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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蛮牛的竹鼠到是养的不错。别人都只两个硼养24对，他却搞了10个硼养了120对。郭小山一看他家屋后的半坡山，都是竹鼠硼。刚要询问，蛮牛婶就笑呵呵的从棚子里钻出来，亲热的喊着郭主任。拉着郭主任就往棚子里走。边走边说：“郭主任!你的法子真好。我一家都要感谢你呢！我搭了十个棚子，王疯子说超标了，就要带人来折。我跟他说：郭主任帮我致富呢。我不致富，我老爹躺在床上，你王疯子管啊？王疯子一听，是你郭主任同意的，二话不说，走呢。你看！你上次来时，我才两个棚子。养的也不行。你走后，我就按你说的，在覃主任的指教下，这不，全村不说第一，可不会第三啊！咯咯、咯咯咯。”
郭小山、黄叔、覃主任等，进棚一看：还真是生龙活虎的，连人都不怕。郭小山好奇的问：“这竹鼠换生地方后，会不适应的，不吃不喝的，是怎么解决的？”
蛮牛婶咯咯笑道：“唱歌啊！先是大丫头看着竹鼠不吃不喝的，就想起他弟弟，一听他唱歌，就不闹了。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就唱歌给竹鼠听。你说巧不巧？她一唱，竹鼠就乖了。只唱了一天，竹鼠就开始少量喝水了。再唱，我也跟着唱，连唱四天，竹鼠就正常了。郭主任!大丫头她们组织了九个姐妹，现在哪里有竹鼠不适应，就请她们唱呢！”
郭小山心里想到：这也行。看着害羞的大丫头夸道：“好！我喊向书记给你记功。我下次从羊城回来，给你带身花衣服，最好看哪种。”
大丫头扑闪着大眼睛，娇笑着：“小山哥，你莫骗我。我当真呢！”
黄叔赶紧保证：“他不买，我买。我给你们就姐妹，一人买一套。你喊她们把尺码量好后，告诉我。”
大丫头正疑惑，郭小山笑道：“快去吧！我们下午就走了。”
大丫头哎了一声，穿着身打着补吧的明显是妈的衣服，像燕子一样飞走了。
蛮牛叔疼爱、满足的眼光，一直跟着大丫头，只到转过竹林，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指着竹林那边，码着有二米高的六层竹笼开口：“郭主任！你能不能看看，我捉的竹鼠啊？”
蛮牛婶补充道：“他捉了500只，都用竹笼子，按你说的20个一笼的养着呢。别人都是散养，他偏要笼养。我问他。他说：这鼠要用笼子运到几千里外呢，现在不在笼子让鼠熟悉、熟悉，怕运到后掉肉呢。”
郭小山一把握着蛮牛叔的手说：“叔！还是你考虑周到。走看看去！”
几个人走到竹笼前，看着笼中的竹鼠，油光水亮，哪有半点不适应？郭小山折了支细竹，拨弄了几个笼中的竹鼠后，就对覃主任说：“今儿多亏蛮牛叔提醒，我才想起运输途中的问题，特别是竹鼠不适应车上的颠簸和吵闹。虽然红烈村的专家和兽医，已经做了准备，但都没有想到竹鼠的情绪问题。今儿得亏到蛮牛叔家，知道了大丫头的歌，可以安抚竹鼠的情绪，不然真说不到拖到羊城的竹鼠，会掉多少肉哦？覃主任，你记好！我让镇里的广播站来了，给大丫头她们录音，把他们唱的歌都录下来，在车上装个喇叭，放给竹鼠听。我想应该会减少不少损失。录音呢就你覃主任管，在车上装喇叭呢就归我管。”
黄叔呵呵一笑：“还喊什么广播站啊，我就带着个录音机。我来教会覃主任用。覃主任不就能给大丫头她们录音了吗？”
覃主任赶紧笑道：“好啊，好啊！我也能见洋广了。快拿我看看，什么是录音机？我个山巴佬，该学得会不？”
黄叔呵呵说道：“学得会，学得会。但有一条：我给你留10盘磁带，请你帮我把你所知道的歌，都给录下来后，我就把录音机送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高兴过头的覃主任，冲口而出后，突然想到不能要贵客礼物的纪律，马上改口：“不好。我录音是应该的，拿你的东西，就不好。”
郭小山呵呵一笑：“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帮他把你知道的歌都录下来，他赚大发了，送几盘带子，一台录音机，是该的。手下吧！我批准的。黄叔这台录音机，是双喇叭的，可到处放着听哦。”
考察的第三天下午。郭小山指着两河口公路边，到横河坝子间的一大块平底，对黄叔说：“黄叔！这块地差不多有百把亩。不要看现在乱石滚滚，可地平啊。用推土机一推，三天就是你的凉席厂的地。你再看那沿着山边的河道！看到没有，我们修到小凤池村，拖毛竹的路时，把这段河道拉直，把河道当车道，就可改出一条宽50米，长300米的临河平地来，这1500平米的地，足够修办公室、宿舍了。你派来的人，就真得住进人间仙境了。”
黄叔看了看，满意的说道：“可以。山仔啊！修个4000平米的简易车间，就是你看过的那张图纸，不算材料，要多少工钱？”
郭小山埋厌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建厂不要工钱。包括平地皮，拉电线，建办公室、宿舍，装水管子，安装设备等，只要是下力的，都不要钱。电线是县里支持的，就不说了。建厂需要的木料、竹子什么的，只要我们弯潭有的，都不要钱。和修到小凤池的7.5公里毛路一样，黄叔你，出材料。我们出工。这叫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全民办厂，共同富裕。呵呵，呵呵呵！”
