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大礼
尽管赵家武斗场宽达百丈,尽管上面依然是人影绰绰,对战之间也是激烈的不可开交,但是对于成天来说,委实是提不起半点兴趣。他总认为只有在和真正的敌人交手时,只有陷入在生死搏斗的情形下,那种斗智斗勇的战斗才适合自己,也只有通过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能迅速的提升自己,这也就是以战养战的策略。
漫步在武斗场上,成天的身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匹孤寂的野狼,行走在辽阔的荒野之上,却是找不着自己前进的方向。纵观全场,成天发现这些人的修为最低的也是人武境界中期,不禁心中有些着急,是时候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一番了。
这时储戒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周一在这个时候终于是醒了过来,成天第一时间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周一解释一番,周一听罢,狐疑的道:“你觉得这赵庄可信吗?”
成天道:“我也不确定,但是他们应该对哦们没有恶意,况且咱们两身上又没有什么宝贝,他们没有必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
周一看了看旁边堆积茹塔般的人元丹和玄元丹,一时间惊讶的合不拢嘴,又见到那熟睡中的小白虎,道:怎么这三个虎崽子还没有醒来?
成天微微一笑,将小白虎们吃下人元丹的事情也解释出来,周一不由得一叹,道: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目前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当下最紧急的事是要找一处修炼的地方。
成天道:怎么?要突破了。周一微笑的点点头。
这时赵乾坤走到成天身旁,若有所思的道:成小友,你们俩可是合计好了没有。要是没有去处,眼下正好有个差事需要二位帮忙。
成天道:赵前辈言重了,我们修为低微,又是初来乍到,哪里棒的上什么忙,不给你们添麻烦就烧高香了。
赵乾坤故作高深的哈哈一笑,道:有些事,恰恰是外人来做要比我们赵家人做要合适的多。
成天也不做作,既然人家用得着自己,索性就答应下来,道:不知道赵大叔有什么吩咐。只要是我兄弟两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当全力以赴。这一下直接就从前辈变成大叔了。
赵乾坤道:“即使如此,那我也不绕弯子,矿场的事情你也清楚了,我要请你们帮忙的就是送你们一份大礼,把矿场送给你们,交由你们来管理。”话语落下,赵乾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盯着成天,再不移动分毫。
成天略感惊讶,不知道赵乾坤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感受到赵乾坤目光中那份灼热里蕴含的期待,说道:这个嘛,无功不受禄,不知道前辈有什么条件。
赵乾坤似乎早就料到成天有此一问,道:“没有任何条件,我听小女说你们本是四兄弟,不料途中被小寒…因此这份大礼就算是当作赔罪了,不知道成小哥敢不敢收下这份大礼。”
成天哈哈一笑,道:“既然承蒙前辈看得起,要是我还推辞,就是不敬了,只不过我听说城北矿场似乎有两块,不知道赵前辈是要我兄弟两料理的哪一部分?”
赵乾坤正色道:小兄弟似乎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城北矿场,没有哪个部分,既然要送,就要送的彻底,送一半留一半这种事情,我赵乾坤是做不出来的。对了,我也快老了,这“太岁庄”的产业总是要留给自己的后人,可是我只有小寒这么一个儿子。
成天道:不是还有红叶妹子吗?
“唉,女子比起男子来,总是少了点气魄,你说呢。”赵乾坤顿料顿,接着道:”一直以来我一直有受义子的打算,可是…”他话没有说完,成天就已经跪在他面前,恭声道:义父。
赵乾坤仰天大笑,道:既然收了一个,在多收一个也不为过,你说呢。
成天聪明如斯,自然知道赵乾坤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将周一从储物戒里放出来,两人齐齐跪下,齐声行李大叫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这时赵寒和赵红叶双双从内廷出来,赵红叶兴高采烈的道:“哈哈,真是好玩,如今我不仅找回了自己的亲哥哥,还多了两个义兄,爹,这可是件大事,只得大摆宴席庆祝一番啊。”
赵寒并不是一个多言得人,但瞧得出来他神色之中还是有些高兴地。赵乾坤突然对赵寒道:小寒,一会你们四个就去白马商盟,就跟白标和马昌平说,后天我太岁庄赵乾坤要为两个义子大摆宴席。
赵寒道:是,但是爹,需不需要发张请帖?
