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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天气和往年一样,阳光依旧灿烂,中午,太阳是公平的,晒遍了洛河村的每一个角落。高辉收拾好了行李,他只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不论何处,去漂泊,去流浪。高辉曾想过,离开这世界,但是如果自己离去,父母的痛苦是和自己一样的,甚至超过自己。
父母目送高辉离开,高辉给父母说自己去古川打工,但是高辉是不会去古川的,因为那个城市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就像她曾说过的:“若是有一天我们分开,这里的一切都会成为我们共同美好的回忆。”高辉说:“不会有那一天的。”如今,却真成了回忆,也许对燕雨彤而言,是美好的回忆,对高辉而言,这回忆,像是一把刀,只会刺痛自己的心。
在车站,高辉坐上了去天水的车,四小时后,高辉已经在天水的火车站买好票,坐上了去遥远的南疆的火车,一共需要坐三小时的火车。也许,自己命中注定就是天涯漂泊的命,此去,高辉不求多么美好的前途,只渴望能有无限的坎坷,自己渴望着坎坷,哪怕狂风、哪怕暴雨、哪怕前路是悬崖,没有任何目标,只是向前、向前。
在火车上,高辉一直没有吃任何东西,就在座位上,静静的坐着,偶尔走向吸烟处,抽上几支香烟。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出现在视野,又飞快的消失,这何尝不像人生的风景,失去的,没有几人能轻易寻的回。
南疆在祖国的最北边,曾经在荒凉的大漠之中,后来经过几代人的治理,逐渐的有了生机,如今,南疆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地方,富裕的很。然而总有些大漠的孤独凄凉之感。
南疆的火车站,人山人海,下了火车的高辉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慌乱,不像别人那样争先恐后的往外挤,而是在站台边蹲着抽烟,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才起身,一只手抽着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穿着一身西服,没有大包小包的行李,他只是上身口袋里装着三百块钱,还有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这就是他的浑身家当。高辉并没有拿手机,他不想任何人打扰自己。高辉潇洒地走出了火车站的出站口。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高辉此刻却并不迷茫,看看这异乡的人,异乡的风景,任孤独蔓延在自己的身体以及灵魂。走出了火车站前面的广场,在公路上转悠,只是嘴上,始终少不了一根香烟——是两块五的廉价香烟。
在路边,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女人,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前的地上摆着一张喷绘纸,上面印着一个八卦,左边写着:指点迷津寻光辉前程,右边写着:破镜重圆建美好家庭。高辉看到那“破镜重圆”四个字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女人身边,在她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小伙子,有什么要问的?”那女人问。
“我的姻缘。”高辉简单的回答。
“小伙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那女人盯着高辉的眼睛说。高辉抬起了头,和那女人目光对视着。那女人看了高辉许久,说:“小伙子,你结婚的太早了呀,你是单枪匹马闯荡的命,一生无常啊,有可能辉煌的很,也有可能落得一事无成,你的老婆是不会回来的,你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这一生你是很难见到她的,你最好也不要见到她,见她的哪天,也是你从辉煌的高峰跌落低谷的时候。”
高辉给了算卦女人十块钱,转身离去,他听到了他极不愿意听到的话。自己的半条命,就此失去,活着有意义么?自己为什么活着?这人世间是如此的多苦多难,活着明明就是受苦的,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惧怕死亡呢?或许,惧怕死亡的人时快乐的,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人世间是美好的。
