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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拖我下水
我好奇心也是极重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搜罗到这传奇宝物。但当看到李艾娇手指的方向时，我头脑嗡的一声，瞬间大了一圈，差点背过气去。因为她手指的那人竟然就是“我”……
我当时怔在那里，数百道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真应了那句广传天下的名言：“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纯粹是自己作死。估计这一次这个门都出不去了。还不知这些人会以为我身上有多少宝贝呢……
“这小妮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不对，她刚才那笑容明明就是给自己的……我难道是在做梦？”我脑子里天旋地转……但幸亏有和小雅有到台北蹲大狱的经历，心智总算比以前沉稳了些。
我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正想着如何脱身才好……台上的李艾娇这时又叫道：“这位林家哥哥，你下场来跟大家见个面吧。”
我心中又一阵惊讶，心道：“这小妮子怎么知道我姓‘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她刚才说的是‘林’还是‘邻’呢？不会认错了吧？”
反正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数百道都盯着我呢。我索性把心一横，大踏步走上台去。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叫小雅跟着。因为万一我在台上应付不周，小雅还能出其不意地救我。凭小雅的身手，我觉得她能做到。
我恶狠狠地盯了李艾娇两眼。虽然在迷惑和愤怒之中，我心中还是打定了注意：：“既然已经上台了，我就索性认下了这件无头案。就算不认，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会被人认为是缩头乌龟。先给她来个将计就计、见机行事再说。”
我哈哈一笑道：“李小姐，好长时间不见，你一向可好？”李艾娇见我如此，虽然脸上的表情仍是极其镇定，但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惊异。
李艾娇娇笑道：“林哥哥，我这‘传国玉玺’可是从你手里夺的。到底你从哪里弄的，我可说不清楚。现在你来了就给大家说说吧。也让大家少些疑虑。”
虽然她的口音中带着姑苏地方的吴侬软语，但这次我听得非常清楚。她确实说的是“林”而不是“邻”。我心下狐疑：“看来她真是认识我了。‘我’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事和人都和‘我’有关？……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我’了。”我突然想起了怀里的那张诡异的相片。
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想其它的事。我干咳两声算是掩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对周围的人抱拳行礼，试着用江湖中的口吻道：“在下林枕寒见过周围的朋友们。”我随意杜撰了个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混得过去。这江湖切口更不知道说得地道不地道？
聂天河见了我倒是微微一愣，道：“这位姓林的朋友，聂某还是第一次见。请问这位朋友在哪里高就啊。”我本想说自己在南方国立大学教书，但一个教书匠又怎么可能得到“传国玉玺”呢？到此地步我只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了。
我想了一圈现在天底下最神秘的机构和最神秘的帮派，但所知实在有限。这“新月帮”还是到这里后才听说的。我突然想起来小雅所在的“华北公司”，既然小雅的身份如此神秘，这“华北公司”看来也是并不简单。
想到这儿，我道：“我在‘华北公司’有幸担任总经理一职。”既然要吹牛了，索性就吹得大一点。
聂天河吃惊地看着我，不知是对我的身份惊奇还是对“华北公司”有我这样的人感到意外……
这时李艾娇却笑道：“原来林哥哥是‘华北公司’的人啊？还是总经理。这……小妹可失敬的很……”她的话既像惊讶又像是讥诮，倒一时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这人有个好处，脸皮一向厚得很，虽然心中已经慌得不得了，但脸上却平静如常。
聂天河道：“我听说‘华北公司’的总裁也姓林，叫做林玉恒。请问和阁下是怎么称呼。”
“‘华北公司’的总裁也姓林吗？这倒是没听小雅说起过。既然这样……”我就接口道：“那是家父。怎么聂帮主认识家父？”
聂天河干咳一声，笑道：“林玉恒先生的大名，在下早就听说过的。不过聂某有心拜见，只是还没有机会。‘华北公司’财力雄厚和李小姐所在的‘江南公司’并称企业界的‘南北双壁’。据说这两个公司都到了世界五百强的前十位了。聂某虽然开的也有公司，在这长江水路也还算小有名气，但和两位的公司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哈哈……”说着笑了起来。
我摆出一副谦虚的表情道：“聂帮主过谦了。有谁不知聂帮主管着天下的水路。‘新月帮’的势力岂是我们小小公司所能比得了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顶高帽一带上去，聂天河非常受用，脸上也显出一种自得的神气。
