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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选立之事一直在进行着,看的也并不只是各位皇子,即便是各位皇子的配偶正妃妾侍,也同样会因为她们的德行而影响到皇上与各位参加此次评选的官员对太子选立的决定。
众多皇子中唯一没有一位正妻或是侧室的便是大皇子,也因此谭千华少了一样担忧。而谭风华似乎选了个非常为他尽心的配偶,此刻南明月已经费尽心机的帮助谭风华夺得太子之位。
南明月是不辞辛劳的,想了许多办法后,还是觉得要先从百姓中下手,毕竟得民心是最重要的事情,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始终相信这句话。
南明月在宫中安排了很久,最后嘲丹青喊道:“丹青,去备马车,咱们现在就出宫。”
丹青应着声转身而去,南明月阴险得意的笑着,这次她一定会做出一件令谭风华大赞的事情,也为她嫁过来后一直没能得到最大的待遇而争口气,让谭风华对自己忏悔一下。
南明月想着再次唤道:“兰灵,为本皇子妃更衣换装。”
“奴婢遵命。”
经过一番折腾后,一身素衣的南明月带着许多的食物上了候在殿外许久的马车。她带到食物只是些精心做的馒头,里面味道很不一样,让人吃了难忘她。并且还有不少的菜色,看来她是费心了。而她已经在宫外安排好了人在市井最热闹的地方开设了粥台,熬了不少的粥,都是用来接济那些乞丐亦是穷的快吃不上饭的人。
马车一路行驶着,南明月隔着车窗向外望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走过,她唇角勾笑,她就不相信自己别人比不倒,还能比不过南宫星。更何况她才是每界才女大赛的魁首,论聪明才德,谁能比得过她?
马车行驶了许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驾车的仆人下马后为南明月掀开车帘,南明月迈着高雅的步子一步步走向设好的粥台那去。
接济还并没有开始,只是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南明月来了。看样子确实东西不少,铺着红毯的桌上摆着好几口大木桶,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粥。
丹青与兰灵提着一堆重重的食物跟在南明月的身后,走到粥台前,一群在那等候的仆人一同给南明月行礼问安道:“奴婢∕奴才,参见二皇子妃。”
一声齐呼,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本来等候的乞丐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此刻看着南明月的到来都眼冒金光,不过也有些人没想过会是这个传闻一直不好的南明月来做这档子善事,但在众人眼中也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有饭吃就好。
南明月看着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群,她脸上的笑很深,并且刻意装作很亲和温善,对着所有人说道:“今日开设施粥,希望大家都能吃饱,另外这里还有些饭菜,希望大家都能受益。”
没人给南明月鼓掌,所有人的眼神目光都紧紧的盯在那些食物上,一群群的乞丐早饿的在咽口水,根本没心思多听下去。
南明月说了半天,换来的都只是轰闹声,实在觉得尴尬,最后只好勉强笑着说道:“施粥开始。”
南明月一声才落音,拥挤而来的人群已经令人难以想象,上百名不止,在所有仆人以及侍卫的呵斥命令下,才算安抚好大家排队按着顺序来,这才显得好一些。
南明月在一旁瞧着,看着那些领到粥的乞丐大口大口的灌着,那些领到饭菜的乞丐,狼吞虎咽的吃着,然后再循环着继续排队。此刻的景象可真是灾民泛滥,而南明月没有一点同情心,只是在用这种手段买人心,所以依旧笑的灿烂,笑的阴险。
一群两三个乞丐在一起边吃边说着:“真是太好吃了。”
另一人大口咬下馒头,嘴里已经快塞不开,傻呵呵的笑着,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要告诉他们全都过来,真的很好吃,我好久没有吃到馒头了,呵呵……”
“呵呵……好吃。”
憨厚却兴奋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南明月更加笑意深了,看来反响确实不错,照此下去不出三日,她的名声便会在整个京城传开,南明月想着便心里美滋滋的。
“丹青,还有多少米粥饭菜?”
南明月一直端坐在后面,只知道前面人多,却不知道此刻还剩多少东西,不知道能发放多久,这样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虽然那些乞丐会让她觉得又脏又恶心。
丹青闻声上前去看了看回来说道:“回皇子妃,没多少了。”
“没多少了?”南明月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准备了那么多的东西,怎么会那么一下子就没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些人当真都是饿狼么?
南明月起身上前亲自瞧了瞧,看着已经快到底的粥桶,再看看后面还排着的大批人,蹙了蹙眉。
不多时便听到了大家的嚷吵声:“为什么没有了?我都还没吃饱,二皇子妃不是说要大家都吃饱吗?”
“是啊是啊,我才只喝了一碗粥,馒头是什么味道我都还没尝到呢!”
这样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南明月看的竟然有些恼了,可却半点恼不得,最后只是含笑说道:“大家人多些,可能不能每人都全部挨上,不过明日还会继续有施粥,大家不若明日再来。”
听到南明月的话后,众人都是相视几眼,最后一哄而散。
南明月在人群走后,看着那些空空的木桶,忽然冷哼一声,再转身说道:“回宫。”
第二日南明月依旧那个时间出宫来到了市井最热闹的地方,并且今日的粥比昨日多了不少,可是今日的人群却比昨日多了一倍还要多。
南明月突然觉得头疼了,这京城里的乞丐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上太多,根本接济不过来,不过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于是南明月在这些粥全都施舍干净之后命人紧接着用送来的许多,足足有十桶。
大家看着依旧眼冒金光,这可真是太好了,也有些开始对南明月称赞的声音,不管真假,混到吃的才是重要的。
第十五章名声臭扬
南明月看着眼前供不应求的食粮米粥,根本就是填不满的深坑,而此刻她以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拥挤如潮的人群,大抵是整个京城的乞丐都问讯而来了。
一双双生出来高高觉着的黑手,南明月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阵喊着嚷嚷声,听的南明月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情势完全是她所没想到的,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做件善事是如此的难。
一位发放粥粮的奴仆再次看着南明月问道:“皇子妃,又没了,还要继续搬运吗?”
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搬运来的米粥粮食了,竟然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发放干净,而看着那么人群,似乎还有些没怎么挨上,南明月一下子沉了脸。
“今日停了吧!再照此搬运几次下来,我都要倾家荡产了。”
听了南明月的话,仆人赶忙跑回去大声喊道:“今日施粥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来的容易,走的却难了。今日的乞丐比昨日多了数倍不止,各个嚷吵着要喝粥吃馒头,根本不离开,并且将南明月等人全部围堵住,造成了一大奇观。
“这是要反天了吗?”南明月气愤却不敢大声的吼出来,只有丹青与兰灵听的到,但看着眼前的情势,也担心的很。
丹青脑筋转动的快,突然说道:“小姐,不如咱们就到底结束吧!您的心已经尽的够大了,照此下去是不会有头的。”
南明月也是那么想的,这也是事实,于是她摆出了皇子妃的气势,走上首前大声说道:“施粥之事到此结束,大家该散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希望大家不要多加为难。”
众人听到后全都沉了脸,好不容易有个白吃白喝的机会,去那么快就没了,并且快的有些人都没能吃上两口,这大家的怨气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南明月也想着这两日也积攒了些人气与好名声,她便想着见好就收,不必要再多做些什么,毕竟她就是摆个样子罢了。
“撤了吧!”
南明月一声令下,仆人们开始撤销一排的桌子,搬着一个个木桶离开,而南明月也在众人开出的一条道理离开,上了马车直接回宫。
只是她前脚才上车,后面便开始有了骂声,并且骂声连连不断。
“这分明就是骗人嘛!大家都来了,可是东西才那么点,怎么吃的饱?”
“就是,我看她们根本就是骗子。”
“我听说皇上要选立太子了,并且要得民心的,你们说二皇子妃是不是就是为此来开设施粥善事的?”
“对对,我也听说,原来他们真是骗子,想在咱们这骗到好处,可是却不给咱们好处,连顿饱饭都不管够,哼!”
