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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龙哽咽着骂骂咧咧个不休,突然那蒙面女子沉声道:“快走!我听到千米处有沉重的脚步声,想来是重甲士兵赶来了。”
蒙面女子话落,十几个狱卒手持长刀冲出,瞬间就堵住了去路。“尔等强人休要猖狂!枪尊病卫正在赶来,我劝你们速速放下武器,让我等收押,以免打斗起来丢了性命。
“我呸!让你们收押?老子才没那么傻!”被钱龙称为大哥蒙面大汉,不屑的看着众狱卒。
“快走!哪来那么多废话!”蒙面女子呵斥道。
被呵斥的蒙面老大灿灿一笑,抓起钱龙就要杀出重围,钱龙到是义气,没有忘了自己对沈明月的承诺,开口道:“大哥,把对面那小子也一块救了。”
“就你事多。”蒙面女子冷声道。
蒙面男子犹豫道:“三儿,这次我们就来了五人,刚才还挂了一个兄弟,看这小子软绵绵的样子,带着也是费事!”蒙面男子见钱龙一脸不快之色,也不想让兄弟难堪,上下打量着沈明月,问道:“小子!能走吗?”
沈明月连忙开口说自己可以走。蒙面女子看着沈明月,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抓起长剑,一剑把锁链劈断,冷声道:“出来!跟紧了。死了我可不管。”
沈明月见几人都不太愿意带上自己一个累赘,虽然有些不快,但再想想,生死关头人家不愿带上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也就不再矫情什么了,装着虚弱的样子向着女子走去。此刻是被人劫走,不是越狱,连累不到家人。
沈明月紧跟女子,钱龙则是被那蒙面男子半抱着向外杀去。还有两个蒙面之人也不说话,在四人前面奋勇开路。这两人虽是强横,但也挡不住人多,刚开始一众狱卒被他俩压的节节后退,一会功夫后,百十个手持长枪的重甲士兵赶来,顿时让几人压力大增。
众狱卒见援兵已到顿时士气大振,大吼着向沈明月几人杀来。沈明月紧跟着女子,看着她长剑频频递出,女子黑衣劲装下丰满的身体被展露无遗,时不时长剑之上还有淡淡月白色光华发出。往往这些光华出现,被女子击中的兵器都会应声而断,不禁让沈明月很是惊讶,想来这就是真气了。
在大牢内空间狭小,重甲士兵长枪施展不开,也并没有起多大作用,被女子杀了两人后,就都退了出去。
“寒妹子,他们退了!”蒙面老大扶着钱龙欣喜道。
女子长剑护身,看着重甲士兵退去后,冷声道:“这次麻烦了,我们出去必定会被乱箭,或者枪林杀死,他们在大牢内施展不开,是故意退走的。”
女子说完,几人顿时喜悦之色尽去,一蒙面男子捂着流血的左臂道:“二当家,你快想想办法,老子刚娶了个娘们儿,还没乐呵够呢。我可不想现在死了。”
女子沉思了一会,先是看了一眼钱龙,又回头盯着沈明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钱龙不耐烦道:“寒姑娘!你就直说吧。老子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们大可离去,老子可不想你们为了救老子,把性命都折在了这鸟地方。”
钱龙说完,见女子还在犹豫,“这帮鸟毛可是龌龊的很,寒姑娘你要被他们活捉,定然是生不如死。大哥!你带着兄弟们赶紧逃命去吧!”成龙说完一把推开半抱着他的男子。
沈明月见几人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危机之下也顾不得低调了,开口道:“几位听我一言如何?”
“你?”手臂没有受伤那人,不屑的打量着沈明月。
“秃头儿!你别小看人!这位小兄弟可是秀才。”钱龙见自己人看不起他认的兄弟,就帮沈明月介绍道。
蒙面老大,一双虎目带着热切之色,猛然看向沈明月,道:“三儿,他真是秀才?”
“如假包换!真儿真儿的!俺老龙赌品虽然差,但人品可是没得说。”钱龙豪言道。就好象他是秀才一般。
女子回头诧异的看了下沈明月,见他全身衣服破破烂烂污秽不堪,身上散发的臭气就连隔着一层面巾都让人欲呕。“也好,还有点用,带回去做个帐房先生。”
沈明月不禁弥儿,自己堂堂中州神童,秀才之身,以后要给山贼做帐房,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再想想如今自己的情况,还是先保住性命再说以后吧。
蒙面老大热切的看着沈明月道:“我说秀才公,你刚才打算说啥?”
