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庶女逆袭 > 第二十七节 精诚镖局平江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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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凌霄在得知北笙在邱府的经历后一直郁郁寡欢,自家小姐为了帮自己的忙都在这冰天雪地里着轻纱起舞了,他还能苛求什么。当日晚饭都没吃两口,好像又回到灵犀刚走失时一样,心烦意乱,什么都吃不下。尽管北笙一直安慰他起码这条线索在,迟早会想办法找的到灵犀,但对周凌霄而言都无济于事。

  

      次日,周凌霄早饭滴水未进,北笙知道他是在自责,在知道雪霁现今不仅漂泊风尘,连言谈举止都不得自由时,更是焦虑不堪。北笙不甚擅长安抚之道,于是独自用完早饭,出门也没有告知他。

  

      按照客栈掌柜的指点,北笙顺利的找到了精诚镖局的平江分号。镖局在天和轩相反方向的四条街外,牌匾上的“精诚镖局”四字笔法遒劲,一看便是出自习武之人。镖局不似天和轩,没有小二热情的迎送。见大门开着,北笙便径直走进里面。还未绕过照壁,兵器挥动时劈风斩气之声便清晰可闻。

  

      待北笙绕过照壁,便见数十人整齐围站在两侧,正前则摆着两把椅子,分坐着两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名虎目虬髯,大冷天的露着半拉膀子,浑然不知寒冷,另一位则衣冠相对整齐,面相虽有三分儒雅,但整体一看也是个健硕粗狂的汉子。一众人所围的空地上,一个十多岁的高大少年正挥动手中大刀,虽只看了三五式,却只觉得气力有余,却灵巧不足,若在实战中,一般人虽难招架,但遇上武学基础扎实且懂些套路的对手,怕很难讨到甜头。

  

      虽在青年舞刀时,有人已察觉到北笙的到来,但两位落座的头目没有叫停,所有人也都还是安心的看完了整套刀法。这也正合了北笙的意,自之前前往西京途中遇到劫匪后,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接触这些刀光剑影之事了。即便这青年有些不入流,毕竟聊胜于无,北笙就立在照壁旁随着众人一到细细看到结束。

  

      “姑娘前来何事?”虎目虬髯大汉的声音也甚是雄厚。

  

      “不急,你们先练完再说不迟。”看这阵势,北笙知道这是镖局内部镖师的操训切磋,觉得后面肯定还有好戏,打听雪霁之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因为在此的都是习武男儿,北笙也不似昨那般日注重礼节教条,慷慨的答道。

  

      “姑娘懂武?”大汉自北笙绕过照壁之时,便注意到了她。刚刚那青年舞刀时施力或者落刀有不当之处,见其不自觉的颔首轻摇,便看出来者是个行家。而观其样貌,纤瘦清丽,不觉感到有趣。

  

      “略懂一点。”北笙含笑谦虚道,见一众人都看向自己,觉得自己冒失打扰了,便有礼的致歉道:“各位镖师请继续,如若不便,我晚些时候再来。”

  

      “没有什么不方便,姑娘感兴趣继续的话继续观看无妨。”大汉豪爽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位请!”北笙倒也落落大方,因为精诚镖局素有女镖师,而且镖师走南闯北经见颇多,所以在场年长的镖师大都不以为然,倒是个别年轻镖师难免有些好奇,毕竟北笙从相貌打扮到仪态举止,一点不像他们见过那些女镖师。

  

      舞刀青年之后一位使硬鞭的男子,这位男子比起刚刚少年年纪略长一些,技巧却精进不少,招式虽不花俏,却都是些实用的好招式。纵使北笙对硬鞭不似枪剑那般熟悉,但兵器之间相联相通,看出这些自是不难。

  

      接下来出来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此人应该是在场所有镖师中最眉清目秀的一个,年纪轻轻,便有一副傲人神色。傲分两种,一种类似卜鸿,姿态纵使傲了些,但却有实打实的真本事,这种傲,即是不招人喜欢,让总有让人敬佩的时候;第二种则类似两个弟弟,以及京城常见的纨绔子弟,他们的傲总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蠢。而眼前此人,鼻孔朝上,作为习武之人,走路时竟然脚跟不稳,一看便知其无疑是后者。见其一副没理由的自鸣得意的模样,北笙不禁瘪了瘪嘴,自心底里表示不屑。

  

      “姑娘,这大冷天愣站着太冷。可有兴趣上来比试比试?”面带儒雅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只是觉得其言语间不似刚刚那位大汉诚挚,乍听起虽是一般口气,北笙总有点说不出不舒服。

  

      “不必,不必......”虽说北笙心里一直跃跃欲试,但她深谙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爹!怎的到我上场,就找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岂不在杨伯伯面前损了我们营山分局的面子!”傲然神色的青年冲刚刚邀请北笙比试的男子抱怨道,其间还扯着嘴角投来极为不屑的目光。

  