声声不断的说着对南明月已经谭风华不利的语句,再众人一哄而散,但这些传闻与谩骂却始终没有间断,并且到处疯传,传的都是二皇子妃为了拉拢百姓开设施粥,却不给百姓饱饭,实属的是个大骗子。
于是南明月的善事以此等结局收场,成了人人口中谩骂的骗子。
南明月本来以为会得到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得了这些反面的东西,她勃然大怒着,却更怒的是谭风华。
“这个蠢货。”谭风华咬牙大骂着,再对左右贴身的侍卫说道:“立刻去给我压制这个传闻消息,不管想尽任何办法也要做到,否则若是传到宫中,本皇子就被她彻底败坏的毁掉了。”
二人闻声立刻说道:“末将这就去办。”
当人走后,谭风华脸色铁青怒火狂烧的挥拳打在书桌上,力气大的竟然连宫女奉的茶水在上面都被震荡的哗哗向外溅出水花。
谭风华气势汹汹的直接去了寝宫找南明月,因为南明月的无知将他的名声也一并败坏,谭风华此刻只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蠢女人。
“奴婢参见二皇子。”
南明月也在急恼着该要怎么办,却在听到谭风华来时,脸色瞬间变得不安与惊恐,回身再看到谭风华此刻的脸色,心里已经在打鼓。
丹青与兰灵见状不妙,赶快识趣的离开,只剩南明月谭风华。而谭风华伸手就想一巴掌打在南明月的脸上,可手最后还是在半空止住,毕竟她是宰相的女儿,他有许多事还是需要靠南高镇的。
既然打不得,那骂总不为过吧?
南明月已经花容失色,谭风华更是怒气冲天,指着南明月大骂道:“你这个蠢货,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比的了谁?我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安分就是帮我的大忙了。可是你却总是那么无知那么蠢又那么自以为是,你的才德到此都在哪里?连个南宫星你都比不过,你到底还要给我丢人丢到哪里去?”
南明月听着前面如何都忍了,谁叫自己有错在先,毕竟惹的祸不小,可是说到南宫星她就万不可忍了。于是也高高仰起头对着谭风华大吼道:“至少我是人人承认的第一才女,我嫁给你难道委屈你了吗?南宫星她什么都不是,她只配做一个被人永远丢在角落里的小丑。”
谭风华本就怒,看着南明月竟然不知悔改的还在跟自己叫板,更是怒火彭生,继续吼骂道:“你给我住口,你还有什么脸在这跟我说才女?你的才德根本就一文不值,只会给我惹来祸事麻烦,真就没见过你那么蠢的女人。”
谭风华大发了一顿怒火,把南明月骂的分文不值,再佛袖而去。只剩下南明月在寝宫中到处摔东西大发雷霆,而不多时,司仪娘娘又来了,并且也是气焰不小。
见到司仪娘娘后,南明月极力克制着规矩行礼道:“明月参见司仪娘娘。”
司仪娘娘看也不愿正眼看南明月一眼,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你瞧瞧你干的这些个好事。女人无才便是德,我看你是才气太大了,便成祸害了。”
第十六章可悲的南明月
司仪娘娘的话堪比谭风华的难听,骂的南明月脸色更加难看,也更加愤恨,只是咬着牙在那强忍着。手却依旧在一侧快要将丝帕抠出个洞来。
“你娘苦心叫你栽培你,还不就是盼着你能有一日成大气?可你却一再作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害己不说,更害了二皇子。他整日苦心做这些岂是容易之事?你别以为你以前都做过些什么本宫不知道,本宫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与你计较罢了,可你却丝毫不知道收敛,以至于越做越离谱。”
司仪娘娘说着,被身侧的宫女搀扶着坐下,大于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个女子能嫁给好夫婿只是功成一般,你虽为每界才女上赛的魁首,可你不知道那些都是如何落在你头上的吗?你能嫁给二皇子本就该谢天谢地叩拜菩萨,你难道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才能嫁给二皇子的吗?女子本该为夫君消愁解忧,你却只会给人增添烦乱。”
南明月本来就一肚子的委屈,这下子被司仪娘娘骂的更是委屈的要死,可却还在忍着不能乱说话。
司仪娘娘冷瞥了南明月一眼,虽然她半低垂着头,但司仪娘娘还看的出来,她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更是怒不可歇,继续说落道:“你瞧瞧你那是副什么样子?你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是有才了,可你却是最无知最愚蠢的。害己不成还要害人。若此事张扬的大了,你即便是追悔都莫及了。”
南明月脸色瞬间更加难看,而司仪娘娘还未打算停止,在这本就炎热的夏日里,人本就容易浮躁烦闷,此刻是更加严重,而司仪娘娘身侧的两名宫女也一直大气不敢喘的扇着扇子。
南明月先是被谭风华数落大骂,再是被司仪娘娘骂的一无是处,真是恼怒至极,本要还嘴,却还未等开口,便又听司仪娘娘说道:“你做的这件事,不仅丢了二皇子的名声,就连本宫这个表亲姨娘都觉得脸上无光,你的自以为是,从来就未能让你做成一件事。一事无成你说你还想干什么?安分守己才是女人该守的妇道。你若真有心帮二皇子,就少给他添些乱子,惹一堆的麻烦。”
南明月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委屈与怒,司仪娘娘当着那么多的奴才内监的面将她骂的分文不值,此刻的南明月更是恼羞,咬着牙,猛地抬起头,同样用着怒光瞪着司仪娘娘,口无遮拦并且大逆不道的说道:“您就只会在这里说我,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我还不是为了二皇子?否则我堂堂的皇子妃去给一群穷臭乞丐施舍什么米粥粮食。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一事无成,可我成事的时候你们根本看不到,只看的到我此刻的样子。”
司仪娘娘闻声竟一时间怔愣在那里,她万想不到南明月竟然胆大的敢跟自己顶嘴,气的司仪娘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怒喝一声:“你这个没有半点礼仪规矩的丫头,竟敢在这跟本宫叫板?你真是不知道悔改。教养也都白学了。”再转而对着左右说道:“来人,把她给我带去祠堂,好好在那罚跪,一整天不准吃喝,好好在那给本宫思过。”
南明月闻声更不服气,大嚷嚷的喊着:“司仪娘娘您不公平,明明不是我一人在错,却为何只罚我一人去祠堂思过?”
司仪娘娘脸色黑青,随之又是大喝一声:“还在等什么?给本宫立刻带去祠堂。”
外面闻声进来的侍卫赶忙应声道:“是,娘娘。”
南明月再不愿意,也还是被人拉扯着带去了祠堂,而司仪娘娘,也在怒气之下拂袖而去。
南明月一个人跪在昏暗无光的祠堂中,门外还有着看守,她越来越愤怒,脸上全是恨意。
整整过了一天一夜,当南明月听到门声响起的时候,眼睛被门缝里的光刺的微眯了起来,脸色也还是那么难看,更有了些苍悴。
一位内监公公缓着脚步走进来说道:“二皇子妃,司仪娘娘命奴才放您回去。”
放?这个字在南明月耳朵里格外刺耳,可她却想起都有些起不来了,跪了太久,膝盖痛的连触摸一下都觉得刺骨,而那委屈更凶了。
丹青与兰灵已经在外等候着南明月,当南明月出去时,丹青与兰灵赶忙上前搀扶,却被南明月狠狠的甩开,再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回寝宫,一路上好个狼狈模样。
回寝宫后的南明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收拾东西,一面自己收拾一面吩咐着丹青兰灵说道:“把我的衣服全带着,还有我日常所需的用品,立刻全都给我收拾好。”
听着命令的两人相视一眼,想劝说,却还是没那个胆子,于是只能照做。
“丹青,去备马车,我要回相府。”
丹青硬着头皮出去,心里已经不安,不知道二皇子知道后会不会又大发雷霆。毕竟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南明月一路气哄哄的回了南相府,一进府门就直接跑到楚巧巧那里去,见到楚巧巧后再直接扑倒怀里大哭一场。
“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这离宫是说离就能离的吗?你真是糊涂啊!”
南明月回了趟娘家,非但没得到楚巧巧的安慰,倒反被训斥了好一番,最后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难看的不说话。
楚巧巧叹息一声,苦口婆心的说道:“身为一个皇子妃,你任由自己这样的耍小性子,那二皇子岂不是更做不成太子了?到时候你才是得不偿失啊!难道你不想着未来坐在最高的位置吗?”
