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庶女逆袭 > 第四十六节 臭流氓,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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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临了要锁门了,小二上楼去确认是否所有住店的客人都在时,却见卜鸿他们那一溜儿房间都空着,不禁好奇。下楼去问掌柜的,却被没好气的骂道:“客人出了钱,爱住不住!人家公子带着手下外出办事需要给你报备吗?还是你等着人家回来请你吃酒啊?!”招了一鼻子灰的小二自是不敢多问,可是心下还是好奇,话说他们要的可都是上房,钱都出了,房却空着,人这是都去哪儿了?

  

      杨浩然一行人要趁着晚上调查情报,各司一职,忙的不可开交。其中祝源要潜进药库看看,左子阳要潜进汪家打听,周达则要跟着汪广成,以观察其动向。白卓对前去平江的路熟,一早便赶去平江为大龑军队预防寒疫之事筹药了。而身手平平的杨浩然别的忙帮不上,此时只能给薛大夫打下手。

  

      话说中午北笙吃过面后,便受薛大夫之托,在城外去寻一个僻静的院子。为求方便,北笙便从之前栖居的农家处打听。那户人家的儿子媳妇儿在城里给人做马夫和帮佣,平日只有一对老人带着两个孙儿住着,二老不仅待人热忱,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老实本分。加上老的老小的小,没什么见识也就没什么疑心。

  

      想当初,北笙告诉二老自己女扮男装随表哥前来营山是为寻亲时,二老就一点没有怀疑。后来,杨浩然独自回来时,只说表妹寻亲有眉目了,二老便又只顾着替她高兴,一句也没多问。

  

      这会儿北笙出来,又编瞎话道:在城里找到已经自己兄长了,而且兄长想随她一起出来致谢。可惜兄长已经病重,家嫂怀疑她此时前来居心不良,所以对她格外不待见,娘家各路也想来找她麻烦,所以想借机在此避上几日。

  

      果不其然,当听闻北笙完这些后,农家二老立即热情的帮她想办法排忧解难起来。而且,北笙告知他们兄长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时,二老还自告奋勇的将村口儿子新购置的小院儿借出来。

  

      看过院子后北笙很是满意,一间带围墙的农家小院,虽说里面空落落的除了土炕之外,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但它在村口,和其他人家隔着些距离,没那么多闲人懒汉无事叨扰。见北笙满意,农家老妪又带了笤帚簸箕等东西,和北笙一齐将院子大概打扫了一遍。

  

      傍晚时分,杨浩然赶着马车,将薛大夫和卜鸿从城里接出,顺带又买了些日常杂物一齐带了过来。按照北笙先前所编的那样,卜鸿以其兄长的身份先去农家拜访了二老,还阔绰的给了好些银子聊表感谢,惹得二老更是感恩戴德。晚饭时,特地炖了只鸡为他们接风,一直到天黑定了才回到小院儿里,还周到的给他们推来一小车柴火用以取暖。

  

      二老离开后,薛大夫立即开始备药,杨浩然则帮着劈柴生火。外面夜黑风高,卜鸿作为病号少爷在薛大夫的厉声警告下,只能乖乖呆在里屋内以避风寒。

  

      房间内唯一的那盏的油灯,摇曳着火光,勉强的驱散着周遭的黑暗,却没能驱散周遭的静谧。因为没有凳子,卜鸿只能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土炕边的北笙正在埋头收拾着简单的行李,看着微弱火光下她那清瘦单薄的背影,卜鸿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寂寥,不禁感到有些恍惚。想当初她还是自己内务官时,铺床叠被的背影与此情此景可谓如出一辙。只可惜,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为什么又是物是人非?我卜鸿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物是人非?

  

      “校尉,床铺都收拾好了,您早点歇着!外边柴应该劈得差不多了,我这就出去给您把土炕生着,很快就能暖和起来。”北笙边说,边急急忙忙的抬脚往外走。与其在这和卜鸿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着,还不如早点出去给他们帮帮忙。

  

      经过门口时,卜鸿突然伸手将其拉住。

  

      北笙正莫名其妙着这又是要唱哪出时,卜鸿开口道:“帮我宽衣。”

  

      什么?!

  

      北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卜鸿到底是怎么了,吃了点炖鸡把脑子吃坏了吧?帮你宽衣?这两天待我视同陌路不说更是绝情绝义,这会儿怎么突然又想着让我帮你宽衣?!

