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兜里的字条,脑袋忽的嗡的一下,立刻站起身东张西望。
胖子一脸不解的问我说“怎么了?”
我把纸条递给他,他看完后问我说:“什么地图?”
我回答他说:“你笨啊!金像,金像里面不是有地图。”
胖子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对哦。这是谁给你的纸条?”
我也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刚刚才发现它在我兜里。现在回想了一下,肯定是在红星古玩市场看热闹的时候,有人趁乱,偷偷塞进我兜里的。”心中却不免诧异的想:光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地图在他那,可他是谁?怎么找他啊!给这字条,不会就为了通知我们一声他偷了金像吧!
我从胖子手中又拿过了纸条反复查看。再平常不过的打印纸,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没有其他的了。我疑心的翻过背面看看,又对着电灯照照,用手指仔细摸索,不像还有暗文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故弄悬疑?
胖子见我拿着纸条,捅咕半天,于是问我说:“看出什么名堂没有。”我无奈的摇摇头。
胖子接着说:“给我看看。”
我有些不屑的对他说:“我都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你那猪脑袋能看出什么来。”
胖子激动得磕巴说:“你...你真别瞧不起人,说不定这...这...这东西简单的很。”说完就把字条,直接丢进他面前的水杯里。
“你别把纸泡烂了,回去还得研究。”我急忙把纸从杯子里面解救出来,轻轻的平摊在桌子上,坚持有没有破损。结果,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真叫胖子瞎猫撞上死耗子了。纸条的背面倾湿后,显现出一行小字,中间还夹杂了几个数字,“黄泉路西陵104活死人”。
我俩看着这一行字,像是某个地方的门牌号。但是,这地点够叫人心惊肉跳的了。心说:“西陵”那不是清宫的陵寝嘛,谁没事闲的住在坟墓里。再说这“活死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难不成是个不死不活的植物人。也说不定是个人名,关键是谁家人名起得这么晦气。
胖子看完,用眼神询问我,我立马摇摇头,心说:我又没死过,怎么知道这黄泉路在哪。
我俩揣着字条,满心疑惑的在家又待了三天。师父却还没有回来,胖子不耐烦的说:“是不是师父去哪里游山玩水,把咱俩都给忘干净了。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出去瞎折腾什么,咱俩又不在他身边照应,万一有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我对他说:“你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师父的能力完全能照顾好自己,该担心的应该是咱俩自己。我一直感觉有个隐形的人,在暗中盯着咱俩,只要咱俩一出门,就会有事情发生,说不定哪天咱俩不小心把小命丢了就坏了,我还没成家娶媳妇,可不想死太早。”
胖子嘲弄的说:“看你那点出息。”
我笑着对他说:“你忘了小时候在东北老家,你自己独自偷看村花二丫洗澡,后来被我和小伙伴们知道了,给你暴揍了一顿。”
胖子咧开嘴,呲呲个大板牙笑着说:“那次揍得我差点没起来炕。从那以后知道了要有福同享,有苦独吞。”
看着说笑的胖子,我想起了往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是村里的人在个坟头边上,发现了尚在襁褓中的还是个新生婴儿的我。旧时人迷信,说我是“鬼孩子”要掐死我,胖子他爹人善心眼好,死活拦着硬是把我带回了家。那时候胖子的娘,刚生完胖子,我是抢了胖子的奶水喝长大的。后来村里赶上荒时暴月,连年颗粒无收,山上的野菜挖光了,只能啃树皮度日,连老鼠都看不到一只。胖子的爹上山找吃的时候摔断了腿,不久就过世了,他娘紧跟着郁郁而终,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剩下我和胖子两个小娃,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水的被村里人拉扯到了十四五岁,就离开了老家,出来讨生活。
然后,命好的遇到了师父,不禁学了手艺,现在还活得有滋有味,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现在过得咋样了。真是想念他们,也想念热乎乎的土炕,还有东北的二人转。虽然这里也能听到二人转,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味道,怎么听都觉得不地道。想起小时候一村子的人,死冷寒天的坐在苞米杆子堆成的垛子上,听着二人转,看看踩高跷和扭大秧歌。虽然脸上被冻得挂着鼻涕,心里却别提有多乐和了。
我俩回忆起以前的日子,都长吁短叹感慨万千,我对胖子说:“等师父回来,咱俩去趟东北,回村子看看。”
胖子说:“行。回去吃正宗的粘苞米,野山榛子,蘑菇炖小鸡。”我对他说:“你不管遇到什么事,走到哪里,满脑子最先想到的就是吃的东西。你看你肥的都能压塌炕了,还竟想着吃。”
胖子很洒脱的说:“人生在世,还不是为了吃饱穿暖。”说完,猛地一拍脑袋说:“对了,说到吃我想起来了。师父走的时候,还留了一袋子的香港特产,说等你回来一起吃,我都给忘了。”
我意外的说:“你嘴里还能剩下吃的?”
