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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疑生信,绝相超宗。顿忘人法解真空。
般若味重重,四句融通。福德叹无穷。
这是佛学金刚金里的金刚赞。说的是人世尘寰本是未脱苦厄所需遭受的劫苦。而人在解脱超脱之后,在回味中方能真正了悟出佛法的真谛。可这浑浊之世本又是混浊之人,有几方人方能大彻大悟的在诸多苦厄中得以超脱生死得以印证金身。而我辈本是孟浪之徒,山野之性。回首间,青春已逝。挥手间,仿若昨昔。可这一切。。。。。。。
哎!
一叶枯黄满树悲,秋寒末冷叶先灰。
惟枝能耐严冬过,枯叶且化土和肥。
正君子自谦微,邪念一起祸相随。
春花虽与和风庆,秋果自将虚实分。
十七八岁吊儿郎当的我初上社会的时日。那时不知该如何将青春度过。我只知离开父母那就是伟大。在外面吃得上饭那就叫自足。于是我在瞎混中认识了二子。是二子改变了我的人生。
二子,是个地道的小痞子。但他的穿着永是最新潮的时装。且为人慷慨,所以我还有几个兄弟都愿意与他打交道。但二子的钱也不是白来的,他有个叔是专干非法勾当的主儿。所以二很是潇洒。在他那充满刺激新潮的演说下我和二子去见了他的叔,也就是下文所提到的黄叔。
见到黄叔那天,在黄叔的外屋里有四五个各姿各势的小青年在打转。二子先进去了一会,然后才将我领了进去。在屋内,我见到布置新潮的大客厅内又有十几个人各姿各势的在瞎混。黄叔手抡着一双木拐杖在从衣兜内取烟。二子道:“叔,这是三。以后也想跟着咱混。”黄叔自点了一颗烟说道:“才这么点,十几了?”我忙歉首道:“黄叔您好,我十七岁。”而其实我虚岁只有十六岁。黄叔看了看我道:“这么点,能干个屁呀。收下了。二子你去给他换换衣服。”说着黄叔扔给了二子三百块钱。二子忙招手把我领了出来。
从黄叔屋出来我又惊又喜。黄叔真是太大方了。第一次一出手就是三百块,跟这样的人混就等着发财吧。于是二子领上我到超市买了几件像模像样的衣服。我也就算是黄叔的人了。也就在那天晚上,二子领着我去黄叔那里去睡。当我还怯怯地站在二子身后不敢出声的时候,黄叔说话了。他道:“你叫三子?”我忙道:“是,黄叔我叫三子。”黄叔又道:“哪的?”我忙答:“冷板凳乡冒哈气村的。”
“呃!二子说你十几?”
“十七。”我毕恭毕敬地答。黄叔在沙发上挪了挪腿道:“你去给我倒杯水来。”我忙端起黄叔的水杯按照二子的指示去后屋给黄叔倒了杯开水。当水被端到黄叔跟前,黄叔道:“三子,我这里像你这样的孩子有十几个。以后你啥事先跟着二子就行了,先学着。不过有一样你要记住。听黄叔的话走黄叔的路,按黄叔的指示办事就对啦。”我行行行是是是地答应着黄叔。二子见我这样他道:“叔,你别说了。再说把三子吓坏了。”于是黄叔一摆手,我和二子上楼睡觉去了。
来到二楼的卧室。进屋我见有两张单人的席梦思软床。在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台42英寸的超薄电视。我想:“这就是富贵人家的高贵生活。在我们农村除了结婚,一般家是没有这样的物质享受的。二子指着其中的一张床对我道:”三子,你睡这。咱俩投缘。你看楼下那些小弟睡同一个大铺大屋。我就觉得你顺眼。我是黄叔的亲侄子。以后你的待遇会和我的一样。等有机会我让你认我家叔做干爹得了。”我道:“谢了二哥。以后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二子道:“哪来那些淡话。咱哥们以后要亲上加亲。”因此我的人生第一次躺席梦思床。第一次在别墅的楼上居住。第一次看超薄电视。我感觉跟着黄叔太好了。
第二天二子给我介绍所有帮众的弟子认识。他们当中最受黄叔赏识的有松、黑、于老五、小飞、小光、二驴子、付果、葛揪子、春朋、大满很多人。但听二子介绍他们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像黑子、五的盗车锁还有小飞、小光的打愣架。还有二子的地摊骗等等等等。
既然成了黄叔的弟子。接下的时间我便跟着二子开始在大集上做起了敛财生意。在四个月不到的时间,我的聪明才智受到普遍的认可。所以我的零花钱可与二子并提。每一天我都给黑子或二子他们望风。或是给小飞他们做托什么的。反正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涮死那些老百姓。把他们的钱赚到自己的兜里来。
