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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外，老顾叹道：“真是一个执着的丫头。”
若姬收起往日的笑颜，默然不语。
老顾扭头对若姬说道：“我知道你的来历。”
若姬低头望着脚下草地，悠悠说道：“知道又如何？你能助我么？”
老顾笑道：“你若追随于他，助你又何妨？”
若姬不语，仰头望了望在风中更显朦胧的半月，纠结万分，良久才问道：“你能助淘气么？”
老顾点头：“能。”
“助我复国？”
“能。”
“我会向他起誓。”
老顾摇头：“不必，你只需答应我便好。你族最重誓言，却也最善欺骗，我只希望你莫骗我才好。”
“我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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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依旧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这是蓝紫衣的执着么？
她并非没有其他选择，但她依然起誓。
我不再是从前的我，我已有人追随，我要带着她走向更高的境界，开创我们的传奇。
我，是一个有了追随者的修者。
我，有了责任。
曲阳上前扶起蓝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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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曲阳便开始在老顾的草原和碧水村村民的农田挨个行云布雨，第四层的《云雨诀》蕴含丰富灵气，这灵气大多来自于散布于周边的大气中，随雨水渗入土地，进入植株，能提高作物和土地的品阶。
整个碧水村都因为这场雨显得生机勃勃。
正午，曲阳便和蓝紫衣告别老顾、若姬和淘气，前往青玉镇。
若姬和淘气没有再回青玉镇，曲阳和蓝紫衣也不觉得突兀，相对而言，碧水村更安宁一点。
蓝紫衣却是要去见季语嫣。
沈井冰的灵石铁甲车是灵虚派出产，样子较小，也就能坐四个人，坐五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空间稍大一点的戒指就能装下。
灵石铁甲车是近百年才出现的，为真武门玉阳真人所创，和玉阳真人初时那个简单却显得极其笨重速度奇慢的灵石铁甲车相比，这百年来，灵石铁甲车朝着更轻、更小、更快、更省灵石的方向发展。
一百年过去了，各大仙门以及一些中小仙门都推出自己的灵石铁甲车，这也使得灵石铁甲车的价格逐渐为一些修者甚至是金丹修者所接受，毕竟御剑飞行还是要耗用灵气的。
现下公认的灵石铁甲车，却依旧是以真武门为最，一些小的宗门要炼制灵石铁甲车，必须去买真武门的“灵源”，有了灵源，灵石铁甲车才能耗用灵石之中的灵力，才能依托这些灵力，触动灵石铁甲车上其他符阵，比如羽化符，比如疾速符，比如悬空符等等。
灵源，才是铁甲车真正的核心，除真武门外，沧浪剑阁，玄冥宫和无极门都炼制出自己的灵源，但效率上均不及真武门所出。
如今，铁甲车已然被用于战场，战车便是依据铁甲车发展而来。战车所用的灵源比之普通铁甲车要大出很多倍，战车所用灵源，当下只有真武门和沧浪剑阁能够炼制。
沈井冰的这辆灵石铁甲车虽是灵虚派所产，灵源却是用玄冥宫的，样子简单不说，行驶起来声响很大，悬空也有限，只能沿着道路前行。
不过胜在价格便宜，只要三万颗灵石便能买到，比之真武门出产动辄上百万的灵石车，已经算是极低价了。
但就是这三万灵石，也不是每个修者拿得出的。
曲阳神识比一般筑基期甚至凝脉期修者要强大，驾驶铁甲车并不耗多少神识，显得很是从容。
整个铁甲车可以说是一个符阵的组合，这些符阵借助灵源所提供的助力，各司其职。羽化符帮助减轻车身重量，悬空符则是耗用灵力使整个铁甲车脱离地面，疾速符却是前行的动力。这几个符阵是铁甲车必备的符阵，曲阳在离火堂就曾炼制过带有羽化符的铁板，位于车身两边。
灵虚派所用材质品阶不高，也就使得这些符阵效率不高，铁甲车两边，各只刻了一座羽化符，若是材质足够好，带有两个甚至三个符阵群，那岂效率就会成倍增加。
但曲阳最感兴趣的却是那灵源，只需嵌入灵石，便能为其余符阵提供灵力。
若是用聚灵阵，那岂不是不需耗用灵石了？
很快，曲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聚灵阵所能吸收的灵力毕竟有限且不稳定，羽化符、悬空符和疾速符所需灵力都极其浩大，聚灵阵不足以支撑。
从碧水村到青玉镇，也就消耗一颗灵石的灵力，上次回碧水村，可是整整花费了二十颗灵石给那铁甲车师傅。
临近青玉镇，曲阳便把那车停在一处荒芜之地，从戒指中取出《天罡正气诀》，翻到第一式聚气式，对蓝紫衣说道：“师妹，你记住画中女子行脉之法。”
蓝紫衣瞬时便羞红了脸，灿若桃花，滚烫如斯。这玉简也不知是何人所制，端的是惟妙惟肖，而且，就在这光天白日之下，和一个男子同看。
曲阳脸皮厚，只能装作不在意，继续说道：“师妹，你莫计较画中人物行事，屏气凝神，记下这女子脉络运行之法便可。”
蓝紫衣闭目良久，默运基础法诀中的静心诀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目。
一遍，两遍，三遍......蓝紫衣一直观摩了十余遍，才确认记下了其中运气之法，回过神来对曲阳说道：“师兄，我记下了。”
曲阳收起玉简，若不是为怕功法流失引发大祸，他宁愿将这玉简拓印一份给蓝紫衣，这样传功，很受罪啊。
曲阳点点头：“你换个容貌，遇到沈井冰毕竟不好。这几日你便在青玉镇等我，我大概得三四日才能从海石城回来。”
修者换容貌的方法很多，一些纸符，丹药都能暂时改变容颜，比如易容符，易容丹，带有符阵的纱帽等等。在高阶修者眼中，这些障眼法不足虑，他们更习惯记下其他修者的气息，容貌可以改变，气息却是改变不了。
但对于沈井冰和刀疤脸，这已经足够。
蓝紫衣嗯了一声，和曲阳交换了神识印记，便走下铁甲车，回首又不忘叮嘱曲阳一句：“师兄小心。”
眼含秋水，面如桃花。
曲阳一阵心动，对蓝紫衣挥挥手，开动灵石铁甲车，绕开青玉镇，直奔海石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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