沈明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话要说,就开口道:“抓人绑票,你们的老本行。”
“嘿嘿。”女子身前那两个蒙面男子不禁怪笑道:“就这办法?能成吗?”
“成不成也要试过才知道,要抓就抓有身份的,你们看着办吧。”沈明月无所谓道。
钱龙一拍脑袋,恍然道:“妈的!大哥把那个牢头和那四个瘪三抓来,老子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沈明月打断道:“刘牢头不能杀,那四个狱卒,本人却非杀不可!”
女子见沈明月说完话后,一种无形的气势徒然散发,不禁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刘牢头此时见那几个匪徒不再往外冲,以为他们在商量是否要素手就擒。自己身为牢头,犯人被劫自己首当其冲,必然是死罪。如今眼看着强人就要被拿下了,整个人不由得松懈了起来,一双眼睛开始死死的盯着那蒙面女子丰满俏丽的身体。
狱卒狗球看着刘牢头淫邪的目光,眼睛一转,开口道:“大人,那娘们儿虽然蒙面,但那一双眼睛真的水灵,那胸那屁股蛋'子,真是大啊!”
狱卒臭屎此刻也醒悟道:“大人,他们如今已经无路可逃,我们上去把他们拿下,不说有功,必然是无过的。”
刘牢头见手下都跃跃欲试,自己再也按耐不住了,提着长刀,大声道:“走!弟兄们,跟着刘爷立功去!”
众狱卒见自己顶头上司都不再犹豫了,以为自己人有能力把那伙强人拿下,顿时也不再犹豫,提着武器就跟着刘牢头冲了上去。
“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看着十几个狱卒杀来,蒙面男子捂着左臂狠声道。
双方接触顿时兵器撞击声呯呯作响,喊杀声一时震天。
突然,沈明月看到狱卒狗球一脸淫'色的站在一个角落,把长刀收回刀鞘后,就向着他身前的女子扑来,此时女子持剑正架着刘牢头劈来的长刀。
看他的架势,这一扑必然能把女子扑入怀中。虽然这女子对自己冷言冷语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人家毕竟也带他走了,并且身为一女子,还护在他一个男子的前面。
就在沈明月暗自考虑要不要帮忙时,狱卒狗球已然扑来,沈明月见来人气势凶猛,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击退来人,毫无把握之下,一脚向着来人胯下而去。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后,狱卒狗球脸色紫红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沈明月前世口头禅就是“蛋碎”,不过自今没有碎过,也不知道蛋碎是不是有声音,反正他刚才是没有听到。此时无声胜有声。
几人打斗间见一狱卒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惨嚎,被血染而充满杀意的眼中,却也有点点笑意。
狱卒狗球依然是倒地不起,沈明月提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长刀,力劈而下。血水瞬间溅了他一脸。
钱龙见沈明月杀完人愣在原地不动,在蒙面老大身后提醒道:“秀才,你杀人时血溅到寒珀依背上了,那女的有洁癖,当心她活剥了你!”
沈明月被钱龙一嗓子吼醒,下意识的就向身前寒珀依背上擦去。
此时寒珀依横剑奋力抵挡刘牢头的长刀,暂时无暇他顾,只感觉自己背上有一双火热的大手用力的抚摸,顿时脸色羞红,羞怒之下,剑身上真气开始荡漾开来,看着架势,誓把对方的长刀逼退不可,可是事与愿违。
刘牢头见寒珀依真气倾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这女子出手狠辣,自己好几个兄弟都折在她剑下了,自己好不容易对她形成了压制,断不能再让她挣脱,于是长刀之上真气也是越加的璀璨。
此刻寒珀依只感觉自己的翘臀之上有一双火热的大手,以及其快速的频率胡乱的抚摸,顿时羞愤欲绝。
一声剑鸣之后,刘牢头身形猛然仰倒,一道血箭顿时纷飞。只听一声及其愤怒的尖利女声,在大牢中响起,“我杀了你!”