黄叔感叹到：“你们真有眼光啊！这情，我领了。但我提个事，你不能推。”
郭小山警惕的问道：“什么事？要不违背原则啊。”
黄叔一笑：“肯定不违背原则。黄叔也是老江湖了。这样，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两河口到红烈村这条5.5公里的毛路改造，由叔按两万块一公里，出钱修。怎么样？”
郭小山想都不想：“不行。叔啊！让你出材料钱，修到小凤池的河堤改造路，我们就占了大便益了，再让你出钱修红烈村的路，乡亲们就要说我不厚道，要吗死我的。我还怎么在弯潭混啊？”
黄叔愤愤说道：“你算的什么帐？我建厂的工钱不低于20万，你们给我省了。我出个修路的水泥、钢筋钱，不到十万。这多出的10万，我拿出来修条到红烈村的路正好。这条路也是我要拖毛竹的啊？我还没有算你们出的木料钱。”
朱镇长在一旁嘿嘿笑着为郭小山解围：“黄总啊！你不晓得哦，在乡亲们眼里，劳力不值钱，山里的树木，是自产之物，也不值钱。要出钱买的东西才值钱，所以你出的水泥、钢筋，在乡亲们眼里，那就是不得了的钱了。你要知道，就是因为买不起水泥、钢筋，才一直没有修成水泥河堤，才年年被山洪冲垮河堤。乡亲们做梦都想，有条水泥堤，保护他们的地啊！你帮他们把梦圆了，就已经是他们心中的活菩萨了。郭主任敢找他们的活菩萨要钱？”
黄叔一听，是这么个理，一下语结了，想了好一会，突然，张蛮牛的父亲，那病了无钱看的情景，一下浮现在眼前。他反正不能把这钱那回去，不然良心不安。可怎么说服要面子的山里人，他不得不花点心思。于是，他盯着郭小山问道：“山仔啊！我知道你难。你没有能力救乡亲们。可蛮牛叔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的父亲，明明是从哪里把大腿摔断了，被个草药医生胡乱接骨后，损伤了筋骨，导致筋络损伤后，全身无力。这是外伤，只要是条件好一点的医院，都可以重新开刀、接骨、拉筋后，治好。你为什么不帮他？”
在一旁的向书记马上跳出来卫护：“黄叔！你那就冤枉了郭主任了。郭主任知道后，死说、活说，蛮牛就是不干。说是他爹呢。他这个儿子还没死呢。”
黄叔依然板着个脸：“那也不能这样算了啊？这是一条命！让你就这么活生生的躺着，山仔，你急不急？你心里怎么想？”
郭小山很无奈的叹道：“我好想让乡亲们，有病不死扛。这不，我不在努力吗？黄叔！我是这么想的哦：只要竹鼠按钱叔说的卖的正常，今年就是只卖10车，就是10万只竹鼠，一只24块，就是240万。这里面有乡亲们的劳务费80万，有80万是村里修堤的钱，剩下的80万的镇里拿来修堤、修路的。现在，你出了材料费，给村里节约了10万。我就跟村里商量：拿出六万来，镇里再补点，让小凤池和红烈村各建个卫生室。卫生员由镇里出面请，工资由镇里发。”
黄叔抢着说：“好！这才是叔的好山仔。山仔啊！为了你能更好的做好两个村和镇里的工作，把这两个村的卫生室，尽快的捡起来，让乡亲们少收点苦。黄叔拿出10万来，做为镇里扶持资金。让镇里把钱，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好不好？”
朱镇长呵呵笑道：“黄总！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乡亲们不晓得还好说，要是哪天晓得了，你这个主意，不光是是郭主任挨骂，就连我们镇领导，也要被乡亲们指着背脊骨骂呢。”
向书记又站出来了：“黄叔！不行呢。我们两个村，根本不用做工作。早就说好了的，都听郭主任吆喝呢。你要把钱当镇里的补贴给我们，就是镇里敢给，我们也不敢收啊。享你得福的是村里的乡亲们。他们要知道村里要了你的钱，我们村干部，就没有活路了。”
黄叔看到他的钱没有人要，气的脸红脖子粗。真急了，突然智从急生，他一拍脑壳，说道：“我跟你们商量个什么呀？我不有个厂，在两河口吗。是不是？”
郭小山几人顺口答道：“是啊，是啊。我们不正在看地吗？”
黄叔哈哈笑道：“我给我自己的工厂，建个标准的卫生室。你们说：你们县里的卫生局批不批啊？”
朱镇长顺口答道：“肯定批啊。没有理由不批嘛。”
黄叔得意的问道：“那他们派不派医生？”
朱镇长：“当然派。不说最好的，起码也是镇卫生院的水平。”
“那不就行了。”黄叔指着公路桥的那边一块空地说：“我的厂卫生室，就建在公路边，那颗大樟树下。就那两颗并排的樟树！看见没有？这地多好，建个两层小楼，设个茶水室，让乡亲们在这等车时，有个地歇歇。”黄叔看着尴尬的三个弯潭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着呢，一辆吉普车开到边上停住。田师傅伸出个脑壳喊道：“朱镇长，郭主任！田书记要我来喊你们回去开会。明天上午，顾书记、党县长，带有关部、办、委、局的人，来现场办公。田书记说，请黄总一起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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