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稼阳本来因为家里的事情而不得心意,所以想要出来散散心,同时也听说昨日那个女子就住在这里,也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可以在和那个人见上一面,哪知酒过三巡,人不得见却被人掀翻了桌子,他沈稼阳在昆城是谁?杠杠的一个大富豪大少爷,因为家教严没法像其他人一样花天酒地放纵自己去祸害他人就算了,但是——吓得呐啊,老子不屈欺负别人就已经很压抑了,为什么还有人欺负到爷头上?
于是只见他窜起身子,将刚刚爬起的士兵一脚再度踹翻在地,继而卷起衣袖气势汹汹的冲着段存杰压去。
伸手就要拧起段存杰的衣领给以颜色,哪知段存杰一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这个黑脸的汉子!
沈稼阳绝对相信并非本地人,至少在昆城这个地面上这样一号黑得有特色的人他绝对知道,但是……他……妈……手好痛!
不能……认熊……,否则爷以后怎么在昆城混下去!可是……好痛,就在痛和犹豫中煎熬时,林德盟呵呵一笑拉开段存杰客气行礼道“哎哟,沈公子,误会,误会。”
沈稼阳心底松了口气,如果林德盟不开口,他还真的下不了台,难道还让人来在这种地方大闹一场,那估计不用半天的时间,整个昆城都传出,他沈大公子在烟花之地,因为争风吃醋和人大打出手,各种版本出现,这被老爹知道不用想一个月禁闭算轻的。
有了台阶下,沈稼阳也稍稍收敛,冷哼一声,挑了一眼黑汉,整理下胸前皱着的衣衫,直到看上去很体面的样子,这才微微扬着脸问道“这是谁?”
“哎哟,误会误会啊!”林子凌抱着绵羊笑道“这是我新认识的豪杰,刚才并非针对沈公子,还请包含。”
“误会!哎哟,沈公子你别听这小偷胡说,分明是他偷了我的羊,现在人赃并获,还敢狡辩。”这时那个倒霉的兵痞扶着腰杆,咧着牙气急败坏地道。
“你的羊?”段存杰嘿嘿一笑“看你的样子,分明是戍守边疆的士兵,怎会单身前来这里,虽说此处离汉城边境不过两天的路程,但是现在正是边事吃紧的时候,你为何孤身一人来此花天酒地,我看你分明就是一个逃兵!”
那汉子被这一说,顿时惶然惊惧的颤抖这声音道“你……你别胡说,谁……谁是逃兵!我不过……不过是为了追捕一名逃脱的军妓来到此处。”
段存杰眉头一皱,顿时有些怒色道“追捕军妓?此时边事吃紧,你身为守卒不思如何抵御强敌,竟然还强取豪夺百姓私物,欺凌弱小更是罪加一等。”
士卒惶恐连忙拉着沈稼阳央求道“沈公子你可给我作证啊,昨天我不是还从您大门前经过,当时正押解女犯,可并没有强取豪夺。”如果逃兵兼具强取豪夺的罪被坐实,在这个非常时期他非常肯定自己很快就会被抓捕作为战事失利的替罪羔羊,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惶恐。
沈稼阳一甩华服,挣开醉汉的手,道“昨日本人确实看见他牵着一个人从大门前经过,当时确实还有一只羊,只是他所说的女犯抑或羊是否属实,爷可不清楚。”
继而沈稼阳眼眸一撑,冷声道“你说那人是女犯却是把她转卖于我,这不是要陷害与我?”
