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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魔的一番话，卡西斯是愣住了，以两人之间的了解依旧还是停留在在那共同历练的十几年，离现在也有两百年的时间了吧。却不表示卡西斯对灭魔这个人的个性不了解，就因为了解，这恰恰是卡西斯愣住原因。
灭魔根本不屑于撒谎，任何在他眼中不顺眼的事情根本不会停留在心中片刻，要么表达，要么更为激烈的表达！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灭魔算是这个世界中处于一个巅峰的状态，同龄中根本没有几个够资格让他看得起的。
就是老一辈，除了那些不是神人之境的绝世高手，就是传奇境界的这种超然物外的存在，其他的根本也不会是灭魔的对手。灭魔这种目中无人，傲骨天生的人物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得罪的，特立独行却往往成就走的很高。
对于灭魔对自己的评价，卡西斯也是瞬间就愣住了。
莉莉丝轻叹一声，对着卡西斯道：“当年我们前去狙杀安达利尔，确实对我们造成无可弥补的损伤。自从当时你强行突破传奇之境，生死之间确实有大领悟，但以你当时不过尊者之境，还未踏破圣人之境的状态，能够直接跨越两个境界成就传奇，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不是任何人能够预料。当时我就知道你之后的路会走的非常的难，甚至传奇中每一个小境界的突破都会让你费劲心力。不过正如灭魔他说的那样，只是突破到传奇之境的中阶，你的本身潜力就会耗光！”
莉莉丝天蓝的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你之后的成就如何在你百多年前就已经定型了。想要在这个基础上在做任何突破，都不会比我破而后立轻松多少！灭魔会说出那种话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我想你心中或许也清楚灭魔话中的道理，或许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
卡西斯彻底沉默了。他在这百多年的时间内，或许也会想到这个可能，内心却会在第一时间将它抹除，他根本不容许自己的心中出现这种无比软弱的思想！这将会是以后对他实力的成长上照成更多的障碍，甚至会变成他心境中的一个缺陷。
每一个传奇的突破都是不容易的。不说尊者之境就要领悟行属之力的第四阶段，能够感悟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还要在圣人之境领悟生命之中的奥义，达到肉身成圣的目的。还要在神人之境，实现灵魂上的蜕变，经历这三种境界的职业者早就超越人的范畴。几乎就已经算是神明一般的境界了。
这种境界要是没有相匹配的心境，坚定地在道路上行走的信心，那么你的进步也止于如此而已了。心境上出现障碍是对境界突破最难克服的一个状况。卡西斯的自我否认，自我催眠就是将这个问题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要不是灭魔跟莉莉丝引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但终究是个隐患，或许在某一年的某一刻忽然就爆发出来，那个时候肯定会比现在更加的可怕。很容易造成心魔的出现，不止能妨碍你境界提升。实力的下滑，甚至让你陷入自身幻境不可自拔，成为堕落者都是概率之内。
这一刻被灭魔跟莉莉丝诱导出来，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说只是因为卡西斯本身潜力用尽。以后一辈子也只是止步传奇中阶，无法在进一步，这才将这个如同心魔一般的东西直接诱发出来。
灭魔的用心也没有那么险恶。莉莉丝在灭魔说出如此话语之时，她也在顷刻间就明白了灭魔的意思。这才会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更加刺激卡西斯。
心境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这是一个境界，说是说不清的，靠的是一个人的感悟，靠的是一个人领会。为什么惊云每次会因为心境的变化让他的实力变向的向上提升，甚至在感悟心境、领域之时遭到的障碍是如此之小？这就是因为惊云本身心境已经超越了领悟心境跟领域之时所需要的高度了，这才会如此容易。
而一个人潜力用完的情况下，就是生命层次上已经出现了断层，靠外界因素，自身努力已经无法弥补的情况。在心境做出巨大突破的同时，有可能产生灵魂层次的跃进，或许会出现那一线生机，造成实力的提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心境的突破何其困难，看看普通职业者就明白，百岁前突破领域都已经算是不错的成就，七十之前成就领域都算天才级别的，就知道心境在这个世界是多么难得了。
灭魔引出卡西斯最想避免，最想逃避的问题，甚至有可能引导出心魔的一个问题，让卡西斯心境蒙尘。就是因为他相信，当卡西斯再度走出这个困境之时，那一缕奇迹之光一定会照耀到他的身上。
莉莉丝也是感觉到灭魔的用心，这才顺着灭魔的话，将卡西斯心中心魔彻底的引导了出来。
