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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智奇道:“什么传闻?”
方竹看了水凡柔一眼,道:“简单点说就是有人向水姑娘表白,宁师兄你不能容人,把对水姑娘表白的弟子给大卸八块了。”
“哈!?”宁智目瞪口呆,这个时候吃不吃饭已经不重要了:“这像话么?”
这么严重的事情被传的这么滑稽。
方竹笑容不变,好似意有所指,道:“宁师兄你稍安勿躁,谣言毕竟是谣言,还请不要在意。”
昨天天剑院的事情那么多眼睛看着,怎么会传得这么不着调?
宁智到四海堂,一路上也没见四海堂有啥紧张的气氛,自己先前的担心还真是多余呢。
宁智看了方竹一眼,继续吃饭。
是故意传成这个样子的么?
水凡柔好整以暇的说:“要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宁智对这种事当然有意无视,不要参与到华山内部的斗争中,虽然谣言的主角是自己。
“反正都传成这样了,不如我们成亲好了。”
“不行!”果断强烈的口气出自罗玉婷的口中。
“哦?”水凡柔眼中带着几分衅意,回以想要看穿她心思的眼神。
宁智诧异的看着罗玉婷,为什么这么激动的阻止呢?
水凡柔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只是想说,水姑娘我们女子,怎么能说出……说出这种话。”罗玉婷与水凡柔目光相触,气势变弱,刚才只是一股冲动脱口而出,语声渐低“抱歉,我先告辞了。”
宁智看着罗玉婷离开,一阵不解,道:“你把人家都吓走了。”
水凡柔不理,悠然道:“我的提议怎么样呢?”
“饶了我吧,我和你的比试不是我一直胜么?现在还比试什么啊”宁智无奈,不说宁智自己是师叔的身份,若是自己有一次输给了水凡柔,可是会给清风老道丢脸的。
方竹差点笑了出来,纠正道:“宁师兄你听错了,水姑娘说的是成亲,不是比试?”
宁智好似五雷轰顶,筷子从手里掉了下去:“成亲?”
水凡柔轻轻点首,一副温柔模样,宁智简直无语:“疯了么?”
宁智重新抓好筷子,这种时候吃饭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什么事想都不要想。
方竹道:“这样不是很好么?”
“乱伦可是要烧死的啊。”宁智和水凡柔可是师叔、师侄的辈分。宁智想起了昨晚某人也说自己是她的师叔,脸色黯淡下来。
方竹一笑道:“师兄话也不能这么说。”
事实上因为天剑院辈分的关系,也导致了整个华山派的辈分也乱,像水凡柔这样方竹既是自己准妹夫又是自己师叔的情况,实在不在少数。若说烧死,细细查来不知要烧死多少人。
“可是水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宁智问道。
水凡柔淡然道:“很奇怪么?”
水凡柔行走江湖,光鲜无比,但终究姑娘家,背地里别人说三道四的。现在年龄也到了,但连个对象也没找到。
宁智道:“如果这样,水姑娘你在天剑院的人气很高的样子,找个顺眼的不就可以了么?”
方竹道:“人气很高是不错,但天剑院年轻弟子想要出头的心情也不能无视。”
先前有长辈给水凡柔保媒牵线,这消息一传出,天剑院的弟子都高兴疯了。水凡柔不是省油的灯,暗中调查,随后单人仗剑便把男方家给挑了。她也心里想:这样的红线还不如让月老拿去织秋裤呢。
“现在天剑院年轻一辈的弟子被水姑娘压得死死的。”方竹分析道:“所以说只要宁师兄和水姑娘成亲,天剑院的弟子都会感激师兄的,强强结合,师兄你在天剑院的地位也会提高的。”
方竹说的对,宁智在天剑院除了是清风老道的徒弟之外,毫无成绩,帮年轻一辈搬开水凡柔这颗挡路石,也是一功。至于强强结合,地位提高,赵同道会不给自己为难么?