赵乾坤冷哼一声,道:请帖?他白马商盟还不配,口头邀请已经算的上市给他们面子了。对了,这事要天儿亲口和那两个老不死的说。
于是赵乾坤收义子摆宴席的消息登时就在太岁庄传开了,紧接着就如同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传遍了通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周一由于伤势还没有好的通透,所以只有赵寒,成天还有赵红叶三人前往白马商盟。三人骑马跑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是来到了白马商盟的大宅。这大宅装饰的琉璃璀璨,金一色的玛瑙金砖闪闪发光,凡是看到的人无不感叹一句,有钱就是牛,就是任性啊,就连大门就是黄金打造,端的是张扬道极点。
得得地马蹄在大宅门前停下,三人翻身下马,道明来意,长驱直入。虽然看门的家丁都知道这段时间来商盟和赵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来得本就是赵家的二小姐,还有两个自称赵家大少爷和义少爷的家伙,因此三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直入了内堂。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手持一柄书生扇迎面走来,一张瘦长的脸上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可见其能说会道的本领,尖尖的下巴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刻薄。在那细薄的上唇长着两撇八字须,须稍内弯。长长的马脸之上似笑非笑,就如同那狡猾的狐狸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这人得下人来报说是赵家二小姐亲临,在这形式焦灼的形势下,自然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只见他抬手冲赵红叶道:“赵二小姐光临商盟,当真是蓬荜生辉,却不知有何见教?”他不说话还好,阴阳怪气中略带尖锐的语气让赵红叶浑身不舒服。他那双细长的眼睛似睁似闭,眯成了一条线,那隐隐闪动着的寒光就像是黑暗中的豺狼一般,让人浑身禁不住一阵哆嗦。
这人赵红叶自然也是认识的,她只是撇了这人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总觉得这人不仅像那狡猾的狐狸,而且还像那凶残的豺狼,甚至有时她还觉得这人更像那毒蛇。她说道:”郭师爷,我们这次来时找白家主和马家主的,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赵寒和成天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赵寒那是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冷酷,而成天嘛,此刻委实是没有功夫来搭理这师爷,他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该怎么样去和这白家和马家的家主们交流,是一副恭敬地后辈姿态呢,还是一副步步相逼的姿态。
那郭师爷见这两个少年一副目中无人的傲然姿态,微微生气,这一生气,语气变得更加的尖酸刻薄,道:”不知道两位是….“赵寒那懒散的目光中显得极其不耐烦,登时变得森寒,喝到:”我们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赶紧滚去把白彪和马昌平那两个老匹夫出来,别浪费爷爷的时间。“
“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还轮不到一个毛头小子来撒野,来人啊,把这三个人拖出去。”郭师爷喝道,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赵寒冷冷的看料郭师爷一眼,郭师爷登时就觉得身直冰窖之中,那少年人眼中那两道寒芒就如同是两柄出鞘的利刃,罩在他的面容上,随时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不禁两腿有些发软,正巧正时闻声而来的家丁拥料进来,郭师爷瞬间就挺直了腰板,绷紧了马脸,趾高气扬的喝道:”还不动手!把他的那对招子给本师爷挖出来拿去喂狗。“口中的那个他只得自然是赵寒。
家丁们就要动手,内堂里又传来一道冷喝:都给老子退下,丢脸的东西。
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郭师爷一听到这话,也跟着喝道:还不都滚出去。紧接着卑躬屈膝的对中年男子道:”白老爷,您怎么来了,这就是几只苍蝇,奴才这就给您打发了。“
这人就是白彪。只听得他冷哼一声道:郭师爷,你似乎忘记了你只是奴才,有些事情似乎不该归你管,虽说你是个师爷,但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狗,要不是马昌平那色鬼坚持要用你,只怕你现在连只狗都不如。哼….滚吧。
郭师爷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微微回答一声”是“就拂袖而去,临走时,狠狠的瞟了赵寒三人一眼。
白彪这才对三人淡淡的道:赵家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赵红叶嘻嘻一笑,道:”白叔叔,您别生气嘛,我大哥的脾气本来就是这样,你是明白的。“
白彪略作惊讶的一怔,这才打量赵寒,冷冷的道:“小太岁么!别人把你当回事,可在我白彪眼中嘛….”那没有说完的话比说完了还要具有气势,只因为他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赵寒。
空气中瞬间就如同结冰一般,阴冷无比,白彪目光仿佛是两把冰刀,渐渐地,杀气弥漫,压得人透不过气了,白彪的目光中已然充满了杀意,那凌厉的杀意委实不是作假,他那宽大的黑袍无风自鼓,就像是一个渐渐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黑袍鼓动之间,竟是真的就要出手杀了赵寒。
赵红叶吓聊一大跳,正要说话。赵寒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白叔叔果然是当是豪杰,小子今趟算是开了眼界。
白彪哈哈一笑,那鼓动的黑袍瞬间就瘪了下去,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太岁果然是条汉子,请坐。“
恰这时,成天突然道:“白盟主,不知道这几天商盟到锦州城发什么才去了?”
