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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山被赵家田那迷人的风光和得天独厚的石蛙宝地迷住了,硬是把这条沟的沟沟叉叉,全部走到,并由兽医兄弟画成简图,将构思和设想,都标注在简图上。等他们五个搞完,钻出大沟,回到山顶时,已经是二天后了。小凤池村的石娃子,正急火急燎的在郭喜强屋头等的打转转。
石娃子一看见郭小山隔老远就喊:“郭主任!郭主任!你再不回来,我就下沟了。看个沟沟也要二天啊?”
望大山很吃惊的问到:“你怎么跑来了?我们下沟几天,关你屁事?”
狗娃子着急的说:“郭主任!向书记派我来的。两个事:一个事,明天9号,红烈村发第一批竹鼠,非要你去呢。二个事,两个村开什么合作会吵起来了,都非要你在场后再开。向书记急的不得了,昨天就喊我来了。菩萨哥!我一个人在这,等了快二天,能不急吗?”
郭小山看看天色,就对郭喜强说:“郭组长,现在还早。我们赶到镇里吃中饭。看来他们还真有急事,我就不跟郭书记打招呼了。”
郭喜强看着石娃子恶狠狠的问:“你们小凤池不霸者郭主任,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郭主任刚到老子们茅庄,你们就来喊?”
石娃子瘪着个嘴不服:“又不是我要来的?跑几十里不吃亏呀?”
郭小山赶紧拦到:“好了。热天把火的,都少说两句。石娃子,我们走!兽医兄弟就留下来。你们现在就接管这里的石蛙养殖。你郭组长负责他们生活和派人。他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行不行?”
郭喜强苦笑道:“行。你就放心走吧!我是心疼你,来了水都没喝一口,在我这里搞了两天,天天啃包谷,吃苕,喝冷水的。一上山就被喊走。唉——!”
郭小山扬起手挥了挥:“面包会有的。郭组长,走啦!”
等郭小山赶到小凤池暴屋,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一进屋,还没歇口气,向书记和王长峰就冲进屋来,开口就骂:“骂哪个比的,红烈村真不是个东西。我当初不该答应雷大鼓这个狗日的一起搞。郭主任!你评评:他个雷大鼓明天发个货,关老子们什么事。非要我们村出班响器,一队板凳龙,一百人。我不答应。他就骂。说他在我们发货时出了这些,我们就要在他们出货时,还他们。”
郭小山眯着眼睛看着向书记问道:“就这事把我喊来?”
王长峰赶紧回到:“不是。郭主任!雷大鼓发货的事是顺带。主要是前天,我们两个村就养殖和修堤的事,开了个会。会上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放心谁。于是就提出分开,各搞各的。这不,会就开不下去了。不喊你来,怎么办?”
望大山问道:“两个村不是搞得好好的吗?”
王长峰笑道:“那是没有搞到各自利益上来。现在搞到利益上了,修堤出工、出钱都是修的两河口段,梅子园以上就两个滚水坝,可要均摊。养殖放在白果,都是红烈村人负责,钱一样出,分钱的时候平均分。可养好养坏谁说的清楚?”
向书记还在生明天发货的事:“更气人的是:雷大鼓非要压我们一头。他发货把镇领导都喊来了,还非要他们村派人押车,不要柱娃子去。”
郭小山一听,心里就明白了。现在只好先和稀泥,把明天货发了再说,于是开口:“向书记!会呢,我们明天再开,就在两河口开,你派人跟雷书记说一下,要他安排。发货是大事,张主任不去就不去。小凤池派人就派人。你大气点要什么紧。红烈村确实在你们发货时,是抬了大桩的。人家也是第一次发货,你们抬抬桩,也是天经地义的,是不是?”
