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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还装什么装,当真一点不会看气氛?
曾雪梅痴痴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是个雏儿吧?”
曾雪梅半爬在桌子上,慵懒娇憨,俯爬着的背凸显出美好的线条,一双媚眼游戏的在宁智身上乱飘。宁智伸手托了托她的下巴,曾雪梅粉头一扭想要躲过,宁智微微有力将她从桌子上托了起来,曾雪梅脖子吃痛,轻“嗯”了一声,顺势直起腰靠在椅子上。
宁智直视着曾雪梅,看到她柔腻的下巴,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
好似受了委屈,曾雪梅泫然欲泣道:“被你欺辱了,我不活了。”
宁智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喝醉了不成?”
曾雪梅还没继续纠缠,屋子的窗户“啪”的一声被人推开,就听窗外一个人说:“没醉,还没---喝---喝醉---呢。”
宁智转头一看又是皱眉,窗外斜立着一个醉汉,二十四五岁,发如乱草,胡子拉碴,一脸的邋遢相,一手提着一个酒葫芦,站没站相摇头晃脑的望屋子里瞧。
曾月梅斜睨了那人一眼:“潘师兄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也不叫门,直接就砸窗子,你的少爷呢,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潘世华瞅见曾雪梅,精神一振,哼笑一声,一手在床沿上一撑,看他那样子是想直接从窗子里跳进来,那厮手臂一软,跳在空中的身体直接就搭在窗沿上,两腿乱蹬就像蛤蟆一样终于滚了进来,还把手里的那个酒葫芦个甩了出去。
宁智看到这人腰里也吊着一块四海堂守山弟子的腰牌,就知道这个人也是守山弟子。
曾雪梅“噗嗤”一笑,潘世华翻起身来,捞起酒葫芦,一甩额前短发:“笑什么笑。”
曾雪梅朝他一吐舌头道:“明明有门你不走。”
潘世家这时也看见了宁智:“哦,这还有人在呢,见笑,这位兄弟见笑了。”
“没坏你们的好事吧?”潘世家戏谑的看着宁智。
曾雪梅面显薄怒,道:“你乱说什么。”
潘世家冷嘲一声,下面的话没说,把桌上酒壶里的酒灌到他的酒葫芦里面,道:“去把菜热一热,再把酒拿来,我和这位兄弟喝喝酒。”
曾雪梅瞪了他一眼:“有就不错了,你凑合着吃吧。”说着也重新拿过酒来。
潘世华夹了两口冷菜,颓然道:“嗯,行---,你们都看不起我。”
曾雪梅给他添了个酒杯,道:“谁看不起你啊?”
潘世华抢过酒壶,又往他那个酒葫芦里灌,曾雪梅还真有点看不起他,心里一阵鄙视。
潘世华灌满了酒葫芦,道:“来,我给你们倒一杯。”
宁智旁观不语,见这潘世家也真是不喜欢,但人家倒酒也不能失礼,又跟一个醉汉计较什么,曾雪梅杯子放在桌前也不动弹,他也毫不在意,站起身子,给她倒满。
潘世华晃晃悠悠的扫了两人一眼像是很满意,酒壶一举,放声道:“都给我喝啊。”
嘴对嘴,酒壶里的酒一口气让他一个人给喝光了,曾雪梅不满道:“有你这样的么?”
潘世家脸红脖子粗,晃着酒壶,斜眼笑道:“没了,再去取。”
“你醉成这样,要是被长辈发现了惩罚起来,我可不管你。”
潘世华扬眉道:“啰嗦。”
曾雪梅无奈,又去拿酒。
宁智也看不出来两个人的关系。
“我说,这位兄弟---,你听到我说话了没?”看到宁智对自己的说话毫无反应,潘世华操着发木的下巴语气蛮横的问着。
皱着眉头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喂,我问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宁智皱眉道:“你说。”
“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听到了为什么不打招呼?”
宁智不想和他多话,可没想到这个酒鬼没完了,心里也有气,道:“你是---”
“什么?你?”潘世家怒声呼呼的嚷:“喂,小子---,看你也没我大,为什么不用敬语,你也看不起我么?”
“你算什么东西啊。”虽然心里这么想,若果说出来未免显得自己不能容人。
曾雪梅这时候正好过来:“宁师弟今天才报道的,不知道你是正常的。”
曾雪梅把他的酒杯倒满,潘世家一见酒就什么也忘了,瞅了一阵宁智,也确实没见过,把曾雪梅手里的酒壶接了过来,给自己倒上:“今天才来四海堂啊,真是个无礼的家伙,以后学着点,见了师兄就叫师兄。知道了没。”
宁智面沉似水,真是个无理透顶的家伙。
曾雪梅笑道:“你别在人家面前托大,人家也是守山弟子的。”
“嗯?”潘世华一双醉眼把宁智盯着一看:“刚来就当上守山弟子,你是有什么关系啊?”