南明月似乎也明白了些,不过生气还是有了,想回去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回去,总要有人给个台阶,于是她在等着谭风华来道歉,再接着她回宫。
第十七章小幸福
南明月回到宰相府后的第二天,果然传的满城风雨,说南明月与谭风华夫妻不和,互相做了不少不好的勾当,却最后因为南明月没能收拢民心而反目。诸如此类的话太多太多了,传播的也极其的快,谭风华闻此再次勃然大怒。
早早的谭风华便来到了宰相府,忍着怒的看着南明月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做太子?想的话立刻随我回宫。”
南明月想的道歉根本没有,虽然没有再对她大发雷霆,但语气也还是不好,南明月还是很不甘心。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这次任性又惹出了一堆大乱子,外面的传言她清楚的很。
楚巧巧见南明月不改口说话,也没有动作,赶忙训斥着:“你还愣着做什么?立刻收拾东西随二皇子回宫。”
南明月知道情势不好,她若不回宫,明日还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也因着楚巧巧给了她个台阶下,这才动身收拾东西跟着谭风华回了宫。
才一进宫殿,谭风华便将南明月甩在了床榻上,怒气冲天的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不准你踏出寝宫半步,否则你立刻会看到我的休书。”
南明月闻声竟傻了眼,僵愣在那里良久,等她再反应过来之时,谭风华已经气急败坏的离开,而寝宫外,已经多了许多的侍卫看守,这分明就是将她给软禁在了寝宫之中,而南明月只能受着。
一连几日南明月都是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一个人从火爆,到毫无声息的发呆。
南宫星与谭楚歌却快活的多,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谭楚歌不论多么的繁忙,都不会忘记回府陪南宫星一同用晚膳,而南宫星对谭楚歌也越来越依赖。就好像他温柔的怀抱,如今若是不被他抱着,似乎睡的倒不安稳了。
此刻南宫星正在梳洗打扮着,而谭楚歌则是慵懒的倚靠在床榻上,看着妆台前的南宫星,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透过铜镜,南宫星看到了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灼热的眼睛,唇边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并不回身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动?难道不用去早朝吗?”
谭楚歌闻声才回过神思,方才可是自己看的走神了?不免笑笑自己,再看着南宫星说道:“此刻还早,不急,不过,星儿,你起那么早,是睡眠不好吗?”
南宫星闻声笑着转过身去,看着谭楚歌打趣说道:“睡眠哪能不好呢!只不过,我怕谁会因此睡不好,才早早的起来,不如出去换换空气更好。”
谭楚歌闻声怔了一会儿,随即大笑道:“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
南宫星“噗”的一笑说道:“这个还需要问么?五皇子的脑袋可是愚钝了不少。”
谭楚歌是因为今日要正式选立太子而难以安眠,却不知道南宫星懂他到如此。忽然起身走到南宫星面前,看着她坐在那里,抬头凝望着自己,伸手捋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在你面前做个傻子也不错。”
南宫星闻声反问道:“你就不怕我哪日心血来潮的把你给卖了?”
“哈哈……”谭楚歌朗朗大笑着说道:“卖了我还会自己跑回来,不过,你怎么舍得?”
调侃了一早上,谭楚歌看着天色不早了,该去上朝了,便依依不舍的从南宫星身后拥紧她说道:“今日若无什么大事,我会早早回来陪你,好不好?”
南宫星闻声笑的柔媚,声音也温婉:“今日不是要选立太子吗?你不需要忙到很晚?”
谭楚歌闻声松开南宫星,拉着她的手转到她面前,看着她说道:“早朝不会太久,选立太子应该会很快,之后大抵就是为太子摆设的晚宴,这些对我来说全然没有星儿重要,所以,咱们还是一同用晚膳,可好?”
南宫星闻声只是如少女般的娇笑着,再微微点点头,她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征服了。
南宫星梳理到一半,便起身去拿谭楚歌的外衣,亲自为他更衣。
谭楚歌直身站立在那里,享受着此刻的幸福与甜蜜,看着南宫星一直在笑,而南宫星也娴熟的为他穿理整齐,再小声着嘱咐一句:“早去早归,我等你回家。”
一句回家,包含了千言万语,谭楚歌第一次听到南宫星说到“家”这个字,心里感触颇深,更是深意绵绵的在她额间留下一个吻,而后抬步离开。
谭楚歌走后,南宫星一直在出神,想着这个选立太子一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否则不是人人都能做了?南宫星心自谭楚歌离开那刻,便开始隐隐不安,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但却始终是不安着。
“小姐,小姐。”
陈嫂看着在房中出神的南宫星,一连唤了好几声,南宫星才回过神思问道:“怎么了?”
陈嫂看着南宫星很是担忧的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的神思恍惚了?”
南宫星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我没事,叫我怎么了?”
“奴婢是来告诉小姐早膳备好了,可要现在去用?”
南宫星此刻心里有些凌乱,哪里吃的下饭,于是忧神的说道:“撤了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陈嫂无奈,只能离开,而南宫星却一直借着窗,望着外面,似乎谭楚歌才走,她便在盼着他赶快回来,否则她不能安心。
第十八章变故
今日在朝堂之上,谈的不是边关之事,不是百姓琐事,也不是贪官污吏之事,而是各位皇子的品行才德。
一一听完,眼下最受人推崇的便是大皇子谭千华,二皇子谭风华,再有便是谭楚歌。而谭风华的各位支持者只是南高镇的心腹就占了大半。因为南高镇始终相信,南宫星不会跟他一条心,即便谭楚歌做太子的希望再大,他也不愿意冒那个险,推举一位与自己异心的太子。
虽然满个朝堂上不少都有自己推崇的皇子,但毕竟还有很多只衷心与皇上的人,他们才是最公正的。
而此刻朝臣与皇上大肆畅论着,各位皇子只是保持着沉默。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尽显,看着下面说道:“看来这太子人选很难令众臣心思一致啊!”
众臣闻声相视一眼,都在想着皇上接下来会说什么,却蓦地朝堂之中朦起一层黑烟,此烟雾会令人吸入肺部后全身无力,若非有功夫底子的人,很难极快的察觉,再闭气躲过。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不知道是谁在大喊着,烟雾朦胧,一时间看不清眼前东西。谭楚歌很敏锐的察觉到异味后立即屏住呼吸,而其他皇子功夫底子都不差,自然也都逃过这个暗算。当然,中招的都是些文官,武官一个没有中招。
“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一声声的惊呼,皇上也瞬间起身警觉起来,只是依旧站在龙座前,冷眼看着这下面的一切,以及蓦然闯入的一群黑衣人。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闯入皇宫刺杀皇上,老夫今日跟你们拼了。”
说话之人乃是留守京城的武官,管理整个皇宫安慰以及皇宫内外所有侍卫的正二品总督统。
随着刺客的闯入,所有会武功的都在搏斗着,然而这些刺客似乎都是经过严密训练者,武功极高,且出招狠绝。
本守在朝堂外的侍卫也都被软骨散解决掉,全部倒地起不来身,而要再搬来解救的侍卫军,至少需要半刻钟,若等到那时候,皇上早已经本赴黄泉。
所以此刻在保护皇上与此刻搏杀的,除了各位皇子,没有几名高手侍卫了。
皇上身边围着一圈内廷里的侍卫,功夫是较高一些的,但他们只在皇上周遭保护。可刺客一连十几人,各个都是绝顶高手,仅仅两人冲了过去,侍卫便已经显得有些抵挡不住。
这样的事件,朝堂中人除了三朝元老所经历过,其他人根本没有尝试过,更想不到会有人胆大到公然行刺。
谭楚歌自侍卫身上抽出一柄剑,护在皇上最近的地方刺客拼杀,谭千华则在另一侧。而谭风华却有些显得力不符实。
“乒乓”的剑击声源源不断,而皇上身边的侍卫军已经被刺客冲散,皇上只剩下孤身一人站立在那里,冷眼看着。
南高镇最怕死,更因为中了软骨散,此刻就躲在后面,生怕刀剑不长眼,再要了他的老命。却同样想着,若是今日这些刺客伤了谁,或者杀掉谁,那么二皇子不就机会更大了?而谭风华也是如此认为的,他们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谭楚歌被两名刺客缠身,因为那两名一直刺着皇上而去,然而谭千华却代替了侍卫军,一直护着皇上在拼杀。
刺杀战打的纷乱,而就在这样纷乱的时候,似乎有一柄闪着森森寒光的冷剑正在悄无声息的再次刺中过去。而那剑并非冲着皇上而去,是冲着谭风华而去的,因为他正在皇帝不远的地方,虽然比谭千华还是远了几步。
谭风华见状赶忙闪避,而那剑才真正的刺向了他本要刺中之人,那便是皇上。
谭风华明明在剑移动之时看出了刺客的目的,却并没有挡前替皇上拦下,而是再一次闪躲。
不畏生死保护皇上的谭千华便义无反顾的横起双臂挡在了皇上的面前,而谭楚歌一惊,再奔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并且因为他的一瞬间恍惚,正与他拼杀的刺客顺着剑挥出去的惯性,无情的刺中了谭楚歌的手臂,虽然刺客已经在闪避,但还是来不及了,他万没想到谭楚歌会躲不过去。
而这场刺杀战,也在剑快要刺中谭千华的那刻,彻底结束。
皇上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因为这一场刺杀就看出了他的这一群儿子们,多少个想要看着他早点死,又有多少个是真心的。
皇上想着怒喝一声:“都退下吧!”