白彪一愣,道:”你是?“
赵红叶道:”这是我爹刚收的义子,我的义兄,成天。对了这次过来就是要邀请白叔叔和马场平后天到府上做客,庆祝我爹爹收义兄之喜。“
白彪喃喃道:”噢?义子么,乾坤兄做事果然是出人意表,你放心届时我一定到场,也冲冲喜气。“转头问皱了皱眉,问成天道:不知成小友适才那句话是何意?”
成天却是不答,接着问道:“请问白盟主,在商盟中可是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么?”
白彪见成天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又问了一句,也不奇怪,淡淡道:“不错,是有,那是马东侄儿的坐骑。”
成天点点头,道:“那小子之前的问题也就没有问错了,马东可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白彪的眉头皱的更深,思索了片刻道:“最近商盟里没什么任务。”
成天微微一笑,说道:“噢?实不相瞒,前两天我来通州的路上我就碰见过以为紫袍少年,看来就是白盟主口中的马东了,当时他们一行有十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白发的老头。当时他们正往通州回赶,只是…唉,没有想到结果竟遭遇一场惨案。”
白彪目光闪动飘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忽然道:“你是说还有一个白发的老头?他长得什么样?还有他们可是载了什么货物?”
成天将那老头的容貌形容了一番,又说十个人运了一个黑盒子。白彪听了,喃喃的道:“果然是他。。。对了,你说什么惨案?”
成天又将那大汉如何如何霸道,战斗如何激烈,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最后那白发人又是如何惨烈,说的栩栩如生,白彪越听下去,面色越发的凝重,突然问道:“你是说那汉子把所有的东西都刮走了?”
成天道:“也不是,他只是取走了那匹白马和那只小黑盒。那前辈当真是盖世英雄,他那正气凛然的身姿,小子这一辈子怕是都忘不了。”
白彪此刻已经是面沉如水,道:”那人有什么特点没有?”
成天如实的答道:“特点吗,哦,对了,他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眸。”
“什么!果然是他!”白彪这时候一声大呼,竟是震得成天三人面面相觑。成天接着道:“那位前辈让小子给你们白马商盟带个口信,代为报酬,他还把那死去的十个人的储物戒送了几个给小子。”
白彪这时似乎根本不计较什么储物戒,颤抖着问道:“什么口信?”
成天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什么!”白彪又是一声惊呼,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汨汨而流,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半晌,他才冲成天道:“感谢小兄弟及时相告,现在我突然有点事,你放心,后天的宴会我一定会到的,至于马昌平,我可不敢打包票。”
成天道:“白盟主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小子说假话吗?”
白彪道:“这事你无论如何是编不出来的,虽然日后商盟会和赵家发生冲突,但是今日相告之恩,他日必然报答。再见了!”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三人从白马商盟出来,各自的心中都是涌动着波涛一般,难以平息,那紫眸男子是什么来头,竟将一个白彪吓成那副模样。
同时成天也知道,这白彪显然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不过听白彪的口气,那马昌平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老实说,赵乾坤送给他的城北矿场其实就是一个烫山芋,更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但是这世上,要想不付出一丝的风险就能获得一个满载而归,这样的美事怕是百年难得遇见一回。
因此,成天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这次说什么也要全力以赴,就算是捣碎了门牙,他这只蚊虫一般的存在也要将白马商盟这个庞然大物吸出一管子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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