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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刚刚修炼有成,却赶上三年一次的蛇褪,一身法力被暂时封住,准备在洞里褪皮,可有天我被几个孩子捉住,本以为命不久矣的我,却意外被她救下……
“打死它!打死它……”
“对,我们把它剥开,取了它的蛇胆,能拿到张郎中那里换好几个糖葫芦呢!”
“对,嘻嘻,取蛇胆咯!取蛇胆咯!!”
浑身抹的脏兮兮的三个小男孩围在一起,个儿大点的孩子手里拿着树杈卡在一条小蛇儿七寸上,蛇儿吐着蛇信子努力挣扎了一会,估计是疲乏了,趴在地上像跟面条似的。
“小牛,你们做什么呢?”
一个提着小竹篮女子从树林里走出来,竹篮里放着满满的野菜,一身粗布衣,脸上沾着些泥土,手臂的衣袖破开一道口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口子上沾着丝丝血迹,应该是挖野菜时候被什么东西刮破。
“咦?”小牛回过头看到来人急忙扔掉手机树杈跑了过去:“夕姐姐,你怎么在这啊?”小牛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委屈接过夕月手里的竹篮:“夕姐姐,你自己又去山上挖野菜了?!”
“呵呵……”夕月腾出手擦擦额头汗珠,从竹篮底下翻出几串被油纸包好的糖葫芦:“小牛,这是姐姐回来时候路过村口给你买的,尝尝好不好吃”。
“哇,糖葫芦!”小牛咽了咽口水,伸手不到一半摇了摇头:“夕姐姐,你以后不要在买好吃的给小牛了!这样你就可以多买些衣服了,村里的二娃他姐总是换新衣服,可夕姐姐捡柴卖的钱都给我们买东西吃了,自己却……”
“噗嗤”
夕月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牛额头:“小不点,想不到你还挺会心疼人的嘛,你要是真心疼姐姐啊,就把它吃了,不然姐姐可就扔了!”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咯!”小牛张口咬下一颗,甜的美滋滋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对了,夕姐姐,我刚才抓到一条小蛇,可好玩了!”
小牛拉着夕月走到小蛇儿旁,拿着树杈挑着奄奄一息的小蛇儿摆成一条直线。
“好了,不要闹了,蛇儿再小也是一种生命,我们怎么可以随意剥夺它们呢”,夕月蹙眉挑动叹了口气,“快带着他们回家吧,不然你娘呆会找不到你肯定会生气的”。
“哦,好吧,那夕姐姐我们先走啦,”小牛看了眼小蛇儿,将手里纸里的糖葫芦分给两个伙伴溜走。
“好了,你安全了,以后注意千万别让别人抓到了,不然褒了蛇羹看你怎么办”。
“是她救了我吗?”蛇儿爬在地上看着夕月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想着,积累半天的力量勉强够自己爬到路边的草堆里。
“谢谢你救了我!”
“嗯?”夕月停下脚步,四周认真瞅了瞅,摇了摇头喃喃着说着,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怎么一回头就没了?
蛇儿一路跟着夕月姑娘,只到天快黑了夕月才回到村西面最破旧的草屋里,木门‘吱呀吱呀’摇曳,虽然屋内黑暗,却熟悉的走到木桌旁掏出火石点燃蜡烛。
蜡烛摇曳着烛火,一群蚊虫围绕着烛心嗡嗡飞着,映着昏黄的烛光简陋的房屋显得分外凄凉,离烛桌四五步远便是床榻,床帐破着大大小小十多处窟窿,但床上却摆放的十分整洁,被褥叠放有模有样。
一张床,一条陈旧被褥,一张陈旧的凉席,一条破旧不堪的床帐,一根将要燃尽的蜡烛,还有一对残破的桌椅,这,便是夕月的家,或许就连简陋都谈不上,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么一漂亮水灵的姑娘居然就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就连村后山上的观音庙都比这个地方豪华不知多少!
“原来这便是恩人的家……”
蛇儿躲在草堆里,看着正在草屋后忙碌着做饭的夕月喃喃想着:“原来恩人过的这么苦……”
翌日清晨,夕月早早起床,打了盆水合着细沙洗了洗脸,昨夜吹了一整夜大风,山下树林里应该吹落不少干树枝,现在去应该还没有人去捡。
果然,当夕月到达树林时,地上满满的树枝,急忙放下手中的绳带开始忙碌起来,到正午时候,已经捡了足足三担干柴。卷起衣袖擦拭掉脸上汗水,从随身的竹篮里拿出一块昨晚烙好的干饼匆匆吃起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藏在大树后面的俊美蓝衣少年,看着夕月咀嚼干饼的样子,本就没有丝毫的脸庞变得更加冰冷起来:“恩人只是吃这些东西吗?为什么省下的钱宁愿给别人买东西吃,自己却不对自己好一些!”回想起昨日夕月给那三个孩童买零食的情景,眼睛顿时闪过一丝寒光:“该死!”,少年恼恨一声,愤怒之下一掌打在藏身的大树上。
‘咔’,合着一声巨响,不知存活多少年的大树应声倒下,‘噗嗤,噗嗤’,树林里受惊的小鸟儿拍着翅膀向着树林外飞去。
“啊!”夕月忙转身望去,正巧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大树倒下,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太险了,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走过去!”,可是这棵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呢?看着大树断裂的切口处,迷惑的猜测着,“谁在那里??”
“该死!”差点被看到!少年隐身在不远处,看着夕月害怕谨慎的样子不由咒骂几声,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一些了,要是被恩人看到吓到恩人就不好了!
“奇怪,怎么会没人呢?刚才还看到有个黑影闪过……”夕月紧着蹙眉自言着道,“唉,算了,看来自己是起的太早眼睛花了吧”,看了看眼前满满三担干柴不由会心笑了笑:“这些拿到刘管家那里卖掉,就能去城东米店买些白米了”。
找了一根粗壮点的木棍,将两捆干柴分别捆扎在两头,剩下的一捆横着背在身后,紧咬着贝齿吃力的将木棍抗在肩头一步一步啷呛着想着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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