恍恍惚惚日月其殂,转瞬秋冬已过春又来。转瞬故人已故做新鬼。转瞬幼子已成年,幼苗已成树,巨树已成舟。河川又改道。。。。。。
一年以后我已不再回家。每天只知和二子、黑、葛揪子、他们在一起打混。我们每一天都有新的入账。每一天亦都有新的受害者被我们坑骗或盗偷。一天二子告诉我,叔要我俩去云南学习新的伎俩。这交易往常都是叔自己去的。现在叔年纪大了,他要我俩替他走这趟旅程。我很高兴,我常听黑子讲黄叔的传闻故事,其中就有他云南学技的事。
云南的西双版纳风景怡然。二子和我乐翻了天。兜内有花不完的足用。衣裳是抢手的时鲜。戴上太阳镜时有姑娘抛媚眼,出入打车族,的哥谦微讲寒暄。出入宾馆,未尝过的按摩今日得过且过。进出名流。未见过的东西且都摸摸。于是在快乐中把时日度过。于是在欣喜中尝遍了异域风情。一个星期后二子才接到黄叔的电话,是的哥将我们送进一条陌巷。
那天晚上,那阁楼内挤满了全国各地的贼子贼孙。那师傅之老辣讲的是空手盗的绝技本领。我和二子因为有黄叔的电话,我俩只交了一个人的入场钱两千元钱,然后我们便一同学习了各式各样的伎俩以便以后坑骗所用。。。
“哎!南来的北往的,走街的串港的。坐过飞机去过香港的,扛过大枪站过哨防的。你走一走看一看,瞧一瞧站一站。哎!小小三张扑克牌,暗将玄机道出来。这里玩的是我的手快,玩的是你的眼快。是你的眼快还是我的手快,咱们说清看清做明白。来来来,压压压,你压两个我赔三。你压七个我赔八。我这里你赢大哥我给大嫂,你赢飞机我给大炮。旁观者您莫多言,多言您压钱。来来来,压压压。。。”
在我欣慰的说辞中我能独挡一面了,现在是黑子、葛揪子、他们给我打下手做托,我很高兴。其实那骗人伎俩说破了百姓傻的简直是可爱。比如上面这套说辞是扑克甩三张的说辞。这甩三张也就是在三张扑克牌上做手脚。走过江湖闹事的都知道甩三张的手艺。其实就是三张扑克牌在坐庄人手中的伎俩。本是两黑一红的扑克牌。地下始终有一张不动。庄家要压钱者注意红牌的所在。其实这就是熟能生巧的一门手艺。打眼看去庄家拿起红牌甩出的也是红牌。实质上在庄家往起拿红牌时他是用拇指和中指夹住一张黑牌。然后用拇指与食指夹住了红牌。旁边人看的明明庄家甩出的是红牌。其实甩出去的还是黑牌。只要庄家先送哪个指头哪张牌就先落地了。庄家要想甩黑牌出去,他先往外送中指。这样黑牌就会先落地。但旁边的人还会以为是红牌落地了。庄家若看押黑牌的钱多一些。那先送食指也就是了。
又如压三八,是先将磁铁砸下一个渣或在那种风湿膏药里弄一个现成的小磁铁块,然后用医用白胶布粘上一面写3一面写8,然后放在一个小盅内。做时只需配上说辞以转移压钱者的注意力。然后拿个钱包假作装了些找零用的钱。而内部却将薄片磁铁装在里面,待压钱人压上钱后,在己用红布拈盅时或拿盅时均没做假在内,只是掀布的一刹那,如果内部他压得是3,自己只需记住磁铁是同极相斥,异极相吸的原理。或左手拿钱包或右手拿钱包也就是了。
又如,开一个大转盘,冰箱彩电任你搬。遥控装置钱为先。赢了你拿走,输了你给钱。在这个看似公平的投奖机前。其实能拿到大奖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也就是我们自己的托。而当陌生人来时,是累死他,他也拿不到大奖的。因为那个投奖机的按钮是假的。真正的遥控器在像果这样或朴信这样不起眼人手里,也就是在我们自己人兜内。
又如:‘师傅教我三招半,不为坑不为骗,只为江湖混口饭。铜镯先天有灵感,金钱偏寻福相汉。你是妻管严,你不敢来下钱。你来压一把,压一我陪俩。别人压两我赔三,你压一个我赔八。看你敢不敢。一瞅你完蛋。你兜内没余钱,回家又是妻管严。。。。’
其实这个也是很简单,先铺地一块大红布。一共四个镯子。有一个是拿大红布苫着做盖了。那三个当中还有一个是特制的。这只特制镯子是用哥俩好胶将红布粘在上面然后延边与镯子剪一般大小。待用时那个硬币无论如何倒腾,却不离这个特制的镯子。待其压有硬币时,我只需将整中镯子用那只大红布做盖的镯子将其盖上,然后连镯子整个拿起。由于特制镯子底下粘有与铺底一样的红布,所以压钱人视觉里因为钱的关系他也就只看到没硬币了,却不注意镯子也提起来了。而反之,要压无,我只需拿那只做盖的镯子,特制的那只镯子不动也就是了。余此类推,真是任你奸似鬼,也喝老娘洗脚水。
