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乐看着风霜儿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个个疑团便冒了出来。这丫头小小年龄,不但灵力过人,而且身手不凡,必然具有非同寻常的家庭背景。可她并不像文妮那样冷傲,倒颇有些古灵精怪,似乎并非出自豪门大户,还真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了。
“简直是疯子。”岳老二气呼呼地骂,指着剩余的树桩说:“开始砍吧!别愣着了,时间来不及了,都被那疯丫头浪费掉了,抓紧时间吧。”
赵乐乐回过神来,看着一排排树桩又是一阵心虚:“都砍完吗?”
“一个月把它砍完。记住,是一个月,这个月是三十天,不是三十一天。”岳老二说完转身便走了。
一个月?那有什么问题。赵乐乐估摸着即使每天劈一百根,一个月的时间也绰绰有余。
但现实往往比较残酷,这一次他是大错而特错。
当他信心百倍地抡起斧头,卯足了劲对准灵木一斧下去之后,没听到‘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如同砍在了铁柱上。只震得双手发麻、双臂发酸,斧头都差点飞出去。他瞪着眼睛思索了半会,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只好提斧再来一次,这一次少用点力道,但是结果更惨,别说劈开这灵木,上面连道斧印都没留下。
他看着风霜儿劈开的柴不由悲从中来,看人家一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挥手之间便劈倒了一片,可自己拿着把斧头也毫无作用,简直比废物还要废物。这柴要是劈不了,估计这剑术课也上不了,三个月后的评级考试怎么办?搞不好真的要原形毕露,替人提鞋了。
想到这他一阵心慌,不行,无论如何也得把柴劈开。
拿起风霜儿劈开的灵木细细分析,发现劈开的平面恰好是黑白两色的分界面。两个半圆体一白一黑,非常规整。这不由让他想到用胶水把两个铁块粘连在一起,如果想把它劈开,落斧的位置就要恰好在粘连处。否则,无论是左偏还是右偏,就等于砍在铁块上,也就是现在的这种结果。
想到这,他决定再试试看。
又劈了十几斧,依旧找不准位置,不是偏左就是偏右。可那反弹力好生了得,搞得自己头晕脑胀、双手发麻、双臂发软。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第一百斧下去,手腕基本失去感觉,斧头都快握不住了。
再一百斧下去,双臂又酸又麻,斧头都快提不起了。
再一百斧下去,双腿开始发抖,浑身的骨头就如断裂,又疼又麻,苦不堪言。
最后一百斧还没劈完,直接九十度倒地。
热汗浸透了身上的衣衫,身子就像散了架,浑身酸软无力,手脚开始抽筋。然而,最痛苦的还是自己的内心,‘废物’这两个字就如烙铁一般烙在心头。他翻身平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呈现出的却是周天雄和胡一柄那讥讽的脸。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是无法平息快要绝望的心疼。
“该回去吃饭了。”岳老二就站在头顶不远处,冷冰冰地,而且非常简洁地说了一句。
好不容易爬起身,晃悠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用了一张净身符后,才感觉舒服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风霜儿还问:“乐乐哥哥,劈了多少啦?”
赵乐乐强挤出脸上的笑意,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是没有胃口,要不喝点灵粥?”文妮关切地问。
赵乐乐摇了摇头。
“不行我去帮你。”薛牛看他闷闷不乐就说。
“不用!”赵乐乐斩钉截铁地说完后起身就走,饭也不吃了,撇下了大家一脸的惊愕。
刚走出餐厅门外,恶心的周天雄像似就在等他,见到他便一脸讥笑:“大状元,柴劈得怎么样呀!”
肥胖子胡一柄又晃到跟前:“我早就知道他只配劈柴,大状元?我看连提鞋都不配!”
赵乐乐心情本来就很糟糕,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只感觉腹中一团烈火只窜到头顶,差点从眼中喷出来。孰可忍是不可忍,他暗自握紧了拳头,热流灌注到双臂和手腕,对准胖子的前胸速度奇快地就是一拳。
‘咚’的一声,大胖子的身子就如米袋,一下子飞出十几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像具尸体,衣服紧贴着胸口的肥肉,似乎陷进去个小窝。
赵乐乐也楞了,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拳头暗自吃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拳能有如此威力,让一个小胖子飞出去十几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餐厅门口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叫,‘哗啦’围上来一圈人。薛牛最先冲过来,后面紧跟着文妮和风霜儿。
文妮深知赵乐乐不会无故开打,想到早上的情形,再看周天雄冷眼含笑的样子,就知道又是他们在挑事,气得俏目含怒:“周天雄,你不要太过分了。”
“文妮!”周天雄一脸媚态:“我可没说什么呀,就提了一下劈柴的事,你说说,至于要动手打人吗?”
风霜儿却跳到胡一柄的身旁,笑着问:“打死了没呀?”
说完伸出小指头,指尖上骤然出现一道闪电,一碰胡一柄的额头,‘哇’的就是一声尖叫,把风霜儿吓了一跳。
‘咳咳’胡一柄咳嗦着坐起了身,透过气就哭喊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打死人了!呜呜……”
围观的师哥师姐看了都忍不住一阵哄笑。
有的嘲讽说:“哭有什么用?起来打呀!”
“谁?谁?谁?”又是江禾及时出现,瞪着怪眼问:“谁死了?”
大伙都一指胡一柄:“他……”
“差点……差点打死了。”胡一柄哭丧着脸忙着解释。
“嘿!你哭什么哭?还以为真的打死了人,都有人在这里哭丧呢!”江禾气急败坏的样子:”谁打的?”
“赵乐乐。”周天雄和肖作海齐声说。
江禾的脸都变了颜色,指着赵乐乐怒骂道:“臭小子,砍柴砍出火来了?还动手打人,我再罚你多砍一个月。”说完扭屁股走人。
大伙一看没戏唱了,也就一哄而散。
胡一柄坐地上左瞧瞧、右看看,心想这一拳是白挨了,就换来砍一个月的柴。
“起来吧!走啦!”周天雄似笑非笑的拉起胡一柄走了。
此刻,他心里乐滋滋的,他让胡一柄激怒赵乐乐,一是挑事好让他受罚,二是要看看他的实力。从刚才那一拳来看,赵乐乐毫无斗气和战技可言,有的只是蛮力。心想就这种水平,也就是给自己提鞋的份。
文妮拉着赵乐乐走到一边,就是埋怨:“你又上了他的当,他这么做就是要这结果。”
赵乐乐只是冷笑,反正这柴也不知道砍到猴年马月,多一个月少一个月也无所谓。
风霜儿却在一旁得意地笑着说:“这结果怎么啦!这结果挺好的。”
“可不是,打得好!他再嘴贱,砍一个月柴打他一次,下次就让我来。”薛牛说。
听他俩这话,文妮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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