晚上,高辉在网吧度过,在这里,晚上九点多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如果在老家,六点多天就已经黑了,这一简单的改变,让高辉有些难以接受,是内心深处的某些元素,极度的排斥这异乡的孤独感。其实,高辉又怎么会喜欢这孤独与凄凉呢。也许,他是想让这外界的孤独和内心的孤独来一场较量,当然,高辉希望是外界的孤独取胜。高辉登上了qq,一个熟悉的头像闪动着,高辉点开,是燕雨彤发来的消息:“高辉,原谅我,对不起,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其实在离开家几个小时后我就想你了,但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你别找我了,有缘我们来生再做夫妻。”高辉的泪水再次决堤了,他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还是回了消息:“亲爱的,我不怪你,我也有错,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来生,我还娶你。”消息发出去后,高辉想进入燕雨彤的qq空间看看,可是高辉发现,自己已经被燕雨彤删除掉了。
高辉在自己的qq空间发布了一条说说:去年北方,大雪飞扬,亲朋满聚,温暖洞房,今年北方,雪未降,孤身流浪。不是为了别人看,是希望,有一天燕雨彤看到了,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情。高辉打开音乐,还是那首自己最喜欢的歌《回来吧好吗》——回头看远在记忆里的他
天的那边泛起一片片的彩霞
他是开在梦里的野花
到处都可能是他的家
想念是一句很难说的话
为了等候虚无缥缈的一个他
多希望有天我能把他留下
别像野花只是一刹那
远方的你知道有人在等你吗
偏偏你又是远在天涯
回来吧好吗
回来吧好吗
为了我
请再留下
远方的你知道有人在爱你吗
这一生情感为你牵挂
回来吧好吗
回来吧好吗
为了我
请再留下
……
清晨,高辉走出网吧,他得找份工作,虽然生活不尽人意,但好歹是要活下去的。总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去流浪街头,或者去乞讨,哪怕是去抢,去混黑社会,也决不能再挨饿。别人能抢走自己的老婆,自己同样的,可以抢走别人的金钱,同样可以抢走别人的老婆。此时的高辉,浑然没有了理智,大脑里充斥着极端的思维。
高辉还是和往年一样,钻进了一家工地,是扛水泥抱砖头的活儿,不过高辉不惧怕这苦,高辉的老板姓余,是个大胖子,拥有三两高级小轿车,一辆奔驰、一辆路虎、还有一辆商务别克,余总的手底下有几百号工人,听自己一起干活的工友说,余总在南疆是很有名气的,黑白两道通吃,这其实也不难看得出来,因为余总每次来工地的时候,身后总是跟着六七个身形高大的大汉。余总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尽管工地上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土,但他走过去永远是脚上沾染不了一丁点儿的灰尘。
工地上永远是热火朝天的,轰鸣的机器声,熙熙攘攘的喊话声。高辉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干了一个月。
高辉推着一车混凝土行走在工地上,他力气还是有的,显得并不吃力,这时高辉的几个工友跑到高辉身边,说:“小高,领工资了,走吧。”高辉点头应承,放下推车,朝项目部走去,高辉拿到了到南疆的第一份收入,足足五千元整,不过高辉没有任何的兴奋感,相反,高辉的心情是沉重的,如果燕雨彤在,自己可以给她买好多衣服和好吃的。高辉给自己买了几身衣服、几条烟,留了点零花的,其他的存进了银行卡里。
高辉在工地上结识了好多朋友,其中有个叫凌海涛的少年,是和高辉最合得来的,他在余总的工地上开塔吊。
下班后,高辉吃过饭,躺在大宿舍里自己的那张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这时凌海涛走了进来:“高辉,赶紧起来,咱们出去市里打台球去。”
“不去了吧,我累的很。”高辉依旧闭着眼睛。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赶紧起来陪我去。”凌海涛说着把高辉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可真够烦人的,等我换衣服。”高辉说着开始换上了自己前两天刚买的新衣服,一套黑色的休闲西服,一双黑色的人造革皮鞋,虽然都不是高价钱的,但高辉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上很得体,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绝不会想到高辉就是工地上的小工。凌海涛也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儿,一声白色的休闲装,白色的运动鞋。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走在一起,有点像孪生弟兄。
两人走进了市里的海龙桌球俱乐部,高辉的桌球技术算得上精彩了,凌海涛的技术也不赖,第一局高辉胜,高辉笑道:“都说了你不是我对手,还非要拉我来。”凌海涛不服气地说:“你别得意啊,看我这把怎么收拾你!”说着用力一杆,只见白球飞出了球桌外,砸到了旁边打桌球的一个妖艳的少女的背上,那妖艳少女转过身:“**的瞎了眼了吧,是不是不想混了?”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哈!”凌海涛连忙道歉。
“道歉就完了么,阿龙,你看看,人家欺负我,把我的背砸的好疼!”妖艳少女对身后的一个黄头发青年说。
黄头发青年吹了一声口哨,又有七八个青年围了过来。高辉看了一眼身后,真糟糕,身后没有地方可跑。这时凌海涛的脾气犯了,顺手抓起一根球杆,走到那群清南跟前:“怎么办吧?看你们的意思是要打架是吧?来吧!”
