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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已经走十几天了。余宇这些天一直躲在家里休息,可能上学十几年上累了,实在不想出来活动,一方面回想自己走过的21个年头的路,痛定思痛,面壁思过。一方面等着小雅的电话。除了小雅刚到乌鲁木齐给余宇打个电话保平安外,一直都没再联系。可能出于自卑的心理吧,余宇想到自己混到这个地步也不就想再去联系小雅。面目狰狞的看着手机上两人以前的短信,再就是目无表情地呆呆注视着窗外,然后整天躺在床上睡觉。天气又热,幸亏余宇的父亲是村电工,家里用电不用交电费,余宇就把电风扇没日没夜的扇个不停。爸妈似乎看出余宇自暴自弃的心思,也不去问他,只是每天吃完饭给余宇留一些在锅里,让余宇什么时候饿了找来吃。余宇思前想后,自问自己信仰的是马克斯主义。“是不是马哲没有学好?”就又把高中时的马哲课本找来又仔细研读一遍。
这一天,天气多云,太阳火毒的炎热稍微收敛一些。余宇休息久了,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劲,浑身轻飘飘的。本来余宇年轻健壮,又休息充分,所以感觉轻爽。就找来少年时训练体育的沙袋重新在院里的老槐树上吊起,“噼里啪啦”的练起沙袋来,满头大汗的把大学里散打教练教他的散打实战功夫演练熟练。一时打的兴起,一脚把沙袋踢破了,里面的黄沙撒了一地。余宇无奈解下沙袋,重新找个布袋又把沙子装进去,发现沙子少了许多。灵机一动想起村东头的一个小坑里都是沙土,就想用沙土代替黄沙,装满沙带。
余宇锁上大铁门,带着铁楸布袋去村东头的小坑里挖沙土。路上迎面碰见余老师放学,余老师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穿着蓝白道的汗衫,蓝裤子,由于近视眼,又没戴眼镜,差一点轧着余宇,虽然路很窄,但是余宇身手敏捷,不慌不忙稍稍一撇,躲过自行车。余老师一脚着地一脚踩着脚踏板,余老师惊慌说:“没轧着你吧。”
余宇笑笑说:“没有,差的远呢,您刚放学?”
余老师在自行车上讪讪的笑着问:“你这背着袋子干啥去。”
余宇沉着地说:“随便走走。”
看到余老师院子里冒炊烟,而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就又说:“您家做饭这吗早,我妈妈还在地里干活呢。”
余老师说:“得上课,那我先走啦。”
余老师走啦,余宇继续往前走,远远看见树林边石老太在小坑坡上割草。余宇走过去打招呼。石老太惊奇的看着宇宇,停下割草,伸伸腰问:“宇宇这是干什么?”
余宇说:“挖沙子,低着头找个好下铁楸的地方就挖开了。”
余老太看见了直摇头,嘴里咕哝着说“这是公家的砂子,也管,反正好长时间没人管了。挖吧挖吧。”
余宇听他这麽说,有点不好意思,就想:什么公家的,我就挖一点。刨两掀装上,拖着掀就想走。却发现铁锨上沾满了泥巴,就又在路面磕磕掀上的泥巴,把路面磕出两个小坑。
石老太看见了这回真不高兴了,耷拉着眉脸骂骂咧咧的说:“你和他爹一个样的残问头,早晚也被人一爪钩拍死。”
余宇一怔,心想:什么一爪钩拍死,我爸活的好好的?
想要去问个明白,石老太却颤巍巍的收拾割好的草要回家了,边走边自言自语说:“该煮饭了。太阳在头顶了。”
余宇讪讪老大不好意思,大学生这素质,又感觉好笑,扛着砂带也回家了。树林里吹来一阵凉风,树叶哗哗直响,还有吵闹的蝉叫个不停,余宇隐隐感觉村庄的人在他面前都很拘谨,爸妈对自己很客气却又不是那样疼爱自己。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余宇回到家里重新吊好沙带,妈妈已经回来做好饭了,叫宇宇吃饭。余宇准备吃完饭去爷爷家里聊聊探探石老太所说的话的意思。
宇宇三五下咽下手里的馍馍,偷眼看看蹲在院子里槐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吃饭的妈妈,已经又生出许多白发了。余宇心理难过,丢下碗,就去爷爷家了。
爷爷就住在村北头,余宇奶奶死的早,剩下爷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着树林边的一个小院,是宇宇的爸爸和叔叔姑姑长大的地方。院后就是连成一片的玉米地。余宇走到爷爷家,门却反锁着,可能是爷爷去姑姑家走亲亲去啦,心想:以后再问吧。就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刚到家,小雅打来电话了。宇宇兴奋地一边躲到风扇底下吹风扇,一边接听手机。小雅却在另一头说了:“余宇,你们家里太穷,不是我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爸妈说了,‘人家有出息的男孩子哪有这样穷的,家庭穷但是人家小孩有本事。若是真想跟宇宇过,就等余宇3年或5年,看宇宇能混成啥样,如果能混个差不多,他们就同意我们的婚事。’否则就再给我找个老公。你看怎么办?”