卡西斯整整发愣了半个小时，在莉莉丝离开其身边之时竟然也没有发觉。浑浑噩噩地醒转过来以后，眼睛之中是一片茫然。
卡西斯能够成为传奇还没有脆弱到，心魔一出现就直接将他的心境完全破碎，只是一缕阴霾还是时不时的缠绕在他的心头，这个感觉挥之不去，这才让他眼中充满了茫然。
回到凯萨等人驻足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制造成一个不小的露营地方，众人看到卡西斯慢步走入营地之时，惊云等人的心中划过一缕疑问。
凯萨只是看了卡西斯一眼，脸色就有些变了，猛地将目光转向酷酷站在一边的灭魔，跟冷傲静坐在一旁的莉莉丝。
看到的却是两人的齐齐摇头，却让凯萨的眉头瞬间就皱紧了起来。
惊云也完全察觉到卡西斯的不对劲。前后气质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之前的卡西斯像是太阳一般，光芒万丈魅力四射。而现在的卡西斯有些死气沉沉暗淡无光。甚至身上还出现那股茫然的气息，十分的阴沉。
惊云自然觉得奇怪。在他离开之时，卡西斯完全的另外一种状态，此时表现出来却根本是另一个人，不禁惊讶在自己走后，那三人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目光不停在三人之间游移着。
卡西斯一语不发走到一处空旷地，掏出自己的帐篷，就钻了进去。
凯萨眉宇间满是担忧，在卡西斯踏入自己帐篷的瞬息间，就布下了一个小型的隔音结界。将惊云跟灭魔与莉莉丝三人圈了进去。
神色严肃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卡西斯回来之后竟然出现心境蒙尘的情况？！这对他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知道嘛？！”
惊云摇头道：“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在我离开之时，卡西斯还是好好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惊云立马撇清关系，让一个传奇心境蒙尘的事情可大可小，不关自己的事还是撇清楚比较好。相比卡西斯的心境蒙尘，惊云此时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眼眸中有些迷茫。
惊云眼中的那丝神色深藏。凯萨也没有发觉，就只将目光看向其余两人，对于惊云的话他也没有什么质疑的地方。惊云跟卡西斯本身就不是很熟，能够让一个传奇心境蒙尘也不是惊云想做就能做到的。而且两人离开的时间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莉莉丝跟灭魔不一样，一个是多年前的死党，还是一起相处十几年的搭档。一个还是其暗恋的对象，自然是这两人比较有可能一点。
灭魔直言道：“我是故意引导他的心魔。以他之前的状况，凯萨你也发现了。潜力在至多十几年内用尽，顶天传奇中阶，之后将再无寸进。到时候那个心魔如果爆发出现，造成实力倒退都有可能！我现在直接引导出来，如果他能够走出来，或许未来还有一丝奇迹发生！”
莉莉丝点头道：“这一点我同意灭魔，也算做了一个推手的作用。”
凯萨脸色复杂道：“或许你们的观点很对，可是现在时机不对，不说远的就说现在。我们现在还要前往龙族领土，有什么危险还不知道，有卡西斯传奇的实力在可以避免许多的损失。此时的他，能够发挥四成实力都算是上天保佑了！”
“如果真是这样话，我们此次龙族之行危险了。”惊云听到凯萨的一番话，心中根伟沉重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猜测，就算大家实力全部完好，或许都渡不过这次危机，现在又出这等状况，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听到惊云竟然爆出这一句话，语气虽然不重，却也足够凯萨吃惊了，立马就问道：“为什么？”
惊云看了莉莉丝一眼道：“莉莉丝前辈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知道为什么阿卡拉奶奶要莉莉丝前辈来传递这个讯息嘛。我身上还有传影石，要想告诉我这句话，直接通讯就行了，何必搞的这么麻烦，让莉莉丝前辈给我传言呢。”
“你是说阿卡拉长老是有用意的将莉莉丝送到我们这边来？”灭魔回道。
“没错！”惊云道，“以我们的阵容，往大了说人间界哪个地方我们去不得的？！两大传奇，两队灭魔小队成员，还有灭魔前辈、法尔前辈跟金狮皇三个世界之境的顶尖强者，愣是还要将刚恢复实力不久的莉莉丝前辈为了什么？”
“所以在莉莉丝前辈说出阿卡拉奶奶只是传递这一句时，我就明白龙族之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才给我们补充的战力需求。指派莉莉丝前辈的原因也很简单，现在阿卡拉奶奶手中能够动用的能量太少，或许其中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就算再多派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惊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最后的一句有些模糊，可是凯萨三人也懂了。
