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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约在林希住所附近的咖啡厅,离咖啡厅越来越近了,我突然看到一抹身影匆匆路过,这让我很疑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林希手里拿着咖啡杯,神色淡定的等着我的出现,打了个招呼便坐在林希的对面。林希轻轻摩挲着手中精致的咖啡杯,没等我开口,便幽幽地说:“其实我父亲一直不喜欢子墨。”
我静静地看着林希的脸,等待着她下面的叙述。
“在我母亲过世之后,我就成了父亲所有的精神寄托,他甚至不允许我和异性、交往,我可以理解我的父亲,他很爱我的妈妈,可是子墨的出现让他变得暴躁,你知道的,想要得到爱情我就只能选择其一。所以我离家出走,选择了和子墨在一起。我的爷爷,他是个善良的老好人,从小很疼我,可是不久之前他却过世了,我真的无法想象,即使他是有心脏病的,可是一直都很稳定,方警官告诉我在空调附近散落的镇定剂时,我就一直怀疑是谋杀。在此之前,爷爷一直是找子墨做心理咨询的,具体的事情爷爷从未和我说起。而子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在我父亲过世之前,子墨曾去找过我父亲,似乎有争执,子墨回来后的脸色一直不好,却也什么不说。”
静静地听着林希说话,杯中的咖啡也散去了热度只剩一片冰凉。我不知道谁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因为我觉得事情很复杂,无从下手,我不知道这个谜底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寻找什么,想要知道什么答案。
“林希,你认识小雅么?”林希看了看我,摇摇头。难道是我眼花了?
也可能最近压抑了太多,看走眼了。“张思,你今天问子墨的项链做什么?”“嗯?项链。”一时没缓过神来,“哦,随口问问。”
“其实张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子墨的项链是和父亲见面争吵之后不见的,我也曾经问过他,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林希看上去有些担忧。
“哦,没什么的。”抿了口咖啡,静静地想着这些天的事情。
林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接了电话,林希说是有事便先离开了。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把林先生藏在我口袋里的纸条让方警官看一下,有些事情也需要张警官帮忙调查下。
再次走进警局的时候,方警官又是一脸疑惑,我把纸条给方警官,他微眯着双眼,然后把纸条给到另一个稍显年轻的警官手里,低声说了几句,我听不到。“方警官,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说。”方警官始终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能帮我调查一个人么?”
“谁?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你随意调查的。”方警官的话还是让我看到希望的。
“陈小雅,她是我的同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现在突然不来上班了。”
接下去就听到方警官调侃的笑声,“如果出于这种理由,我可没办法帮你调查。”方警官这话让我有些着急,“不是的,方警官,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陈小雅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
说到这,方警官的面色一沉,“那么说说你的理由,然后我在做决定。”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方警官,当然关于对子墨的怀疑我并没有说,因为他是我的兄弟,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子墨的项链,“方警官,那条项链能让我再看一下么。”“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这条项链。”方警官再次问了我这个问题。我依旧摇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
那是一条雕刻精致的六芒星,六芒星的挂链完好无损地摆在我面前,真是很棘手。
在警局和方警官聊了一下午,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警局呆了这么久。这时,另一名警官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头儿,鉴定出来了,确实是林宏本人的笔记,而且我们的鉴定员还发现一件事情,”面色白净的警官顿了顿,这吸引了我和方警官,“原来,林宏是个左撇子。”顿时,我和方警官都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林宏竟然是左撇子。
和方警官心领神会地看了看对方,真不知道我们的面色有多难看。
方警官点了支烟,看着我,“从你的表情看,你应该是知道了,林宏很可能是自杀的。”我点了点头,这样的变故有些粗手不及。
林宏的案发现场除了一条项链,一把锋利的刀之外,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甚至包括第二个人的指纹。如果是他杀,作案者很可能是个左撇子,但是这样由正面角度割喉的情况却很难,伤口由右至左,这是一个正面角度。所以从总体推理,林宏很可能是自杀的。然而他手中那条项链从何而来却是一个疑问。
“你知道这个纸条上的意思么?”方警官问我,“我不知道,这好像是一首没有间隔的七言绝句。”我又说了谎,这也是出于无奈。
“这张纸条暂时留在警局,你觉得可以么?”既然方警官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
我现在需要足够的证据去证明,我也不想冤枉了自己的兄弟。
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方警官,礼貌地告别。方警官告诉我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至少需要2天的时间。
肚子咕噜咕噜叫着,自己一个人到家附近找了间饭馆,一个人,喝着小酒吃点小菜,一天紧绷的精神慢慢舒展开来。从小饭馆走出去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晃晃悠悠在回去的路上,被风吹起的铁皮哐哐地响着,一阵凉风钻进脖子里,路灯倒影着自己漆黑的影子,我行走它也行走,可是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跟在身后,紧张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转回声来轻轻吁了口气,可是猛然感觉脑袋一重,温热的血液流过脸颊,出于惯性,我狠狠地抓了一把偷袭我的人,那种力道我想足以他的手臂疼上一段时间了,又是一下重击,便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躺在医院了,头异常的疼,子墨和方警官都在病房里,我只能眨眼什么也说不了。“张思,是谁袭击你,你看到没有?”方警官站在床边看着几乎半死不活的我,我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是谁竟然下这么重的手,重击你的头部,直接想要了你的命,看来你是命不该绝的。”方警官轻轻叹了口气。子墨一直都没有说话,满眼关心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表示安慰。“你就先静养几天吧,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休养的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方警官把医生的话如实转达给了我。呆了一会,两人就离开了。
醒来后,我一直在回忆晚上的整个过程,这根本就不像异常无预谋的袭击,看来是有人一直跟踪着,而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我死,当时胡乱往后抓也没看清是男是女,但是从对方纤细的胳膊,便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个重击我的肯定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小雅?她又为什么要杀我。想多了,头就开始疼了。但总的来说,我现在是安全了。
在医院呆的第二天,方警官带着些水果来看我,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张思,这是你要调查的陈小雅的信息,我直接念给你听吧。”我点点头。
“陈小雅,本地人。从小品学兼优,大学之后选择了心理学专业,毕业后曾出国留学,2年之后回国做了高级催眠师,2个月前到你们公司入职,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催眠师?或许子墨的猜测是对的。自从小雅来到公司不到一个月我就开始每天做噩梦,我记得子墨曾经说过催眠师需要媒介的,这个媒介很可能就是牛奶,关于小雅是否有调动过墙上的挂钟,确实无法确定,也很有可能是林宏看错了时间。只是,小雅的目的是什么,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和小雅没什么关系,也或者,她和整件事情的其中一个人存在着联系。
“方警官,可能需要您在帮个忙了。”我用微弱的声音费力地说着,“你说吧,张思,不用客气。”方警官一口答应下来。“请您继续调查陈小雅和这整个事情中谁存在着某种联系,越详细越好。”方警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说和陈小雅有关的人很可能是这整件事情的中心人物?”吃力地点点头。“张思,你倒是挺聪明的。”说完转身离去。
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等着方警官的调查结果。
林达生的死因,表面上看是一场随机发生的心脏病突发而亡,幸亏方警官发现在空调旁地镇定剂药粉,那么完全就可以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所以精明的方警官在看到老宅的照片会直接找上我们公司,如果是这样,这个能够预谋杀害林达生先生的人肯定亲近的人,或者熟悉的人。那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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