宇宇听了心里一凉,尴尬的说:“那能怎么办?”
小雅又问:“你愿意来新疆吗?那里是我们认识的地方。”
余宇想一下说:“再说吧。等我想好了,想找你再和你联系。”
小雅说:“好吧,我还在公司里有点事,先挂了。”
余宇逃避似的;:“再见。”也没注意小娜说的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挂上电话感觉自己像是被羞辱了,有点不知所措,恼羞成怒地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盛夏很快过一半了,余宇有时在夜里想:还是马哲说的正确,没有这个物质基础就没有这个爱情意识,但是为什么我混到这个地步?一无所有,真的山穷水尽了吗?小雅是没有错,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干的。小雅选择家里优越的物质生活,而不是和余宇一起拼搏的爱情生活是有点自私。还是找点事情做吧,一个大男人闲在家里。书上不是说啦“好男儿志在四方。”一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吧,马哲说“没条件创造条件,”先从打工仔做起。
想完还会起身抬头看看窗外的明月,夜风一吹有时还有蝉叫。余宇又想了很多,想到人生,想到未来,甚至想到佛,想到魔,逐渐搞不清楚这个世界来,因为用马哲来解释这个世界,余宇怎嘛也想不通了。一直几天,余宇老是念叨着辛弃疾的,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夜半鸣蝉,为什么古人能够如此大致大圣,在茫茫红尘中赢取名誉,财富,和地位,还有自己的心上人呢?
一天,天气闷热,吃过晌午饭,天却下起了雷暴雨。余宇父母去东园午休去了,余宇一人在家,闲着无聊,看看故事书,心中烦闷,看不进去,又打开电视看节目。外面狂风暴雨,加上闪电雷鸣导致电视信号不是太好,画面看不清。正烦闷呢,却隐隐听见雷雨中大门口一个女孩的声音高喊:“大婶婶,在家吗?”
宇宇听见仿佛是小雅的声音,急忙爬起来,站在堂屋门口看看是不是小雅又摸回来了。却见大雨中走来一个苗条的姑娘,撑着一把红帆布花伞,走过余宇家的大门走廊正小心翼翼地通过院子里满是青苔的红砖蒲城的小道,向堂屋走来。余宇一阵激动,看着身材和姿势似乎是小雅,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快提到嗓子眼了,激动的注视着那个女孩。等那女孩走近余宇又感觉不对劲,小雅走路没有那么温顺的小步子,小腿的皮肤比这个女子的要白皙。余宇有点失望,漫不经心地又看一眼,原来是童年的小伙伴花花。
花花一走进堂屋遮檐下面就温和的收起雨伞,看见余宇目瞪口呆的样子,噗嗤一笑,甜甜的对余宇说:“余宇,在家呢?”
余宇感觉雨中杨柳温柔的轻摇晃着。注意到花花穿着一件水红色的上杉,青草色的短裙,一脸的笑意,耳边的发丝顺到了胸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白生生的两腿微微并拢,黄色的小牛皮凉鞋里面的脚趾甲涂的红红的。感觉男女有别,就别扭的说:“是,是呀,花花,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花俏生生地的说:“我前几天回来地,对啦,你家缝纫机我用用。”
余宇大方的说:“在里间呢,你过去吧。”才意识到花花左手拿着个浅蓝色的帆布包。里面鼓鼓的可能装着衣服料子。
“你这做的什么?”