明明是你要买的,现在却又说老子要陷害你,兵卒心中大骂,却不敢反驳反而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你看小的就是健忘,那人是一个意欲逃跑的家奴,小的只是被任命前去捉拿,并且得其主人嘱托帮他转卖罢了,其实并不是什么逃犯,今日小的喝得有些多了,尽说些瞎话,几位别见怪。”
“这么说这羊不是你的?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分明是顺手牵羊!”哪知段存杰却是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那士卒似乎也是心有忌惮,想要尽快吧乍见事情撇开,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忍着怒火道“这羊其实是在城外五里之外的一个树林子里发现的,当时我路过树林,见这只羊跪躺在树林里不动,就……”
“唉,得了我们可是来寻找灵感的,干嘛一直揪这人不放,再说边城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你一件件管得过来吗?”林德盟拉了拉段存杰道。
“哼,老子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混球。”段存杰兀自嘟囔道。
“沈公子要不一起喝一杯?”林德盟摇头一笑,转而对沈稼阳道。
“我?”沈稼阳嘴角一撇,看了看林德盟有些眼熟,尤其是在转身的一刹那背影似乎有些印象,但是自己和他们很熟吗?正要拒绝,陡然想起这个人不就是那个书生吗?似乎和那个美女很熟的样子“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消息。”
“嗯~唔~好啊!”沈稼阳心思一定,爽朗一笑“这顿我请。”
段存杰不愿,瞠着林德盟粗声问道“干嘛请一个公子哥,看他那斯鸟样,就是一个整天除了吃喝玩乐,正事不干的嫩芽,有什好聊的。”
他的声音不小,正好沈稼阳能够听见,脸色一青,哆嗦这嘴唇要骂,但是毕竟是一个从小在富商之家长大的,而且也被迫走南跑北见识过不少世面,江湖草莽的习性他也有所了解,一句不合拔刀相向,性格直爽,所以他哼哼唧唧地道“看你刚才那番话,想来对于军中之事也有所了解,能够对那个兵士疾言厉色也算是个堂堂男儿,我不与你计较。”继而沈稼阳眼睛一眯“你手中始终捏着一个玉佩,而且我注意到从我们一见面开始你已经不下于二十次将目光无意识地转向它,神色温柔却又苦涩,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玉佩应该和你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关,而且这个人是女人,而你眼中有一种愧疚和痛苦以及焦虑,你应该曾经做过伤害过她的事情,如今那个人应该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
咔嚓
蓦然段存杰发丝飞扬,一股煞气喷发而出,随之酒楼内的桌椅颤动摇晃,杯盘炸裂,如同一股无形之力握住周围所有人的喉咙,生生将在场的人压得无法呼吸,这种气息的爆发瞬息即收,但是在这呼吸间沈稼阳已经被其掐着喉咙高高举起。
林德盟从地上爬起来惊慌的时候,只见得沈稼阳面色酱紫,奄奄一息,惊道“住手,冷静,冷静啊。”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期望可以将其拌开,但是奈何将周身的力气尽数用尽也无法挪动其手臂半分,但是沈稼阳的气息却越来越弱,林德盟脑中急闪道’“也许他知道你要找的人,你听他说说看,冷静啊,你这样杀了他万一他真有那人的消息,你岂不是又要铸成大错。”
果然,这话让他陡然惊醒,收回右手,沈稼阳软软跌倒在地上,所有人惊骇莫名地看着段存杰,尤其刚才那气息爆发的一瞬间,震得楼内人群东倒西歪,所以现在看着这个脸色黝黑的男子均是惊惧不已,同时也暗暗为沈稼阳捏了把冷汗。
咳咳咳咳……顷刻沈稼阳清醒过来,先是恐惧继而是愤怒,他沈稼阳在昆城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刚才差点丢了性命,想到刚才差点被这人活活捏死,顿时脸色阴寒。
“冷静,大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闹成这样呢?来来来,我们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林德盟长长吐了口气。
“你刚才说他知道桑珠的下落?”段存杰在雅间坐下之后斜视了一眼犹自喘息的沈稼阳不屑地收回目光,问道。
沈稼阳也是有点胆气,居然在这之后依然敢走进这里,安然坐下。
“呵呵呵……”林子凌苦笑一声,心中暗道“这家伙可是急上火了,万一没有个好的交代,只怕大事不妙。”想到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心中快速思索,道“对啊,刚才那个兵士不是说过他牵着羊和沈公子见过面吗?那时羊还在他身边,而之后才丢失的,而你在发现羊的地方看见这块玉佩,也就是说……”
林子凌暗道糟糕“这不是说那个军妓可能是他要找的人吗?这种巧合……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果然,段存杰脸色更黑,那种狂暴的气息又要发作“等等……沈公子不是买了那个女子吗?也就是说她现在并没有事!”
嘘
段存杰闻言倒是收敛了气息,但是目光直射静坐的沈稼阳。
“如果他买下她的话,也就是说等于救了你朋友一命,你这样是不是……咳咳!”林德盟对着沈稼阳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忍耐。
沈稼阳却冷笑一声道“就算是又怎么样?他如此对我,我干嘛要帮他?”
唉!林德盟长叹一声,都不按常理出牌,一个个性格都这么尖锐。
本以为前者又要愤怒时,哪知段存杰道“如果那人真的是她的话,我段某人欠你人情,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某断然不会恃强凌弱。”
“大哥,你确定你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吗?”林德盟心中叫道。
“切,我沈稼阳缺过什么?你的人情我可不稀罕。”
“这可不一定,刚才你明明不愿意和我们同桌,但是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的初衷呢?想必你也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吧?”段存杰笑笑提起酒杯心平气和地抿了一小口道。
“……”
沈稼阳无言以对,只好赞一声“厉害。”
“你也不错。”段存杰道。
(https://www.mangg.com/id40842/216660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