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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阎皇王朝,至少是在王朝的都城无罪城里,有一个不能说出的共同禁忌。
那就是绝对不能提及和南荒有关的一切事情。
数百年前,北域圣剑宗的天才人物,被誉为圣道君子剑的罗清叛出师门,一人一剑入阎皇王朝寻找杀死其长姐的凶手报仇。
而这个凶手便是当时阎皇王朝的大皇子,阎皇不邪唯一的子嗣,亦邪!
说起来,世事也就是这么奇幻。
谁能想到,这对罗清本该是九死一生的地狱之旅,最后却演变成了一出过程让人啼笑皆非,结局却跌宕起伏的奇幻大剧。
话说当时也不乏‘心中热血’之人为罗清打抱不平,但这些在心里吆喝的震天响,嘴上却不敢放一个屁的热血豪侠们,其实都对罗清的这一举动并不看好。
应该说也不是不看好,估计他们在罗清踏入阎皇王朝的地界之时,就都已经在心底里,把他当成了一个死人。
一个可悲,可敬的死人,只能让人以后在心中敬佩的死人!
可谁知,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一切,让人大呼难以置信的同时,却又心头无比的畅快。
这个原本应该是死人的男人,居然让他真的完成了这不可能的绝命一击。
他就真的将自己的生死之敌轰杀在了这离阎皇王朝帝都不远千里的虚空之上,随即一路带着滔天凶焰,翩翩离去。
为什么?怎么可能?!
这是听到这消息之后,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最大疑问。
当疑问产生之后,人群迅速的不停搜寻发现着原因。最后,终于还是被他们挖掘出了条条线索,以及更加让他们惊愕的震惊。
原来罗清当日击杀亦邪的时刻,本该身上带着各种阎皇赐予保命的玉符皇子,竟然不知被什么人把这些后手提前掉包撤换,信心满满的亦邪到死都没能弄明白,究竟是何人能,或是敢做出这惊天的大案。
不过他也不用在为这个问题发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死人,有很多的东西也就不再需要去弄的那么明白了。
若说这是个阴谋也就算了,但阎皇恰巧赶着罗清报仇的前一月时间闭了死关,而四庭柱锦绣河山,还有他们下属直接管辖的十八阎罗,统统在皇子与索命仇敌交战的过程当中仿佛消失了一般,那么这件事比起刚才的阴谋来说,就更让人感觉出了恐惧不安。
也只能是如是这般吧,罗清才能几乎在是‘毫无阻碍’的前提之下,击杀了阎皇王朝的未来接班人后,还能上演一幕畅然离去的桥段!……
卦不可算尽,只因世道无常。
不管怎么都好,在得知自己‘爱子’被击杀的事实之后,死关当中的阎皇境界跌的一落千丈,而传出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让外界之人的脸色不知到底该如何变幻。
但紧接着一道由阎皇亲自下令,要无休止的追杀这狂妄过江龙的命令,还是迅速的覆盖了整个北域的每一个角落。
虽说这血腥报复的时辰实在是来的有点晚,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与众人预估的相反。
因为那个必死却未死之人,重新‘傍上’了一个来头更大的靠山。
而这个门子极硬的靠山,也正是让这无罪城中居民和修士不敢谈论的东西所在!
……
苍绿的灵萃和散发出诱人气息的各种艳花重重叠叠,互相绚烂。一如海面的波涛,看起来汹涌澎湃。
这是一座花园里的景致,而这园子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独特的名字。——亦邪园!
它坐落于阎皇的寝宫内部,是在阎皇爱子陨落后独自开辟出的一处宫殿,或者说是一处墓园!
很奇怪这为儿子准备的长眠之所,会以这样一副形态暴露在世人眼前。虽然说在这亦邪园里种植的都是罕见珍贵的天地灵萃。
但即便这样,这看起来怎么都更像是一处园圃的墓地,还是莫名让人感到有些不适和奇怪。
“瞧,这株噬魂草是一个生命,这朵情人花也同样是一个生命,在它们开花或结果的时候,同样是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时刻。”
一个容颜有些妖艳的美妇清启朱唇,开口说着。
“一个生命在这天地之间的诞生与消逝,其中蕴含的精微奇妙,绝不是其他任何事可以想比或比的上的。”
这个妖艳的美妇已经不能用通常的美来形容了。她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乳白的亮披肩。
乌黑的长发在头顶随意的挽了几圈,用一支七彩斑斓的宝器做簪,斜着插在上面。
她透过袍子袖口露在外面的一双手上,隐隐当中有光泽流动,一双醉人夺魄的双眼里,也同样闪烁着莫名的,让人不能自拔的光芒。
她太美,美的都已不十分真实,她的容貌,她的仪态,让人感觉已超越了所有一切的美态。
“黄泉路,几相逢?忆笑容,归何处?