黄头发青年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朝身后的人甩了甩头,其余的几人一拥而上,顿时,拳头和脚从各处向高辉和凌海涛的身上打来。高辉跳上了台球桌,一个跳跃,越过了围上来的人群,向黄毛青年走去,黄毛青年还搂着妖艳少女亲昵的时候,高辉的拳头已经雨点般的砸向了黄毛青年的头部,足足砸了有五十来下,黄毛青年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高辉朝黄毛青年裆部一脚,黄毛青年已经躺在了地上,这是那妖艳少女吓得尖叫起来,高辉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到了妖艳少女的身边,拳头再次落到了妖艳少女的脸上……
当高辉回过头时,其他的七八个青年极度恐怖的眼神看着高辉,“滚蛋!你们不够我玩的!”高辉狠狠地喊道。那几个青年很快离去了。高辉蹲在了黄毛青年和妖艳少女的身边,说:“你们记住,我叫高辉,怎么?蹬着我干嘛,不服气么?都说了,你不够我玩的,还有这位姑娘,我今天打你,是替你爹娘教训你,你说你爹妈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可惜了一副好容貌!我走了,记得,我叫高辉,有空来XXX工地,我随时候教,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高辉说完和凌海涛潇洒地离开了桌球俱乐部。
“高辉,没想到你他娘的能耐挺大,还挺能打得啊!”凌海涛称赞道。
高辉苦笑一声:“不是我能打,他们打不过我、害怕我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不怕死,他们怕!”
“我不信还有不怕死的人”凌海涛递给高辉一支烟。
高辉点燃了香烟说:“其实我以前也怕死的,实话告诉你,我晚上连家门都不敢出,但是后来,我的老婆离开我之后,我本想寻死,但考虑到父母,我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从那以后我也就把什么都看的淡了,这也是我从那么远的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原因。”
凌海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些故事,好了,别再说了,男人总要担当的,不管怎么说,我会永远把你当好兄弟的,你放心,我可不会背叛你。”
“嗯,好兄弟,今天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一个懦夫”高辉笑道。、
第二天中午,高辉在宿舍午休的时候,宿舍外面传来一票吵闹声,高辉闭着眼睛,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只听宿舍有人说:“有个塔吊司机可能惹上**上的人了,这会被围住了,走!咱们去看看。”另一人说:“别去看了,别给自己惹麻烦,听说他惹上了市里黑老大周勇的兄弟。”
高辉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了,塔吊司机?凌海涛?昨天的事?
高辉穿上了鞋,走出宿舍,朝那人群中走去,果然有一群人把凌海涛围在了中间,那个妖艳女子在场,人群旁边停着好几辆豪华轿车。
高辉从厨房取了一把菜刀,夹进了衣服里面,走进了人群中,那艳艳女子说:“勇哥,就是他,昨天就是他,他打的阿龙”阿龙就是昨天被高辉揍的黄发青年。
“我昨天就说过了,你们都不够我玩的,怎么?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陪我玩么?”高辉淡淡的说。
“勇哥,你听听他多狂!”艳艳女子给身边的一个很有气质的男人说。那个叫勇哥的男人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手腕上带着一只金色的手表,这会才抬起头,表情凝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高辉吧?我的兄弟被你打的住院了,你不知道他是我周勇的兄弟吗?你胆子太大了!”
周勇,高辉是听过的,南疆有名的黑社会老大,是很多年轻人闲暇时谈论最多的人。没想到,今天周勇竟然亲自来了。高辉心中却丝毫不惧怕。
高辉同样缓缓的说道:“勇哥?听过的,今天有幸得见,是我的荣幸,我也没想到,会惹上你周勇,但是既然已经得罪你了,那么我们需要想办法解决,对么?我出个主意,您看怎样?”
周勇搓了搓双手:“说吧!”
