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着锦绣山庄的兵马开始犹豫不决了,无论高遵裕等人如何威逼利诱,他们仍旧无动于衷。其中有些头脑的人,早就猜到了高遵裕在撒谎,只不过他们原本还抱着建功立业,成为定策元勋的想法。但事到如今,高遵裕的表现让他们觉得,这不是一支潜力股。
能这么快就被拆穿精心编织的谎言,高遵裕要是一支潜力股,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看来,赵祯陛下的气运还没有彻底消退,至少那些被高遵裕指斥为乱臣贼子的人,仍旧坚守在皇帝周围。现在纠缠胡进去,对于大多数兵卒而说,当然是不够明智的。
汴京城里,另一股力量也已经开始悄然行动。高家虽然没有能够说服曹家,但也得到了曹家的默许。曹家同时承诺,在关键时刻会出手相助。高家的人也很清楚,这种承诺,日后如果真的要实现的话,那也不会是雪中送炭,而只可能是锦上添花。
但是只要得到曹家的默许,再加上刚刚联络上的几家将门,高家已经能够最大程度上掌握开封府。高家也知道曹家为什么不愿意帮忙。高家在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皇后,几个节度使而已。而这些,曹家都已经有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拼上性命去争取。而且,高家有取代曹家的趋势,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毕竟皇后位置上要换人了嘛。
那既然这样,就索性拿出最强大的实力来,直接让曹家闭嘴。月盈则亏,曹家已经发展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也该走下坡路了。难道高家就不想着给他们在下坡路上推一把手吗?他们不下去,高家怎么上位?只要赵宗实做了皇帝,那么怎么收拾曹家,还不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高家的人拿出了最大勇气,他们在城内的行动目标,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开封府的官衙。躲在皇城之中的政事堂和枢密院,因为有殿前司班直侍卫保护,所以不容易下手。但是对于一场兵变来说,拿下首都的基层行政中心,跟拿下政事堂的意义别无二致。相比之下,难度确实要简单很多。
诸葛亮和皋陶等人,正在带着被拐卖的妇女们,走在前往开封府的路上。他们希望赵祯管理下的官府,能给予这些妇女所需要的帮助。
一路之上,绣娘都在哭诉他这些天来的遭遇。皋陶就竖着耳朵在一边倾听着,虽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的脸上仍旧是一副倾听者的表情。
直到绣娘说:“那个什么十三郎,肯定是有事求着卜庆那厮,才把那位姐姐送过去的。”
皋陶说:“我们已经知道了。”
躲藏在一群婢女当中的那名歌姬,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被吓傻了。她知道赵宗实正在筹划一件大事。虽然具体内容并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得到,肯定和谋朝篡位分不开关系。这么机密的事情竟然都已经被知道了,难道说,这帮锦绣人已经了解到了赵宗实的全部阴谋。
这不可能吧。十三郎好歹也是个极为细致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看出破绽。
就在这个时候,前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诸葛亮赶紧挥手示意正在向前挪动的人马停下脚步,静静地观察起那帮人的动态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骑兵从远处的界面上呼啸而来,一路上吓得老百姓狼奔豕突,菜筐子和大公鸡齐飞,瘦老头和壮小伙赛跑。
皋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跑来的那个人,不由得吃惊一声:“吕布。”
三国第一装逼男吕布,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耳急得逼都来不及装了,就撒丫子跑了过来,到诸葛亮面前翻身下马,拱手道:“军师,大事不好了。”
“奉先莫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吕布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们运输金银财宝出城门的时候,发现有大批军队正在向那里集结,似乎是准备控制住进出城门的要道。我感觉,他们似乎已经了开始动手了。”
诸葛亮大怒:“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冲上去揍他们呀!从里面攻城,直接爬甬道不就行了吗?”
吕布立刻摆出一副“你不早说”的表情,弄的诸葛亮只能在心中狂呼“智商啊智商!”
这个时候,另一波人吗疾驰而来。皋陶举目望去,讶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那人,与连忙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那汉子倒插铁枪与地上,戳的青石板都碎了个窟窿出来,用上半身力气,气吞山河般呼啸一声:“某家王彦章!”