      原来是当爹的看不惯有人看不起自己儿子呀!难怪刚刚说话时听着有些阴阳怪气。再一想,既然父子俩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觉得来都来了,比划比划也无妨,反正这一局自己铁定吃不了亏,便道:“我虽算不得什么高手,但这位镖师当着这么多习武之人说我手无缚鸡之力,难免让我觉得有辱师门,不妨小过两招,咱们点到为止,还请您手下留情。”

  

      傲然男子斜眼一瞥,一副“你找死”的神色,随即一旁的人递过的装在套中的长兵器,刚一露头,北笙不禁暗笑道“你才找死”。所露兵器不是旁物,正乃一柄银枪是也。

  

      “姑娘,选兵器吧!”此男子对于同在擂台的对手言语间仍无半点互敬之意,不禁让北笙心中暗道:难为你爹还是堂堂一个分号镖头,竟教出你这般不懂礼数的劳什子,今天就替你爹教教你。心中虽早已鄙夷过他千百次,但北笙脸上仍是淡然笑意,安然自若的踱到一边,卸下御寒的披风搭在一旁的兵器架上,顺手取下架上的一柄长枪。观其枪头打磨,再在手里轻轻一掂,虽不及男子手中的银枪精细考究,但比起军中所使的那把已经是好多了。双方交手兵器作用虽不容小觑,但对付五步开外的那个绣花枕头,此枪足矣。

  

      互道一声“请”后,男子完全没有把北笙当做自己口中刚刚所说的小女子,立即先发制人,且来势汹汹,大有想要一招克敌的架势。北笙却不着急,有条不紊的将其攻势一一接下之后,却并无反攻之意。一来抱着逗三岁孩童的心态,想看看他到底功夫几许;二来,自己此来还想打听点雪霁的事,速战速决难免显得驳了主家客人的面子。

  

      七八招后,北笙便看出此人使的是不知经多少人篡改过后的吴家枪,从招式上看,虽远不及吴家枪原本来的精巧,但更改之后也不失为一套好枪法。只怪使这套枪法的人根基太不扎实,且一味的求急求快,即便看起来变幻自如,灵动花哨,却未能悟出其中精髓,因此破绽百出。又过七八招,男子见自己所有招式都被北笙轻易破解,不禁怒火中烧,自此每次出枪再无点到为止的克制,枪枪都有多人性命的架势,一旁观战之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北笙作为亲临实战的对手,对此自是比旁人来的清楚。心想,此人已与疯狗无异,再不动手,万一被其伤了岂不得不偿失。也好,让你和你那不开眼的爹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吴家枪。想到这,又一快枪刺来,北笙身子一侧,轻巧躲过。随即,后退一步,以臂带枪,枪臂一体。只见其守如虎踞山盘,行若波涛翻转,回如苍龙入海,出似凌波闪电。三招之内,对方转攻为守,后退连连,再出两招,对手已无力招架。此时枪身一抡,直击男子后膝,顿感腿上无力,单膝直直跪地,北笙见此,肩臂一收,枪尖直指咽喉三寸开外。而此时刚刚一副傲然神色的男子才恍若如梦初醒,他的父亲身未动,却暗自长舒一口气。

  

      “姑娘好枪法!”虎目虬髯的大汗赞道。

  

      北笙含笑致意,才收回长枪,道一声:“得罪!”

  

      “敢问姑娘师出何处?”大汉看出其中端倪,猜想北笙所使正是地道的吴家枪,却因久未见过,又不敢肯定。

  

      “才疏学浅,不敢自报家师,唯恐有辱师门。”北笙这套枪法的的确确是从吴家枪的传人吴坚处所学,可是她只是偷学,算不得吴坚的徒弟。这样的回答,自是为了避开这些旧事。北笙将枪放回兵器架上,向众人道一声“献丑了”之后,才披上那件蔷薇粉的披风,敛起刚刚慑服众人的英气,恢复娇俏女儿模样。

  

      “汪兄,不如暂时到此吧!贤侄英勇奋起过后,还是先作歇息,咱们下午再来!”虬髯大汉建议道。

  

      那个面带儒雅的男子则显然有些不悦,不过强撑着说完过场话后,才带了儿子朝后院厢房走去。待他们走后,余下的镖师也纷纷散了。

  

      “姑娘,这边请!”作为一个德艺兼备的习武之人,对强者自是有由衷敬意。刚刚亲眼目睹了北笙的本事,又见其是一位这般年纪轻轻的女子,大汉更是多了几分佩服。便整理了衣衫,恭敬的邀请道。

  

      “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杨贲杨镖头吧?”北笙到此之前,曾向客栈小二打听了一些精诚镖局之事,观其容貌举止,又闻刚刚那傲慢青年又称其杨伯伯,便知此人正是此来所寻之人。

  

      “姑娘谬赞了,鄙人正是。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到此何事?”杨贲问道。

  

      “小女子胡菡,前来叨扰不过是想打听点事。”北笙依礼答道。

  

      杨贲引着北笙到了大厅落座,厅内甚是宽敞,正墙上挂了大幅的“義”字,下置松柏盆景,四下整齐的摆放了样式简单的梨花木的桌椅。整体布置正如杨贲为人,给人以干练大气之感。

  

      “胡姑娘为押何镖而来?”杨贲性格直爽,说起话来也是开门见山。

  

      “此次造访,不劳镖头走镖,只求打听点事。”北笙答道。

  

      “哈哈哈哈哈!”杨贲爽朗的笑道:“我们这里是镖局,而非贩卖江湖消息的茶肆酒铺,想来姑娘是说笑了!”