所有人都在刺客听命的退下后满脸惊容,而刺伤谭楚歌的那位,对谭楚歌深表歉意的鞠了一躬。
而谭楚歌还在用力捂着伤口,但是血却一直流着,染红了他的整条手臂。
皇上见状再次大喝一声:“快去传太医,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此刻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戏,并且是皇上亲自刻意安排的一场戏,目的显然是在测试各位皇子。
谭风华此刻的脸色都已经铁青,他左想右想也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来的这招,此刻又是恼又是怒。
“哼!没想到朕的一个小小测试,便测出了那么多的人心来。”
皇上怒喝着一弹龙袍俯身坐下,眼睛里的东西是所有人看了都畏惧的。
谭千华也是胆战心惊,皇上竟然用这种方法才测试。不过也庆幸,还好是测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此刻,大内总管拿着一瓶药罐走到下面,为每位中了软骨散的大人们解毒。众人服下后,很快便恢复了,可南高镇却发现,竟然有一半的人不是武功也没能中毒,恍然中才察觉,他们都是皇上的帮凶,竟然是联合起来的,却把他留在了局外。
第十九章册封
南高镇此刻已经不敢抬头看皇上一眼,谭风华也是站在那里只是看着地上发怒。
太医很快来了,为谭楚歌处理着伤口,而所有人都是倒吸口凉气的站在那里不敢出声,谭楚歌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并不是觉得皇上的测试不好,也不是因为自己受伤在生气,只是想着回府后南宫星看到一定会担心。若真是恼,也是恼的自己太大意了。
太医为谭楚歌包扎处理好伤口后,便对皇上请退离开。皇上此刻忽然走下龙椅,一直走向谭楚歌,直至到了他的跟前,谭楚歌赶忙半低下头,这是君臣之礼。他既是皇上的儿子,也是皇上的臣子。
皇上看了看谭楚歌的手臂,深吸一口气说道:“还好吗?”
皇上的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深意,最明显的便是心疼他这个儿子了。谭楚歌闻声赶忙说道:“儿臣无碍,父皇切莫担忧。”
皇上闻声欣慰的点点头,再重新走回龙座上去,只是站立着看着满朝文武,眼中的怒气依旧未能完全消灭掉。
“你们现在继续说吧!各抒己见。朕的这个太子之位,到底要册立给谁啊?”
皇上声音甚大,瞪着下面所有一切,满朝文武不再敢乱言,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奉承谁的话,只是静默着,静默了半晌后,学士李明远忽然跨出一步,行礼说道:“皇上,微臣举荐大皇子。”
李明远其实一直对谭楚歌印象最好,最看重,但李明远也知道谭楚歌没有争夺太子的意思,便改为了谭千华,毕竟这里再也挑不出比他还要适合的人选。至于谭风华,李明远实属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小人。
随着李明远的声音,那几名随着皇上一同演戏的朝臣也出来各抒己见,大半数是举荐谭千华,但还是有少数人一直坚信谭楚歌才是最好的人选。
此刻的形势明显偏于谭千华,那些忠于他们心中皇子的朝臣,也都在万般无奈下改了口,全称举荐谭千华。
南高镇偷偷余光扫了谭风华一眼,他的脸色变刚刚又难看了许多,但他却不能一直不做声,却又难为。同南高镇一样左右为难的上下好几位,最后皇上看着满朝文武问道:“都还有没有想要说的?或者你们都刚刚的举荐还有谁有异议的?都说出来。”
众人闻声都提起了心,最后全都跨出一步,齐声说道:“臣无意义。”这其中自然也有南高镇,除非他想被皇上视为眼中钉。
皇上忽然伸出一手,总管内监立刻奉上毛笔,而御桌上早早就摆放好了一张圣旨,皇上再次撇了众人一眼,随后大笔挥霍。
不出半刻,圣旨已经被皇上抬手给了总管内监李公公。李公公懂得圣意,随即大声宣读道:“众文武朝臣接旨。”
这其中朝臣自然也包括众位皇子。李公公一声罢了,所有人齐齐跪地称呼:“微臣∕儿臣,接旨。”
大皇子谭千华,德才兼备,忠厚有善,为朕不惜生死,胆识担当看首第一,特封为正宫太子。谭千华闻声激动不已,赶忙扣谢隆恩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李公公继续宣读道:“五皇子谭楚歌,深得朕意,德才兼备,特封景王,刺京城南荣街经文府。”
谭楚歌闻声同样谢恩道:“儿臣谢父皇龙恩浩荡。”
谭楚歌知道皇上直到上一刻还在想着要他做太子,并且皇上问“还好吗”的话时,走下龙座分明就是看看谭楚歌的意思,可是谭楚歌的眼神中全是毅然的坚定,皇上只能走回龙座,把太子之位给了仅次于谭楚歌的谭千华。
“二皇子谭风华,特封冥王,赐北平街冥王府。”
谭风华闻声脸色瞬间由黑色变为黑青。人人都知道北平街地段贫瘠,竟然将他安排去了那里。更令谭风华怒的是,谭楚歌何德何能,竟然被封了景王这个只有太子才能有的景字封号,并且赐给他的是最繁荣富有的南荣街,谭风华的恨意又浓深了许多。
谭风华迟了一会儿才从仇恨中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儿臣叩谢父皇隆恩浩荡。”
皇上听的出谭风华的不满,但这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就凭他刚刚的行为举止,皇上分明是想将他移出京城的。
“三皇子谭毅行,特封齐王,刺住湘怡街齐王府。”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李公公一一宣读着,直到这个令人惊魂不定的早朝结束后,才如获大赦的纷纷离开。
谭风华第一个走了出去,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因为整个封王下来,只有他最落魄。
朝臣们大多都是见风使舵,一个个的祝贺谭千华,再来祝贺谭楚歌,因为这两个皇子的待遇众人都看的懂,虽然谭楚歌不是太子,可身份却不可小视。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谭千华走向谭楚歌,看着他一直站那朝堂外的一处花池前发呆,似乎已经想到他在想什么。
谭风华走到谭楚歌身后轻轻拍了他一下肩,谭楚歌瞬间回身看去,谭风华含笑说道:“五弟。”
谭千华能做这个太子,他心里也清楚,谭楚歌为他做了很多,所以此刻他对谭楚歌的感激也是极其深的。
谭楚歌只是恍惚的轻“嗯”一声。谭千华却恨懂谭楚歌的说道:“去我宫中吧!不小心被茶水洒湿了衣服,也是常事,正巧你我身形也相差不多。”
谭楚歌闻声浅浅一笑,便随着谭千华走了。
已经下午了,谭楚歌说会早早回府,南宫星本来就不安的心,此刻更加不安,竟然跑到院子里去等,等的来回渡步。
就在转圈的时候,谭楚歌笑脸迎人的嘲着南宫星喊道:“星儿。”
南宫星闻声回身一看,这颗心总算踏实了下来,看来自己的直觉都不准了,不过还好不准。
谭楚歌脚步甚快,走到南宫星面前拉起她的手问着:“等了很久么?怎么都跑到外面来等了?大热天的,热坏了怎么办?”
第二十章乔迁之喜
谭楚歌的脸色明明透着一丝失血后的苍白,却在极力用笑掩饰着,生怕被南宫星看出来什么,可南宫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看看他换掉的衣服,忽然含笑问道:“你早上穿的衣服呢?怎么换下去了?”