“哎!你是工薪层就怕让人蒙,。这里天道论输赢,绝对最公平。刚才那哥手气好,赢完三百他就跑。这位妹子你站牢,三百我赔不起,豁出一百你单挑。哎!一百元还叫钱,买不了房子治不了田。结婚登记都很难。一百元算个屁,买不了房子治不了地,结婚登记都难如意。。。。。。
就这样我成了黄叔那里地摊骗的主力。我很欣慰,因为在看似公平的黄叔别墅屋中。其实是谁挣得钱多谁才会有发言权的。这些天除了黄叔那些老弟子,余下的小兄弟在二子的属意下他们都开始喊我三哥。看着自己新潮的打扮。自己有时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潇洒。
时间荏苒,我继葛揪子、小飞、黑子、二子、之后以成大家风范。每个大集下来我们每个人也能拿两三千元钱。县里要啥活动,文化局干部已知打电话先告诉我们别闹事。县里每个大活动项目公安部门亦在和黄叔联系后还要特意嘱咐我们老实些,别给他们添乱云云。我们几个已成了如狼似虎的精英,也只有付果烟不出火不进的让我们几个人瞧不起。
一日,黄叔宣布付果今天拿回九千元,我们都大吃一惊。如此之人如此之貌他怎可一日赚回九千元钱。黄叔告诉我们是他亲自将付果教成扒窃第一高手,是付果深得扒窃之精髓,他比我们任何人领悟力都高。
因此,付果的地位得以上升。他交的份钱也是每天的佼佼者。但他依然是一套不起眼的黄军用大衣,踟躇于每辆公交车上。这用黄叔的话说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因此付果成了帮内的模范。但我们和他交流的时候仍然很少,他是个独脚盗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愿意和一个半句难言一个碌碡压不出个屁来的人一起。
也就在这时,一个令兄弟们很震撼的事发生了。黄叔的先期弟子雷子出狱后将其亲师弟张金茂俗名二驴子杀害入狱了。黄叔因这唉声叹气了好几天。我听二子说,雷子以前在帮内是很有名气的人物。但他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暗袭现役军人。在入狱之前,在我们宁和县因他常夜袭现役军人的原因,以至于现役军人不敢在夜晚出来逛夜市。也因此雷子的大名令世人如雷贯耳。在宁和县当人提到黄拐子也就是我们的黄叔几乎没人敢正视。但提及到雷子时,几乎是人人竖拇指——汉子,好样的,当兵的都敢打,不孬。可瓦罐终需井边破。在雷子的惬意中,有一晚据说部队出来两个排特意来寻他。于是在我们宁和县北大桥雷子真正尝到了什么是孤家寡人的痛苦。他被部队的兵一阵暴挫之后又被公安人员掳走。于是他获得了三年四个月的有期徒刑。因这黄叔没少以他为例教育小光等人不要强出头。事大了舆论大了是没人能救出来的。
据说雷子出狱后没来找过黄叔。黄叔让人联系他几次,但他都没有回音。也只有二驴子因和他以前是死党才经常和他碰面。
雷子也是一小没了父母,只有个姐姐嫁给我们本地一个本分的工职人家。雷子出狱后,他的姐姐叫他痛改前非。不仅给他买了辆货车拉货糊口,还给他娶了个叫慧娴的媳妇。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我们这帮小的还算听话经常围着黄叔转,而似二驴子这样这帮大的。黄叔是很难管制的。因此二驴子他们经常找雷子喝酒。雷子是撵不是留不是,只且忍气相陪。但时间长了,事就出来了。雷子白天要去货场等活干活。而二驴子他们是天天闲散。于是二驴子也就眉来眼去的和雷子的媳妇慧娴勾搭上了。起始时他们还暗送秋波,但常了即成了贼胆益壮。几乎每天雷子前脚一去货场,二驴子即后脚去和他的老婆恩爱。时间长了也就风言风语时闻于雷子之耳。脚前脚后,雷子即有所耳闻。复于是,雷子一日告诉媳妇假装去货场之后,却走半路折了回来。当他看到己家的窗帘拉上之后,便来到一小餐馆喝了很多酒。然后将车提到己家门口单等二驴子的出来。
二驴子这日非常完美。在大白日几度春宵之后在下午两点多他才从雷子家出来。但他万万没想到,当他行至小区门口时。一辆轻卡飞速的向他冲来。
血流了一大滩,二驴子五官已撞的模糊不清。雷子假意傻了,下车干号了几声之后,他便投案自首。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安人员的眼睛是雪亮的。经调查取证之后,雷子以蓄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可怜雷子一条响当当的硬汉即做了刑夫之鬼。正是
