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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到是个侠客型的人，一回羊城，就想着怎么让弯潭人过的爽，以还弯潭人对他的招待情，不还或还得不好，还心里憋的慌。下午二点，就跑到钱叔的场子里，看弯潭人忙完没有？忙完了，好带他们进羊城见见洋广。
还真巧，弯潭人刚忙完。望大山很严肃的在交货单上，签上了自己名字。张宜柱在证明人上，签上自己名字。钱叔很正式的请望大山，在银行汇单上和收款凭证上签下自己名字。望大山激动了好一会，眼里看着二十万的金额，手里发颤的签下鬼画符的三个草书字。
郭小山嘿嘿夸到：“没想到我们望大组长，还是个大书法家？看！”说着就那起那两张单子，调节着气氛，放松放松几人的神经。
就在这时，黄叔走了进来，呵呵笑道：“为祝贺你们第一笔生意顺利完成。我请你们和楼下开车的谭师傅，到羊城吃晚茶！钱老板嘛，因为晚上有事，我就不邀请了。”
钱老板不给面子，抢着说道：“阿黄！你抢我客人不说，还想省钱啊？我今晚非要去！吃死你!让你心疼几天，我才舒服。呵呵，呵呵呵呵！”
黄叔哈哈打的震天响，手一挥：“走啊！还等什么？”
张宜柱是老实人和直把人，很不解的问道：“黄总啊！现在才二点呢。你没有搞错吧？大亮晃晃的吃晚茶？晚上喝了茶，我睡不着哦。黄总！”
郭小山笑的捂着肚子，指着张宜柱说：“你呀，你。还真是个老实人。吃晚茶，就是我们那里吃晚饭的羊城说法。现在走，到羊城还有二十几里，到了逛逛羊城，不就天黑了吗？黄叔，是带我们到羊城见洋广去的呢。”
张宜柱不好意思的连脸都红了，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在几个人的笑声中，没有人能听得清楚。几个人嘻嘻呵呵的就走了出去。
六个人，两部车，先开车到羊城的秀水街，给蛮牛叔的大丫头一伙九人买衣服。第一次来大城市的谭师傅、望大山、张宜柱，看着一街的花花绿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黄叔和钱叔就给他们当向导，引着他们边走边看边讲解。
郭小山到是熟门熟路，被钱万里带来过两次，就自己跟在后面瞎逛。当他突然看到对面的铺子在大减价时，就眼睛一亮。跑去一看是卖童装的，降价的都是过时了的鞋子、帽子、袜子、手套、棉衣、棉裤等冬季衣服。
郭小山就挑了一套九岁穿的鞋子、帽子、袜子、手套、棉衣、棉裤，拿起来问价。女老板一看是个北方肥仔，脸上就洋溢出真诚的欢笑：“小弟兄呀，你真有眼光！这六件套布料好、做工好，虽然样式过了时，可耐穿抗磨不是。你买一套呢，我就按打五折的标价卖给你，收你个60块钱。只十块一件，多划算！”
郭小山盯着女老板的眼睛，眨都不眨的问：“我要是买的多呢？”
女老板心里一喜：“你也搞批发的呀？说要多少？五十套以上四十二。”
郭小山摇摇头说：“你有多少货，我要多少货呢？”
女老板不相信的看了看郭小山后，不确定的问：“你该不会是为了混点，来逗我开心的吧？我忙着呢！”
郭小山还是盯着女老板，不眨眼睛的哼道：“你看我像是没事的人吗？想卖不卖的，拿个主意。不然我走了。”
女老板急了，牙一咬，恨着心、跌着脚问道：“我有500套，还是前年压手上的。你如果真要就30一套。我连本都不扒了，保个资金算了。便宜你了。”
正在这时，黄叔跑过来看了看，就要拉郭小山走，说这是过时的水货，不能要。把个女老板气得呀，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想骂，一看黄叔是本地人，又带着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眼睛水就在眼眶里开始转。