谭楚歌闻声回答的极其自然道:“呵呵……都还没有跟你说,今日大皇兄已经顺利做上了太子,下朝后便要我去喝杯茶,可是谁知道他宫里的人兴奋之下如此毛躁,奉茶的时候不小心便洒在了我身上,无奈,呵呵……只好换大皇兄的衣服了。”
南宫星听到亦真亦假,不过也还好相信了,同样替大皇子高兴的说道:“大皇子为人善良忠厚,能做太子也是百姓之福。”
谭楚歌突然很神深情的望着南宫星,南宫星一时间被谭楚歌的这种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垂下头说道:“你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谭楚歌没有受伤的右手拉起南宫星的手来,怔怔的看着她唤道:“景王妃,咱们要乔迁入景王府了。”
南宫星闻声抬起头来,凝神看着谭楚歌,默了会儿说道:“如今你是景王了么?”
谭楚歌只是微微点点头,他知道南宫星与他一样不爱名利,但他也看出了南宫星的担心,因为景字称号确实有些太大了,不过还是笑着说道:“我以后便是个逍遥王爷了,你就是那个逍遥王妃,我不会去多管什么事情,我只会多守着你。”
如谭楚歌所想,南宫星终于又美1美的笑了,拉起他便往屋里走,一面走着一面说道:“我早就命水杉备好了冰茶,知道你回来一定会热坏了。”
“呵呵……确实有些热。”
谭楚歌说话间还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明明是因为失血虚弱而流的,却一直撑着把手当作好手来被南宫星拉扯着。
三日后,谭楚歌要搬到景王府去,今日静舒院中人人忙的不亦乐乎,这会儿已经快晌午,该收拾的全都收拾好了,只等着谭楚歌开口动身了。
谭染似乎也很兴奋,但是又有些不舍得,看着谭楚歌说道:“皇兄,王府里有没有那么漂亮的房间?这个我好喜欢啊!”
最近谭染可是听话了不少,不过多亏了月夜,因为谭染只要晚上缠着南宫星,白日里谭楚歌一定会找月夜来给他化解,结果月夜不负重望,谭染真的不怎么缠着南宫星了。
“王府里皇兄早已经为咱们染儿准备好了更好更漂亮的寝殿,一定不会让染儿失望的。”
谭染似乎听后很开心,却又突然垂下小脑袋沉着脸没有精神的说道:“不知道夜哥哥会不会来这里找不到染儿了。”再突然抬头看着谭楚歌问道:“皇兄,夜哥哥知道我们要般去王府了吗?”
南宫星在一旁竟也笑了,谭楚歌实在不知道月夜用了什么手段,把他这个难缠的小皇妹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佩服起他来了。也看着谭染安慰道:“你夜哥哥说不准一会儿就自己跑过去了。”
谭染一听,兴奋的拍起了手:“太好了,一会儿就能看到夜哥哥了。”
谭风华与南明月刚好的也是在今日入住新王府,这个日子也是大多数皇子都选择了的,似乎是乔迁的好日子。
谭楚歌与谭风华的王府虽然是一个南一个北,但路途却有一段是相对而行的,所以谭风华并不想在那时候遇到谭楚歌,所以很早就开始准备出宫,此刻已经上了马车。
静舒院的仆人们都已经搬着东西开始出府,谭楚歌拉起南宫星说道:“星儿,咱们也走吧!”
南宫星再拉起谭染说着:“染儿,咱们要去新家了,走吧!”
王爷们乔迁的大日子,围观看人闹的百姓一群一群,这可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光只是一米长的大箱子便数不过来有多少,里面装的什么谁还想不到呢!全是眼冒金星。
谭楚歌与南宫星说天气不是很炎热,想要散步走过去,于是半路上碰到了脚步甚快的月夜,可是把谭染给高兴坏了。本来缠着南宫星拉着她的手,一下子转投到月夜的怀中去了。
“景王爷好。”
“景王爷好……”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友好的对谭楚歌打招呼,这是别人很难得到的爱待。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走着,只是半路却看到前面的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竟一时间一整条街道都被他们两方给堵住了,若是谁不想让,自然过不去的。
谭风华坐在马车里,见马车突然停止行驶,厉声向外喝问道:“怎么了?”
一旁的侍卫赶忙说道:“回冥王,景王等人正在前面,路有些堵了。”
谭风华闻声脸色瞬间暗沉,南明月也突然将所有的恨与愤怒一下子激发出来,想想南宫星的得意样子就让她咬牙切齿。
谭风华即刻推开车门,阔步下去,南明月也紧跟着走了下去。
“原来是二皇兄,没想到二皇兄也在今日入王府。”谭楚歌冷冷的样子南宫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不对面对谭风华,确实不知道可以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谭风华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仗着自己大,便开口对谭楚歌说道:“没想到五弟也在今日入王府,不过似乎五弟要先让行,不管如何说,我是长。”
南宫星闻声不屑,谭楚歌亦是如此,只是未等谭楚歌说什么,月夜便看不得谭风华那副嘴脸,上前便跟他杠上了。
“冥王的话似乎有些说不通,论身份同为皇子,如今又同为王爷,岂能轮到我们景王让路?”
谭风华闻声脸色更加难看,南明月却暂时学乖了,受了太多教训,眼下又是大庭广众,她只是愤怒,却并没有急着开口说什么,但也没想到月夜后面的话。
“这若是论起长幼有序,咱们的景王妃是南相府的嫡女大小姐吧?冥王妃只是个二小姐吧?冥王爷,这到底该谁给谁让路呢?”
第二十一章打赌
谭风华怒火瞬间狂升直上,瞪着月夜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本王让路了?”
月夜却满脸都是笑,这样才能气死他们。再微笑着说道:“我知道王爷一定很不甘心,所以咱们不如来打个赌,输的便让路,不知道冥王意下如何?敢不敢跟我赌?”
月夜的话分明叫谭风华没有余地,若是他不赌,那不是在人人眼里都只是个没胆识的空头王爷了么,所以谭风华很痛快的应道:“好,赌就赌,不知道你想要赌什么?有什么是本王赢不了的?”
谭风华自信太过满了,月夜余光扫了南明月一眼,笑着说道:“不如就有请咱们两位王妃来比一比才华,不知道二位王爷可有意见?”
这满个京城的人谁都知道,南明月每界才女大赛都是魁首,而南宫星只是个人人传唱的废材。虽然如今的看法在人们的脑袋里有所改变,但还是没人知道这两姐妹究竟谁更厉害。也都迫切的想要看看。因为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看上去简直人山人海。
听到这,谭风华别过脸去看了看南明月,她平日里的心计本事,在南宫星那招招被破,可如今是正儿八经的比才艺,谭风华还是有些自信的,只是用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南明月,别给他丢脸。
南明月看的懂,上前一步看着月夜问道:“不知道要比什么才艺?”
南宫星一直保持沉默,月夜只是看着围观的所有百姓说道:“不如就让这些百姓来评判,不知道王爷王妃意下如何?”
百姓来评断,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也避免了谁想作弊,谭风华也痛快的点头,月夜想了想说道:“各位百姓们,大家就来看看这两位王妃谁能博得众人一乐吧!”
众人齐呼:“好……好……”
所以这才艺是随意来的,只要能赢得观众的笑声掌声,那便是赢家。对于这点,南宫星很有自信,南明月却有点头疼了,上次被骂骗子的事她可是尤记于心呢!
南宫星此刻浅浅一笑的看着眼谭楚歌,谭楚歌很相信南宫星,而南宫星在上前一步,看着南明月语气不闻不冷的说道:“谁都知道妹妹是京城第一才女,还是妹妹先来吧!否则姐姐怕会丢脸。”
南宫星刻意说的很明显,把自己与她比的悬殊,这样到时候她输了,竟是输给一个被称无德无才之人才情,不是丢人到家了吗?