  

      “镖头莫笑,天下第一的精诚镖局做什么买卖我自是知道的。”北笙含笑的抿一口刚奉上的铁观音,继续道:“此来虽不为买卖,但还是希望镖头能赏一份薄面,圆了小女子的诉求。”

  

      “你我虽初次见面,但我杨某人欣赏姑娘的一身好本事,你且说上一说,看看我能否帮上忙。”杨贲为人直爽仗义,刚刚北笙舞枪时便颇有好感,此时见其有礼有节张弛有道,更是欣赏有佳。

  

      “那就先谢过杨镖头了。”北笙顿了顿,一时不知道:“我想打听一个人,她叫雪霁,之前栖身烟雨楼。”

  

      杨贲皱了皱眉头,心想一个姑娘家打听个青楼女子作何,难不成有情仇?观其举止气度,不应该啊。不过这也难说,凭这姑娘的身手,真要是有仇,雪霁的下场可就是不堪设想了。雪霁的下落他是知道的,她随师父现住在邱掌柜府里,而且邱掌柜的爱子的病还依托着雪霁那个病歪歪的师父。虽然和邱掌柜关系谈不上深厚,但也十几年的交情了。

  

      为求稳妥,杨贲问道:“胡姑娘,恕杨某多问一句,姑娘打听所为何事?”

  

      北笙微微一笑,道:“杨镖头,不瞒您说,我对歌舞之事很感兴趣。在家时,也随一位师父学过一些,来平江城听闻雪霁姑娘舞艺超群,便有意结识。听闻雪霁姑娘将凌波舞歩与长袖折腰舞姿合二为一,舞起来宛若仙子下凡。所以特想向您打听一下,不知可有门道让小女子习得一二。”

  

      杨贲听闻北笙说的有模有样,便心防卸下一半,但他心中又升起另一个疑惑,言道:“杨某一介武夫,对姑娘所言的什么舞步舞姿一无所知,姑娘怎的想到来我精诚镖局打听这些?”

  

      “杨镖头勿怪小女子的唐突之举,其实造访之前我已知这样做有些不合适。无奈我刚到平江城不久,并不认识什么朋友,也没什么门路打听此事,这才劳烦到贵所。”说到此,北笙拿出袖间的锦囊,轻轻将其中的玉貔貅抖出:“北上之前,承蒙好友抬爱,说是拿了此物到精诚镖局求人办事会方便些。”

  

      杨贲一眼便识出桌上之物,因为玉貔貅是精诚镖局一等一的信物。只不过镖局内部使用的玉貔貅一般都是由青玉制成,而此时桌上的这枚玉貔貅用的是上等的黄皮白玉的籽玉,这一批是和天和轩共制的。由此看来,这位胡姑娘后面站的应该与精诚镖局和天和轩两位主子。眼前的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竟能被委以此物,杨贲不禁又高看了北笙一眼。

  

      “胡姑娘既有此物,便应该知道此物可以起作用的地方并不止我精诚镖局。姑娘为何不去别处试试?”杨贲故作不经意的点拨道。

  

      北笙一开始还怕泄露了雪霁师徒的下落,一听杨贲这么说,便知他晓得雪霁的下落,也就不再遮掩,直接道:“昨日刚从邱府出来,人是见着了,但却未得深交。而邱掌柜方面好似不方便给予帮衬,这才找到杨镖头想想办法。”

  

      “杨某是个直人,姑娘能拿得出这信物想来也不是外人,就跟你明说了吧!邱掌柜膝下虽女儿不少,却是老来得一独子,因此对其尤为疼爱。可那孩子身子一直虚弱的很,好几次都差点没了,而雪霁姑娘的师父手持妙方,能为那孩子续命,甚至还有望能使其康复,所以邱掌柜对他二人极为敬重。见了玉貔貅,邱掌柜都不愿给姑娘行方便,我这厢插手,若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平江城的精诚镖局和天和轩可能就不好相处了。所以,杨某还望姑娘见谅。”杨贲真挚解释道。

  

      北笙含笑点点头,心里明白其中厉害,不愿为韦孙二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想着先暂且作罢,改天还是再去天和轩想想办法。于是谢过杨贲后,北笙起身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准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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