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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回去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陆陆续续街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和小雅道了别就回去了。我住的地方离公司挺近,一室一厅的小居室,回家了以后就开始自己做饭吃,想想,还是找个老婆好,回家了也不用这么凄凉,连顿热饭也吃不上。一边在客厅吃饭,一边看电影频道,好像放地是个恐怖片,剧情倒没什么,只不过那配音也够呛的,我以为这部电影就这么平平静静结束的时候,突然,一个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的女人突然从电视里爬了出来,吓的我吃进嘴里的饭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她抬起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的腿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连拿遥控器的力气也没了,就在我吓的半死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又不见了,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是电影,“草,什么破电影,还午夜凶铃。吓死人了。”为了发泄,骂了几句,也没心情吃饭了,就收拾好桌子,准备睡觉了。
睡觉????
我有些不敢睡觉了!
坐在床上,我拿着小说干巴巴地看着,一直打哈欠,最终还是睡着了。
一片白雾朦朦,不远处有凄厉地哭声,还是那座老宅,风好像比上次更加猛烈了,吹的衣服打在身上都觉得疼。我缓缓地走向这熟悉的场景,看着这座有些荒废的宅子,虽然荒废了,但是却依旧整齐,我定定地站在宅子前面,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这座宅子,之前都因为太害怕而望了注意周围的环境。这四合院还算规整,房屋似乎保存的也很好。隐隐约约,我看到一个小孩,我看到他从5~6岁一下子长到10几岁的模样,还没有一会,突然又变成20几岁的模样,
这个是什么情况?
我揉了揉眼睛。
我有些不确定,我看了,,,,该怎么说呢?
因为我看了我自己,那个小孩竟然长成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觉得疑惑,我慢慢走上前,想去看个究竟,可是没走几步,风又开始莫名刮起,四周的哭声越来越大声,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指甲摩擦出来的声音,心脏都跟着颤抖。那些纸钱又开始飘散起来,肆意地在我身边旋转,木椅“咿呀咿呀”地声音又响了起来,惯性地,我的唇微微颤抖,我又要见到那张可怕的脸了么?谁来救救我?
发疯般地,我冲向那张拥有我同样模样的人,跑到他面前的时候,风停了,纸钱轻轻地落地了,木椅也没了声音,这安静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我看着这张脸,有些疑惑,我以为会是幻觉,想要抬起手去触摸一下。
可是,在我没抬起手之前,他冲着我诡异、地笑,那上扬的嘴角让我有些畏惧。
“你是在找我么?”面前的自己突然变成一张女人脸,掉在眼眶外的眼珠,苍白的脸,还有她那张沾满血腥的嘴,我的瞳孔迅速变大,眼里全是她向我冲来的恐怖摸样。
“啊!!!!”
重复地从惊吓中醒来,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才发现身上都已经湿透了。
环望着四周,深深地吁了口气。可似乎又有什么不对劲的!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准备去客厅倒杯水。习惯性地摸向床头,灯呢?我的台灯呢?这让我很惊恐,没有熟悉的桌子,没有能触摸到得物品。心跳猛然加快,这,这到底是哪?是梦?还是现实?
起身慢慢行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恍惚之间前面有微弱的光亮,像抓住稻草般奔了过去,走近了发现是一扇门轻轻推开,我又看见那座老宅,这还是在梦中?
只是不同的是,这里不再是漆黑的夜晚,而是明亮的白天,一个5~6六岁模样的小男孩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踢着已经有些干瘪的足球。我慢慢地走向他,因为我觉得他很眼熟,我需要仔细地看下他,小男孩看见我走进,抬头冲着我笑。
“啊!”我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这个不是小时候地我么??
