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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刀连珠,虽算不上绝技,但在至尊刀庄年轻弟子中来说,绝对令人瞠目结舌。需得手法快,判断准,力道足,缺一不可。
如此高明的刀术,即便是张培达等二代弟子施展起来也颇为勉强。想不到几日竟在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手中信手拈来,这份震撼可想而知。
非但一众三代弟子震惊万分,即便是张培达、杨俊炯二人亦惊呼失色,就连一向高傲的陈丹纯也露出讶色。
“哈哈,咱们捡到宝啦!”张培达哈哈大笑,道,“古兄弟的刀术之高,实则和我们已经不相上下。他所欠缺的,仅是修为而已。”
杨俊炯亦喜于形色,道,“大师兄说的不错,我看他不过十五六岁,但刀术至少有十年的火候。算起来,我等练刀亦不过十余载。但实话实说,我的刀术是比不上他的。只要他修为上来了,成就定在你我之上。”
“虽然你们说得有些夸张,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很厉害。”陈丹纯道。
别看她平平淡淡一句,实则已经是很高的赞誉了。她一向自视甚高,从不夸人,这还是首次露出动容之色。
三人都没再说话,静谧的空气中,心却是火热,似乎看到了……希望!
突然三人异口同声,迫不及待喝道,“他归我!”旋即又同时喝道,“不行!”
张培达大声道,“我身为大师兄,门下弟子最少,不论怎样,他必须由我来教导!”
陈丹纯当下不同意,道,“你的刀术还不见得有人家高,你教导个屁!谁也不准抢,他是老娘的!”为了争人,她瞬间恢复了彪悍之气。
“小师妹,你门下弟子哪个不是出类拔萃。只苦了我,没一个争气的。不论如何,你们这次得让我!”一向和气生财的杨俊炯也急了。
修炼界中,名师固然难求,但资质好的徒弟更是罕有。到了此时,三人谁也不肯放手,你争我吵,决不让步,气氛更是愈来愈激烈。
突然一声怒吼从场中传来,三人皆是一惊,赶紧朝场中望去。
只见铁璀脸色铁青一片,显然是愤怒异常。他疯狂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有如此高的刀术!老子不信,不信!”
他惊怒之下,乱了分寸,大吼一声,铁拳一挥,便朝古荒轰击而去。古荒那了得他会突然出手,更加之铁璀练过拳脚功夫,出拳极快,眼见铁拳便已到了眼前。
“王八犊子,竟然玩阴的!”小银破口大骂。
古荒更是惊怒异常,不及多想,脚下一滑,身子猛侧。拳风烈烈,到了跟前,砰地一声打在右肩上。好在他身法迅捷,躲开了大部分力道,拳锋及体之时,力道已衰,不过仍是一阵疼痛,气紧不已。
咣当一声,一件事物从古荒怀中掉出,不过谁也没发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谁也想不到铁璀刀术输了,竟悍然偷袭。
片刻的惊愕,愤怒呵斥之声打破了平静。
“好不要脸!还是堂堂男子汉,竟出手偷袭!”
“呃……这……铁师兄做的实在过分了。输便输了,大伙儿都瞧在眼里,又何必行此此卑鄙之作。”
“他娘的,老子以前还以为大狗熊是条汉子。现在看来,呸!什么东西,枉老子和他相交一场。”
一时间,群情激奋,无一例外倒向古荒一边。
众人的愤怒彻底淹没了铁璀,他发热的脑子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懊悔不已。其实他并非卑鄙之人,只不过当时输得太彻底,太出乎意料,脑子蒙了,冲动行事。现下冷静下来,他懊悔不已,见古荒的东西掉了,赶紧捡起来,歉意道,“古师弟,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哎,你的笛子掉了。”
“现在服软,已经晚了。告诉你,我主人饶了你,天不饶你。天饶了你,我小银不饶你!”小银愤慨道。
古荒心下亦是愤怒,心想,“哪有这么容易算了!”忽的就见铁璀手中一只碧绿的竹笛,这才想起,刚才闪避之时,竹笛了出去。这竹笛是落日城外的老前辈送的,老前辈救他一命,故而甚是珍稀,当下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竹笛,便欲揣进怀中。
突然,一声惊呼,“慢着!让我看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张培达闪身抢到跟前,脸色激动异常,神光颤抖从铁璀手中取过竹笛。他轻轻的抚摸着竹笛,便仿佛是世上最贵重的珍宝,更是双目含泪。
“呃……一支竹笛,至于这么夸张么?”小银愕然道,“难道这家伙也喜欢吹笛子?”
古荒亦是愕然,但相比喜爱音律之人,发现喜爱的乐器,便是这幅神色。他当下试探着问道,“你喜欢吹笛?”
张培达还没来得及答话,陈丹纯和杨俊炯一同到了,前者不屑道,“他五音不全,对音律一窍不通,还敢吹笛!臭石头,你抱着一支笛子发什么疯!”
如是从前,陈丹纯敢这么说话,张培达必定出言反击,可这一次他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捧着竹笛,激动道,“看,快看,竹笛,竹笛!”