“我跟你兄弟说过,你们斗不过我的,包括你在内。”高辉说着话,眼睛始终和周勇的眼神对峙着。高辉说着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把菜刀,说:“勇哥,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能砍下我高辉的脑袋,那么你就是强者,若你不敢,我将砍下你的头,好么?”高辉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提着菜刀,谁都看的出来,高辉不是开玩笑的,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震惊,凌海涛走到高辉跟前,说:“我和高辉都惹你们了,算我一个,我的脑袋也在这儿,取高辉的脑袋就先取了我的脑袋,要不然我会和高辉一起,砍下你们的脑袋!”
周勇突然笑了:“兄弟,我也不是怕死的人,不过今天算你有种,因为我不会和你拼命,你很聪明,因为你的命没有我的命值钱,所以你敢和我赌,对么?”
高辉笑而不语,自己的心思完全的被周勇看穿了。周勇带着一行人离去后,高辉和凌海涛相视一笑,不管怎样,活儿还得干。不过从这件事以后,高辉和凌海涛成了工地上的知名人物,连本市老大周勇的兄弟都敢揍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高辉买了部手机,但并没有和之前的亲人朋友们联系。
赵佳洲这两年一直在古川,自从高辉回家结婚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高辉了,三个月前回家的时候听家里人说起了高辉,高辉在赵佳洲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可以说是亲如兄弟,如今高辉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不过他相信,高辉是不平凡的,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是轰轰烈烈的。赵佳洲在古川市跟着自己的三叔干活,也是在工地。
晚上,赵佳洲和几个朋友到古川有名的红灯区,南巷子去玩,这些事,在社会底层的农民工而言,是很普遍的,也是可以放到桌面上谈的。南巷子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小巷而已,不过有些深,由于里面有三个拐弯,所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三道弯”。
赵佳洲跟几个朋友走进了三道弯,两边隔几米就有一些妖艳的女人,有年轻漂亮的、也有年老貌丑的。不用说,这就是些拉客人的**。赵佳洲有几个朋友已经各自挑选了自己中意的走进去了,这时赵佳洲的一个朋友说:“佳州,你看!前面那个,肯定是新来的,啧啧!这么年轻就出来做了,我要定了,走着!”赵佳洲看过去,果然是一个漂亮的人间尤物,由于天色有些昏暗,赵佳洲和身边的朋友走近了些,才看清楚那女孩的脸,竟然是燕雨彤!
赵佳洲连忙拉住了身边的朋友,说:“今天谁都不许碰他!谁要是碰他,小心我打断谁的狗腿!”
赵佳洲的几个朋友被赵佳洲突如其来的脾气唬住了,其中一个说:“好好好!咱们把她留给佳州好了,咱们去找其他的。”说完几人离去,只有赵佳洲一人,站在哪里,他点起一支烟,说实话,他此刻心痛,不是为燕雨彤,因为他和燕雨彤没有过多的交往,他是替高辉心疼,若是高辉得知这一幕,他的老婆做了**,以高辉的性格,是无法接受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呢。
这时,燕雨彤看到了前面不远的赵佳洲,连忙低下了头,转身走进了屋子里,赵佳洲走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很乱,只有一张小床,赵佳洲一眼就看见床后面的帘子,帘子后面一定还有空间,后面肯定有人!燕雨彤就坐在小床上,低着头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果不是,请你出去,如果是来玩的,不好意思,今天我不接客!”赵佳洲苦笑了一声:“对,我是来玩的,但对象绝不会是你!我希望你不要干这个了,或者去别的城市,高辉随时会到古川来的,他如果知道,会杀人的。”
“他会来这种地方么?”燕雨彤带些轻浮的笑道。
“他不会来,但他会听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佳洲说着走到燕雨彤的床边,一把拉开了床后面的帘子。果然,里面有一个茶桌,一排沙发,里面坐着四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年纪和赵佳洲差不多的少年。赵佳洲明白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靠燕雨彤拉客人,拉来的客人到了里面,正在进行皮肉交易的时候,他们会一拥而出进行敲诈,其中一个人扮演丈夫的角色。