南明月才不怕比才艺,尽想着怎么让南宫星更难堪,最后脑中一转,对着众人说道:“不若就给大家奏上一曲,来庆贺今日的喜事。”
谭风华很赞赏南明月的琴声歌声,于是点点头,他也认为她们赢得了,可是他们却忽略了,重点其实并非才艺,而是博得百姓之笑。
琴被丹青找出来,再由两人以手做架的端举着,南明月则微微一笑后,伸手抚琴,乐声瞬间而起。
大家没有一点喧哗声,听的极其认真,南宫星也在暗下赞叹南明月的曼妙琴音,只是她还是会让南明月输,虽然并非十足的把握,但这些东西太过俗气是事实,而她则又在想着用些新鲜玩意来逗一逗大家欢心,这可是别人所学不来的才艺了。
琴声源远流长,在南明月收手时仍旧余音袅袅,并且听到了大家的叫好声,南明月甚是得意,谭风华也心中冷冷一笑,只等着南宫星表演完毕,谭楚歌给自己让路。
南宫星拍着手说道:“妹妹的琴技果然越来越好了,姐姐看来要用些常人所不能懂的玩意来博得大家的一笑了。”
南宫星说罢,南明月冷嘲般的轻哼一声,再看南宫星已经正面对向围观百姓,只是恍惚间,一人头上的珠花簪子已经拿在了南宫星手中,并且她在扬着手给大家看着。
而那头戴这支珠花的小姑娘见状先是摸摸自己头上,转瞬便匪夷所思的看着南宫星问道:“那是民女的珠花,怎么会在王妃您的手中?”
大家都随之惊叹,南宫星只是笑笑说道:“谁说在我手上,你摸摸你的头。”
那女子疑惑着眼神,伸手一摸,咦?方才明明不在的,可再看南宫星的手上,竟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众人再次惊叹。
“景王妃真是神了啊!”
大家也随着这声全都欢呼起来:“景王妃是神妃……”
这个称呼未免太大了些,南宫星只是浅浅一笑,而大家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全都举起的双手挥舞着在呐喊。
只是一个小小把戏而已,竟然能轻易打败南明月,这叫南明月非常不平衡,而谭风华的脸色已经完全黑青。
南宫星的把戏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只是人们都不会仔细看这些,而是将目光都转向了错误的地方。就如谭风华,一直在看南宫星,却不知道动手脚的人是月夜。因为月夜就站在那个女子身旁,戴上与摘下可都是他的手笔,也证实了南宫星这个徒弟没有白教,谁也没能看出来。
而至于那支珠花,南宫星早在南明月奏乐之时便发现,竟然与水杉的相同,只是水杉还好今日没有戴在头上,才能使南宫星完好的演完这出戏码。自然也靠着月夜的理解力以及他们之间的另一种默契。
此刻结果分明,月夜嘲笑着说道:“看来冥王妃的琴艺虽好,可还是难得众人欢心啊!远比我们景王妃的魔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不怪冥王妃,我们景王妃的才华是一般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这便是月夜抓到尾巴不松手的本性,一定要给谭风华与南明月最大的难堪。
谭风华脸色越来越难看,狠狠的瞪了南明月一眼,再冷哼一声对谭楚歌说道:“小小把戏而已,若说真正的才华又谁不知道呢?算你们侥幸德胜,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比。”
谭风华话毕,转身拂袖而去,南明月也狠狠的瞪了南宫星一眼,随着愤怒的谭风华一同上了马车,再听到里面怒喝一声:“让路。”
第二十二章回娘家
谭风华让路谭楚歌,所有围观百姓都散在了两侧,看着这眼前气势凌人威严满身的景王,再看看那清冷却和善的景王妃,全都心下大快,终于有人能好好收拾收拾这对臭名远扬的皇家夫妻了。
到了景王府后,李嬷嬷与秦嬷嬷内外的安排着,这两位嬷嬷自打韩素素送到南宫星身边后,可是给南宫星减轻了不少负担,什么事都会做的非常好。
这两日南宫星也一直在忙着打理新王府,而谭楚歌的伤一连过了好几日,本来伤的不是很深,现在也稍稍有了些好转,但他却一连好几日是一个人睡,没有再赖着南宫星,令南宫星感觉有些不习惯了,但却也半句没有问什么。只是觉得他最近似乎真的很累,需要一个人好好休息。
无聊的南宫星一个人端着书在看,却看着看着想到了什么。她似乎已经有许久没回过南相府了。虽说她很不喜欢甚至讨厌那里,但毕竟是这个身体的娘家,若是太久不回去,怕只会被有心人说成忘本。
于是南宫星跑去谭楚歌的书房找他,因为她知道他一定没有出去,否则会告诉自己的。
“咚咚咚”门被敲响,谭楚歌正在一个人偷着换药,这件事情整个景王府的人全都不知道,就是怕谁口齿不紧说漏嘴被南宫星知道。
谭楚歌赶忙收好药箱,再整理着衣服,而后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才出声说道:“进来。”
对南宫星进门的时候,谭楚歌正端着一本书在看,其实不过是做样子罢了。再抬眼看到是南宫星后,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她对药物可是极其敏感的,若是嗅觉到了什么味道,自己要如何解释呢?
南宫星在一进门那刻便察觉到了有恨浓重的药味,也怀疑谭楚歌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他身体哪里不好了?但却并没有拆穿他,只是笑脸迎人的说道:“我想回趟相府,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空闲,带上染儿,咱们一起回去,可好?”
谭楚歌见南宫星似乎没什么察觉,才稍稍安下了心,随之起身走向南宫星说道:“自然是好,不若就今日吧!现在时辰也还早着,我去叫人备些礼品,咱们就走。”
南宫星闻声点点头,但她的眼睛已经在谭楚歌的身上来回巡视着,最后发现他的手臂药味极其的浓重,眉头只是稍稍的蹙了一下,再转瞬即逝。
谭楚歌陪着南宫星回房换了身衣裳,再一同去找染儿,而后便带着满车的礼品回了南相府。
马车才停使,宰相府门外的守卫便立刻上前行礼道:“末将参见景王殿下,参见王妃娘娘。”
谭楚歌牵着南宫星的手下了马车,只是点了点头,再由南宫星牵着谭染,三人一同向里走去,身后的随从们则是提着大大小小不少的礼品其后随行。
早便有人在看到马车停使时进门通报,而走在半路上宰相府的官家便迎了出来,南高镇自然也在其后了,他可不能得罪这个尊荣无上的景王爷。
“老臣参见景王,参见王妃。”
南高镇的礼数改的很快,在南宫星还是皇子妃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也证明了谭楚歌这个王爷当的确实够气派了,至少王臣之礼,是如此的。
谭楚歌没有说话,南宫星上前迎道:“爹何必如此见外,此处又无旁人,何需行礼呢!”
南高镇如今是悔不当初,怎么就没能看准呢?一直觉得南宫星是个废物,可就是这个他眼里的废物如今最出息,嫁给一个毁了容的皇子也能有如今这番作为。但一切确实是悔恨已晚,只是希望日后他们的关系能增进一些,毕竟还是父女。
前面没进步便是正堂,当谭楚歌与南宫星走进去的时候,瞬间两人都笑了,只是她们那种若有似无的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谭风华与南明月只早他们不到一刻钟,同样是带了礼品过来,毕竟才封王不久,总要回来看看,谭风华同样是为了避人口舌。
谭楚歌冷冷的脸扫视了一眼,没温度的说道:“二皇兄也在,真是太巧了。”
谭风华的脸在看到南宫星他们那刻比谁的都难看,楚巧巧也因为如今身份的大不相同,只能低着头给南宫星行礼。
“嫔妾参见景王、王妃。”
礼数这个东西,南宫星从来没觉得让她那么喜欢过,看着楚巧巧对自己俯首,真是爽的很,想必她们现在全都心里不好过吧?南宫星暗下嘲讽,再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礼品,心想着,这次南明月回去又要发疯了,因为她们带来的可是南明月与谭风华带来的几倍多。
南宫星撇了给自己行礼的二位妾侍,她蓦地扯出一丝浅笑说道:“大娘不必多礼了,星儿不管如今是不是王妃,也都还是相府里的女儿,以后这些礼数也就都免了吧!”再看向容倩儿复道:“三姨娘也免了吧!”
