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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啊不,黄尾啊,她们指着咱们说什么呢?”童谣挤到单强和那只年长的鹭鸶妖中间问。
“她们大多是两百岁以下的幼年妖,还没有机会离开基地到外面去长见识,没见过二位这种海妖,有点少见多怪。别介意啊!”黄尾扫了那群幼年妖一眼,拍了拍翅膀,那群幼年妖立刻一窝蜂的飞走了。
有意思。童谣心里觉得很有意思,这里的妖要过了两百岁才能离开基地,那得有多宅啊?那得多没见识啊?那得有多容易哄骗啊?不是,咱不是要骗人家,反正看样子她们也常常褪毛,咱就要两根她们不常用的羽毛做两条传说中的“倪裳羽衣”。当然咱也不白要,得给她们上上课,讲讲外面的世界,让她们长长见识,增加一点心理成熟度。看,咱心地多善良啊!
就这样,转着小心思的童谣越走越高兴,脚下越走越快。身旁的单强早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想警告一下,又觉得无伤大雅,随她心意玩儿吧。继续跟黄尾聊族群里的事。
不一会儿,二人就在黄尾的相伴下,来到路父母的家。路的房子相对这一路行来看到的各式建筑,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就是一座木材与泥石组合而成的高达七八米的拱顶房子,走进去里面只有一层,高高的房顶让童谣看了有点眼晕,又想想路本身的身高,也就不足为奇了。房内的地面布满了枯黄色的草席,墙体也是材料的本色,几个房间也设施简单,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具,与那高大的人类殿堂样的框架相比,怎么有种破落的味道?童谣迷惑地瞧了瞧路,又瞧了瞧单强。单强眨了眨眼,示意她别犯傻,等没其它妖时再问路。
路的父母是一对看起来就慈祥的老妖,人形苍老的面容让童谣第一时间想到了家里的父母。想家了。眼睛眨呀眨,才压下去那股心酸的感觉。
两位老人也背着一对白底彩纹的翅膀,只是彩色的花纹要淡许多,那符号样的花纹也简单许多,跟旅长彩是根本就不能比。两妖都抱着路,老眼泛着泪花,嘴里喃喃地与路说着话,旁边的群妖们也自觉的让开了地方,打着召呼纷纷离开。
黄尾没有走,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要等路回过神来,确认两名外族来者的身份和来意。以前也常有族民外出带回其它种族的妖民,所以对单强二人也没觉得不对,只是奇怪这种“海妖”怎么没见过。
两位老者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路的父亲是位身材同样修长,一脸斯文的白色长发妖,他先向单强二人行了个妖族通用的见面礼,一手弯到腰间,一手微举,向二人轻轻点首三下。然后做了自我介绍,“二位海族小朋友,我是白的父亲苍,这位是白的母亲怜。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同时也感谢你们能陪我们的孩子一起安全归来。白能安全归来,是我和他母亲五十年来的唯一心愿。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刚刚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这种风度犹存的斯文中年帅大叔形象,真是一下子就捅中了童谣的死穴,马上眼里又泛起了花痴。单强重重地捏了童谣一把,“哎哟!”童谣嘴里痛叫出来,马上又不好意思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站到单强的背后,偷偷用手揉着被单强捏疼的后腰。知道老公又吃醋了,这时候可不能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无所顾忌,还是小心伺候吧。
路瞧到了二人的互动,脸上这个乐,心说,单强啊单强,在人界我可吃足了你的苦头,到了咱妖界,也轮到你吃醋了,咱老爹年轻时可是基地里出名的美鹭,看你后边的日子怎么过!
