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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他故意出言破你武道之心。你怎么忘记你一心只求武道,家中都是为父一手操持的。”刘墩虽然是凝气巅峰,但他刚刚被沈明月诛心之言弄的心神错乱,射来的利箭他没有来不及全部裆下。
此时刘军师身中一箭,血水顺着刘墩的指缝溢出,他悲伤的喃喃自语。“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逼你……是孩儿武道之心不坚,始终放不下心中执念……”
刘军师吃力的抬起右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是沈明月害我!子……承父业……父仇子……报……”
刘军师带着遗憾死去,刘墩抱着他疯狂的疯狂咆哮,失心裂肺。
“我错了?”沈明月此刻满脸不忍之色。
“没有。”寒珀依冷声道。
钱龙看沈明月一脸不快,走到沈明月身边,兴奋道:“兄弟,你没错!如果我们老大不是楚行空,你会死的很惨。这个世道,心软活不长久。”
“是啊!一字快剑门长老令牌,谁人不怕?就是这些刚过来的兄弟,虽都万分然痛恨刘军师,但也不敢出手报仇。如果不是大当家的有血性,是真汉子,换成别人,早把你交出去讨好一字快剑门了。”
“我不怕。但是我怕他们怕……”山匪老大楚行空,看着众山匪轻出一口气。
钱龙转身大声道:“兄弟们!你们怕吗?”
“怕个鸟!”
“怕毛!大不了一死!”
“我就不信一字快剑门会因为他刘狗头一个人,杀我们尽十万多人!”
……
众山匪以为人多势众,法不责众,以为一字快剑门不会为了区区一人而向他们挥剑。是吗?还是会吗?一切渐渐展开。
刘墩在几百个心腹的围护下,双眼猩红,此刻阴狠的盯着沈明月,自言自语了起来。“六年前,聂门主身受重伤全身溃烂,我父那时科举失败,在返回乡的途中无意中救了聂门主,只是可惜我父虽略懂岐黄之道,但却也沾染上了聂门主身上的剧毒……”
“你想说什么?你爹该死,他是死有余辜,要不是他亏心事做多了,要不然我沈兄弟几句话,就能让他吐血?”秃头不屑的打量着刘墩,身体却往寒珀依身边慢慢靠近。
刘墩抱着死去的刘军师狠厉的盯着沈明月,咬牙切齿道:“我父学富五车才情绝世,要不是他身受连聂门主都无法清除的剧毒,又怎么会性情大变,变得易怒多疑,最后被你一个黄口孺子,三联两语气的连连吐血!”
人群中一阵骚动,渐渐分开一条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两个大汉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山匪老大楚行空看到老者走来,本来傲气的身姿也弯了下来,见礼道:“张伯您怎么出来了?”
老者对着搀扶他的两个大汉很是不满,“你俩儿呀,真是的,老朽能自己走。张伯我跟着老寨主打天下的时候,有一次被官府追杀了一个多月,我们兄弟百十人最后就剩下我和老寨主二人留住了一命。”
楚行空见张伯絮絮叨叨的也不回他的话,唯有唯唯诺诺的连连应声,“是。是……”
“行空啊,干的不错。你呀,可算给我们那帮子老兄弟血了恨了,如今木县被我们攻破,就连县尊府衙都被我们包围,老朽躲了一辈子的官府,如今也有光明正大来到县尊府的时候。”众山匪听完不禁挺直了腰板,很是得意。张伯也是老怀快慰,他笑完看向众人不满道:“你们怎么不进去?要我说,咱们可是留不住这地儿,朝廷很快就会派兵围剿咱们,现在赶紧的!都进去把值钱的都拉走!”说完盯着楚行空,脸上满是不满之色。
楚行空连连告罪,这才指挥众人开始进去搬东西。沈明月在钱龙口中了解到,原来这位张伯是楚行空的师傅也就是前任寨主的过命兄弟。张伯七年前把军师之位让给了前任寨主的本家侄子,也就是刘军师。之后,他就在山寨中养老,什么事都不管了。刘军师刚上位就显露出他贪婪刻薄的本性,众山匪被压榨的苦不堪言,楚行空那时根基不稳不敢惩戒,张伯又看在老寨主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殊不知这样更加让刘军师变得肆无忌惮。
刘墩把他父亲的尸体交给身边一人,大步来到张伯面前,见礼道:“张伯,县尊府衙是我父打下来的,理应让我来处理。”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明月。
张伯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大汉,斥责道:“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目无尊长,无视尊卑,勾结官府图谋数十万人的性命,已达到他加官进爵的目的,这些是他所犯的大罪。老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不过,刚刚你这孩子的话我也听到了,你爹他就算是中了毒,性情再怎么变,这些都是他所为之事,你是狡辩不了的。”张伯说完连连叹气,“如今儿,这人都去了,这些罪也就没了,老朽也不多说什么了,给他留块遮羞的布吧。”
刘墩无言以对,回身看着沈明月,狠声道:“把他交给我,我要为我父报仇!此子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大很!”刘墩咄咄逼人,说话间暗运真气,声如雷震。众人闻言连连变色,就连张伯也是被气的浑身发抖。“你这娃子你爹攀了门好富贵,让你长了本事了,现在都敢威胁老朽了。
刘墩狂笑道:“老不死的!老子以前敬你完全是看在我父的面子上,现在他死了,我还怕你个毛!快把他交给老子!”
