿了一顿，愣愣的说了一句：
“我跟你做对打考核！”说完继续向前就走，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潭衡一眼。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偏中，松不念还没有出现。
全古山除了实力足够高或年纪超过二十五不用来考核的人，以及年纪还很小的人之外，其他的门徒按照刚才术能进度考核的成绩分组，实力相近的会被随机分到一起对打考核。
低级门徒是在大校场上临时搭建的十几个擂台上对打，而所有入能六级别以上的门徒则是在大校场一侧的一个大院子里建了两个石头擂台开战，大约只有五十个来人，入境以上的几个人则完事之后单独比试。
潭衡站在擂台边上，他在刚刚术能等级考核中成绩是入能九，比上次测试增长了一小级，应该说还挺能让自己满意的。毕竟并非人人都是天才，类似大师兄之流一个考核季就要蹦好几级那种叫非人类。只要能保证每一季甚至半年增长一级就是了不得的成绩了。
您算啊，从初能一到入境五，三大级二十五小级，就算是十二岁到初能，半年才长一级，十四年到入境五，那也才二十五六岁左右，也算一方小小的高手了。潭衡很明智的从来都没有把自己跟诸位师兄甚至一些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天才们相比，不过自己也才二十三岁而已，保持这种进境到入境十也就二十八九，至于能不能有机会进入真境那就真的要靠造化了。
满意归满意，潭衡现在的心情却非常的差，实在是被李二愣子给气坏了，还要跟自己对打，你李方上次测试也就是个入能四而已，你当天才遍地开花不成，几个月就能实力暴涨到入能六？态度也实在太嚣张，还当自己是师兄么，要不是顾及门派严禁私斗的门规潭衡刚才就想冲上直接把这小子给干掉了。
正想着，值班的门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潭衡，五师兄潭衡在么？到您了。”
其实潭衡还是比较享受在台上对打考核的过程的，随着几位天才高手都超过了入境不用再参加考核之后自己基本上就算是考核台上无敌地存在了，想必这次也一样。
潭衡闻声带着美好的愿景跳上了台，趾高气昂向下扫视一圈，接受别人敬畏目光洗礼的感觉就是好。
“呵呵，谭师兄风采依旧啊，跟您对阵的是……”
拍了一下马屁，值日的门徒低头察看手里的表格准备招呼下一个该上场的人，突然眼前阴影一闪，有人蹦上了考校场，抬头一看正是李方。
“李方！不到你，你上来做什么？”
“考核。”
“考核？你是这一组的么？”这边都是入能六的考核，印象里这愣子应该没有这么好的成绩吧。
“是。”一贯的愣式风格，简单木讷的答复。
“嗯，我看看……入能十！！”值日的门徒一愣，赶紧低头查看手中的表格，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这愣小子吃什么了进步这么大。
虽然李方的资格没问题了值日门徒还是犹豫着说道：“不过顺序不应该是你啊！”
“哼，没关系，就是他吧，看来真是有人赶着投胎呀。”谭衡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值日门徒心里的惊诧，自信满满地说道，夏天才入能四，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画个圈圈就能变高手。
“嗯，这……”值日门徒将目光向台下监考席飘去。
今天监督对战考核的教习估计一上午看这些门徒对打有些烦了，现在看到居然出现了主动挑战的故事顿时来了精神，再者李方好歹也是掌门入室弟子，怎么也要给个面子，索性大手一挥示意赶紧开始。
“遵命，对战考核开始，对战双方，潭衡对李方，开始。”看到长老都不管了，值班门徒自然懒得废话直接宣布开始。
潭衡眼睛一眯，抢先拱手施礼，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呵呵，原来是李方师弟啊，不愧是掌门师伯的高足近来进境很大啊，一会要给师兄我留个面子哦！”。
李方依然是愣愣的应道：“嗯，会的。”
“找死，让你知道知道跟废物混在一起的下场。”
看着李二愣子傻愣愣毫无表情的大脸似乎在蔑视自己，潭衡心头一火，也不顾师兄的身份应该礼让云云，青色的能量瞬间笼罩了上半身，尤其是右拳上能量凝重厚实带着强烈的跳跃感，似一道狂风般离体而出，嘶吼着好像随时会爆炸一样，脚下错步前蹬举拳向着李方脑袋凶狠砸去，潭衡根本就没想留手，心里想着要把这个傻子一拳轰下擂台。
别看潭衡平时有些嚣张跋扈，但还是有两下子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这一拳端的是气势如虹，连站在下面观战的人都能感觉到浓厚的能量气息，眨眼间拳头就到了李方面前。
面对潭衡势如奔雷的一拳，李二愣子没有露出任何惊讶害怕的表情，甚至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眼看拳头到了到了眼前，豹眼猛然圆睁忽地向前一大步，扬起比潭衡要大上两号的拳头从正面直愣愣迎了上去，看气势倒能算得上一往无前，但是从卖相上来说跟谭亮差了从黑河省到南洲岛那么远，只是在拳头上有着一道浓烈的铁黑色金属光泽，典型的街头混混斗殴时才会用的冲拳。
潭衡冲到一半心中一喜：“分明就是个傻子，果然跟松不念一样是个废物。”
顷刻间，散发的华丽风青色光芒隐约带着十来种后着变化的震山拳拳，跟愣头愣脑任何学过三天拳法的人都能打得出来的李二愣子之拳十分壮烈正面轰在了一起，一时间能量光华崩发，晃的几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嘭！！！”
然后，在擂台周围围观的上百双期待着看到李二愣子被凄惨轰下擂台的眼睛前……
一个人口吐白沫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外加自由落体运动向擂台下落去，“咣当当”的一阵声响，飞了足足五六远，带着一堆被撞碎了桌椅板凳的碎片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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