郭小山拉着黄叔解释：“黄叔，蛮牛叔的小儿子，你还记得吗？”
一个不穿衣服、腰里系根绳子，索在躺椅上，那脏兮兮的孩子，就浮现在黄叔眼前。郭小山缓缓的说道：“弯潭有2000多九岁以下的小学生，冬天里，都是缺衣少鞋的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到学校了，就坐在四处透风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手脚长满冻疮的只想着冬天快点过去。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手套、袜子、帽子。黄叔！这衣服质量很好，耐穿。样子在羊城人看过时了，在我们看是漂亮的很。山区穷啊，能穿暖，就是最了不得的事了。”
望大山等三人赶紧配合：“黄总！就这，我们想都不敢想呢。”
黄叔点了点头，感概的说道：“是啊！可这500套不够啊！”说完，就转过头来跟女老板用羊城话咕噜了一阵，才又对郭小山说：“山仔啊！这女老板知道了你是给山里的孩子买的，就按进价六件套25卖给你。还替你联系这个生产厂家，明天答复你。她保证不赚你一分钱。”
郭小山点点头说道：“老板！我替那些山里的孩子谢谢你啦！这减价的我都要了。我明天开车来拖，行不行啊？我先付你定金怎么样？”
女老板也是豪爽人，可能难得做件好事，就很爽快的说：“付什么定金啊。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明天给你送去。”
望大山三个到是机灵，主动的走到女老板面前，一起给女老板鞠了个躬后，再说谢谢。搞的女老板很不好意思，又很开心的再次保证：为山里孩子不挨冻，她尽最大力，给找到这样的便宜衣服。几个人才像老朋友似的挥手离开。
晚上吃晚茶时。黄叔给钱叔说起郭小山给孩子们买衣服的事时。钱叔叹道：“山仔啊！是叔没有想到山区的实际情况。这样吧，光买可能你没有这么大实力。你还要考虑哪些有困难的老人和残疾人。我想了想：我和黄叔，还有里仔，都可以发动我们认识的人，喊他们把家里的旧衣服拿出来，支援山区。你们就不会空车回去了。哎，说起空车，我想起来了，下次我和黄叔会帮你联系羊城到武汉、或者到宜昌、常德的货，尽量少跑点空，节约点是一点，是吧？”
郭小山感激的说：“我山仔能认识黄叔和钱叔，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钱叔、黄叔！我敬两位叔一杯！我先干为敬。干了！”
望大山跟着端起酒杯，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钱总、黄总！郭主任忙，今后就是我跑羊城了。今后还要经常打扰两位，少不得要经常找两位请教！两位老总，能不能收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把我调教出来，也好帮帮郭主任。为了请动师傅，我敬两位一杯！我先干为敬。”
张宜柱和谭师傅都是直把汉子，说不好话的人，想敬酒又找不到理由，只好别人敬酒，就跟着喝。别人夹什么菜，他俩就跟着夹。还是张宜柱忍不住，他对郭小山说：“郭主任！这羊城人东西倒做的好吃。就是太小气了。你看我最喜欢吃那个亮晶晶的包子和饺子，可总是一小笼、一小笼的端上来。一笼才六个，一个才半口。我刚感觉到一点味，就没有了，再去夹，没有了。”
张宜柱没有想到，他小声说给郭主任听的话，在说时，原本的音乐突然停了，他的话就让全桌的人都听见了。一桌人哄地一笑，把整个酒楼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过，张宜柱没被白笑话，反正亮晶晶的包子、饺子他是吃好了的。