第二天。两河口。晨曦的红光把这片山间的平地和山岚染的很喜气。几百穿着土家民族盛装的男女,吹着唢呐,打着响器,舞起板凳龙,跳着撒尔嗬,围着公路桥前的一辆东风140,欢庆着红烈村发往羊城的第一批竹鼠,上演着十几天与小凤池发货时,同样的喜庆故事。只不过主要演员换成红烈村的人,小凤池成了车下的路人甲了。就连向书记也被雷大鼓鼓捣在一边,连车板都没有上,连个配角都没有捞到。因为车上太小,就只站的下主角雷大鼓,特邀郭小山和田书记、黄镇长。就连向书记、朱镇长、覃委员、老郭主任,都只能和向书记一起,站在车下,递递竹鼠笼子。
更气人的是:雷大鼓放的鞭是向书记的两倍,把个向书记气得在心里大骂,直到车开走了,人散了,领导走了,雷大鼓喊开会时,他还在心里骂着。就是坐在了会议场的板凳上后,还用个牛眼睛瞪着雷大鼓生气。
雷大鼓可不生气,意气风发的,坐在大树下的板凳上,笑呵呵的给郭小山递烟,点烟。等郭小山抽上一口后,才扬起脑壳,看着开会的十几个,呵呵笑道:“两个村的干部们!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团结起来力量大。三天前。我们两个村在小风池开会没有开拢,要分裂不要团结。违背了毛主席的教导。今天,我们请来了郭主任。再开。我就不信搞分裂的人,会得到郭主任的支持。”
向书记嘿嘿冷笑:“雷书记!今天是小风池村和红烈村的联席会议,不是红烈村单独会议。所以我提醒一下雷书记:一要搞清楚自己身份,二要记得现在已经是改革开放的时代了,不要动不动就拿大帽子扣人?谁团结,谁分裂,不是嘴一张就来的?是要重事实、讲道理的。你那一套,现在过时了。”
雷大鼓怎么说的过秀才向书记,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被郭小山一把拉住。郭小山看着也跟着站起来的向书记,微微笑道:“你们把我喊来,听你们吵架?”
两人对视一眼后,坐了下来,齐声回到:“不是。”
“不是就好。”郭小山说着,就指着两人问:“那你们为什么事开口就吵?注意,我们今天开会的主题是两个村联合致富,共同修建两个村的致富路和防汛堤以及养殖场的事。”
向书记抢着说道:“雷书记!我说的时候,请你让我把话说完。不然又会吵起来。三天前,我们没有评理的人,所以各说各的。今天郭主任在,我们都把话说完,再归郭主任评理。你说好不好?”
雷书记敢说不好吗,当然是同意。
向书记就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我们一个个问题说,先说竹鼠。竹鼠是郭主任先在小风池搞起来的,是在镇经济会上,你雷书记才知道,知道后找到我。我看在两个村相邻的份上,才答应的,是不是?(雷书记说:是。)搞竹鼠后,又是我们小风池把郭主任请到小风池指导后,再请郭主任到红烈村帮忙的,是不是?(雷书记又回答:是。)可现在看到大钱了,两个村都心里痒了。钱在自己荷包里才放心,这是天理。我们谁都违背不了。虽然郭主任为了壮大实力,想把我们两个村的力量捆在一起,更好的搞好竹鼠,才提出来两村联合成立一个养殖公司,共同来搞竹鼠。把竹鼠养殖场定在了白果树。这我没有意见。有意见的是:不能正职都是你们红烈村的,我们凭什么只能当副职?还有就是管理制度和核算制度问题,不说清楚就糊里麻里的搞,养死养活的算哪个的?到时候效益不好,又怎么算账?所以,我们小凤池认为:不是郭主任的主意不好,是我们两个村合作的条件还不成熟。以其到时候扯皮,不如现在我们就各搞个的。”说完看着郭小山不说话了。
郭小山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第一个就被最信任他的小凤池村反对,正在想着问题出在哪里。雷书记哼了一声,开始发言。
雷书记是个粗人,说话就没有那么多弯转,直接说道:“秀才!你那点心思,在座的那个不晓得?不就怕我们红烈村占了你们小凤池的便宜?分开就分开来。我也不同意郭主任洽伙搞的建议。我们红烈村出地是白出,出钱一样,出人也一样,分钱对半开。红烈村已经吃亏了不说,你们小凤池还有意见?不就占了个正职。我们的土地也不能白出啊?郭主任,既然小凤池不想和我们洽伙,那就分开各搞各的,谁都不吃亏。”
郭小山还没有整明白,以是就从合作的好处上来做工作:“雷书记,向书记!我也不是硬要你们两个搞在一起。你们两个村就怎么点资源,在一起搞,省钱不是?江会计和王会计你们两个可以算算账吗?”
红烈村的治保主任兼会计江财迷笑眯眯的说道:“郭主任,我们算过。洽伙搞,我们红烈村吃亏呢!白出100亩地不算,他们派三十人来搞事,归我们村负担吃喝住不说,还不操心,白分钱,净占便宜还喊吃亏。我们算是白发杨了雷锋精神。他们还有意见。所以,分开是我们村委会讨论后同意的。”
小凤池村一组组长兼会计王长峰拍着满是胸毛的胸脯发言:“郭主任!我们也算过。就出了点地,就想把所有正职都占着,不就想霸住要害后,好糊弄我们小凤池?那搬到我们小凤池来,多出的这段路费,我们小凤池认了。可他们不同意。这说明他们死活的要占着正职,就是想在分钱的时候搞我们一笔。还有日常的喂养费用,正职都是他们的。我们小凤池搞的清楚吗?随便搞搞,我们吃了亏,还要帮他们数钱。所以,我们村委会也决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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