众人心下愕然,均想,“竹笛世上千万,有什么好稀奇的。张师叔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突然发作了吧。”
却不想,当陈丹纯和杨俊炯见了竹笛之时,已是浑身巨震,向后跌了几步,脸上骇然色变,失声惊呼,“竹笛,竹笛!”
这一下,众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瞧出事情有异。张培达已然发疯还可以理解,杨俊炯失常亦可理解,但陈丹纯亦是一般便非同寻常。
突然,张培达将竹笛高高举起,大吼道,“你们看竹笛,竹笛!”
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竹笛被他高高举起,映着熊熊的火光,翠绿如玉的竹笛抹上了一层光辉,更是好看。突然,众人瞳孔紧缩,仿佛遇到极震撼的事情,齐齐倒吸凉气之后,又异口同声惊呼,“竹笛,竹笛!”
试想一下,先是一个人惊呼竹笛,而后三个,最后变成百余人。
场面诡异无比,仿佛百余人同时中邪一般。
“一群土豹子,连竹笛都没见过。”小银又是惊愕,又是无语道,“至尊山庄的人都与世隔绝么,被一支竹笛吓成这样。要是知道有我小银这般强大的存在,他们岂不是要吓得跳海自杀?”
古荒自然不理他胡言乱语,却也瞧出这支竹笛定然非比寻常。
他正想出言相询,忽的就听张培达大吼道,“师父,真的是您!”他发狂一般,哈哈大笑,然而指着古荒道,“他,是你们的师叔!”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齐齐跪地,朗声山呼,“见过古师叔!”
张培达、杨俊炯、陈丹纯三人更是激动异常,围着古荒,大笑不止,“哈哈,古师弟,原来是古师弟,哈哈哈……”
陡然间的变化令古荒措手不及,他甚至不明白这些到底在干什么。如不是眼前的一切真真切切,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梦中还遇到了一群疯子。
“师弟!天,有没有搞错!我主人和至尊刀庄素无瓜葛,怎么成了师弟?”小银愕然道,“师叔?你们确定不是死猪!虽然读音一样,但也不能骂人嘛!”
疯狂而诡异的场面,足足持续了三息之久。半晌之后,众人才从那股狂热中回过神来。许是不好意思了,众弟子低下了头,张培达老脸通红,杨俊炯一脸尴尬,唯有陈丹纯很是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想必谁要是揭了她的伤疤,她定会杀人。
“你们……你们没事吧?”素来胆大的古荒,也都忍不住心生冷意。如若一直以来,都和一群疯子相处,那想必是不美妙的。
“大师兄,你脸皮厚你说吧。”杨俊炯戳了张培达一下。
张培达向后一跳,怒道,“杨俊炯师弟,平时看你老老实实想不到这般无耻。嗯,陈丹纯师妹,你一向口才好,还是你说吧。”
陈丹纯又惊又怒,道,“你是大师兄,当然由你说,怎么赖上小师妹。”
张培达没好气道,“你和我抬杠的时候,可从来不把自己当小师妹,又何曾认我这个大师兄?不行,绝对不行。”
“大师兄,此事非你莫属,你就不要推辞了。”杨俊炯和陈丹纯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张培达又惊又怒,想不到二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刚想反驳,却觉屁股剧痛,同时传来一股大力,他不防之下,一个踉跄便扑到古荒跟前。好在他修为深厚,自然而然的稳住身形,否则就得摔个狗吃屎。
显然是二人将他踢了出来,他又惊又怒,回头望去,却见二人瞪着眼,似有不从命便要你命的架势。他心下一寒,不敢在反抗,只得硬着头皮,摆出个自以为最和善的笑容,道,“古荒师弟,刚才呢,嘿嘿,咱们的反应固然过了点,但其中是有原因的。”
他将竹笛递到古荒手中,继续道,“想必你也猜到,这支竹笛来历不凡。不错,竹笛本是一对,一只在我的手中,一只在我师傅墨竹笛手中。”
“这竹笛乃是最普通不过的乐器,你是如何确定是你师父之物?”古荒问道。不过他隐隐明白,想必在落日城外隐居的那位老前辈,便是至尊刀庄掌门人,墨竹笛。他酷爱吹笛,技艺非凡,更合竹笛之名。
张培达讪讪一笑,道,“古师弟有所不知,你看此竹笛翠绿欲滴,比鲜竹还要艳丽,普天之下除了师父他老人家绝无第二人知此秘法。师父曾有言,他隐居在外,乃是为了培养一名极优秀的弟子。日后凡有拿着竹笛来拜师者,便是他的关门弟子,亦是咱们的小师弟。”
古荒见他目光诚恳,不似作伪,显然所言属实。但他一身无师自通,又怎么会是墨竹笛所教呢?
“呵!死老头,果然没安好心,好奸的诡计!竟然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天才徒弟。我主人可是我小银教导出来的,功劳岂能被你抢去!”小银愤愤不平道。
“张……张大哥,想必你是弄错了吧?我与尊师素不相识,我……”古荒还欲分辩。
张培达却一副肯定无比之色,道,“古师弟你就不要推辞了,否则小小年纪,一身精湛的刀术怎么解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师叔!”
“见过师叔!”众人再此山呼。
古荒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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