过了一会儿，聂天河接着道：“不过我听说‘华北公司’是做正当生意的，不知……不知林先生是怎样找到这枚‘传国玉玺’的？这玉玺又是怎么让李小姐给夺去的？”
“这……这……”说道正题，我真是无从回答了。这个地方，这件事，我都是莫名其妙地被卷进来的。这些人我原来都不认识，更不知这李艾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把我这陌生人搅了进来。我更不知李艾娇手里那枚“传国玉玺”从哪里来，是真是假。那柄“鱼肠剑”都是从始皇陵中盗得的，这种天下唯一的至宝来历定是非同寻常。它的来历我怎么能一下子编得出来。
我抬头看看李艾娇，正看到她那绝美的容颜和妩媚的坏笑，顿时心中一醒，顺嘴说道：“聂帮主你也听道了阿娇刚才叫我林哥哥……”
聂天河也是心头一皱，道：“怎么林先生难道和李小姐是……有什么亲密关系？”
我微微一笑道：“聂帮主猜的不错，阿娇是我的未婚妻。刚才她那是跟大家开玩笑呢。所以这‘传国玉玺’吗，不是李小姐从我手中抢来的而是我送给她的聘礼。”
此话一出，顿时我看到李艾娇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就像嘴里刚吃了只蚂蚱。我心中大乐，心道：“谁让你毫无缘由地将我拉下水，我也还你个颜色看看。”周围的人包括聂天河听到我刚才的话肯定也是如堕雾里，摸不着门道。
聂天河哈哈笑道：“这倒是应该恭喜两位。不过两位也真是有意思，这种好事为什么还要瞒着大家。哈哈……恭喜华北公司和江南公司联姻……”他将这两个公司的名称说得都很响，显然这两个公司在他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
但我心里也在不断嘀咕，不知道聂天河相不相信我的话。
只听聂天河接着问道：“那两位能不能说说这‘传国玉玺’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我脑筋急速地转弯，道：“这‘传国玉玺’吗……是……是我从蒙古戈壁的魔鬼城得来的。”
聂天河眉头一皱道：“戈壁上的魔鬼城？聂某孤陋寡闻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我心道：“你要是听说了就怪了。因为这本就是我杜撰出来的名字。我哪里知道什么千里戈壁。不过国产西部片我倒是看过不少，像徐峥的《无人区》。那荒无人烟的戈壁滩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信口胡诌也许能蒙混过去。”
我道：“那是在蒙古境内千里戈壁的一处所在。聂帮主独霸水路，估计没去过这种几千里地找不到一滴水的地方。”
聂天河露出吃惊的表情，显然对我的话还能相信。他道：“林先生可否将你取得这‘传国玉玺’的经过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这些少有走动人也开开眼界。”周围的人也随声附和，都来了极大兴趣。旁边的周润昌更是笑吟吟地看着台上的我们，显然想从我的话中辨出这“传国玉玺”是真是假。“菩萨奶奶”则是一脸阴相，看不出是惊奇还是漠不关心。
我顿了一下提高声音道：“大家都知道这‘传国玉玺’本是秦王嬴政用‘和氏璧’所造。传了一千多年。最终丢失于五代时后唐国主李从珂。据说是跟着他一起葬身了火海。但到了宋元时，这枚“传国玉玺”却又再次出现。所以它葬身于后唐皇宫的火海纯粹谣传。但当明朝开国国主朱元璋赶走元顺帝后，这‘传国玉玺’却也被元顺帝带到了漠北之地。后来，明朝几次大规模的攻打北元实际上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枚‘传国玉玺’。但可惜一无所获。这‘传国玉玺’也就消失在这大漠戈壁上。我从众多史料中查找，终于找到了它存在的线索。它最终消失的地方现在已是几千里的戈壁沙漠叫做‘魔鬼城’。”
聂天河喃喃地道：“‘魔鬼城’这地方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字？”
我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道：“这种地方传说生活着一种特别的生物是‘人首蛇身’，长的既像人又像蛇。据说是上古神物。当地人敬若神明。但外人却称他们崇拜的东西为魔鬼，所以叫做‘魔鬼城’。”
聂天河道：“林先生在到魔鬼城的时候可曾见过这种东西。”我心道：“老子在这儿跟你胡诌八扯，你还真信以为真了。”但话可不能这样说，只得道：“我并没见过。听说见过这种生物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来的。我要是见着了，恐怕就不能跟聂帮主在这儿闲聊了。”
聂天河嘿嘿一笑岔开这关于“魔鬼城”的话题道：“既然这‘传国玉玺’是林先生从“魔鬼城”带出来的。这得宝的经过可否说一说。”
又被逼问回这个问题了的，但这次我心头一转，已有了注意。我回头对着李艾娇道：“阿娇曾经和我一同到‘魔鬼城’去寻宝，这‘传国玉玺’也是她和我一同带出来的。她一向伶牙俐齿，今天又是她在和大家斗宝。那让阿娇来给大家说说这寻宝的经过如何？”
聂天河哈哈一笑道：“如李小姐能代为讲述，我等更是乐于洗耳恭听了。”
我看着李艾娇那涨红了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心道：“这妮子心里还不知多恨我呢。但谁让你拖我下水。这叫做一报还一报，并且来的好快。”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李艾娇怎么给这些人解释在“魔鬼城”盗取“传国玉玺”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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