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祥没有回应,而是先把花放到仪表盘上,再启动汽车。
“去哪里,干什么?”
刘秉祥还是不答她,表情很沉着,车开得也不快。
“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告诉你,我没什么可怕的,你贵为堂堂宏发公司的少东家,我比你豁得出去。”
刘秉祥却笑了,接一句:“想什么呢,你这自以为纯真的小女孩。你总把我当作刘源的儿子,你就不能当我是我自己——刘秉祥,也许我和别的富二代不一样呢?”
静丹慢慢安静下来,看对方不像初见时的放浪与轻狂,却还是不想和他联系一起。
“你如果不是刘公子,我们更没有什么可聊的。”
刘秉祥又冷笑了,说:“所以我还是刘公子,有钱有势,受人追捧,我干嘛不做呢?”
“你还真是无赖,我不和你说话了,让我下车。”静丹气愤了。
“无赖”当然不听她的话,继续向前开。
静丹便激了,站起抢他的方向盘。她决定了,她不能输,所以拼了。
他们在车流滚滚的大街上,方向盘一动,笛声四起。刘秉祥猛地挥手把静丹甩出去,重新稳住方向盘,危险方才解除。
“你疯了!”显然他也恼了。
可静丹并没有示弱,马上站起来,用更加严厉的表情、更加严厉的语气说:“我没疯,是你疯了。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更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刘秉祥转眼看了看,松油门减速、靠边,慢慢停在一棵树下。
静丹推门想赶快出去,但是推不开。
刘秉祥又笑笑说:“不用推,你推不开的。”
静丹只好重重坐回座位上,然后大声说:“还有什么招,你一块使吧!”
对方却很温和的回答:“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几句话,我等你情绪稳定些。”
“我很稳定,只要你稳定。”静丹立马还一句。
“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弄疼你了吧?”
“说完了!我下车。”
刘秉祥几乎没办法了,半晌才说道:“我本来是想带你到市政府大楼,我工作的地方,你想我可能是坏人吗?”
“你跟我没有关系,市政府跟我更没有关系,别气我!”
“那之雅姐跟你有关系吧,我们说说她行吧!”
然后看静丹没再反驳,接着说道:“她是我爹的情人。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爹有许多情人,单单公司里就不会少于十个,而之雅姐是最受宠的。但我一点不怪她,反而也很喜欢她。你不知道我出国前做过一次手术,都是之雅姐照看我,整整一个月。我永远记着,所以她的婚礼我亲自去了。”
刘秉祥特别安静地说,静丹也开始安静地听。
他停顿一下,转头再问静丹:“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我思考了很久——之雅姐是我尊敬的人,她结婚了,我本不该再提这些,但我怕——怕你成为下一个她。”
然后他开动汽车,静丹没有阻拦,他们都安静地坐着,谁也不先发言。
车一直开到市政府楼前广场,此时大楼里官员、职员都下班了,广场上也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旗杆高高地竖立着。
“你是个好学生,应该入党了吧,我也是党员,中国共产党党员——从政、向上爬的必要条件,我们有共同点了吧!”
“我跟你到这了,你还要说什么?”
“进到这里就得装人,所以有时候我真是好人。”刘秉祥指着大楼说。
“我没说过你不是好人,只是说我们不是同类人。”
“也许吧。”
刘秉祥开门走下车子。静丹没有跟着他下去,他只好走一圈又回来。
“我爹让我从政,他说挣再多钱都要被官管。可当官呢,也不为捞钱!捞多了还怕出事,出事了,官、钱都没了。所以你说当官、当老板哪个好?我爹却说:‘你只用当官,不用捞钱。’你说他是不是也很可笑。”
可是看静丹没有任何反映,再说:“信不信,我真爱上你了?”
静丹摇头。
刘秉祥再眼盯着她说:“我是从我爹手里抢你。知道我想多久吗?在中国,父子抢同一个女人是最可耻的——在西方或许不是问题。可我甩不开你留在我眼前的影子。你或许还不爱我,但为了你自己想,我和我爹你选择谁?”
静丹惊呆了,真的惊呆了。单独一个命题在她脑子里闪现过,现在两个命题同时摆出来才是震撼,她受不了,即使只是假设也受不了——可能谁也承受不了。
“我必须说我爹很有魅力,他有钱,像个君主,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毕竟他老了,我们才是同龄人,才能产生真正的爱。这块手表是他送的吧,还只是很普通的一款,说明他还没有得手。你想你自己能摆脱他吗?只有我能救你。”
静丹正在思索,她的表情不是反抗,不是拒绝,不是强硬,而是沉静,带着忧伤的沉静,也是一种诱人的神色。
刘秉祥轻轻拉起她的一只手,她才缓过神来,没有很激烈只是轻轻拿回去。
“你真没想过这些问题?现在开始想吧!”
他便发动汽车,慢慢向回开。中途几次想张口,几次缩回去。他等待静丹先说话,可静丹一直平静地坐着,看外面的树、人和车流。于是一直回到开始的地方,他们都没说话。静丹马上下车了,他只好开口:“明天我再来陪你,我爱你。”重新拿起那束花送到静丹面前。
静丹摇摇头,没有接。然后又觉得这样过于决绝,不需再如此,才回应一句:“谢谢,谢谢你方才的真诚,我会妥善处理的。”摆摆手后下车。
下车后她就直往前走,到楼门口下意识回头望,那辆黑色的奔驰吉普还停在那,光泽、霸气,十分的性感。她又看到正对着的车门打开,伸下一只胳膊,拿着那束花,放到地上,然后手和胳膊收回去,拉上门。最后车开走。
静丹不得不停下来关心那束花,那应该是她的花,她却不能拾起。于是她不再迟疑,转身跑向楼梯,跑回自己的房间。也不去关注那花,只仰卧在床上,任心在飘浮。飘浮的感觉是挣扎也是升华。
爱情或者说现实的男女关系已经摆她面前,她知道这次逃不掉了,那么就顺应事态发展,再随机应变吧。
杨冰在适当的时候回来,而且带来了她的欢乐。
“我胡汉山回来了!”
“我开工资了!”静丹配合她的欢乐。
“多少?”
“三千,发了我满月的。”
“应该的,因为你帮老板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还有奖金。”
“多少?”
“五千。”
“哦!”
“还有这个——”
静丹递给她刘总送的手表。
“哦、哦!”
“还有我转正了!”
“哦、哦、哦!”杨冰配合她高兴,“还有多少好事你一块儿说,我好跟你一块蹦起来顶破楼板也行啊,不带这么一点一点气人的!”
静丹方才坐起来,认真而且神秘地说:“今天我遇到的事,比我先前二十二年遇到的都多,全说出来吓死你!”
“都什么事啊,看你变态样,就像原来的我吗,第一次领工资都这德性,只是那时没人陪我发泄——请客呗!”
“必须滴,我得先还你钱。”
静丹前些天为给之雅随份子,然后买化妆品、买高档内衣、做头,开销严重超资,又不能说给爸妈,只好先从杨冰手挪借。借钱是债,债还心清。
“急什么呀,又没催你要。再说我一直穿你的达芙妮呢,就当两清了。”
“两码事,达芙妮送你了,不抢我的华伦天奴就行。钱你必须收着,亲姐妹明算账,再说什么时候用我再借,你就是我的银行。亲!吃饭,吃火锅,必须麻辣的!”
“就咱们俩?”
“对,就咱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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