谭楚歌始终没怎么开口,因为他的心思他想说什么,南宫星都知道。
谭染看到谭风华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唤道:“二皇兄,二皇嫂。”
谭风华与南明月闻声也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点个头,算是应下来。而容倩儿却夸赞起来:“小公主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没人理会她说的话,只有南高镇觉得没回声有些不好,便随着笑了两声。
南明月的脸色在南宫星挥手示意奴仆提着东西放进来的时候,南明月的脸便开始涨红,有意无意的瞪了谭风华一眼,幸亏谭风华没看到,否则回去她又要被骂了。
“五弟还真是清闲,不过想来养伤的日子也确实是如此的。”谭风华呆的实在木讷丢人,只好找些话题来嘲讽谭楚歌一下,毕竟受伤这种事证明了那人的武功低俗,虽然他明知道谭楚歌是因为晃神了。
谭楚歌闻声立刻脸色大变,首先看的便是南宫星,而南宫星也在闻声后不谋而合的看向了谭楚歌,他果真受伤了,可是他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谭风华看着眼前情势,似乎猜透了南宫星不知道此事,便阴冷一笑,打算给谭楚歌宣扬宣扬。
第二十三章墙头草
“五弟在朝堂上英勇无比,不惜性命救驾,只可惜的五弟的武功还是要再长进一点,否则也不至于被刺客刺中了手臂。”
谭楚歌知道谭风华是故意的,可这也是事实,他不能争辩什么,否则不是让南宫星更恼自己瞒着她吗?至于功夫没长进,谭楚歌这话是记下了,早晚会让他看到自己怎么败在一个功夫不长进的人手中,这才是最好的回报。
而谭楚歌想要跟南宫星解释什么,却又不敢去看她的脸,想着此刻一定是非常的难看,却没想到过,南宫星竟然半点没有生气,并且脸上呈现的全是担忧之色,回身拉着谭楚歌的胳膊慌忙的寻看着,口中有些责怪的说道:“为何伤着了不告诉我?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
南明月闻声阴险一笑,故意阴阳怪气的嘲笑道:“大姐竟然不知道此事?”
南宫星并不想理会南明月,因为她确实担心的很,她此刻的样子没有一点是装出来的。
南明月却继续悻悻的说道:“妹妹才懂得什么叫做相敬如宾,否则同床共眠,岂会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南明月的嘲讽明显,南宫星却不想正面与她冲突,而谭楚歌有些愧疚了,赶忙拉住南宫星的手,柔柔的笑着,温柔的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你无需那么紧张。”
南宫星虽然不是装出来的样子,但却也是故意做出来的,做出来给南明月看看清楚。
“你以为你瞒着我,我便可以不担心了吗?怪不得你一连几日都是要我睡下后才从书房回去,原来你是在躲伤。”
谭楚歌分明是一连几日都没过去与她同住,此刻明白了南宫星的意思,便顺着说了下去。
“是我错了,星儿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不管有任何事情都不会再瞒着星儿了,不气了好不好?”
此等恩爱是让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南明月更是恨的牙痒,本来想羞辱南宫星的,结果却在被人家嘲笑。想着自己嫁给谭风华后一日不如一日的日子,她过的如此的悲哀,此刻竟然开始后悔嫁给了谭风华。而南宫星却比自己幸福了太多。不仅有个疼爱自己的夫君,还有着景王妃这样的头衔。她到头来太子妃没做到,做个王妃还是那么寒酸的,心里更加委屈。
南怡心算是看明白了,南明月现在的名声还是靠山,亦是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哪一样也比不过南宫星。而南宫星的靠山越来越多,在京城的名声也越来越好,超过了南明月不知道多少倍,况且看着她们夫妻恩爱,封地与名号都是仅次于太子的,所以南怡心在盘算着与南宫星化敌为友,以前的仇恨她都可以放下,毕竟她也需要找个可靠的靠山,看现在的楚巧巧与南明月,自身都难保,又岂会想着她?更不会给她找到什么好婆家,看南明月的结局就知道了。
南怡心想来走上前去极其热情的对南宫星说道:“大姐可真是好福气啊!有景王殿下那么疼爱惦记。不过大姐也别再担心什么了,景王都说没什么了,大姐又好不容易回府一次,不如一家人叙叙旧,妹妹可是一直惦念着姐姐呢!”
南怡心似乎自来没有好声好气的叫过南宫星一次姐姐,而此刻她的殷勤,也令南宫星看透人心,大抵还不就是想要巴结自己。
南怡心知道南宫星在皇上亦是太后面前可都是大红人,若是能为自己说上一两句好话,那她还愁指不到好姻缘么!重点是她要先把南宫星哄好,才能为自己出力,而南明月及楚巧巧看到南怡心的模样,却非常的不高心,因为她在吃里扒外。
“姐姐也是想念家人,这不才回了府么。”
南怡心见南宫星是笑脸对她说话,竟一时忘形拉起了南宫星的手,好个姐妹情深的模样,再笑的灿烂的对南宫星说道:“大姐既然来了就晚些再走吧!加上二姐,咱们姐妹可要好好叙叙了。”
南怡心知道南明月不会愿意,所以那话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南高镇也有些被她们一群人搞的尴尬了,但却哪个都说不得,看着现在似乎气愤好些了,则顺着南怡心的话说道:“姐妹之间是要好好叙叙旧了,心儿,去吧!”
南怡心闻声乐颠颠的拉起南宫星的走就要往前走,她总要先说句软话的,再看着南明月说道:“二姐,怎么出去走走可好?”
南明月根本不屑多看南宫星一眼,随口说道:“我累了,你们去吧!”
正和南怡心的意,于是便拉着南宫星走出正堂,南宫星却回头看了眼谭楚歌,还是很担心他的伤势,而谭楚歌给她的眼神是,安心。
南怡心一直都是亲昵的拉着南宫星的手臂,而谭染则一直拉着南宫星的另一只手,似乎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忽视了谭染这个小公主,对此她已经很不满了。
走到宰相府花园中,南怡心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才松开南宫星的手,而南宫星只是别有意味的看着她,等着她到底把自己带出来想说什么。
南怡心蓦地低首,对南宫星忏悔道:“以往都是妹妹的错,妹妹还小不懂事,被我娘已经教训过多次了,所以这次是真诚与大姐道歉修好,还请大姐可以原谅妹妹过往的无知与错。”
南宫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谭染,谭染却笑着对南宫星说道:“白雪公主很善良,她喜欢做很多人的朋友,还会原谅很多人,星儿姐姐跟白雪公主一样善良,是染儿最喜欢的姐姐。”
南宫星闻声竟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伟大,居然能用一个故事把一个孩子教的那么懂事,于是赞赏了给了谭染一个眨眼睛。
第二十四章警告
南宫星再回身看向南怡心时,面上收了所有表情,只是用着极其清冷的口气说道:“若你真能懂得什么,那也是好事。我可以不计前嫌,但你若再有什么,我照样不留手足情。”
南怡心闻声感激涕零,赶忙点头应着,谁叫南宫星如今得宠,自己也不过是为了未来着想,管她怎么趾高气昂。
南宫星只出去不大工夫便回去了,南高镇与谭风华、谭楚歌真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谭楚歌见南宫星回去,起身走过去说道:“是不是累了?可想回府了?”
谭楚歌的事事巨细再次令南明月心生嫉妒,嫉妒南宫星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也恨自己的命不好。
南宫星含笑点点头,对着南高镇说道:“女儿实在担心楚歌的伤势,所以想先行回府好给他瞧瞧,就不多陪大家了。”
南高镇闻声笑应道:“也好,不过也要经常回家看看啊!”
南宫星很礼貌的给她那个挂名的爹行了个礼,再由着南怡心与容倩儿的热情欢送,三人牵着手一同离开。
南明月气的火气腾升,谭风华何尝不是,再想起来方才南怡心的吃里扒外,南明月更加怒了。不管是南明月还是楚巧巧,又怎么会放过南怡心呢!
南明月笑的太过美好,让南怡心很不安,那笑明明是蓦然对她露出的,而南明月走到南怡心跟前也是姐妹情深的说道:“怡心,这次我也特意给你带了份礼物,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就放在我娘房中,现在便随我回去取吧!”
南怡心听着好像很想知道是什么,可又觉得很怪异,但最后还是乐颠颠的跟着南明月一起回去。而她们两人才进门不多时,楚巧巧也回来了。
看着楚巧巧阴暗的脸色,与南明月突然也黑下来的脸,南怡心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是被骗来的,也大抵清楚了为什么,所以心里已经在担心。
楚巧巧进门便指着南怡心,并且步步逼退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竟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南明月就在南怡心的后面,直到南怡心别逼退的撞在南明月的身上,心里猛地又是一颤,赶忙站到一侧去,却不敢开口不敢动弹。
南明月蓦地揪起南怡心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她,同样是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好啊!你说的对我的忠诚都去哪了?啊?你对南宫星的敌意呢?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报复她吗?嗯?你到底以德报怨热情相待啊!”