此刻寒珀依一脸鲜血,双手中各持一剑,只是左手中的剑要小上许多,上面有血珠滑落。
沈明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顿时感觉自己手上温软弹腻,抬头一看,只见寒珀依满脸是血,正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沈明月顿时尴尬的收回手直起身来,打算解释。
只见寒珀依猛然丢下双剑,一把扯下脸上带血的黑色面巾,一张绝美的脸霎时浮现在众人面前。
寒珀依一脚就踢在沈明月肚子上,一声闷响之后,沈明月身体被踢出十几米,撞在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沈明月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打算开口解释,只见寒珀依疯狂的冲向刘牢头,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声直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你牛啊小子!母老虎的屁股你都敢摸。怎么样,没死吧?”山匪老大很是怪异道。
钱龙此刻在一黑衣人身后怪笑道:“兄弟老子真心佩服你,这母老虎我们可是不敢惹的。也难怪人家会生气,前面被颜'射,后面你还对着人家屁股……”
“好了别笑了!等下母老虎要发飙了,等下我看我们这些人,谁能受的住。兄弟别往心里去啊!”山匪老大忍着笑,安慰沈明月道。
几人一番劝慰后,寒珀依总算放弃了再摧残刘牢头,走到沈明月身边冷哼一声,向着阴暗处而去。
沈明月揉了揉肚子站起身来,只见牢房走廊上一片狼藉,断肢碎肉,鲜血,满地都是。
刘牢头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嘴里怒吼道:“臭婊zi!你废了老子的气海,老子也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
沈明月抓起地上一把长刀,开口道:“你害得我家这么惨,还想占我母亲的便宜,我就成全你了!”说完,就要向着刘牢头砍去。
两个蒙面人刚想出言阻拦,山匪老大就摆手制止了。
“别!别!”刘牢头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李营干的,你杀人也是他陷害你的。你杀那人是他家奴,他故意放家奴去你上工的地方,就是为了陷害你。别杀我!不管我的事啊!”
沈明月双眼一寒,收回举起的长刀,冷声道:“说!还有什么?”
刘牢头见沈明月收回了长刀,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口道:“还有!我给你上大刑都是李小姐让我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笑面阎王虽然狠是狠了些,但也讲江湖道义的,你家里给我送了这么多钱,我断是不能再让你吃苦的,只是李小姐再三要挟小的,小的不敢不做啊!”
“我呸!笑面阎王?老子等下就让你去见真阎王。”一黑衣蒙面男子不屑道。
刘牢头献媚道:“我算哪门子阎王,我在您面前就是一个屁!”又看了下那人狠厉的双眼,赶忙道:“不!不!不!我连屁都不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李花颜。”沈明月咬着牙开口道。这女子虽然貌美如花,但是却刁蛮无理,狠辣异常。记得自己十一岁时,第一次去李府,她就放狗咬自己,最后狗咬累了才算罢休。当时自己问她为何要放狗咬自己,她却说,府里的下人小狗咬厌了。
记得那天定亲时,这女子当着父母的面,在木县众多有头有脸的人面前,扇了自己一耳光。还说,就算嫁给猪嫁给狗,也不要嫁给自己这个废物。最后李营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才算是停止了胡闹。
“说!还有什么?”沈明月沉声道。
刘牢头小心回答道:“没了,没了表少爷,真没了。”
“他为什么要陷害我?说!”沈明月大声问道。
刘牢头先是一阵诧异,随后开口道:“您不知道?”
“说!别废话!”沈明月逼问道。
刘牢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噢,那怪不得了。县尊大人,不!是李营那个王八,他一直惦记你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和你家的财产,你家祖上世代都出任过朝廷宰相大位,门生遍布天下。他自然是忌惮,不敢强来,就想了个计策……”
沈明月打断道:“我如今被下大狱就是他的计策,对吧?”
“对!对!表少爷真不愧是中州神童,八岁秀才。”刘牢头拍马道。
几人听了刘牢头的话,纷纷惊讶的看向沈明月,眼神中满是崇敬之色。显然,大极宰相一人之下,亿兆人之上,执掌整个大极皇朝。他们的崇敬是对易家的先祖。
沈明月是故意打断刘牢头的话,他虽然不知道易家祖上传下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能让李营一直惦记,并不惜得罪易家,看来这东西也必然不简单。这几人都是山匪,虽然现在和他嘻嘻哈哈相安无事,但也保不得知道了真相,会用他威胁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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