郭小山压根没有想到，两个叔的能量如此之大。吃晚茶商量的事，在他们到羊城的第三天上午，就收来一院子旧衣服。就连他的同学钱万里，也从他单位的同事哪里，收来百把多件冬季衣服。张宜柱、望大山、谭师傅三个人，正在几个大妈的指导下，分门别类的，将衣服用旧布包好后打捆。孩子们的衣服，女老板也在前一天的下午送来。一共是1200套，平均25块一套，钱叔结的帐，一共是三万，衣服已经打好包，放在院子里。
在钱叔的办公室。钱叔高兴的夸着钱万里：“里仔啊！你真是我的好侄儿呢！你给我介绍的山仔，给我带来好大的财哦。阿黄，你猜！我为啥夸里仔？”
黄叔歪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咪咪笑道：“显摆呗。是个人就知道：山仔拖来的野生鼠，肯定比你过去的家生属味长，口感好。你送去后，你的客户卖了一天，你今天送货去，就得到加量的订单和赞扬，所以，你就高兴的夸里仔啰。”
“就是啊！”钱叔兴奋的在屋里转着圈走着说：“要货的订单加了一倍。可我没有啊。我给他们解释，15天才一车，万把只。其它还是家生的。我的客户就抢起这万把只来。山仔啊，你能不能一周拖一车来啊？”
郭小山摇摇头，遗憾的说：“钱叔！不是拖不来，而是今年没有这么多。我们今年刚开始，山上也长不赢啊？明年就好了。我们两个村，计划今年养两万对种鼠，半年成熟。明年刚好一年可繁殖三次，每窝三只以上，一年就有四万只种鼠。就不耽心大量扑捉野鼠影响种鼠了。后年又是三轮，散养人喂的半野生鼠就可达到20万只，加上野生，就可以每月供货三万只鼠以上了。今年不行，就只有10万只货。明年保证20万只。”
钱叔惋惜的叹了口气：“好吧。好东西总是量少哦。”
钱万里宽慰道：“叔！钱赚不完的。你可以把山仔拖来的货，留着专门供关键客户，细水长流的，拖到下一次，也就15天，每天几百只的送。”
钱叔遗憾的说道：“我想是想到了。可我不知道有这么俏啊？我前天收的货，昨天送了五千，今天又送了五千，已经没有了。只好等下一次了。”
钱万里见叔的心情不好了，就端茶给叔：“来！喝茶。喝完茶，你把客户单子给我，我帮你选，手里有好货，就不怕客户跑。是吧？”
钱叔嗯了一声，看着山仔、里仔，欣慰的笑了起来。
31一石激起的浪花（1）
归心似箭，就是说的正在往家里赶的张宜柱的心情。虽然才出来七天，虽然羊城繁华、热闹和好吃地，也让他着迷；但羊城越是好，就越让他想家。他躺在车厢上的衣服包上，车厢顶上的钢架上盖着的箬叶席，为他和衣服遮着毒毒的阳光。车跑起来，带来的凉风，让他勉强能受得住八月底的酷暑，这比坐在驾驶室里，靠电扇降温，要好得多。人以舒服，脑壳就闲不住了，就不由的让他想起，羊城的三天，给他刻下的深深地印记。
最深刻的就是人多。哪来的这么多的人，特别是露胳膊露腿的漂亮女人，让他心跳眼红的强制自己不看而还是非看不可女人。眼睛一闭，这些女人就那么娇艳的在自己眼前，扭着翘屁股。
其次是东西好吃。自己活了快三十年，最远跑到西藏，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吃货子，有些吃货子，他连想都不敢想。有钱真好啊！最起码可以想出难于相像的吃货子。我没有钱，所以就想不出来，也吃不到。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躺在他旁边的望大山，拍了他一巴掌：“柱娃子！想什么啊？喊都喊不答应。”
张宜柱扭头瞪了一眼望大山：“望菩萨！你就不能消停会？天热。”
望大山拍拍身下的衣服包：“柱娃子！你躺在这么多衣服上面，新不热？你想想！我们给娃子们造了多大的福？1200套啊！啧啧，我真成了菩萨啰。”
张宜柱鄙视道：“你要不要脸啊？这是郭主任想到的，也是郭主任要买的。就连这1100件旧衣服，也是受郭主任的启发，羊城人捐的。关你屁事。”