南怡心吓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看着这样的南明月,她非常的害怕。
南明月继续揪着南怡心,眼中冒着的是无法熄灭的火光,另一只手指着南怡心的鼻尖说道:“我告诉你,别想着你的那些小算盘。想要做墙头草,你也要有那个命。你以为南宫星是谁啊?她会可怜你吗?她会真的与你不计前嫌吗?你真是天真的太愚蠢了。”
南明月说罢狠狠甩开南怡心,力道大的差点使南怡心摔倒在地上,而楚巧巧继续说道:“你若是安分守己,我便会对你一如往前,但你若是还要继续吃里扒外的去靠拢讨好南宫星那个臭丫头,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南怡心此刻额头都已经微微渗出汗水,全身都在发软,而南明月却蓦地阴险一笑,看着南怡心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想依仗南宫星,不就是盼着她能帮你说话,给你找个好婆家么。呵呵……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若是再被我看到你与南宫星勾结交好,记不记得京城里有个老员外啊?”
南怡心不知道南明月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惊愣的看着她,听着她继续说道:“老员外家一直有个儿子尚未娶亲的,听说他那儿子不仅是瘪嘴,手脚又不好,还是个白痴,并且长相有些让人难以直视。似乎叫什么……”
南明月说着故意思索一下,看着南怡心已经吓的完全花容失色,她笑的更深了,继续说道:“好像是叫唐青木,呵呵……名字倒是符实,他的确比木头还不如。”
南怡心的脸色已经不只是苍白,颤抖着声音喊着:“二姐。”
南明月却再次揪住了南怡心的衣领,愤恨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到时候我就叫我娘做主把你许配他,我看你还敢不敢吃里扒外顺风推墙。”
南怡心完全被吓坏了,只怕楚巧巧早就有心把自己许配给这家人了,便已经开始想着要去找南宫星求救。
南明月见南怡心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什么,是吓的没反应了?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顿时怒喝一声:“我的话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南怡心闻声六神无主的应着,连连点头。楚巧巧见她确实被吓的不清,似乎也不会再做什么,便挥挥手说道:“下去吧!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要你清楚了就好。”
南怡心闻声如获大赦,叽里咕噜的便往外跑,最后还听到南明月不屑的一声哼。
南怡心一路小跑,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间。急的来回渡步,左右也担心害怕着。即便她如今听了话,不再与南宫星联系,也难保他日这对母女不是把自己嫁给那个白痴,即便不是这个,也还会有下一个,说不定比这个唐青木还不如。
南怡心左思右想,还是只有靠南宫星最为上好,只是她今日一定是出不去的,不若就等到明日,她一定要求的南宫星答应帮她为止。
第二十五章幸福满屋
南宫星回府后便要伸手扯开谭楚歌的衣服,这样的举动,南宫星还是生平来头一次,但她也顾不得了,满心都是担忧与着急,明明受了剑上,却自己胡乱的涂药,此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更管不得谭楚歌愿意不愿意了。
谭楚歌一面挣脱着南宫星,一面急慌的说着:“星儿,我真的没事,不需要你再看了。”
南宫星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根本不管不顾,并且怒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神医么?手臂受到剑上是小事么?你当自己还是个孩子?做的如此幼稚。”
谭楚歌知道南宫星的担心,也无奈的只能听着,却又听南宫星难得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道:“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立刻。”
谭楚歌知道南宫星真的生气了,也担心坏了,却有些不敢给她看,但在南宫星强势的眼神下,只好乖乖照做。
当南宫星看到绑着纱布却透着一片血红时,她的眼睛有些灼热了,小心翼翼的拖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再更加小心的为他拆开纱布。
谭楚歌看着南宫星的模样更加心疼,就是怕她如此,才一直瞒着不敢告诉她,可还是瞒不住,都怪那个可恶的谭风华。
南宫星看着眼前因为没能好好处理而有些发炎的伤口时,眼睛酸痛的不得了,感觉已经快要流出什么东西了,可就是憋了回去,而谭楚歌还是看到南宫星的眼眶红了。抓着她的手轻声说道:“真的没事,一点也不疼。”
南宫星什么也不说,只是急着把药箱找来,再从头至尾的帮谭楚歌清理伤口,消炎,敷药,再重新包扎好。
南宫星只是一个人的忙着,一句话也不跟谭楚歌说,她在气他,气他只能与她同乐不能与她同伤。
南宫星收拾好药箱东西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谭楚歌说道:“这个药需要每日一换,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就好,切莫不要沾水,若是沐浴……”南宫星说着忽然顿住了,她知道谭楚歌喜欢干净,一日不沐浴都会睡不着,更有个怪毛病,不喜欢别人看着或者伺候他沐浴,所以她想的这件事情有点难为情。但最后还是说道:“我只能帮你擦擦身子,至于别的,你就忍了吧!”
南宫星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清冷的不得了,谭楚歌也心疼的不得了,更感动的不得了,也不管伤痛不痛,伸手便把南宫星搂在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南宫星急说着:“你在做什么?别碰到伤口。”
谭楚歌却依旧不想放手,他的气息,传到她的耳根,他的声音也渐渐传入她的耳中。
“星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南宫星默了会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脱离他的怀抱,蹙着眉头,却没有再生气的看着他说道:“皇上的测试未免太过了些,即便是堵悠悠之口,也大可不必真的伤人。”
谭楚歌并没有对南宫星说那日刺客之事,南宫星不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皇上的考验,否则怎么会有谁吃了天大的豹子胆直接闯皇宫朝堂去公然行刺,未免也太可笑了。她更知道谭楚歌的功夫不会轻易被伤,除非是他被皇上安排了什么。
谭楚歌拉着南宫星的手,来回抚摸着,缓缓说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只是我一时晃了神而已,你就笑一笑,别在让我看着你心里打鼓了。”
南宫星闻声半晌才蓦地笑了出来,却听到谭楚歌好不正经的说道:“虽然受伤,却倒是因祸得福了,夫人今晚可要好好伺候为夫……”
谭楚歌的话没等说完,南宫星便黑着眼瞪的他不敢再说下去,只剩嘿嘿的干笑。
夜幕渐渐来临,同进晚膳,同行散步,再同归卧房,南宫星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谭楚歌真到了动真格的也是很羞涩的,水杉打来了温热的水,还有些奴才要准备给谭楚歌洗身子什么的,但都被南宫星遣退了。相处久了,南宫星还是很了解谭楚歌的。
谭楚歌独自坐在坐榻上,看着南宫星忙里忙外,此刻正在拧着布巾,准备为他擦身子。心里虽然都是欣喜,却还是一直都没好意思真的脱掉上衣,只是干坐着,等着南宫星开口。可他却忘了,南宫星一个女子,不是更难为情?
南宫星拿着拧的半干的布巾,抬头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谭楚歌,两人一直对视着,南宫星实在开不了口,最后谭楚歌似乎反应过来,才起身缓缓褪下外衣,只剩一身亵衣时,南宫星走到了他跟前,帮他继续褪下上衣。
因为她看老半天,他实在做的艰难,真是看不下去了,一个手确实不方便,才忍着羞涩去帮他。
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南宫星的心跳“砰砰”加速着,当谭楚歌结实的胸肌袒露在南宫星面前时,她的脸颊已经好似熟透的苹果,红的可以。
谭楚歌也不敢出声,身子同样有些木讷了,也是滚烫的很,再看着南宫星伸手拿着布巾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摩擦,他的心里开始浮出阵阵悸动,体内一股灼热的血流正在冲撞着他。
两个红着脸的人,谁也没有声音,待南宫星端着水盆出去后,谭楚歌才反应过来,刚刚似乎太投入了,怎么也看不够她一样。
南宫星出门将水盆交给水杉后重新走回屋中,而谭楚歌已经不在那站着了,南宫星蹙眉往里走着,直到走到床榻前才看到,他竟然已经自己先倒下了。
谭楚歌只是怕南宫星会更难为情,所以才自己先睡在了里面,并且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声动。南宫星看着不觉一笑,她似乎完全能明白谭楚歌的意思,便吹熄了烛火,挨着在边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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