里面的人看到赵佳洲,全部站了起来,赵佳洲走到外面,拉下了外面的卷帘门,屋子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赵佳洲点燃了一支烟,说:“雨彤,你说清楚,不用怕,有我呢,我是高辉的兄弟,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的。”赵佳洲感觉的到,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干这种事,燕雨彤更是一个和高辉同样性格的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
“佳州,你走吧,不要问那么多,我是自愿的。”燕雨彤神情有些慌张。
“哈,想走,没那么简单吧?这位兄弟,你今天是几个意思?起码得把哥几个的损失补偿一下吧,你看你进来这么一会,耽误我们多少生意呀?你说对不?”其中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说。
那个年轻少年走到赵佳洲眼前,说:“你是高辉的兄弟么?转告高辉,他的老婆现在是我柳青云的赚钱工具!哈哈哈。”
“砰砰砰!”赵佳洲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上了柳青云的脸,瞬间柳青云的鼻孔涌出了鼻血。赵佳洲退后两步,一个鞭腿,扫向了柳青云的脸部,脚尖接着踢到了柳青云的下巴,柳青云已经倒地不起了,这时其余四人看不下去了,那留着胡须的中年人走过来,朝赵佳洲脸部一拳,赵佳洲躲闪不及,挨了一拳,嘴角已经露出了血丝,赵佳洲迅速的低下身子,朝中年人裆部接连几拳,那留胡须的中年人用手去挡的时候,脸上已经又挨了好几拳。其余三人又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抓住赵佳洲的肩膀,膝盖顶向赵佳洲腹部,赵佳洲瞬间记起了和高辉平时闹着玩的时候,高辉教自己的办法,赵佳洲一巴掌拍向那人大腿部,双手呈掌状,顺那人肚子插上去,掌尖狠狠地插向那人喉部,那人退后几步,激烈地咳嗽起来。这会儿赵佳洲后背已经挨了好几脚,赵佳洲转身,五指分开,从一人面部扫下,这是高辉曾教自己的一招,叫”封五官”,那人瞬间面前一片漆黑,就这会,脸上已经挨了数十拳。还有一个中年人,从后面抱住了赵佳洲,对待这种情况,赵佳洲早就研究很多次了,也是自己在高辉面前卖弄多次的,只见他头朝后顶了一下,那人马上松开了赵佳洲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赵佳洲挨个儿又补了十多脚。
“雨彤,跟我走吧,出去找个工作。”赵佳洲朝还坐在床上的燕雨彤说。
燕雨彤点点头:“嗯,不过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我不会再留在古川了。”
赵佳洲带着燕雨彤,拉开了卷帘门,匆匆离开了南巷子。
在一家小餐厅的包厢内,燕雨彤和赵佳洲面对面的坐着,桌上摆着几个简单的小菜,燕雨彤讲述着自己离开高辉后的经历;
当初燕雨彤和高辉赌气,答应了柳青云,其实她也对柳青云抱着些幻想,当她离开高辉几个小时候后,就后悔了,她在洛河村外的路上等了还就,本以为高辉会追来,然而她等了一个小时后,仍不见高辉,她才下定决心离开,步行到了镇上,打出租去了城里,一路上,她悔恨自己的决定,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回不去,燕雨彤知道,自己手机忘记落在家里了,聊天记录必定高辉看过了,自己是没有脸面回去了。如果高辉没有看到自己和柳青云的聊天记录,那他一定会来追自己的,她心里知道,高辉是爱自己的。一直到古川,见了柳青云,她本来打算见到了柳青云后,让他给自己找份工作,和柳青云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爱的是高辉,可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完美,柳青云给自己登好了旅馆,晚上,柳青云悄悄进了燕雨彤的房子,那夜,她被柳青云霸占了。之后,柳青云强行拍了许多和自己的不雅照片,威胁燕雨彤,如果日后不听自己的话,就将这些照片传给高辉、还有燕雨彤的家人,燕雨彤屈服了,他知道高辉视自己如生命,容不得任何人玷污,高辉若是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燕雨彤能想象到高辉看到那些图片后会是多么痛苦。后来燕雨彤屈辱的做了柳青云的赚钱工具。直到赵佳洲发现了自己。
赵佳洲听到这些,握紧了拳头,他厌恶那些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他和高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最恨qiangjian女人的人,还有就是小偷。