虽然话中具体跟什么也没说一样。只是他们明白龙族之行或许要整合全部的力量才能度过的一个危机，此时卡西斯几乎处于‘罢工’的状态。想要跨过估计要悬了。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我想我们还没有处到那个地步。”听完惊云的话。灭魔微微思索就说道。
惊云点头道：“灭魔前辈说的没错，即使卡西斯即使只能出一分力，但传奇就是传奇，本身就是一个威慑，存在本身就已经有了一个利用价值。只要我们跟龙族发生战斗，即使卡西斯只是站在那里，也是对对方的一种威慑。”
“没错。”
“灭魔前辈说的我也想过，不过要想在龙族这个地方出现这个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惊云瞬间变脸道。“第一，凯萨在七天前败奥古都斯于手下，两者之间就已经有一个仇恨的对立关系，即使现在奥古都斯伤势还没有好完整，拥有两大传奇的龙族，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第二，在阿卡拉奶奶的计算中，必然不会考虑不到我们身边还有一个石头的存在！即使他不过是中立的角色，不过传奇巅峰终究是威慑。龙族也不知道我们有这一BUG的存在，难道阿卡拉奶奶还不知道石头的存在？知道了竟然还将你派出来，这次威胁要么不来，要是来了的话。这个规模我们能不能活着度过都是一个问题，安然度过还是别想了！”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阿卡拉奶奶既然派了莉莉丝前辈过来。我就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就算不去龙族，这个事情依旧会爆发！到时候波及或许就不是只有我们了。或许整个人间界都会被波及到！”
惊云话音是越来越沉重，听的三人也是脸色沉凝。心神也跟着惊云的一步步地往下沉！
三人竟然找到丝毫能够反驳惊云的话。凯萨脸色在卡西斯心境蒙尘的那一刻就已经够差了，现在被惊云如此一说，现在已经阴沉的快滴出水了！
“惊云小子，你是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被人处于监视的状态，而且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是这个意思嘛？”凯萨问道。
惊云笑了一下，很是苦涩：“凯萨老头你不用心存侥幸了，石头是什么生物你不知道嘛？就算他现在只是一个分身，实力也跟你只是同一个境界，可是他的灵魂可跟你不同，即使他进化的不是灵魂，可也是实打实的王者感知！连他也感应不到的事物，你还想将其揪出来嘛？”
被惊云说中心中所想的凯萨顿时就沉默了，无论他再如何自负，也不可能自负到以为自己的灵魂感知会高过王者的感知灵敏度。
莉莉丝深深地看着惊云道：“惊云你说既然有人窥视我们，为什么不在我到来的那一刻就行动，为何要等我们去到龙族的地方之时再起行动呢？而且阿卡拉大长老既然察觉到这件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将实情由我直接传达给你，还要说那么一大堆的废话？”
惊云的声音变得很是沉重，整个嗓音都变得低沉了起来：“你说的都想过，我也只有得出一个我自己都没办法相信的真相，这个真相甚至会颠覆你们的认知，我们要对抗敌人甚至会超过你的想象。而阿卡拉奶奶在这件事情上逼不得已做出了选择，如果不做出妥协，将我们几乎当作弃子一般地抛弃，我们整个人族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在种族跟我们之间，我也会跟阿卡拉奶奶做一样的抉择。无关乎大义，无关乎亲情，只在抉择。”
让惊云用出如此之重的词眼，三人都有些愣住了。
凯萨有些干涩道：“你是我们都是弃子？！甚至还有族中能够轻易灭掉我们人族？！这个种族存……”
话音只到一半，凯萨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不已地望着惊云。
“你能确定嘛？”
惊云点头，凯萨顿时脸色阴沉似水，眼中更是凶芒怒闪不已，浑身爆发的那股强烈之极的杀意，透骨的寒冷猛地渗入惊云三人的骨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灭魔跟莉莉丝完全不懂，凯萨跟惊云打了一些哑谜。
惊云叹息着将以前推测的事情说了一遍，叙述的事实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灭魔跟莉莉丝的脸色更是短时间内千变万化。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两人的脸上，愤怒有、震惊有、疑惑有、暴虐有、不信也有……几乎能够想到的表情。几乎都能在两人的脸上找到。
心情起伏实在太大，两人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凯萨收敛了一丝自己身上的杀意。脸依旧是冷的，语气更是无比的冰冷：“惊云，你说我们这次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惊云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考虑多久，几乎在凯萨问出问题的一分钟内，就回应道：“以这事情的规模来看，我们要面临的超过千名领域，百名世界之境，近五位传奇，甚至可能还有王者的存在。不过可能性比较微小。我们能够生还的几率亿分之一吧，我还是比较乐观的。”