“你放肆!”张伯枯黄的脸上因气急而浮现出点点血红。“娃子,你爹他该死,我这次出来就是执行家法而来的,现在他死了也好,免得罪行被公布于世,日后被万人唾弃。”
刘墩不屑道:“罪?哈哈!什么是罪?我爹有罪?我怎么不知?”
“刘墩不得放肆!张伯的话岂有错的!”楚行空沉声斥责。
“罪,那是胜利者给失败者定做的,只要你们都死了,你们就是罪人!你们都有罪!”刘墩全身真气澎湃,地上的积雪被荡到空中。“沈明月,爬过来,给我父磕头赔罪!”
“猖狂!”楚行空一刀劈出,刘墩满脸不屑,“刚刚凝气也敢对我出手!”接着一拳击断长刀,拳势无匹一往无前,把楚行空打出十几米,生死不知。
“放箭!”秃头话落,一阵密集的箭雨向着刘墩而去。刘墩狂笑,全身真膨胀,抓起背后长剑向着人群一剑劈出,只见一道炫丽的剑芒过后,空中木屑箭头纷飞,人群血肉炸响。“蝼蚁!真是自不量力,你们十万人又如何,我虽不能屠尽,但也可来去自如,想杀谁就杀谁。滚!挡我者死!”
“你这个养不熟的畜生!这些都是老寨主的心血啊!”张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几千人,以是痛心疾首。众山匪手持武器满是畏惧纷纷退后。刘墩一剑斩千人已经让他们肝胆尽丧。
“滚过来!给我父磕头请罪!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等我折磨够了再斩你于我父坟头。”
沈明月刚要上前,一道白影瞬间挡在了他面前,寒珀依冷声道:“你走,不死。”
“威胁我?哈哈”刘敦不屑道:“你真气耗尽拿什么威胁我?不要告诉我,你凝气巅峰境界只凭剑技就能杀一个同样凝气巅峰的我!还有,沈明月,你要是个男人都话就别躲在女人后面,虽然这个女人很美,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美人的,我一样会杀了她。”
沈明月轻轻推开寒珀依,“天之骄子吗?看来又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父亲,是他为你阻挡了一切,才会让你这么自信,这么狂妄。父仇子报,很好。”
“你总算还算是个男人,虽然你的嘴很贱,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以前给我很多压力。这个世界靠得是实力,而不是仅仅能说会道。”刘敦看到沈明月走出人群,顿时咬牙切齿。
沈明月淡然道:“我感觉你的仇恨很幼稚,因为你不知道对错。我能说死一人,又何必浪费力气出手杀人。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他心中有鬼,并且我认为自己还没那种能说死人的能力。”
“鬼啊!”
“啊!有人提到了鬼!”
“快跑啊!鬼要来了!”
……
人群顿时惊恐四散,众人丢盔卸甲,就连县尊府搬出来的财物都散乱一地而无人顾及。
“小子你真是找死!那个字你也敢说出口,难道不知道那是禁忌吗!哈哈!我就算再怎么折磨你,都没有它的出现让人绝望,你慢慢享受吧!”刘敦强作镇定说完话后,拔腿就跑。
沈明月本来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怎料一句话就吓跑了十几万人,鬼又怎么了?沈明月本来不信有鬼,但经历了这么多,渐渐的也相信了鬼神之说,当看到钱龙和秃头都是一脸不忍的看了自己一眼,转身逃跑。“就算有鬼又如何,鬼很可怕?”
“是禁忌,提到就会出现。”寒珀依道。
提一提就会出现,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难道别人就没有提过?
沈明月很是不以为然,毕竟每个字都有每个字的用途,始终要用到。难道别人说话说到鬼,就憋着?想到此处,沈明月自语道;‘心中无鬼,亦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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