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强知道,苏轼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如果真的有人假借名人大学的名义诱骗女大学生乘坐黑车,并借机施展某项犯罪的话。那么即便法律上名人大学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在社会舆论上的压力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就是,因为丑事儿而出名的人或事,即便再光鲜,也会沾染上丑事儿留给人们的坏印象。这一点,史强在当片警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他刚才之所以笑眯眯的那样说,就是为了能够提醒苏轼。
史强的任务比较特殊,如果苏轼不主动提出要救助这个女孩的话,他也只能按照预定计划把苏轼送回到名人大学。即便这个女孩被黑车司机拖走囚禁,或者是性-虐,他都对此无能无力。谁知道不会是有意谋害苏轼的人施展的调虎离山之计。虽然苏轼现在并不是一个多么出名的人物,也不一定会引起猎人组织和异能者联盟的兴趣。但以防万一的心态,广泛存在与史强这类人的脑子之中。
但现在的情况改变了。苏轼这条可能已经被当做“目标鱼”的家伙决定咬掉鱼饵。那么他史强当然是乐意陪着苏轼活动活动筋骨的。一来,这件事儿经过精心谋划的概率并不大,十强退也不是一个不愿意冒险赌一把运气的。很多时候,他的侥幸心理和平常人一样重。其次,就是他内心之中,也是想要救下这个女孩儿的。刚才对苏轼说的话,如果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的话,就会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在怂恿他。
可惜苏轼是个文学巨子,政治白痴。他一向跟着感觉走,并且习以为常了。
于是史强和苏轼两个人一起钻进那里越野车。史强三两下就发动了车子,慢慢悠悠的跟在那辆电动三轮车的后面。
那辆三轮车一开始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他就那么平稳的形式在前往锦绣市区的路上。从机场到达名人大学必须从北向南穿越整个市区。所以这个行进方向并没有任何问题。苏轼的视线透过越野车的挡风玻璃,钻进那三轮车里头,却发现那个女孩子正在和黑车司机有说有笑。这种气氛,弄的苏轼都以为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
说句实在的,所谓的黑车只是没有相关许可证的营运车辆。“黑”就黑在这个非法营运上。但是办个证的速度大家也都知道,就算是半个准生证,七八十来个红戳子那是少不了的。中间还得有个吃拿卡要的伸伸手。你不给吧,他就不给你办事,你给吧,是个人就觉得憋屈。
当然了,现在对于这种电动车的管控还缺少明确的法规条例,更重要的是,这些法规的制定者,很少有谁真正体验过这些司机们的辛苦。所以他们制定的条例,不可能照顾到各方的利益。于是经典的相互扯皮就这么上演了。
苏轼对这些事情是有一定认知的。说起宋朝的城市生活,先不论其是与非好与坏,但就和现代生活的相似度而言,那就高的让明清两朝抓瞎,并且轻松完爆唐朝。边境成立给人租借马匹的,也就跟现在的出租车差不多。
这样一来,苏轼越发的开始胡阿姨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也许这个黑车司机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为了糊口饭吃,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们。”苏轼犹豫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的犹豫说了出来,“是不是太不相信这世间的善良了。”
这话说得笼统而且大而无当。史强是个实在人。他的生存哲学可不是从四书五经上抄下来的——虽然苏轼的也不是,他那时候还没有“四书”这种书法——而是从自己的眼睛中获取的。每一条都是这样,来源于曾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贫苦和欢乐。
“你想跟我说什么?拜托你说人话。”史强一边开着车,一边对苏轼说到。
“我想说的是。也许这个司机是好人。我们,恐怕有些杯弓蛇影了。”
“啥?”史强惊讶得看了一眼苏轼。苏轼原本还认为是强势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没想到史强的问题是:“什么杯子?什么电影?”
苏轼那个汗啊,都快淌成黄果树瀑布了。
他刚想开口解释,却听史强继续追问道:“你是说关于世界杯的电影吧。这个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平时我们训练完了都是打篮球的。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的地皮太贵了,还是篮球场比较实在。”
苏轼叹了一口气,只好重新解释道:“我是说,咱们是不是想过头了,也许那个黑车司机只是想挣钱而已,并不想做什么。”
叱啦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从越野车底部传来。苏轼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向前甩了出去,然后又重重的摔回到座椅之中,本来就受了伤的脑子,现在已经是嗡嗡作响。但是他好歹还是听清了史强的话:“你咋会这么想?”
“你看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史强冷笑一声,说道:“这就让你动摇了。要发生的当让是在后面了。”
苏轼问道:“你怎么知道?”
史强哈哈一笑:“说起来也很简单。你还记得,女孩说要去星猫大学的时候,那司机说了什么吗?”
苏轼就算是脑子受了伤,也能清楚地记得更才发生的事情,当下只是略做回忆,就回答道:“那人说,原来你是个女大学生啊。”
史强嘿嘿一笑,从这句话里挑出一个字重复了一遍:“女”
苏轼微微一愣,一个“女”字能代表什么?
史强看到了苏轼的表情,笑着解释到:“说明他很在乎性别之间的差异。”
苏轼笑道:“这能算什么?在乎性别之间差异的人多了去了。”
“那他也在乎的太多了。要不然就该先说,那不是星猫大学,而是名人大学。按常理说,他应该先提示那个女生目的地搞错了。毕竟对于一个出租车司机来说,目的地的远近直接和收入挂钩。”
苏轼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似乎史强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它最终还是觉得,这样的推理实在是太牵强了。就在他想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史强却突然说:“开黑车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开黑车的人,以前被我抓过一次,犯的案子正是强-奸。”
苏轼觉得,这才是最有意义的逻辑推理。虽然我们得给这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有些人,改不掉的臭毛病实在太多。
就在这个时候,越野车的前方忽然出来了一声尖叫。更令两人担心的是,那一声尖叫忽然戛然而止,中断的非常突然。这让苏轼和史强同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史强冷笑一声:“才几分钟没有出现在他的后视镜里,他就觉得时机到了。还真是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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