吕布回头问道:“可是那铁枪王彦章。”
王彦章拱手问道:“可是吕奉先?”
两人随即相视而笑,又齐齐看了诸葛亮一眼。
诸葛亮说:“那你们就一起去吧。一定要把南熏门给我拿下来,城里所有的我方人马,都要投入进去。只要南熏门还在我们手里,贼子们就算喊出汴京城已经拿下的口号,戳穿起来也容易。”
吕布和王彦章随即拨马而去。
诸葛亮身后的皋陶忽然问道:“军师,那我们去哪里?”
诸葛亮嘿嘿一笑,说道:“相比现在开封府衙门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先去吃几个肉饼吧。”
开封府二堂之中,刚刚被暴打一顿的权知开封府王素正趴在床榻上休息,脸上的瘀伤也已经涂抹上了药膏,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大花脸。他的夫人正抱着刚刚出生不久,以后会成为苏轼好友,但是现在还没有名字的王巩站在身边,脸色非常焦急。
“官人。妾身听说我们开封府已经被围了。官人还是快快那个注意吧。”
王素趴在床上,冷笑两声:“这些个乱臣贼子,也就只能趁着皇帝不在汴京城的时候还能折腾两下。夫人不要着急,只要皇帝从锦绣山庄回来,城内的各支禁军,就一定会跟随在陛下身边。”
“可是官人。”王素的夫人晃了晃怀里的小王巩,焦急地说道,“他们在外面喊让我们投降,我们要是不投降,他们就要杀进来,说是什么鸡犬不留。到时候,我们全家老小,恐怕就都保不住了。不如……不如我们就投降吧,皇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素叹了口气,唏嘘道:“夫人好生糊涂。赵宗实一党就算是积累的时间再久,也少不了一个篡权的骂名。即便成功了,又能怎么样?能指望他那一群等着吸取民脂民膏的兄弟们帮他成为李世民吗?站不住大义的名分,只要皇帝登高一呼,这样的叛乱,旋即就会被平定。我们要是被害死了,将来也是忠烈之士,若是从了贼,就算是皇帝仁厚,我们下半辈子也就只能苦熬日子了。”
王素的夫人听说,抱头痛哭不已。他可不在乎什么忠烈之士的名号,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想的本来就是平平淡淡的活下去。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偏偏军进了这一场叛乱之中。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汴京城的南熏门是整座城市的南大门,也算得上是众门之首。进去之后就是通往皇宫宣德门的御道。这略位置虽说并不很重要——毕竟叛贼已经在城内举事,能起到隔绝中外作用的反而是宣德门——但是象征意义却是相当重要的。只要打下这里,对于叛贼士气定然是个沉重的打击。
出于这样的战术考量,吕布带着这帮人杀了过来。原本是准备让张飞喊两嗓子威慑一下敌方的,没想到对手压根就不按照三国时代斗将的那一套规矩来,直接一拥而上和重生者们厮打起来。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直奔一名敌将而去,奈何胯下不是赤兔马,刚跑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小兵砍断了马腿,害得吕布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上辈子还没吃过这苦的吕布,登时就有些火大。虽然现在躺在地上,但是掉下马来的吕布,那还是吕布。只见他横向挥动方天画戟,一下子就放到十多个准备趁着他躺在地上,上来占便宜的宋军小兵。周围的人看到这幅场景,登时就吓得不敢轻易上前了。
另一边的王彦章看到吕布这番神勇,不由得大叫一声,挥起铁枪扎翻一个宋兵,又一脚踹到另一个,也学着吕布那样横向一挥。不料宋军已经学乖了,看到他有这个苗头,纷纷向后避让开来,结果王彦章一个都没碰到,气得他哇呀呀大叫起来。
这个时候,曹操的一众将领们抬着一个人就撤了下来。吕布一看是乐进,于是忙问:“这是咋回事儿?”
躺在担架上的乐进答:“没用云梯不习惯,上甬道的时候遭了暗算。”
吕布大怒。想当年徐州城外你们六个打我一个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如今区区一个暗算就把你搞定了。
于是吕布回身带上几个人,就向甬道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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