单强也学着路父亲的样子回了个礼,“首先,恭喜您一家团圆。其次,送路回来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不必客气。最后,我们二妖还要麻烦两位长辈。”说到这里,盯了路一眼。
路赶紧上道,“父亲,他们是从海领出来历练的。曾经帮过我的大忙,救过我的性命,这一次是受我相邀才来的基地,咱们得招待好他们才行。”
路的母亲闻言大惊,救过路的命?那可就是咱家三只的恩妖哇!赶紧走过来,款款行了礼,童谣也连忙似模似样的回了一个,“孩子,你们救过路,就是我们一家的恩妖。尽管住下来,让我们两只老妖也表达一下感谢。”说着,又向童谣伸出一只翅膀,童谣第一反应看单强,“这个小笨蛋,又忘了路教她的礼仪。”单强没办法,只好先驱动自己的一只翅膀伸到路妈妈翅膀的下面顶一顶,童谣又连忙照做。
接到回应的路妈妈满意的笑着,拉过童谣的小白爪子,向里面的房间走。路的父亲先向黄尾交待一番,无非就是这两个外来妖是咱家的客人,咱会照顾好他们,看护他们遵守基地的族约,不会做出不当的行为。黄尾的任务胜利完成,也满意地向路和单强打了个召呼离开。
童谣随着路妈妈进了小客厅样的一间,学着路妈妈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的草蒲团上,开始她最拿手的忽悠功夫,把单强编好的与路结识的故事,添油加醋地演讲一番。听到路被追杀,老人家泪光闪烁;听到路被二海妖搭救,面上又是一片的感激;听到路因祸得福,晋级了妖将,老人家那个自豪啊,立刻又是眉飞色舞;听到二海妖护送路奔波万里海途回来,又是拉着童谣那个亲切呀,感谢呀,不绝于口。
两只母的聊得那么开心,一边的三只公的聊得也非常投缘。尤其是路爸爸在听到单强对妖气的理解和妖界地理的分析后,惊为“天妖”,更觉得儿子幸运,能结识如此天才的海妖,本身就是一种大运。于是,路家里分为两个论坛,论得那个热火朝天。
与其同时,基地正中的豪华住宅区,旅长彩的家里,又是一番景像。
“母亲,他真的是妖将级了?!”虹一进门,冲着彩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路的等级,那可直接关系到路在族内的地位和自己继承族长之职的可能性。
彩点了点头,“他应该是刚刚晋级。五十年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肯定是奔着开启天赋的仪式回来的。”旅长大人一句话就猜中了真相。
虹一屁股坐倒在彩色的蒲团上,倍受打击。“怎么可能?我与他是同龄,年岁相差不到十年,您和父亲一直竭尽全力培养我,我也用尽了全力修行,至今才不过四级妖使,怎么他出去四百年就修成了五级的妖将?!”
彩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儿子。
虹又抬起头大叫,“怎么可能?!他又遇到了什么机缘?为什么他总要压我一头?!”跳到半空的虹,没头苍蝇一样在十米高的房子里乱撞,“四百多年前他就一门心思的巴结红长老,红长老也不知道怎么受他诱惑,传了自己的专属心法给他,才让他比我先一步到了二级妖兵。咱们都把他赶出去了,赶到军营里去,他怎么没死在战斗里!还用了三百年晋级成四级的妖使回来炫耀!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五十年我已经很努力的修行,我已经赶上他,我也是四级妖使。他怎么就又回来,还带着五级妖将的实力回来!他怎么敢?!”
叫到这里,虹一下子又蹿到母亲彩的面前,“他怎么敢?!母亲,他怎么敢无视您和父亲就这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母亲,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基地前当众展示实力,他是故意的!故意跳古舞吸引族民的注意!他是故意的!故意当着您的面没有行低阶对高阶的跪礼,只行了个族民对族长的敬礼,他是故意的!”
虹又抓着母亲彩的手臂,一脸的期望之色,“母亲啊,您不能纵容他,不能啊!”
“虹儿,你希望母亲做什么呢?”彩轻轻的拉下了儿子的手,慈祥地注视着唯一的骨肉,“希望母亲驱逐他吗?驱逐一个将级的族民?!在鹭族受外围压迫的时候,驱逐一个已经达到将级的族民?你觉得长老会会同意吗?”
虹的手都在发抖,羡慕嫉妒恨已经充斥了他全部身体,“为什么不同意?你以前不就说过他不是纯粹的鹭鸶族妖民,驱逐一个非同类的族民,当然可以!”
彩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虹儿,他不是当年的妖兵路了,他如今是一只妖将路。妖将,路!你要知道,现在族群需要他,需要青年妖将支撑起基地的实力,需要年轻的妖将来警示周围其它基地里的老妖将!我们需要他。”
虹失望极了,抱着头蜷在蒲团上,嘴里喃喃地,“没希望了吗?就非要留下这个一直压着我的路吗?我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族长彩看着儿子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恨铁不成钢,“虹儿,为什么一定要驱逐他?为什么你不想想怎么样去超越他?!你还年轻,你才717岁,比路还要年轻10岁,你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晋级超过他!你忘记我和你父亲告诉你的事情了?一入妖将级,就要努力在功法指定年限内晋级妖帅,否则就是爆体而亡!我和你父亲都已接近这个年限,全部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一直不让你能量增长过快,就是希望你把修行的底子打得牢牢的,晚两年进妖将级没关系,重要的是进入妖将级就得狂修,以求早日晋级妖帅!妖帅,才是你的目标!那个小小的路,算什么?不过四五百年就会爆体的杂种妖,跟你的高贵血统怎么能比。虹儿,你要向前看啊!”母亲的语重心长,安抚着儿子狂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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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第一次创作,有很多不足,求大家在评论中批评指正。我尽量修改,力争给我的女儿童谣留下一篇还能入眼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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