望大山不怕打击：“怎么不关我的事呢？我和你都参加了啊？整个弯潭，就我和你，是郭主任这件事的直接当事人。给弯潭人造福，就有我的份。”
张宜柱很瞧不起的讥讽着：“望菩萨，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个见便宜就沾的性格，虽然让你成为第一个卖拖拉机的人，可好多人和我一样，不爱和你打交道。要不是村里派的，我根本就不会和你搭伙。”
望大山不以为然，反倒被搭伙这句话提醒。他赶紧对张宜柱建议：“嗨，我还真有个事，想找你搭伙呢。你干不干？”
张宜柱很直接：“捡金子都不干。和你搭伙，被你把我换包子吃了，我还再感谢你接我吃包子呢。”
望大山嘿嘿奸笑：“还真是捡金子呢。柱娃子，你听我说哦！你想啊，羊城东西这么便宜，要是我们把它搞到弯潭来卖，你说：那么漂亮的电子表、衣服什么的，便宜的不敢想。弯潭人看见了，抢着给我们送钱不说，心里不知怎么感谢我们呢？这叫送方便给乡亲们的同时，富裕我们自己。你说！整个弯潭，就我们两个有条件，半个月来次羊城。而且我们还有车，不要钱的把东西搞回去。我们在每件东西加二成的价，那卖价还比羊城卖的低。还不赚钱，我就跳崖死。”
张宜柱眼睛一瞪，恶狠狠的吼道：“你想占公家便宜。有我在，你休想。望菩萨，你这个奸商！你出的是公差，用的是公车，想的却是自己的私事。滚！”
望大山跟没事人一样：“你激动个屁啊？我什么时候说了用公家的东西搞私事的？你这不是以你这个小人之心，来度我这君子之腹吗？柱娃子！你个猪脑壳。我是想：我们用这空出来的时间、车、羊城的东西，来给村里搞。不搞太可惜了。一趟不说多的，最少赚个千把块，一个月就是两趟啊！柱娃子，百废待兴，到处要钱，多搞点钱，就减少点郭主任的压力啊。你说是不是？”
张宜柱抠抠脑壳想了想：“到是啊。可我不会上你的当？”
望大山笑道：“怎么会是上我的当？我要你搭伙，是看到你妹妹嫁到弯潭街上。他们家正在街面上，空那么大间屋，可惜了。我们要搞，也要有个街面上的屋才行。不然，你笨头而脑的，我喊你搭皮的伙啊。”
张宜柱十分坚定的不受诱惑，还是不答应。望大山这才急了：“你这个犟乖乖！这是为村里好。我的活祖宗，你要怎么才答应呢？”
张宜柱气势如雷的说：“除非郭主任同意。他下命令让我搞。”
望大山雷厉风行，揪起身子就爬到车头，用手猛拍驾驶室顶。车嘎地一声停住。谭师傅伸出脑壳来问道：“什么事？”望大山喊：“喊郭主任上来有事说！”不一会，郭小山就从驾驶室出来，爬上了车厢，在衣服包上躺下。
郭小山感觉了下车厢上的透气和凉快后，就问：“什么事？”
望大山就把事一说。郭小山把衣服包一拍：“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资料最大化呢？搞。我支持。但，你们眼界小了。最起码的，第一步是：县城。那购买里是弯潭的百倍。第二是渔洋关，第三才是弯潭。这样，就以小凤池红烈村两个村的名义，成立个羊城商社。每个村入股一万。你们两个当经理和副经理。老望负责全面，老张负责财务。你们先把弯潭在：县城、渔洋关的人找出来。”
不说三个人在车厢里商量卖东西的事，只说弯潭镇上又发生了件让镇干部都敢怒不敢言的大事。因为这件大事的发生，一下子就把镇领导原计划好的事，全给打乱了。什么事？就是下半年的60万扶贫款没有了，被、县里用支持弯潭办竹席加工厂，架输电线路、占100亩地皮费用抵了。这不，五个镇主要领导，不就在办公室为这事开会吗。
田书记把桌子一拍：“黄镇长，你就没有据理力争吗？”
黄镇长火小不到那里去，虎地站了起来，把茶缸子往桌上一丢，也不管茶水溅了一桌子，害的老郭主任，抓个抹布抢着抹桌子上的水。就愤愤说道：“你晓得我没有争吗？我把桌子都掀了，还被顾书记喊到他办公室，狠批了我一顿。”