“你该和高辉说清楚的,他会原谅你。”赵佳洲说。
燕雨彤苦笑着说:“就算他原谅我,但是他的心中会留下伤痕,我在他的心中不再是完美的了,我没有脸面得到他的原谅,也不配做他的女人。”
“你想去哪里呢?”佳州问。
“原谅我,我不能告诉你,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高辉。”
……
高辉对南疆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陌生,但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总是会记起家中那温馨的小屋,还有那张最熟悉的面孔。
高辉每天的工作很累很累,但是却无怨无悔,每当那些记忆漂浮在脑海的时候,他就拼命的干活,汗如雨下,只有这样,身体的痛苦可以多少遮盖一些心中的痛苦。
高辉已经干了半年了,已经是秋天,天气有些凉意,高辉已经存了一万多了,余总是高辉跟过的老板中最讲信用的了,从来没有拖欠过民工的工资。余总最近经常和高辉说话,在以往,余总是和民工很少说话的,工地上的事务,都是余总的下属王胖子管的,余总和王胖子相比,余总要平易近人很多,说话也斯斯文文的。
下午下班后,余总开车来到了工地,王胖子带着余总到了民工宿舍。
“高辉,今天跟我去办点事!”余总进门就说。
“有什么事情?已经下班了!”高辉语气和平日一样,淡淡的。他并没有因为余总是自己的最高领导而语气温和些。
“走吧,到车上说。”余总说。
“等我换身衣服。”高辉依旧淡淡的说。
高辉穿上了自己的那身灰色的休闲西服,换上了那双唯一的新皮鞋。和余总走在一起,并不显得寒酸。
余总开车,高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工长王胖子坐在后面。这是余总的意思。
“高辉,今天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余总边开车便说。
“我知道,你不仅有两个建筑公司,还是南疆的**大哥,势力和周勇相当。对么?”高辉看着窗外说。
“我今天想拜托你一件事,正是和周勇有关,你不知道,我在南疆还有一家娱乐会所,叫火龙娱乐会所。周勇在火龙所在的那条街上开了家冰火娱乐会所,为了争客源,经常派人来打砸我的火龙。我手底下的人都罩不住,最后我听说一个农民工还挺有种的,敢和周勇叫板,我后来得知那农民工就是我工地上的,就是你高辉,所以我想请你做火龙娱乐会所的保安队长,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余总说着递给高辉一支烟。
高辉点燃香烟,说:“余总,我不信你都不过高辉?我只想本本分分的做我的民工。”
“你不知道,我基本是以正道生意为主的,打的擦边球,不像周勇,他是专门靠打打杀杀吃饭的。”余总解释道。
“好的,工资怎么算?”高辉问。
“月薪一万,但是你要保证我火龙的安全,还有就是不要让周勇再到这边闹事,你放开手脚干,看得出你很聪明,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担着。”余总有些开心,看得出他和相信高辉的能力。
“我明白,谢谢您的信任,我会做好的。”高辉说。
余总和王胖子带着高辉,在一家火锅店出了饭,便来到了火龙娱乐会所,已经是夜晚了,从火龙的门口就可以看得出来火龙多么气派。两边两根金黄色的大柱子,门口站着一个保安,王胖子介绍说:“这些穿制服的保安只是保安,有他们的保安队长,他们只负责这里的消防和停车场秩序,你的队员都是不穿制服的,你是内保队员的队长,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时那保安向余总和高辉三人敬了个礼,说:“余总好!”
余总店了点头,向那保安说:“这是新来的内保队长高辉。”
高辉向那保安点头示意,那保安又敬了一个礼,说:“高队好!”高辉再次点头。
走进了大厅,里面装饰的可谓是“金碧辉煌”,大门里面站着一排漂亮的门迎小姐,看到余总一行人进来,一齐鞠躬说:“余总好!”余总点头,看了看高辉说:“这是新来的内保部队长高辉。”门迎小姐们又齐声说:“高队长好!”高辉点头回应。其中一个漂亮的迎宾小姐问:“余总,你们几位到几楼?”“七楼会议室”余总回应。
迎宾小姐走到电梯口,按好了电梯,门开了,三人走了进去,到了七楼,又有一排迎宾小姐齐声鞠躬:“余总好!”余总又介绍了高辉。高辉明白,这是余总的高明之处,他这是抬举自己。高辉心中有一丝感激。到了会议室,余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电话:“李部长,你通知一下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到会议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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