“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我轻轻说出口。
听完,小男孩突然面目沉重下来,漆黑的眼珠子一直死死地瞅着我,像是在研究我的每寸皮肤般。天色开始越来越昏暗,院子里又刮起了莫名地大风,到处凤舞的黄色纸钱,木椅地声音又开始“吱呀吱呀”地响起来,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她要来了,她要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小男孩。
“哥哥,你说谁要来了?”小男孩脆生生的声音柔软地像个婴儿。
“那个可怕的女人,我该怎么办!”我神经质地念叨着,我想拉着小男孩一起走,
可是他冲着我阴森森地笑着,面目变得扭曲起来,突然张大的血红色嘴巴吓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是说我要来了么?”那低沉而又恐怖的女人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
“求你!救命!”眼前一惊,我再次清醒了。
窗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揉揉发酸的眼睛,看了下闹钟已经6点多了。实在是没心情睡觉了,摸摸身上的睡衣,昨晚已经被汗湿了,洗了个澡,吃了点简单的早饭打算出去晨跑。小区的老人都已经出来打太极了,打着哈欠盯着越来越严重的熊猫眼按着广场慢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连续半个多月做这样的噩梦,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梦,还有最近这个梦中和我小时候一样的小男孩。看来,我需要去做个心理咨询了,不然我就要神经病了。
晨跑之后我就去了公司,站在文件柜前,有些胆怯地找出了那栋老宅的资料。每份资料除了照片之外应该还有房屋产权持有人的详细信息,可是很意外的是,这份我却并没有发现相配套的完善资料,这个细节让我觉得很奇怪,不应该阿,没有卖主的信息这房子也没法卖阿。正当我看着这幢老宅发呆的时候,小雅猛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吓的我手一抖,照片落了一地。小雅弯腰捡起,疑惑地看着我说:“张思,你怎么研究起这张片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的。”我勉强笑了笑,我实在没心情摆出个笑脸。
“哦,看你都快成国宝了。怎么,昨晚没睡好?”小雅看着我的眼睛笑得贼兮兮的。
“没心情开玩笑了,做了半个多月噩梦了,睡也睡不好。”摆了摆手,我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那我再给你泡杯牛奶吧,安慰下你受惊地情绪。”小雅笑嘻嘻地去冲牛奶。
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莫名觉得我所有的噩梦全都是和这个老宅有关的。如果说,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这样可怕的梦了?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小雅把热牛奶放在我的面前,抬头看着小雅白皙的面容,我突然觉得世界其实还是美好的,至少那些都只是梦,而像小雅这么美好的姑娘还在我身边。
“没什么,我想起来了,林老先生那你打电话过去了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到林老先生看到老宅时因激动涨红的脸颊。
“哎呀,这事我倒是给忘了,看我这破记性。”小雅拍了拍脑袋,赶忙跑去自己的办公桌去翻电话本。看着小雅慌慌忙忙的样子,我觉得她真可爱。
没等小雅打电话过去,就看见林老先生焦急地走了进来,这让我吃了一惊。
“年轻人,那个宅子的事情,我等不急了,能现在带我去看看么?”林老先生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
“林老先生,这个。。。实在对不起阿,这宅子目前不卖了。”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皱的老人表情从期待变为失落。“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价格我可以出高点?”感觉到胳膊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甚至我觉得他的力气不像一个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又如此的爆发力。”“这个。。。。”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林老先生深深地望了一眼我,叹了口气便走了。
看着林老先生离去的背影,脑海里不停地回味林老先生的眼神。
我暂时还弄不明白这位老先生急于要这座宅子的原因。我突然想到可能老板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为什么他不让我出售这栋宅子呢?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就拨了老板的号码,”嘟嘟嘟~”
“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昨天那位老先生又来问这宅子的事了!”
“这宅子你只要记得别向任何人出售就可以了,我会提前回来,我挂了。”接着就是电话无情地挂断声,我简直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小雅把整理好的照片放在我面前,“你在想什么呢?”
“我需要调查清楚一件事,我每晚都会梦到这个宅子,而且林老先生又表现地这么急于要这栋宅子,我们那一向抠门的老板竟然会放弃这个卖掉一栋房子的好事,我觉得整个事情都太蹊跷了,如果再继续做这样的噩梦迟早我会疯掉的。”望着眼前的照片有些出神,端起了已经有些冰冷的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小雅只是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我。
越来越靠近下班时间,我竟然有些害怕,我害怕这夜晚的梦,无奈地摇摇头,我决定去酒吧买醉,也许喝醉了那可怕的面孔就不会出现了。灯红酒绿的地方,妖娆的女人跳着挑逗的钢管舞,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烈性伏特加,这样吵闹的环境反而让我安心。在喝完第五杯之后,我决定回去好好的睡觉,我想酒精一定是可以放松我的神经的。
左摇右晃地走在回去的路上,顺便也路过公司,就在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个一身黑的人抢了我的包就跑,天呐,那里可是有我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的。借着酒劲我拼命追赶着那个可恶的小偷,当我发现两边的环境越来越陌生的时候,我警觉了起来。没有路灯,只有天上朦胧的月光,可是为了找回我的包,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但是,我发誓,我宁愿不要那个公文包,也不愿来到这个地方。
因为我看到了熟悉的环境,四周的风猛烈的刮着,眼前就是那座有些荒废掉的老宅,原来这真实地感觉的梦境还糟糕。就像梦中一样,一步二步三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荒废的大铁门在深夜“吱呀”地一声,我的心脏也在这夜色中狠狠地颤抖着,白色的墙壁北夜色渲染成淡淡的黄色,缠绕着它的爬山虎竟像有生命般看着我,一阵寒风窜进我的衣领,明明这么阴寒的气氛,我却紧张的直冒冷汗。
四周漂起了烂黄色的纸钱,我如触电般捂起自己的脸,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可是皮肤上传来的痛感又那么真实。这不是梦境???
木椅“吱呀吱呀吱呀”地晃动声又开始了,我神经质地念叨着“她要来了!她要来了!”
就在不远处我看到了我的公文包,我死命地跑过去,抓起就往门口跑,眼角掠过身后,那袭白衣就飘荡在不远处。
“啊~!!!”我尖叫的声音在这夜色下显得空空荡荡,赶紧的跑,这是我唯一的念头。回到家,开了灯便钻进被窝,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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