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家,静丹习惯等待刘秉祥,却没等到,眼看天黑,有些小失望,但也抵拒此时他再来了。正收回心神,久违的快递员送来玫瑰,接着便接到刘秉祥的电话,先问:想他了吗?
静丹笑着回:“想你干什么?”
然后也学娇嗔问:“不来还送花干什么?”
刘秉祥才告诉他出差现在外地。
静丹便懵然想到这么巧!老的刚回来,小的就走了,难道命中真有孽障。以至于刘秉祥再说的话都没听清。而和他确实还没有具体话讲,敷衍两句就撂了。
中断了刚刚习惯的散步,杨冰又不回来,她只好独自煮方便面当晚餐,又恐一人出去被猜谜,干脆不出屋子。八点一过便冲个澡钻进被窝玩手机、听音乐。等有些睡意丢开手机,又睡不着,开始想两个人:刘源和刘秉祥。思考自己的命运当真和他们密不可分,那么老的显然是不该考虑的,即使马上就能给予走进豪华车展、拍卖会、高尔夫球场或者更高级场所的机会,但只可以做梦,绝不能以付出自己保守了二十多年的忠贞为代价。小的呢,虽然这几天装得有模有样,但绝不是能掌控的主,和他谈恋爱终归还是玩,就算自己多用心也只有玩长玩短的差别。做“宏发”少奶奶她还想都不敢想,何况刘秉祥对她也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但是现在全都抛开,她承认不能。除非离开“宏发”,可已签了两年的约了,单方面解约总得给个拿得出去的说法。当然这也是她找的借口,她可不舍得改变现有的、正在上升生活状态。
手机又响了,是家里,她高兴了,正要和他们近乎近乎、撒撒娇,却没等发嗲,老妈就说正事了:“丹啊,你三叔刚才来电话说他们局里内部招工,能帮你报上名,问你同意不同意?妈可先帮你答应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咱还不去考。你回来吧,要么你自己先到三叔家里详细问一下再回来,最好。”
静丹听着就生气,怎么跟着添堵呢,马上抱怨说:“妈,我上次回去不和你们说好了吗,我现在什么考试都不参加,只把手头的工作做好,你们怎么不尊重我了呢?”
静丹妈显然没想到她不乐意,赶忙把电话给爸爸,于是静丹便接着听到爸爸宽厚的声音:“大闺女,怎么了?怎么能不尊重你,尊重——名还没报呢,先跟你商量。”
静丹方才平静一下说道:“我这儿刚刚和公司签约了,一签两年,工资待遇都挺好的,我也喜欢。所以三叔那边真对不住了,爸,你先替我谢谢他,有时间我再去串门说清楚。”
静丹爸再安慰她说:“你三叔那边怎么都没事,可你现在到底是啥工作呀,我和你妈一直也没弄明白。”
静丹心想也该交待一些实情便回答说:“宏发百货你们相信吧,我是这里老板的业务助理。也就是我能见到他,他管着许多公司,我是他众多助理之一,负责收集下面材料。”
静丹父母还是不能明白,再试探问:“你干的和你学的也不一样啊,要不哪天我们去看看你,顺便也逛一下商场,行吗?”
静丹可不愿意他们这时来,赶紧回复说:“你们逛商场行,可千万别到上面找我,多让同事们笑话啊。我们一块办公的都差不多年纪,就我像长不大的孩子呀!你们来了,我脸往哪搁!我就觉得在这工作有压力,有活力,能学到新的知识,能见世面,能不断充实自己,你们放心吧!”
她这么一说,做父母的就打消了方才念头。静丹妈要回电话开始唠家常:“妈前几天看到杨冰了,和前回见真不同了,还像是小领导,真是城里锻炼人。”
静丹便也轻松笑了,说:“妈,有时间我也会常回家,只是现在刚转正,当然要多用心些,所以才没回去。杨冰也是忙,临回去都没通知一声,她说我什么了吗?”
“她一直忙,搭顾别人问这问那,我也就没问她。”
“你们就理解我们吧,我们在外面真的不容易。”
“是啊,可也别太累着。”老爸老妈永远都是关心孩子的。
等撂了电话,静丹心里又翻了五味瓶:家的甜蜜,不得不离家的惆怅,未来的虚茫,现实的烦恼,还有最强烈的对爱的渴望。她还向往真正的爱,幻想一位风度翩翩又感情真挚的王子骑着白马款款而来,然后到她面前跳下马——她用最热烈的眼神迎接他,和他拥抱、接吻,躺在他的怀里——回到他的王国,穿上洁白的婚纱,还要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戴一顶金色的花环——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在最美丽的花园里舞蹈,自由地舞蹈。
可是现实里又变作自己一个人,躺在孤单的床上。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感到快乐,再轻柔的戳动,感到更快乐,手再往下摸,摸过*,摸到*——她感到了羞愧,但仍不舍得放手,紧紧地夹住腿,夹着*,夹着手。她的脸泛红、泛光泽,心里在笑。
然后她安静地睡着了。
当重新睁开眼,新的一天来到了,静丹看到杨冰洗漱完毕正要出发,不禁叫道:“疯了吧,晚上不知你回来,早上刚看个影,干什么是呀,这么拼命!”
杨冰方才转回头,叹口气,回道:“没办法啊,跟了之雅姐就这德性,累死拉倒!反正再拼几天就能看些效果了,然后再说吧,白——”匆忙走了。
静丹便也躺不住,起身洗漱,看到杨冰为她准备的大面包、牛奶、热豆浆,心里充满暖意,下意识楼下望,哪还看到踪影。她便也决定早些上班。
到公司楼下,不但商场没有开门,习惯第一批进店的顾客也没有聚集呢。透过露出的玻璃窗向里看,早来的营业员整理各自商品,或做简单的清扫工作。
静丹独自进专用电梯上五楼,这次终于赶到李蜜前面,接着上来的是现金老张,对她说:“早啊,小白。”
静丹和同楼办公的头头脑脑混得较熟了,赶紧回复:“您也早,张叔。”
一会李蜜到了,她们便一起进刘总办公室,一起擦拭并且美化房间。
“你猜刘总今天来不来?”李蜜干着活,随口问道。
静丹想他来,然后有机会接着昨天话题聊。心里有想法,便不好回答,于是说:“我们赌一把吧,你赌什么?”
李蜜也古灵精怪,反咬她:“我先问的,你先说。”
“那我得问问了,”静丹说着还假装拿出手机,当然只做个笑点,迟疑一下说,“我赌他来吧!”
李蜜便说:“那我就赌不来。赌什么?”
静丹又为难了,心想吃饭、买零食、买小礼物都太小儿科了,应该换个有新意的,可一时又想不到。
李蜜却想到了,说:“谁输就说一个心底的秘密好了,不许抵赖,不许说谎!”
“好。”
两人便像小孩一样拉钩、盖戳,然后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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