余宇感觉男女单处一室有点别扭,站在远一点的位置看着花花像个小媳妇似得在窗前忙绿。
因为余宇家的缝纫机就放在余宇居住的对面一间杂物间的窗户下面。
“做的一件裙子,我自己的。”花花熟练地调好缝纫机,掏出花红格子棉布料。布料已经裁剪好了,就差缝合的工没做了。
花花腰板挺直的坐在缝纫机前有点生疏的操作着,玻璃窗外还下着大雨,偶尔夹杂一两声雷鸣。余宇望望她放在门前的小花布伞,望望窗前俏丽的花花,一时不知道说啥好。想起童年河花花一起在村东头的小树林里过家家的往事,那时林边的棉花开的正好。而如今人家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有点害羞,就随手拿起一本书来,假装看书,书上写的什么内容,他一句也没看清楚。
花花忙活一阵,意识到余宇在傍边盯着她来。就不好意思的回过头朝余宇笑笑说:“余宇过来帮我扯住布料,我刚学的缝衣服,还不熟练。”
余宇答应了,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帮花花扯住布料让布料顺着缝纫机的针脚顺利的缝纫。
窗外一个闪电把有点昏暗的室内照的通亮,余宇接着闪电光看见花花婷婷的身体,白皙的脸庞就要靠在余宇身上了。花花正全身关注的缝纫针,脚踏脚踏板,双手认真的顺着针脚下的布料,布料也很听话地走过针下,结实的缝合在一起。
许久,天空响起一个炸雷。窗户震的乱颤。花花害怕,更靠近余宇,但是还是不小心乱了针脚下的缝纫线。花花停下来,重新装上缝纫线,一不小心被缝纫针刺了一下。
“哎呀!”花花惊呼一声。
余宇急忙拿起她的手看时,已经刺破了一个小口。余宇说:“别动。”
花花顺从的停在那里。
余宇说:“我帮你拿点布,包扎一下吧。”
花花不屑的说:“没事,一点小伤。”
抬头对余宇笑笑,看见余宇正关心的看着她的手伤。
花花停停胸脯,有点害羞似得把头靠在余宇胸口,因为余宇已经把他环在怀中了。
余宇感觉花花的小手又滑又嫩,还有点凉凉的。忘情的把玩几下。
花花笑眯眯的望着余宇的眼睛。
天依然阴沉地下着雨,余宇仗着室内光线昏暗,放肆的在花花身上摸来抹去。花花也不反抗,却说,到床上去玩。
天空一个炸雷,余宇一惊,意识到自己的放纵,就放开了花花。
花花却三两步走到床前,脱下啦衣服。闪电一亮,余宇看见花花赤裸着身体站在床边,淫荡的笑着看着余宇。
余宇又想起了,童年的青草地,小树林,芝麻田。
他和花花赤裸的躺在床上聊了许多。花花说:“南方都市的人都很开放,不想家里的人封建。”
余宇就问:“南方好找工作吗?”
花花笑吟吟的说:“跟我打工呀,你不是被大学开除了吗?”
余宇一惊,急忙问:“你怎嘛知道的?”
花花急忙遮掩说:“是石大娘说的。”
余宇不想再去追问,就厚着脸皮说:“奥。”
花花想一会慷慨地说:“我走时跟着我一块走吧,只要有姐的饭吃就饿不着你。”
余宇听了很感激,就答应了。他们又在床上缠绵一会。末了,花花恐怕被余宇父母撞见,就要回去。
余宇也没挽留。花花穿起衣服,拿起布料撑着伞又冒雨回家了。余宇望着她消失的雨中良久,自言自语说:小雅还没花花漂亮呢。
余宇又在家念叨几天花花,虽然就住在村头,但是余宇还是不想去找她。对此花花很是生气,在村口碰见余宇赶集回来,有点讽刺地问余宇:“又去集上玩什么去了?”