劝君身正莫沾尘,沾尘难洗印痕深。
污身想变洁身好,有如火海去拾针。
又有一首诗单道二驴子之事曰:
狂风骤雨英雄汉,胯下常随一祸根。
一日撒马出来后,多少英雄化血痕。
雷子的事经传一时后,黄叔也叹了数叹。他骂驴子的无道,更骂雷子不来找他让他来管教驴子。但这事只是个插曲,我们的营生外甥女嫁舅舅仍然依旧。但不久黑子也出事了,而且出事那天,我亦险些被公安机关掳走。
按照常理我们这些做小的只有做家的份却没有管家的份。所以我们每次的辛苦所得上交后黄叔将一大部分分给了如小光、葛揪子等这些已有家室的先期子弟,而我们这些做小的也就将就着得些皮毛够吃够穿也就是了。但我们这些做小的现在如黑子,付果,我,二子,松等都已经到达懂性之年。这吃要钱喝要钱歌舞厅KTV往死了宰钱。还有那些让人心碎的坐台女,小玩伴离了钱她们会转身就走。于是,黄叔给我们的那些钱虽将就着够用,但离足够的奢侈还有一段距离。
其实并非黑子开单干之先例,先期的小光、小飞等时常不与我们为伍,而采取单挑的方式出去切钱。只是黑玩的太险了。那天是在南下期间。在天津塘沽的洋货市场肯德基店门口,二子我们那天交完份钱都收工了。谁知黑子竟从塘沽滨河广场背着我们去做了一辆摩托车,结果被人抓赌。他气喘吁吁的回来找人,黄叔没说啥上去就是一拐杖,打的黑捂着大腿直掉眼泪。黄叔骂道:“操你妈的,你怎混成这样,在这地你得手后怎么脱手?脑袋灌水是让水冲了?”。也就在这时我们租住的小旅馆外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大呼小喝的要进来寻人。好在店主人在阻挠他们,我只见黄叔鼻子翅抽了两下说道:“飞、小光、抄家伙吧,我看不动手不行了。唉!”飞看了看二子说道:“二子你去开车,我们准备走人。”然后他不慌不忙的又坐在了床上。
飞是黄叔的先期弟子,今年三十一二岁。他和雷子都以手脚利落著称。当二子,春朋先挤出去开车后,我们相继也来到了旅馆门口。在旅馆门口我们只见有七八个操河南口音的人在这条小巷内乱嚷抓人。当他们一见我们这么多人还以为是住店的出来瞧热闹的。因此他们咋呼的更甚,但他们想进屋去找,现场场面是不允许了。朴信以劝解的方式在和他们唠嗑。葛揪子亦在胡诌八咧的和他们瞎搅。过了一会,黑子贼头贼脑地扶着黄叔出来了,看得出来东西是收拾完了。二子他们也把车从停车场开了过来。只见河南人喊道:“就是那小子撬我的车。”飞忙拉住他说道:“哥,他是我兄弟,你看差了,这社会是法制社会谁敢出去撬车,况还是大哥这么魁梧的人。”那小子叫嚣更甚。在这时只见黑抽出双接钢管上去就是一钢管,那河南人血立时就流下来了。那几个人一见黑子动手一起奓呼着要上。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飞、葛揪子即显出了他们多拿份钱的实力。只见:
抬腿飞脚一瞬间,飞葛英雄打破天。
东踢壮汉应声倒,西揍壮汉叫声寒。
黑子钢管当头落,又一壮汉血流面。
时间也就无一刻,七八壮汉立时完。
那帮人被飞、小光、葛揪子三下五除二打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带血的河南人急了,爬起来他抄起身旁的破椅子本欲来玩命。但还是飞脚快。只见飞飞起一脚踢落椅子。口中喊道:“操你妈的”顺势飞拿起椅子照准那人的脑袋‘咔嚓’就是一下。血立即流了下来,那人直瞪着眼看了看我们在场所有的人‘扑通’倒了下去,飞上去往他的头上踹了两脚,在地下蹭蹭鞋底的血回身对店主人骂道:“赵国强,,你要给老子跑了风,老子回来把你全家灭了。”那店主人吓得半字也不敢言,飞补上了一句“听到没有?”店主人忙言“听到了听到了”然后黑子搀着黄叔,我们上了二子,春朋开的两辆金杯车扬尘而去。
当我们的车子驶出塘沽,上了津京高速。黄叔问郑金飞:“飞子,你怎知道店老板名字?”郑金飞惬意地答道;“进门他那营业执照上有。”飞哥的回答引起我们的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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