胖子一脸苦瓜相,抱怨的说:“还不是那几天让猫闹腾得给忘了。”
我俩关了店门,回到后宅,来到胖子的房间。胖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个大袋子,哗啦啦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桌子上铺满了一大堆的干货果脯。
胖子快速的打开了一堆包装袋,开始挨个品尝。我眼尖,看到一堆食品袋里面,裹着一个不大点的灰布口袋,格外的显眼。我拿起小口大,打开扎口,看见里面是个玉扳指,上面还绑了个纸条。
胖子眼睛里面全是吃的,对玉扳指一点也不感兴趣,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问我,“纸条上写什么,是不是师父留的什么口信。”
我看着字条,上面有两行字,写着:“冯生归后,速来找我。黎贡诡墓,五爷知晓”。
因为我是在坟堆里捡的,以前村里人都叫我“坟生”,后来我嫌难听不吉利要改名,师父就直接取了谐音,叫我“冯生”。胖子不爱叫我大号,说我一副笑面假装斯文,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假斯文”,我说我明明是真的很斯文。胖子老叫我假斯文,气得我后来干脆就直接对外宣称自己叫“正斯文”,正经斯文的意思。别人都以为我姓郑,反正是胡乱的叫开来了。我也并不在意,就是个称号,反正也不是爹妈给起的无所谓。不过叫我冯生这个名字的,就只有胖子和师父,那这纸条一定是师父写的了。
我问胖子说:“我回来几天了。”
他回答道:“有一个多星期了。”
我对他说:“坏菜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耽误大事了。当初,师父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胖子回忆着说:“我当时带人都还没进门,在外面就被师傅把人给劫走了,就说了句看好店,叮咐我照顾好猫,剩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接着问他说:“这包东西是师父走那天给你的吗?”胖子点点头。我心想:那就奇怪了。师父是什么时候把这纸条放进去的,为什么不直接交代胖子,而搞得这么神秘。难道是怕别人发现,可是有想不到师父有害怕的人。越想脑子越乱,理不清头绪。
我只好对胖子说:“咱俩别瞎猜了,这上不是写着叫咱俩去找査五爷嘛!去问问他,事情就能弄明白了。”
结果,我和胖子到五爷的店里扑了个空,他的伙计说:五爷三天前就出门了。不过,临行前给我俩留了一包东西和一张纸条。
我嘟囔着说:“怎么又是字条,怎么不直接留口信?”
胖子对我说:“大概是怕口传有误。”
査五爷的几家店我都经常去,我看这伙计挺面生,于是问他说:“是新来的吗?”他立刻笑呵呵的回答我说:“刚来没来几天。”
于是,我又问,“五爷和谁一起出门的,说没说出门办什么事。”他回答说:“五爷就交代把东西转交给二位,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当时,我俩不疑有他就接过了包袱。要是那时我俩动了脑筋,仔细想想,后来就不会中了圈套,还差点没了小命。五爷新来的伙计,怎么会认识我和胖子,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代给个新来的伙计。
回去的时候,胖子抱着包袱说:“够沉的,里面肯定不是吃的。”我打开査五爷留的字条,上面写了几句话,“带着装备速来云南宁蒗彝家寨,晚了我和你师父都有危险。”看完字条,我和胖子俩人就都不淡定了,看来师父是去倒斗了。他老人家不会轻易出山的,难道是逼不得已,所以才给我俩偷偷留字条。
回到异士居,胖子急忙打开那包东西,里面有两只狼牙手电筒,一捆攀岩的绳索,头带式矿灯,一包蜡烛,几个火折子,还有一把钢制的短把洛阳铲,最底下用黄油纸包着什么东西。打开油纸一看,是把精仿的六四式手枪,还有两包子弹。
小时候我和胖子都进过山打猎,对于枪支弹药一点都不陌生,胖子拿起手枪,爱惜的摸了半天。我对他说:“你小心点,别弄走火了。”胖子得意忘形的说:“看你那小胆。你们一群小屁孩拿弹弓打鸟玩的时候,我就偷玩我爹的猎枪了,捣鼓这玩意比你在行多了。可惜这手枪威力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深山里面的大粽子。”
我对他说说:“行,这玩意归你了。对付粽子哪里还用得上枪,以胖爷你的身手,还不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胖子不知好歹的接过话茬,开始大吹大擂。
此时,谈笑风生的我俩,却不知已经陷入一个大得无边的陷阱内,想要逃脱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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