  

      “不是让我早点歇着吗?那还在等什么?”卜鸿剑眉一挑,微弱的火光在他眼里闪耀的甚是好看。

  

      “那,那个......”看着眼前这个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男子,北笙竟一时口吃起来。

  

      “你昨天刺伤了我,伤口还未愈合完全,让你帮我宽衣有什么不妥吗?”卜鸿理直气壮道。

  

      北笙心里抱怨着,这什么人啊?这样的理直气壮也不知从何而来!

  

      伤口未愈合,不能自己脱衣服?敢问昨天晚上谁给你脱的?真是说的出口!

  

      见北笙不动,卜鸿冷笑一声,松开了手,自嘲道:“是我不识抬举,昏了头了!这种丫头做的活,怎么劳烦起将军府的小姐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北笙只好耐下性子,谦和答道:“校尉言过其实了,胡菡只是寄居他人篱下的孤女罢了,哪有什么将军府小姐的名头。况且的确是我伤您在先,您有吩咐尽管提就是了。只是校尉一直拒我千里之外,突然提起此事,我一时晃神而已。”

  

      本想着以卜鸿的这两天的作风,话说到此也就算了,没想到今儿个卜鸿的态度格外异常。只见他走到床前,双臂一张,直勾勾的看着仍在门口发愣的北笙。

  

      喜怒无常!果然是喜怒无常!怪胎!怪胎!

  

      北笙一咬牙,索性脱就脱吧,反正又不是没帮你脱过!

  

      卸去裘皮敞篷,褪去罩衫长袄。此时,与卜鸿相对而立的北笙不由的紧张了。

  

      即便还穿着夹衣,但卜鸿健硕挺拔的身躯轮廓已然成形。不知脑子怎么一转,当日卜鸿中毒时赤裸着上身的模样竟突然闪现眼前。想到这,北笙突然胀a红了脸,为了赶紧回过神来,便猛地甩了甩头。

  

      疯了,疯了,叶北笙,你在想什么?

  

      “怎么?”卜鸿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几分得意的调笑道:“你我孤男寡女荒郊野外都呆过了,这会儿子红的哪门子脸?”

  

      北笙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本欲抬头与卜鸿据理力争来的,结果四目相对时,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间不过相距一尺,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看的清卜鸿的每一根睫毛,更别说他带着些许邪魅迷离的双眼。

  

      卜鸿突然伸手一搂,措不及防的北笙便被轻易的带进他的怀里,窘得通红的小脸瞬时靠在他的脖间,紧张的刚一喘气,一股陌生的味道伴着领口的热气立即窜入她的鼻翼。北笙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轻易的被吓到,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咚咚”心跳这会儿也格外清晰。卜鸿双臂又一施力,北笙更感呼吸困难,身子越发的有些无力。

  

      “你害怕了。”卜鸿刻意压低的声音,北笙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双唇的温度,耳畔一阵酥痒,“当日在烟雨阁你不是很勇敢吗?”

  

      提及烟雨阁,当日卜鸿和黄衫蓝裙两个女子的行径跃然眼前。这对北笙无疑是当头棒喝,挣脱卜鸿的瞬间,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卜鸿原本苍白的脸颊登时泛起红晕。此时在与卜鸿对质时,方才那些奇怪的感觉荡然无存。

  

      “生气了?”卜鸿吃了那记耳光并无愠色,反倒露出他惯常的坏笑。

  

      “胡菡虽非名门闺秀,但也不是能随心戏弄的玩物!请自重!”北笙除了被冒犯的不悦之外,对卜鸿此刻的表现更感怒火中烧。说完这些毅然离开,临行前的脸上写满了恶心和厌恶。

  

      这卜鸿简直岂有此理!当我叶北笙是什么人了?竟拿应付烟花女子的伎俩对待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姑娘,柴劈好了。现在要不要给卜大哥把炕烧上?”北笙一出堂屋门,就听在院儿里劈柴的杨浩然招呼。

  

      正在气头上的北笙恨不得冻死他呢!还烧炕?!于是没好气的回了句:“不知道!”