曾雪梅对着个也很好奇的,她对宁智的了解就是他和方竹、水凡柔两在华山派都很有地位的两个人熟悉。
“这个不放便说。”难道要说自己自己是天剑院的?感觉不出这是一件光荣的事。
曾雪梅道:“宁师弟真是过分。”
潘世华却道:“秘密这东西谁都有,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华山门徒,成天只知道跟着少爷乱跑,只知道吃喝玩乐。少爷家里有钱啊,是京城里大官,养的奴仆,护院,打手就好几十口。”
说起以前的事总是让人留恋,宁智无意想知道他有什么过往。
“护院里面有个老爷的老道士朋友,就是华山派的,后来家里出事,老道士救了少爷,我才随着少爷当了华山派的门徒。”
潘世华又让宁智喝酒又嘴里不停的乱说:“兄弟你别以为做了华山门徒就得意。说什么老道士老爷的朋友,其实他拿了老爷的钱,也就是只看家护院的狗罢了。”
一句能听得话也没有,宁智根本没有和他对话。
“哦---,兄弟你也是守山弟子,当然要去守山观看一看。真是搞笑,明明是一群渣渣,成天没事就钻在守山观干什么钻研灵法,我快要笑出来了,守山弟子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还想着要进内门,真是彻头彻尾的伪实力主义。所以说啊,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当然也是带着很认真想要提高修行的感情去了守山观。”
潘世华自顾自的说着。
“气氛真的很好呢,我都没想到,我被他们说的给吸引住了,但是我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说我们修行法术,主要还是看威力和伤害,那能不能用‘小云雨决’杀死人呢?”
以农业为基础的国家,靠天吃饭,所以说“小云雨决”这样有益农作物的法术,是很受欢迎的。
“我问了,那些家伙们还真的认真了,各种施术方法什么的,讨论了一个时辰都不完,这时候我又问,你们都没有淋过雨么?突然他们就安静了,我这辈子还没有像那样备受瞩目过呢。”
“然后呢?”曾雪梅显然被他说的给吸引了。
“然后我就被他们轰出来了。”
“……”
“所以说多浪费感情啊。”潘世华大包大揽,胸脯啪的“噗噗”响:“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你找我,我帮你搞定。”
宁智举着酒杯,遮着脸,暗想:“谁认识你是谁啊。”
宁智躺回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感觉脑子发昏,这顿饭吃的还真是辛苦,第一天到四海堂就这个样子,对比以前在天剑院,有想想白天方竹说的那些话,脑子越来越乱,手臂的疼痛感也慢慢袭来。
“宁师弟你睡了么?”曾雪梅又在窗外唤道。
宁智的房里连蜡烛也没有,当然让人看不到屋里的宁智在干什么?吃完饭不一会儿当然没有睡的:“有什么事么?”
宁智没来开门曾雪梅有些不高兴,道:“那把今天发的道袍穿上,我带你去巡山。”
宁智这才记起了守山弟子的含义,还有要巡山的工作要做。但是不是说过明天才给我讲吗?
“把兵刃也带上。”屋外曾雪梅又说道。
兵刃?白天给的那把松木剑?一并把那叠黄符和符笔也揣在袖子里。
收拾停当,曾雪梅在院子里等他,这时她已经换上了白天的道袍。依旧丰臀细腰,高高的胸脯带着女人的自信,这样的装束在荒野的山上发生点什么是也是意料中的吧。
宁智一个寒噤,曾雪梅上下打量一番,提醒道:“把守山弟子的腰牌挂在带上,避免很多麻烦。”
心里也有很多疑问,还真是紧张,报名第一天就要去巡山。
两人刚出院外忽然看见云台峰顶一簇焰火升腾而起。曾雪梅面色一喜道:“今晚有烟花可以看哦。”
其实白天的时候有人已经邀请过曾雪梅看烟花了,因为太过在意方竹,又和潘世华一阵周旋,差点忘了。
也并不是非让宁智这么快的参加巡山的工作,但是她心思在别处,一比较宁智和其他几个中意她的对象,宁智的表现自然不好,所以就赶快让宁智加入巡山的工作,这样她也能抽出许多空来。
“这就行了?”
“放心没事的,你快点来啊。”对于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的虚掩的院门提出质疑的宁智,曾雪梅做出不予理睬的回答。
“话说这烟花是怎么回事?”
“是那些新进弟子,图个新鲜劲儿,所以自己花钱弄的。”
云台峰顶烟花灿烂,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新进弟子都沉浸在新鲜感中,形单影只看向朝阳峰天剑院方向的宁智有些落寞。
微微叹了口气,从这里来看云台峰的景色还是不错的,山高月小,人如微尘,极目四望,微微感觉错愕,那边应该是莲花峰水月宫的风向。
半轮素月,清辉如水,可是那个方向并不是如此,月光好似湛蓝色水光萦绕,很是好看,虽然是淡淡的光辉,不仔细看很留意到,但是宁智确信自己不会看错,那可不是普通的光,一定是灵力。
周围除了他好像在也没有人留意到哪里的不对经,宁智就明白这些弟子修行不够,灵感未通的缘故才看不到。
水月宫,与自己无关,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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