宝贝,你是否还在那冰冷的黑暗里质问着。
为什么在你曲终人散的那一刻我还不出现?
又是否这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的如此安排?”
这美妇的脸上带着让人读不懂的笑意,而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忽近忽远。既像问着在此地沉睡的那个人,又好像讽刺的反问着自己一般。
她突然话锋一转,问向身后已经跪了好久的一人。
“绣,你说呢?”
一直在这美妇身后,已经头贴地面,跪了好久的绣,听到这让他浑身冰冷的语言后,他磕了个头,然后回道:“陛下,绣不知道。”
陛下?!
这女人被称作陛下?!
在这阎皇王朝,在这寝宫,而且是能被四庭柱之一的大佬称作陛下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这个女人居然是阎皇不邪?……
阎皇不邪是一个女人!!
听了绣的回答,这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女人,也就是这阎皇王朝的大帝不邪,她掩面轻笑。
“绣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如果是别人这样回答本皇的话,我也许还会认为他是不敢,或是不愿。
可是这话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嘛……呵呵,说真的,本皇现在还真的有些拿不准你的脉了呢!……”
绣再次行了一个大礼,他抬起头后,神色郑重,还带着一丝崇拜。
“四庭柱绣,永远都是陛下最忠实的鹰犬,绣以前未对陛下说过假话,今后也同样不会。至于刚才陛下所问,绣还是只能说,属下不知道。”
绣说的绝对是实话,不光他眼睛里的神情可以证明,他的心,同样也可以证明他说的话。
因为他一直都在说实话,特别是对身前的这个女人,他就更不会,也没有必要去说假话。因为他发自内心的敬佩,同情,也惧怕着这个被称作‘阎皇’的女人。
“呵呵,本皇也就是随口一说嘛,何必弄的这样认真,起来,快起来,相信在咱们王朝里,即便到最后本皇真的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也只有你,一定永远的在本皇身边,不离不弃的陪伴!”
绣仍然是一丝不苟的,全然一个让人跳不出丁点毛病的臣子对待帝王的方式,他再次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
绣很了解也不了解他的主子。
他了解的是,这个外界之人很少了解的阎皇,她的脾气十分特殊古怪。
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悲伤愤怒时,她却可能会笑,而且是开心的大笑。
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惊奇兴奋时,她又可能冷淡的出奇,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这也是他在她面前如此这样表现的原因。
他不能允许自己主动出现一点错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她是否真的喜欢。但是至少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听到一次,对方主动开口告诉他以后不必再这样繁琐的觐见,她不喜欢这样类似的语言。
而这,也正是绣最需要知道的。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就这一点。
不邪看着没有回答自己刚才问话的绣,她没有生气,更没有挑剔。
她看着这个不知不觉早已经独当一面的孩子,笑如花绽。
雄风起于萍之末。
这已经不能算的上是雄儿的男人也终于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欲望,已经想要出手试探了吗?
呵呵,想必其他的四庭之三也都有同样的相同执念吧?!
面上虽然带着和煦笑意的不邪,实则心中却在冰冷的嘲笑着。
不管如何,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给你们机会表现,说实话,我也想看看,被我‘栽培’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到头来,会有几个,终有勇气和我刀兵相见!
“绣啊,你最初是为什么事情来的了?让我想想。哎呀,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都。对了,是说那个光明王朝的老鬼到咱们王朝了,想要觐见是吧?”
“陛下日理万机,想必是有些乏了。还望陛下能注意保重身体,毕竟王朝离了谁也不能没有陛下您的。”
绣关心了下,然后说:“是,鬼老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托属下先向陛下致歉,他日面见陛下之时,他亦会当面像您赔罪并解释原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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