  

      杨浩然对这无名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他印象里北笙处变不惊,涵养极好,而且刚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会功夫就给气成这样。薛大夫已经配好药,正巧这个时候从偏房里出来要柴火准备制药。作为阅历颇丰的老江湖,薛大夫自是一眼看出其间原由,必是卜鸿那小子又在无事生非了。本想进去说他两句的,但转念一想,年轻人的事就由着年轻人好了。即便是夫妻,也有拌嘴怄气的时候,何况他二人这窗户纸还没捅破呢。

  

      “丫头,来给我搭把手!”薛大夫心疼坐在磨盘上生闷气的北笙受冷,便招呼她去帮忙。

  

      即便余气未消,北笙还是顺从的跟着进了偏房。

  

      一进偏房,北笙便问道一股药材味。靠墙的土炕上摆着一直大盆,旁边放了一大一小两只的陶罐,陶罐边摆了两盏灯,因此房内比卜鸿那边亮堂一些。借着灯火,北笙注意到土炕下的地上摆着一只小竹筛大小的铜盘,铜盘坐在一个鼎炉上。

  

      “这是我制药用的炒盘。”薛大夫边说边带着北笙走过去,垫了沾湿的棉布将铜盘端起,见鼎炉里火烧的正好,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我先做一遍,你可记好了啊!”

  

      薛大夫先从木盆里将泡发的椒叶捞出,挤过水分后投入铜盘中,又从一边的袋中捧了两大把椒叶投入木盆中泡着,然后用手轻压住铜盘中的椒叶,由内而外的画起圆来,薛大夫一边周而复始的以手带着椒叶画圆,一边解释道:“这木盆里水是我勾兑过的药水,椒叶在里面待浸泡三刻即可,这边制药也需要约莫三刻,两个套着做,不费功夫。待会儿药水不够了,那个大罐儿里也是,倒些进来便是。还有就是这鼎炉的火候要掌握好,不宜过大,也不宜过小,炒到一半还要加一次柴。这铜盘很烫,手一定要压在这浸湿的椒叶上,千万小心别烫着手。”约莫过了两刻时间,薛大夫又将铜盘端起,加了一块柴火,将铜盘回到鼎炉上时,只见他用一个酒盅从小陶罐里盛出两盅粉末均匀的撒在半干的椒叶上,然后继续刚才的炒制,直到前后炒够三刻钟后,方才将其倒在铺在一旁空布袋内。

  

      北笙捻起一撮放在鼻前闻了闻,味道的确淡了很多,不禁惊奇的赞其奇妙。薛大夫捋了捋胡子,得意道:“明儿拿到外面去敞敞指定味儿更小!”

  

      杨浩然在外面将两个屋里的土炕都烧上后又劈了好些柴火,感觉实在有些疲乏了才放下斧子,进到偏房来休息。一进屋,就看见薛大夫倚在已经有了温度的土炕上休息,北笙则坐在小柴凳上在炒药。

  

      “浩然呐,你去卜鸿屋里给我抱床被子来,待我眯一会儿好起来换丫头去休息!”薛大夫边说边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困顿的身子。

  

      杨浩然依言抱来被子,悉心的伺候着薛大夫躺下后,蹲在北笙身边,轻柔道:“你给我说说怎么做,我学会了好早点换你去休息。”

  

      不待北笙开口,一旁已经躺下的薛大夫抢话言道:“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去卜鸿那屋休息,别在这瞎搅和。”

  

      “胡姑娘在这忙活着,我一个男人家怎么好意思说累!您老休息着,我准保学好!”杨浩然答道。

  

      “即便你不累,我也嫌你毛手毛脚做不了这细致活儿!别干到一半睡着了,烧着我的药材!快去歇着,明天有你忙活的!”薛大夫执意赶走杨浩然后,转而温和的对北笙说:“丫头,这药急着用,还得赶着明天敞一天,所以今天就要辛苦一下。待会儿你困了就叫我,我们换着休息!”

  

      北笙点点头,安抚薛大夫睡下后,一人独坐炕前,手里做着的活,心里任马由缰的胡思乱想起来。

  

      约莫到子时左右,北笙实在困得不行,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但看了看躺在土炕另一头的薛大夫,她又实在不忍将其唤醒。这边一出神,手掌一不个小心便蹭到铜盘边缘。刺痛之下瞌睡困意当时烟消云散,当她再次探手触碰椒叶时,烫伤处便会更感不适。

  

      靠近油灯,北笙检查烫伤处时,见其已经红肿起来,想来再过一会儿是要起泡的。无奈之下,只得掏出手帕先将其缠住再说。绢帕在手上缠绕时,灵光一闪,一计突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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