余宇笑呵呵的回答:“买点牙膏。”
花花没有再追问,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示。余宇看见不远处的池塘边几个人正闲聊呢,也就回家了。
此后余宇有时手机约花花晚上出来散步,两人也就在村东头的小树林外随便聊聊,怕被人发现,所以就待一会的功夫,像去上次所花的时间,花花就回家了。余宇也抹黑回家了,父母住东院也碰不着余宇,就是村里的狗有时乱加,这让余宇很头疼。
余宇村里来了个算卦的,就在村里人乘凉的大槐树下摆摊算卦,村里男女老少都去围观。余宇听妈妈说外面有个算卦的,也跟着去看看了。
余宇远远看见大槐树下聚集一群人,中间围着一个身穿浅黄色道袍的道士,走近挤进人群仔细看。那个道士模样的算卦先生大约60多岁,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头上一顶道士帽子,面色苍白,风尘仆仆,丑陋的相貌有点面目可憎。前面摆个红布毯,上面用黑白颜色画着八卦图。余宇认识上面写的字是:算命,择吉,合婚,看风水。再看那人打扮,开叉的道袍里面穿着蓝色的裤子,全不像个表里如一的道士。道士正和看热闹的人们打趣,露出满嘴黄牙。
“都算啥?”余大嫂笑着问,有点害羞似的看看左右的人。
“啥都算,”道士说。
“算的准不?”余大哥问。
“准,”道士肯定的回答。
“你从哪里来的?”余大哥的父亲余老爷子严厉地问。余大哥一家和余大伯都是种菜,卖菜地。
道士仰面看看余大爷说:“从山上。”
余大爷说:“从山上,那行,你都会看啥。”
道士有点得意流利的说:“啥都看,看阴宅看阳宅,看姻缘,看命运,看你祖上出过啥,看你家里有啥难,”唌口唾沫又接着说:“看的准赏俩个钱,看不准,我说大爷,您也别怪,就当看个热闹,图个开心就好。”
余大伯接上话说:“练练的挺不错,”又别过头朝人群说:“谁想算,让他算一卦,从山上下来的。”
“余大妈,你算算吧。”余大伯笑嘻嘻地打趣。
余大妈笑呵呵的说:“算啥,又没钱。”
余大伯不饶的说:“让工人替你掏钱。”
工人是余大妈的男人,因为在建筑工地上班,所以全村都叫他工人。余大妈又笑着说:“工人上哪弄钱去?”
余大伯笑着说:“工人,那一月几千,都哪去了,他挣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余大妈有点生气瞪着余大伯笑骂:“你看你这熊孩子说的,你自己想算就算一卦吧。”
余大伯尴尬的望着周围的人呵呵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开了。
余大婶突然拨开人群说:“我算一卦。”
道士收敛了笑容,对余大婶说:“您坐下听我说。”
人群安静下来。道士问:“你问啥?”
余大婶说:“问我家小孩运气。”
道士又问:“你家小孩多大了,属啥的。”
余大伯插嘴了:“都说出来了,让你算啥。”
余大婶说:“属鸡的。”
道士一边掐手算一边说:“鸡年酉,鸡吃米,吃小米,所以是个吃皇粮的命,学业能成,鸡和狗不斗,事业可就。鸡有冠,天生的贵人象。所以说你的孩子富不浅啊。”
“这样说余大婶的儿能当官?”余大哥忍不住又问。
道士黏黏胡须,厚着脸皮笑着说:“能当官,肯定能当官,因为这个命在这搁着来。”
众人哄哄的笑了。余大伯大声说:“余大婶,快掏钱。”
余大婶笑呵呵的瞪着余大伯说:“还能少了他地钱?”
宇宇妈妈也跟着笑对余宇说:“我也帮你算一卦吧?”
余宇不屑的说:“都是迷信。”
余大伯在旁听见了,就打趣对余宇说:“大学生,也算一个。”
余宇羞愧的笑着回答:“我不算。”又恐怕道士听见,就小声对妈妈说:“我走啦,不好看。”
宇宇妈妈也没顾上回答,她正聚精会神听道士接着算。
“属于早婚,婚姻不用二老操心,是南方的女孩,父母有工作。”道士板着手指头继续算着。听到这的余大婶心花怒放,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真是这样管,真是这样管。”
余宇离开人群,径直回家去啦。
余宇在家无聊,闲听妈妈说起算卦的事,说是算卦的说宇宇吉星高照,有贵人相助。余宇尽管不相信,但是这两句话听着挺受用,心理也美滋滋的,就对妈妈说:“我要和花花一块南方打工去了,花花前几天和我说好的。”
宇宇妈妈高兴的说:“对,人家小黑,小伟,小世早都出去打工了,挣了钱,盖个房子,娶个媳妇多漂亮,还懂事。”
宇宇自感惭愧,低头不语,看着地上来往的蚂蚁。
妈妈又问:“明天我给花花说说,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宇宇说:“不用。”嫌太啰嗦,就回风扇下睡觉去啦。
妈妈趁余宇睡着又找到花花家叮嘱花花一些事情:“不要打架,好好干,到过年再回来。”
花花急忙热情的答应了。
九月15号,花花准备返厂,一大早余宇吃过饭收拾好行李。走进东院和父母告别,余宇爸妈两人正坐在床沿玩扑克,余宇看见了,就在旁边看一会。爸妈不顾和宇宇打招呼,继续玩牌,玩完一局洗牌,余宇插嘴说:“我今天就和花花一块南方打工去。”
妈妈说:“好啊,路上小心,别丢了东西。”
爸爸问:“车票买好吗?”
