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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众人顿时一阵怪笑,纷纷一脸怪异的看向刘军师。刘军师被几万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发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明天就不给你们吃饭!”
众人自是不信他的话,也懒得和他争辩,都一脸期待的看向沈明月。
“秀才!看你的了!气死他个狗头!”
“沈账房给我们长脸啊要!”
“看你的了沈帐房!”
……
众山匪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见刘军师以落下风,自然是痛打落水狗,纷纷出言给沈明月打气壮声势。
刘军师见沈明月一脸淡然,却迟迟不肯开口,以为沈明月胸无点墨,只是故作声势企图吓退自己。想到此处,刘军师顿时有了底气,“小畜生别在那里故弄玄虚,快快讲来!”
“财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沈明月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别人骂他,他自然要还回去。幽幽念出后,不禁摇头,“不妥,不妥。县尊家门虽有犬吠,可此时却是下午,不是深夜。”
“坚子!坚子!你气煞老夫了!”刘军师听完沈明月念出的诗句,顿时身体在马上开始摇晃,那汉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有摔落下马。
“奇怪,沈帐房明明只念了句诗,刘狗头为何险些落马?”
“难道沈帐房会什么仙术不成?”
“哈哈!好一个财门闻犬吠。刚刚刘狗头不是冲沈帐房乱叫了嘛!哈哈!骂得痛快!”
……
众人顿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能明白,有些人却不知所以,开始问那些明白人,当知道结果时,也不尽大笑,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夸沈明月骂人骂的好听。
“小畜……小子!休要卖弄你那点学识,快快讲来!”刘军师被沈明月不动声色的反击弄怕了,此时是再也不敢出言骂沈明月了。
“既然刘……军师这么急不可耐,明月也就把我知道东西说一些了。”沈明月说“刘军师”的时候故意拖了个长音,果然,刘军师的脸色顿时一黑,欲开口反击,却又忍了下去。
“我们所在的世界称之为仙之大陆……”不待沈明月接着往下说,众人就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什么?仙之大陆?”
“什么大陆不大陆的,老子就知道俺生在木县,长在木县,就是将来也要死在木县!”
“咋还有个大陆来着?我们木县不是青田郡下的嘛……”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刘军师本来满是自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之色。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一脸淡然的沈明月,开口道:“大家别打岔让他接着说。”
沈明月看向人群,见众人都是一脸震惊之色,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好似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就连钱龙和秃头都是一脸的惊讶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寒珀依依旧冷冷的站在人群中,好似故意让人把她当作空气,但她又怎么可能是空气。
“明月观众位好似有很多疑问,我们人多口杂,要明月一个一个的回答,着实浪费大家的时间,那么我就先给众位讲讲,我知道的这仙之大陆的由来。”
“传言,十万年以前,这片大陆,也就是我们现在脚下这片大地,它的名字叫仙踪,意思就是这片大陆有仙,他们那时候是真是存在的。”沈明月说到此处,回身看了下众人,众人都是一脸的淡然,不禁纳闷起来,“自己刚刚提到仙,为何他们丝毫不吃惊,他们难道知道不成?”
就在沈明月暗自疑惑之时,刘军师出言讽刺道:“仙有什么稀罕的,一字快剑门就是仙门,门主聂上仙就是真仙!”
“可长生否?”沈明月紧接着问道。
刘军师顿时无言以对,又强词夺理道:“我……我……我不知道。聂门主才四十多岁正值春秋鼎盛,老夫哪里知道他老人家能活多久!”
“不可永生就不是仙!”寒珀依冷声道。
“乖乖仙能长生?”
“俺听俺村张瞎子说,仙能够与天地同寿,神通法力无边……”
“听我爷爷说,仙随便一个仙术就可以变出来咱们一辈子使不完的金银,吃不完的大肥肉,还有好衣衫……”
……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秀才说你的!”钱龙对着众人大声道:“都把自己的好奇放进肚子里去,想不想听了还?”
