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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珊瑚城，摩塔家宅，珊娜·摩塔居所。
“我今天刚刚得到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
西里西斯女子锁上房门，脱掉外衣挂在一旁的立架上，细质的黑色内衬托出浑圆的轮廓，两点激凸早已傲立。她一步一扭地走向坐在梳妆台前的珊娜，同时一手隔着衣棉忘情地揉搓胸前的柔软。
“我今天没那个心情。”
珊娜看了那女子一眼，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
“是没心情讨论正事，还是没心情讨论情事？”
西里西斯女子贴到珊娜身上，如游蛇蠕动身体，胸脯在后者的背侧厮磨。
“都没有心情。”
珊娜将女子推倒在梳妆台后的床上，又转向镜子，她提袖擦去镜子上的血印，却望着袖口的红渍出神。
“我才出去两天，你便开始冷落我了？”
西里西斯女子单手仰起半个身子，媚态百出。
“女人不就是用来冷落的吗？特别是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珊娜回头，冷冷地看着西里西斯女子，反问道。
“可惜男人看不到那些内在的东西。他在意的只有你的红唇、你的身体，还有你温热的溪涧。”
西里西斯女子错着脚将高跟鞋蹬掉，然后伸了一只脚架到珊娜的大腿上，说道。
珊娜对女子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后者便更加变本加厉，勾着脚往珊娜大腿内侧滑去。
“那么你呢？”珊娜按住女子不安分的脚，问道。
“虽然非常的不耻，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和那些肮脏的男人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唯一的区别在于，我并不止看重你的外表。”
“你以为你了解我。”
“当然。”
女子的右脚被珊娜把持，她不打算挣脱，又伸了左脚去探珊娜的小腹，却再度被珊娜的另一只手控制住。
“放浪形骸和守身如玉。上天错将两种相悖的想法灌输在你的心中，成就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你，同时也造福了很多幸甚至哉的我。”
“哼。”
珊娜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拧转座椅靠到床边，分开女子细嫩的双腿，然后两手拉扯直到女子丰满的臀部落到自己的膝上。
“我说的对不对？”
女子熟稔地将双腿盘在珊娜的肩上，裙叶因重力纷纷落到胸腹处，露出一丝轻薄的遮羞布。
“放浪形骸与守身如玉并不相悖。”
珊娜说道，指尖轻轻刮磨早已略现风光的隐秘地带，将薄丝虚遮的沟壑尽数展露。
“等等。”
珊娜正要揭去那一层遮羞布，却被女子双手并用护住险要。
“我本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要告知你。”
“一切都在掌控中。”
珊娜的手掌顺着女子的两片柔膝斜斜落下，而后强硬地抓住女子的手腕，紧贴到女子的腰身。
“用力，挺上来。”
珊娜退手，肆意地揉抓着女子的臀瓣，说道。
“遇到你之前，我可一直都处于你所在的位置。”
女子迷离地眯着双眼，吃力地将自己的醉人蜜处奉献给珊娜。
“那你往后可要慢慢习惯了。”
珊娜慢慢垂下头，咬住那一丝早已濡湿的薄纱，轻轻地转头。她将自己陶醉在薄纱淫靡的气息中，眼角却瞥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噗。”
镜子里的珊娜唾弃地啐了一口，两片染着一唇玫红的白色薄纱同时飘出镜子的边框，珊娜也唾弃地啐了一口，对镜子里的那个人。
64
珊瑚城，旧珊瑚区。
午后，行人匆匆，归家团聚之情愈浓。
窗台上，那株不知名的植物依旧无一丝生机，但花盆里的土壤并不如原来那样干裂。不久前，有人为那株植物滋润了一汪清水，窗台下的砖墙表面还残留着它感激涕零的泪痕。
窗户另一侧的屋内搭建着一道书本构成的阶梯，小男孩坐在茶几旁，一手啃食成色不佳的水果，一手翻阅摆在地上的连环画。
“咚、咚。”
屋外两声轻轻的叩响，阿布亚面露喜色，放下水果起身，却并未跑向屋门。
“老爷爷。”
小男孩阿布亚站在书本阶梯的最高层，正好与窗外的老人处于同一高度。
“正好路过，再来看看你。”
老人穿着破旧的灰白袍子，隔着灰蒙蒙的玻璃，慈祥地说道。
“先等我打开窗子。”
小男孩的手指很笨拙，忙活了一会儿才打开窗闸，但老人一直耐心地看着他，直到他终于成功将窗子推起一半。
“等我再长高一些，就能完全把窗子推上去了。”
小男孩说道，带着对成长的憧憬。
“那就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
老人孑然地站着，说着寻常的话，心绪却如晚潮起伏。
“我会的。”小男孩说道。
“另外，不要忘了照顾它。”老人说道。
“我这几天一直都坚持给它浇水。”
小男孩的目光落在那株不知名的植物上，带着对生命的憧憬。
“爸爸险些要把它扔掉，但我说服了爸爸。”
“是吗？”老人问道。
“恩，妈妈还夸了我呢。”小男孩自豪地说道。
“好啊，阿布亚已经有了主见，算是个小大人了。”
老人从兜里摸出一枚方形的篆纹玉石，从窗口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当做爷爷对你的奖励。”
“不可以，爸爸说过，不能随便收受别人的东西。”
小男孩摆摆手，拒绝道。
“爸爸说的话不一定都是正确的，等他像我这样年纪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老人叹息道，言语中透着对时间的感悟。
“每一个爸爸都希望孩子走预定好的那条路。他们很固执，因为他们觉得作为父亲，有必要为孩子框定一个最平坦的未来，虽然很多时候都与孩子天性的选择背道而驰。”
“我听不太懂。”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爸爸和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好了，就算有争论，有分歧，他们也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爷爷也爱我。”
小男孩笑着看着窗外的老人，说道。
“那还不快收下爷爷的礼物。”
“好吧。”
小男孩双手并用接过半个小巴掌大小的篆纹玉石，说道。
见小男孩接过那块玉石，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做声，默默地转身离开。
“爷爷还会再来吧？”
小男孩急问道，老人却渐渐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等我将这株植物养成之后，就送给爷爷作为回礼。”
小男孩怅然若失地看着窗外，半晌之后，他慢慢地从书本阶梯上走下来，翻弄着四四方方的玉石。
“巨河正印，曲宁家族。”
玉石的底部横篆着八个豪壮风逸的大字，只是阿布亚还未拜学授业，完全看不懂。
厚厚的阴云从西海方向飘至珊瑚城的上空，路上的行人脚步更加匆忙起来。
“雨来了！”
不知哪个冒失的青年在坊间吼了一声，顿时长空震怒，雷声轰鸣，雨水噼啪而下。
落在街道，落在屋顶，落在不知名的植物上。
折断了干枯的茎桠，露出一丝微白淡绿的内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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