余宇说:“我没钱,上哪买车票去。”
妈妈说:“得多少钱?”
余宇心理算算说,路费两百,再加第一个月生活费1000快差不多吧,但看看爸爸阴沉严肃的脸急忙把1000快改成:“800快差不多吧。”
爸爸一边玩牌一边反问:“你兜里一个没有?”
余宇有点生气,说:“我哪弄去?”
妈妈在旁帮腔:“给他几个路费吧。”
爸爸慢腾腾的从怀里摸出一叠钱,数600丢给宇宇问:“够了吧.?”
余宇心想不是够用的不,勉强说:“够啦。”
妈妈在旁又说:“钱弄的多不容易,你装好,千万别丢了,自己花了不心疼,丢了心疼。”
余宇说:“知道,”就走回西院,等花花来找他一起动身。
妈妈也不玩牌了,跟出来,对宇宇说:“我去他家看看。”
宇宇爽快地说:“行。”
余宇一边喝着开水,一边等花花的消息。
余宇妈回来了,进门对宇宇说:“她正吃饭呢,起的完,我去时还在床上睡觉呢。我问她了,得一天一夜的火车,我给你煮几个鸡蛋路上吃。”
余宇心理感觉土气,不耐烦,心想打工多时髦的事情,就说:“不用。”
妈妈没理她去锅屋了。余宇无聊,先枕着行李躺在床上休息。一回妈妈又过来了,端着几个煮熟的鸡蛋问余宇:“你先吃一个吧。”
余宇大怒,大声说:“都说啦不饿,不用煮鸡蛋。偏又煮,要吃,你自己吃。”
正怒间听见大门口花花喊:“余宇在家吗?”
余宇听见,急忙大声回答:“在家!拿起行李急忙迎过去。”
花花用一辆三轮车载着简单的行李正等在门口,余宇把行李放在上面,问:“怎么去车站,谁送我们?”
妈妈从屋里走过来,花花急忙打招呼:“大婶在家呢。”
余宇催花花:“咱们走吧。”
妈妈问;:“谁送你们到车站。”
花花笑着回答:“乘的大牛的三轮车,他正好经过车站,现在他还没过来呢,来。”帮余宇拉行李来。
妈妈说:“哪好,”
余宇又催:“花花我们走。”
花花发动三轮车,余宇跟在后面,妈妈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花花家门口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车。大牛正在花花门口和花花爸妈说话,大牛是依靠农用三轮车拉砖头卖换钱度日的,今年30出头,新买的一辆三轮车,换下了以前的破旧的老式三轮。大牛看见花花和余宇,健壮干瘦的身体哗的一声从三轮驾驶座上跳下,对余宇笑着说:“这大学生也去?”
余宇羞红了脸,不好意的说:“打工去,只要能挣钱。”
妈妈在旁笑着说:“那,他也要去。”
花花的妈妈在旁笑着说:“听说现在的大学生好找工作。”
余宇听了,心理有点厌恶,瞟了一眼她胖胖的身影,和花花一点都不像,花花苗条又漂亮,她腰好水桶一样粗,穿着土灰色衣服,远远一股汗臭味,头发都花白了。又恐得罪花花,就急忙奉承的说:“是呀,也有找到好工作了,我这工作不好找,没工作经验。”
花花爸爸在旁说:“到厂子好好练练。”挺着个肥胖的大肚子。
宇宇一听乐了。说:“对,就是好好练练。”急忙掏烟给花花爸爸,大牛。
大牛接了烟,把宇宇的行李放上车说:“走吧。”
余宇上了车,花花坐在副驾驶位子。大牛发动三轮车,花花说:“大婶再见。”
余宇蹲在车厢里抓牢恐车颠簸的厉害,一抬头发现车已经驶出老远了,妈妈正和花花的妈妈注视着余宇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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