向书记一看不是事，两个主要领导，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吵架呢？赶紧把黄镇长拉下来坐好。向书记看着田书记说道：“老田！我们都是搭班子快十年的伙计了。黄镇长虽然和我们搭班子不到四年，可我们也相互了解啊？他不争就不是黄镇长了。你在气头上说的气话，他也不会计较。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应该拿出个应对的办法来，你们说是不是？”
覃委员、朱镇长赶紧赞同。老郭主任连桌子都不抹，抢着发言：“说个实话吧，这次砍我们扶贫款到时小事。什么架输电线的钱？就一公里的外线，算上变压器、增容费，不到10万。100亩占地费，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是有，谁交过？这都是借口？是嫉妒弯潭的人，借机给我们敲的一个警钟？”说完就坐了下来。
田书记看着又把茶缸子端起来装喝茶的老郭，揉了揉自己的肉鼻子，静了静自己的心性后，才缓缓开口：“只患寡而不患均，就是给我们敲警钟人的思想根源。说土点，就是槽里无食猪拱猪。他们那群猪，看见我们多吃了一口，就眼睛红了，张口就拱我们。”
黄镇长被向书记踢了一脚后，敢紧接话：“田书记！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拍。他们拱他们的，我们搞我们的。我冷静下来后，想了想：这六十万，我们原来计划拿来补老师工资，修修村小学的危房，给干部搞点过年钱，给孩子们还点学杂费，给困难户和孤寡老人、残疾人搞点过冬的东西等。唉—！就只好等到明年了。”
朱镇长插言：“黄镇长！你掀翻桌子被顾书记喊走了后。党县长把该给的教育款和卫生事业费，还是拨给我们，一共有十五万。我算了下，还卫生院欠款后，还有十一万。这钱发老师半年全工资和修修学校，刚刚好。就是欠老师的工资，要到明年补了。对救济性的支出，也要停下。”
正说着，党办的谭晶晶站在会议室门口喊：“老郭主任，小郭主任羊城电话！”
老郭主任赶紧去接电话，一屋子的人，一下就转移了话题，说起郭小山来。
朱镇长可能是郭小山的直接领导，开口就说：“田书记！我看最着急的是给小郭主任配人。他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子？”
覃委员跟着说：“那个有他忙？对外：到江城卖石蛙，到羊城卖竹鼠，搞竹席加工厂。对内：种菜、养石蛙、养竹鼠、搞药材，还要负责修堤。他就一个刚毕业的娃子，再清华毕业，也不是神仙啊？田书记！”
向书记直接对准田书记：“小郭主任，7.1参加工作。当天就上防洪前线。要不是命大，参加工作第三天就会牺牲。田书记，他才参加工作不到60天，做了多少事？做的事，是我们都做不到，也想不到的事。可我们呢？只会鞭打快牛！特别是田书记，杖这自己养父身份，那是拼命的抽啊！你不心疼，我们心疼啊？老田！山娃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弯潭全镇的宝啊！知不知道？”
黄镇长又虎地站了起来：“田书记！我早就忍不住了。不说私人感情，就说公家公事。你这种搞法，是对工作不负责任啊？现在，小郭主任把摊子已经铺开，工作思路已经明晰，要想巩固、提高，做大、做强，关键就是深化好已经开展的各项工作。而这，想靠郭小山同志一个人，根本就是玩忽职守。所以，我提议：我们弯潭镇，下半年的中心工作，就是聚全镇之力，完善、巩固、提高郭小山同志已经展开的各项工作。”
田书记还没有表态，其他人纷纷鼓起掌来。搞的田书记十分狼狈又十分开心。搞的高高兴兴接完电话进屋的老郭主任，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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