凯萨唇角一翘，像是要露出一丝微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展露出来，只有一片沉寂。
“他们竟然敢这么做？！”反应过来的灭魔怒声大喝，“他们怎么敢！！如何敢做出这种事情！！？”
莉莉丝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嘶哑：“他们的虚伪，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惊云叹息一声道：“既然已经成了既成事实，无论如何只要我们从这次存活下来，一切还有转机。如果我们覆灭。人族之后将会继续陷入如此循环，再也脱离不了被掌控的命运！”
“照你说的这种规模，王者怕是都有可能陨落，以我们的这时的阵容怕是真如你所说。生存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你说要如何才能得到那亿分之一的几率。”莉莉丝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在听到惊云猜测敌人来袭的数字之时。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会轻易说出存活的这等不切实际的话。
“那一分的可能还是因为对方不知道我们有了石头这一张底牌。而上面也不一定全部齐心，如此之大的人员调动。其他的几位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我们的命运大半要交到他们的手上，幸则生，不则死！就是如此简单，我们要做的只是坚持而已。”惊云或许轻描淡写，只是听到三人耳中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意见不合的？如果他们意见一样，我们不是死定了？！”灭魔皱眉道，“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这就是你的办法。”
惊云微微一笑道：“你有任何其他办法？！没有这一份希望必死无疑，如果让我们赌对了，不止以后再也不必看他人眼色，我们人族还能真正的成为人间界的主宰。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现在不如放手一搏，成则得到一切，败也没有更多可以失去的，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灭魔沉默了。
凯萨这时说道：“惊云你还是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吧，老头我可不相信你只会将所有赌注放在这一丝虚无缥缈的赌注上。”
惊云心中苦笑，他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来的如此突然，他如何会有什么计划。
沉默了半响，惊云这才对着凯萨说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也不知道这算不是一个计划，我也只能说这个计划本身，跟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怜悯上一般可笑。”
“不过既然你想听计划，这估计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计划了。”惊云直接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三人的眼神直接变成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凯萨吞了口口水，干巴巴道：“惊云小子你是不是脑子哪里被撞坏了，这种破计划你也敢拿出来？！”
惊云白眼一翻：“你不是想听计划嘛，这就是我的计划，我已经叫独孤雪去做了。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在树上吊死，那我一定会选择我喜欢的那棵树吊死。”
三人竟是无言以对。
……
PS：6000字大章，感觉脑袋有点昏沉。昨天只有两更，加起来也只有6000字，还是急赶忙赶出来的。不过其中内容绝对不会滥竽充数，只是这种赶的感觉我不是非常喜欢，所以当更新了两章之后，我就停了下来，没有再更出第三章。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凌晨时分就没有打字，反而休息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开始码字，打到下午四点左右才整理出这6000字的大章节，将其定时在六点上传。
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自己日夜颠倒的习惯改过来，熬到晚上才睡，所以今天只能也只能有这么一章。三章的承诺延续到12号，就这样，闪人睡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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