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在我的印象里,聂老头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却不知为何这时候忽然从楼顶跳了下来。大概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的地方,又或者是和我们那里完全不同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都不去说,关键是我看过去的时候,刘老头还在动,从这么高的楼层上掉下来,它竟然安然无恙。可能是亡魂的关系,他掉下来的时候我只看见激起一圈黑色的烟雾,却不是烟尘,像是亡魂被摔散的样子。
他看见是我在看着他,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任由他抓着,只是问他:“聂老,你怎么在这里?”
聂老头在我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大概我这时候也是类似于亡魂一样的东西。所以觉得聂老头和我是一样的,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了看周遭说:“我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
他很显然似乎是知道这是哪里,而且面上有恐惧的神色,我说:“要离开恐怕不简单。”
他看着我说:“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也死了吗?”
可是说完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说完他又看着我,我觉得现在聂老头的情绪很不稳定,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我说:“我和施虎误入了这里。正想着怎么离开。”
聂老头听见施虎也来了,就四下张望说:“他也来了,他在哪里?”
我说:“他去办重要的事了,现在只有我在这里。”
看聂老头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什么,又好像有些忌惮施虎,这些我都看得出来,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情绪如此不稳定,我于是把他先扶到楼栋里面去,因为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把他带到十一楼,直到他坐下了,才稍稍安静了一些,我才再一次问他说:“您老怎么会从楼上坠下来来到这地方的?”
聂老头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地就掉下来了。凡是到这里来的亡魂,都要经受铁树刺穿的苦楚,而且都要往铁树林的深处去。”
我问:“铁树林的深处是什么?”
聂老头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其实聂老头忽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事正好问他,有很多的事,比如为什么他让单兰金接掌了殡仪馆,又比如他为什么要制造人偶。而且他之所以会到这里来饱受苦楚,恐怕也是和他制造的人偶有关,用了那么多人的人皮,虽然说是死人,但毕竟不是积阴德的事,死后来到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聂老头短暂地平复之后,似乎又开始有些情绪不稳定起来,我只听见他说:“一定是它带我来的,一定是它,它也在这里!”
我正想问是谁,可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像是回应着聂老头的话一样就响了起来,不过这是一连串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我听过,我清楚的记得是人偶的声音,但是在我家门口发现的,施虎在它身上一按,它就用这种“哈哈”的声音笑了出来,我这才明白过来聂老头说的“它”是什么,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梦里一直缠着他的那个人——龚定海。
我于是问:“人偶怎么会跟着你来这里?”
聂老头才又抓住我的手说:“它是活的,它一直都是活的,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制造了它。”
我看聂老头的神情几近崩溃,想必是已经被这个人偶给捉弄和吓怕了,只觉得他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又必有可恨之处,弄成现在这样,殊不知不是前因后果的关系,他若不作孽,又何来孽缠着,可见这人是不能有恶行的。
但他这样我不能不帮他,于是安慰他说没事的,人偶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身子一直在哆嗦,已经完全不复那时在上面我见他时候那样运筹帷幄的样子,可见这人变化之大,甚至都不用多长时间。
至于这个人偶,一连串的笑声笑了一阵之后,就几乎没有了踪影,我确认门窗都关着,只是毕竟是在这个地方,估摸着也不是很有用,它要进来自然有办法,估计封不住,我之恩能够坐在聂老头身旁,等待他情绪稳定下来,也防着人偶忽然出现。
其次我也想从聂老头这里知道很多事,而且关于人偶的秘密,现在已知的他们三个人,他ふ刘老头和龚定海都已经死了,本以为线索一经没有了,想不到现在又遇见了他,而且他也是足能说的明白的一个了,最起码为什么制造人偶,人偶是用来干什么的,他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长时间的寂静给了聂老头**的机会,也让他平静了下来,他平静下来之后,就又恢复了我认识的那个他的样子,他和我说:“在你面前出丑了,我实在是被这个东西吓怕了,在上面的时候他就一直用各种手段折磨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时间处于这种惊吓之下,的确是会让人先从自身开始崩溃,我说:“这个人偶是你自己制造的,难道你就没有可以控制它和毁掉它的法子吗?”
聂老头说:“都是造孽啊,早先的时候或许可以,可是亡魂不断地填充到它身体里面,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其实制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后会有失控的危险,可是碍于情形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聂老头的意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于是继续问说:“那是为什么需要这样的人偶?”岛反肠血。
问到这里,聂老头却忽然叹一口气,然后看着我说:“第一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第二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有所顾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告诉你,毕竟……”
说到毕竟的时候,聂老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就戛然而止,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戛然而止,接着他就连连摆手:“不能说,不能说,害人害己,多一个人知道只会多一个牺牲,就让我自己承受这些好了。”
聂老头不愿说,我看的出来,第一是有什么人或者事在威胁他,让他不能把真相说出来?第二就是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人是很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不是被外人击垮的,而是自己率先垮掉的。
回想起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要是我心智薄弱一些,恐怕早就被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吓得崩溃发疯了吧,可是我挺了过来到现在丝毫没有畏惧。而自己这一关别人说什么都是不中用的,除非自己想通透了,现在聂老头就是这样,除非他自己释然了,否则他始终都是支支吾吾,什么都不愿说明白的。
我既然明白这样的道理,就知道强行逼迫也没有用,只能安慰他说:“你先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也许还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而且无论是什么事不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要想去解决,就能解决掉。”
聂老头只是看着我,却并没有说话,之后又是叹了一口气,我倒觉得他好像听进去了,于是也就没有说别的,把话题引开,问他说:“你知道梁然这个人吗?”
听见梁然这个名字,聂老头忽然看着我,问我说:“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怎么他也到这里来了吗?”
我看聂老头那惊讶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我才和他说:“他不仅来了,而且还似乎很有来历,您老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么,好像这里听他号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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