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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仔细的瞧着那胖商的漂亮棉被,丝稠的被面上绣着两只丹顶鹤,做工精细,实为上品。
此时,天已经微亮了。
安安耐心的在等着那胖商离开,果然不多久,那胖商起来小便,他往船后走去,趁这空隙,安安马上起身,走向前去,将他的棉被折开,把那一文钱悄悄的放到棉被的角落里,然后又原样扎好。
等到下午行船到一小镇,小船靠边岸停泊,安安走向前,就去拿那胖商棉被:“你把棉被还给我们,我们不租了。”
“胡说八道,谁租你的棉被了?”胖子不禁火起:“你这人讲不讲理?”
“谁不讲理了?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安安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明明讲好了的,每天把棉被租给你,每晚十文钱,现在我大嫂生小孩了,我们不租了,你把棉被给我们。”
这樵夫夫妇是知道这棉被绝不是安安的,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不讲理,明着去抢别人的东西。
那胖子被这刁蛮的女生缠着,气得浑身发抖,大声的喝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动手打你了。”
安安依旧耍赖:“你打死我也不放手,这明明是我们的棉被。你要是不还给我们,我们就要去告官了。”
“好,好你个小丫头,我还怕你告官?”胖子更是恼怒:“有种你就跟我去官府。”
安安笑道:“好,咱们就叫县太爷来断定,你这耍赖的家伙,我定叫他打你一顿板子。”
“好,咱们就去见官。”胖子恨恨的说。
于是二人抬着那棉被,一路争争吵吵的来到了衙门。县太爷正无聊的在那闲谈,听到有人击鼓叫冤,立即升堂。
二人抬着棉被走了进来,县太爷喝道:“你们两人为什么击鼓?”
“我说,我先说。”安安抢着说道。她知道这样的无厘头官司,县太爷往往会先见为主。
“好,你先说。”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你们两个,为什么抬着一个棉被不放?”
“回县太爷,”安安扯着棉被就是不放:“是这样的,这棉被是我的,本来嘛,我同这位胖大哥说好了的,以十文钱的价格租给他,可是现在事出有因,我的嫂子昨晚生下了一个小孩,现在需要用了,我们打算不租了,因此要求他归还,可他不肯。”
“他为什么不肯?”县老爷问道。
“他说,说好了的话就不能反悔。”安安依旧扯住棉被:“县官老太爷,你是明白人,你说,他这不是一根筋吗?”
“胡就八道。”胖子连忙插嘴:“明明是我的棉被、、、”
“我叫你说话了吗?”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你再乱开口,就打你嘴巴。”
胖子果然不敢再乱开口。
“好,他想说话,就让他先说。”安安放开棉被,双手一摊:“他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我们租,就由他先说,县官老爷,你是个明白人,你会跟我们作主的,你认为当租,我们就租,我们会听你的话的。”
“好,胖子,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不还别人的棉被?”
“是这样的,县官老爷。”胖子双手抱着棉被,刹时挥复了平静,这家伙不愧是商人出生,知道这时发火没有用:“这棉被,本来就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硬说是她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慢来,慢来,你说这棉被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这县太爷果真是明白人,一点都不湖涂:“你们两人,都说这棉被是自已的,都有什么证据?”
“对啊,你说这棉被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安安插口道。
“这棉被是我家里人专门为我制作的。”胖子放下棉被被,双手一摊:“我家里人在上面绣了两只丹顶鹤,我们老家的人特别崇拜丹顶鹤,绣了图案在上面,取个平安的意思。大人你请看。”胖子说完,摊开那棉被让县官老爷看。
县老爷仔细的关看,果然绣着两只丹顶鹤,栩栩如生:“没错啊,这确实绣着两只丹顶鹤。”
“老爷,上面还绣着其它图案呢。”安安插嘴道。
“没错,上面还绣有其它图案。”县老爷望了望:“这上面是彩云,下面是松树。”
“县老爷真了不起,过目不忘。”安安夸道:“老爷你想想,你看了一遍就知道是什么图案,那么这胖哥睡了一晚上还不知道吗?”
县太爷被捧了一下,大是得意:“对啊,这上面的图案谁都知道,这不能做为证据,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胖子一怔:“我的棉被长五尺、、、、”
“呸、呸。”安安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这算什么证据?谁不会去量啊?”
胖子被安安打断说话,不禁火起:“你这死丫头,你又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不过我不告诉你。”安安得意洋洋:“要不你这人又耍赖皮,又说这是你的。”
“你才耍赖皮,”胖子喝道:“当着县老爷的面前,你还敢胡说。”
“好,那我就说了。”安安嘻嘻一笑,对县老爷说:“县老爷,你是明白人,你见多识广,知识渊博;通天文,识地理,连一些民族风俗也略知一二是不是?”
县老爷又被捧了一下,不禁大乐:“那当然,要不怎么能做父母官?”
“这就是了,我们老家有一种风俗,在做新棉被的时候,往往在里面放一样信物。”安安夸夸其谈,仿佛真有其事一般:“这是为了避邪用的,以保平安,老太爷,你可听说过?”
县老爷捋了捋胡子:“这略有所闻。”
安安笑道:“老太爷知道就好。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因此,我们家在做棉被时,往往在棉角落里放上一文钱,以使晚上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看在钱的份上,不来加害,实是希望起到一种能保佑一生保平安的意思。”
县太爷说道:“这么说,你的这棉被里放有一文钱了?”
“那当然。”安安答道:“这位胖哥,你总不能说这文钱是你放的吧。”
“胡说八道,”胖子说道:“这棉被告里哪有什么铜钱,真是满口胡说。”
“有没有,折下看就知道了。”县太爷一声令下,众衙役马上动手,果然从棉角里取出一文铜钱。
“这还有什么话说。”县老爷喝道,马上判决:“打这奸商十板屁股,棉被归还,租金加倍。”
众衙役不由分说,按倒胖商,打了起来。
“一、二、三、四、、、”安安看到胖子被按倒在地上挨板,不禁大乐,得意洋洋的帮他数板子。
等打完十下,安安拿着二十文件钱,抱起那棉被,对县老爷说:“老爷真是大青天,断案如神,当机立断,为民作主。”
胖子被打了十下板子,又被讹诈去二十文钱,恨恨的走出衙门,安安抱着棉被跟在他后面,等要走到江边时,安安笑嘻嘻的走向前,对他说:
“这位胖哥请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真对不起。”
胖子不禁一楞,狠狠的望着她,不知她还想干什么。
安安笑道:“这县太爷真是个糊涂虫,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看一看这县老爷是怎样断案的,没想到他还真的打你,害得你被打了十下,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现在这棉被还给你,二十文钱也原封不动的还你。”
说完递上棉被和地二十文钱。胖子一言不发,接过钱和棉被,恨恨的走向船去。
安安看他走去,偷偷一笑,又往县衙跑去。
县太爷看到安安又跑来敲鼓鸣冤,不禁大奇:“小姑娘,你又有什么事?”
安安一付委曲的样子,大声的说道:“县老爷,不好了,那胖子说你是湖涂虫,不服你的判决,将棉被又抢去了。”
“什么?”县太爷一听,不禁暴跳如雷:“他竟敢说我是糊涂虫,不服我的判决,又把棉被抢去了?岂有此理,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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