水凡柔瞪了他一眼:“怎么听都是我被利用的意思,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又对宁智说:“你可不要误会了,只是觉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不要得意哦。”
宁智反对道:“青梅竹马?我们认识的时候都已经十四岁了,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说起来你应该和方师弟才算吧。”
水凡柔道:“不是哦”
方竹道:“我认识水姑娘的时间和宁师兄差不多的。”
水凡柔道:“虽然都是山下村子里的孩子,又都在四海堂修行,后来再进入天剑院,但好像都被很微妙的错开了。”
方竹笑说:“所以宁师兄你不必介怀。”
“方竹是有未婚妻的,就是我妹妹,他可是我的妹夫。”
方竹听到自己的亲事,神色一黯。
“话说两位这和谐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宁智又有一种会被方竹出卖的感觉。
“总之以后派里的任务我会少参加的,宁智你做好准备吧。”水凡柔不服输的口气道。
宁智嗤笑一声,道:“少在那里任性了,可别忘了天剑院培育你,我们修行的目的,可不是让你随便胡来的。”
水凡柔无所谓道:“干嘛说的那么认真,我可没忘哦,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什么?”
水凡柔一笑,玉靥如花般绽放:“我首先是一个女人。”
宁智一呆。
水凡柔道:“虽然不想让你感激,但是还是有必要知道,我呢,现在要去给传言中那个被某人嫉妒之火下杀死的可怜弟子家送去安慰。”说着径自走了。
宁智苦叹一声。
“修行的目的么?”方竹微微出神。
方竹是李成的唯一徒弟,但他却没有灵法修行的才能,好像天生就与灵法绝缘,刻苦的修炼武技,借助独特的眼睛,方竹出师时他的实力都可以比得上宁智和水凡柔。
方竹刚到平安镖局的时候民间刚刚开始流传朝廷要迁都长安的流言,在这种流言下长安百业兴盛,镖局也不列外,迁进长安城的富户越来越多,方竹激流勇进奋斗到现在已经是没有万把两银子请不出的大牌镖师。
前些日子知府大人都找上门来了,镖局当然也要做知府大人的生意,这并不奇怪,不过这次的事情未免有点过于简单,只是把方竹请到他的府宅保护他的安全。方竹那里可轻信,后来了解原来是朝廷派了两个钦差,一文一武,知府心里有鬼,把方竹弄过去也是想壮壮声势不要让钦差胡来,方竹又进一步了解了下那个武钦差,原来竟有五行宗凌霄宫的出身,这样一看方竹就不想接这个活。要知道与钦差刀剑相向那可是造反的大罪,方竹作为每单活能拿万两银子的大镖师,自然做得也不是正正经经的小本生意,大多都对官商之间上不得台面的活,他懂法纪更懂世道,因此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方竹心里有底,知府大人的委托自然不能拒绝。
果然是善者不来,有心办这西安府的官员。夜晚文钦差带人各处搜集证据,武钦差名为洗尘的宴席把所有官员困住,知府大人几次口称公务,差手下官员离席,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想早早离席应付,但都被武钦差阻止,没法放出风去。最后没办法知府大人一甩茶杯,门口草莽刀剑齐出,窗头兵丁长枪如林。
武钦差哈哈狂笑,不为所动,厉喝其大胆造反,而后首先敞开衣袍露出满是刀剑伤疤的胸膛,他带的随从并不多,一声令下个个撕开衣服露出挂着或多或少刀剑伤疤的胸膛,个个气势彪悍,身为文人的知府徒有成百的刀斧手尽然被吓软到不知所措,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方竹不会愣头愣脑的就冲进去,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看着知府大人倒台,方竹也有自省。
并非兔死狐悲的同情心,一个不能使用灵力的体质最后努力取得了不弱于任何天才资质的成绩。这里的辛苦方竹是知道的,受过多少嘲笑侮辱,不过他终究变成了强者,这样的经历使得方竹对与弱者缺乏基本的同情心。弱者之所以是弱者是因为不努力,既然这样弱者是不需要同情的。所以他才能理所当然的在官家与商家之间做局,纵使这个局会鱼肉百姓,他能无差别的对待。
也许这样下去也好,可事情往往有变数,近一年来方竹发现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令人羡慕的对灵力有非凡感应能力的眼睛竟然有时候会失灵,刚开始方竹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的缘故,后来慢慢开始变得严重,偶尔失灵的情况变得频繁起来,方竹也开始慌乱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变成一个只懂武技的普通人,真真正正的与灵力绝缘。仿佛刚刚被李树成收为徒弟时别入的嘲笑声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李树成看错了眼。
境况急剧恶化,现在眼睛只会偶尔的发挥出能力,方竹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知府落马的事他处理的草草,新任知府不知是真的廉洁还是贪欲并没有表现出来,镖局里的生意需要重新整理,对这些往日会抱着饱满热情去做得事方竹也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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