“想。想。想……”
众山匪摇旗呐喊,就连刘军师座下的山匪,都不自觉的举起手中的武器呐喊了起来。刘军师却是毫无所觉一般,死死地盯着沈明月不放。
沈明月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顿时有种大明星的感觉。这个时代人口无数,但能识文断字的人却不足十万分之一。那日山匪老大得知沈明月是秀才之后,表现的极度狂热,还有寒珀依当时没有再出手教训他,都是看在他是秀才的份上。
“仙踪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一片混乱的大地,具体指什么,书上没有详细的记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我皇朝太祖,极神帝,用他的绝对力量碾压对手力缆狂澜,后,一统当时混乱的仙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一统仙踪之后,世上却再也无仙的踪迹。书上说,可能是有仙人出手帮助过太祖,所以太祖为了纪念那些消失的仙人,就把仙踪,改为仙之大陆。
“你说这些老夫也知道。能再说些别的吗?”刘军师神色不善道。
沈明月开口道:“大极皇朝分五地,或隔山或隔水,或隔空……”
“隔空?!”
“什么是隔空?”
“何为隔空?”
……
众人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说隔山隔水,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但是隔空?”钱龙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哼!坚子乱语!我等不必在意。”刘军师不屑道。
沈明月轻轻一笑,“十万年前大地破碎,从此天下被分其五,统称为五洲。五洲分为中州,灵州,幽州,宋川,西土,每一州都无限广大。而灵州又称罪州,我说的隔空就是说它,灵州就如天空的星辰一般,悬浮在无尽深渊上方。”沈明月轻轻一笑道:“说实话,这大极皇朝有多大,恐怕就连当今慧帝陛下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皇帝老儿连自己家多大都不知道!”
“就是啊!我感觉咱这木县就大的没边儿了,皇帝不知道也没啥稀罕的。”
“我倒是有幸去过郡都,当时我和俺爹去的,骑马跑了快一年才到。”
……
“大胆!陛下岂是你这种狗东西随意议论的!”刘军师整理了下大红官服,义正言辞道:“楚行空你把这狗东西交给老夫,然后再退兵,今天的事老夫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还是你的大当家,我还做我的军师。”
山匪老大沉声道:“刘大全你放你ma的屁!要老子交人,凭什么?”
刘军师在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就凭这个,一字快剑门长老令牌!”
“你欺人太甚!”山匪老大咬牙道。
“刘军师穿上了这身虎皮还真以为自己是官了?你是谁的官说出来让大家长长见识。”沈明月见山匪老大一脸憋屈,轻笑道:“难道刘军师早已经勾结了官府,这身大红官服就是官府提前奖赏给你的?是不是你陷害的兄弟们越多,你胸前空白处的图案就会越妖艳?”
沈明月话落,人群中顿时如炸锅了一般,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试,可能是忌惮那块令牌都不敢上前。
“我呸!狗官!你们害的我家好惨,老子竟然还为你卖命来对付大当家,我三德真是瞎了狗眼了!”这人丢开手中大刀,离开刘军师的大军,向着沈明月这边大步走来。
“狗官……”
……
“兄弟们听我说!”刘军师眼看着自己的人都纷纷离开自己,顿时急了眼,打算解释。可众人看了他身穿的大红官服,都纷纷骂骂咧咧的大步离去,哪里听的进去他的解释。
“哈哈!沈帐房真是一张巧嘴能抵五万兵啊!”山匪老大兴奋道。
“这老东西就是官瘾大,一辈子没考中秀才,做了咱们山寨的军师后不知道在哪里弄来这一身官服,不管春夏秋冬每日都穿在身上。”钱龙悔不当初道:“我老龙以前咋没想到这招呢!早知道,他就早滚蛋了!”
“坚子妖言惑众!大家不要相信他!老夫这身衣服穿了五年有余,你们又不是不知!”刘军师看着自己身后,此刻已经不到两千人,顿时绝望的大叫了起来。
“五年?”沈明月问道。
刘军师警惕道:”五年!你又想如何?”
“五年的风吹雨打,就是石头也要脱成皮,你这身衣服可真是妖艳的紧啊!”沈明月哈哈大笑道。
“我呸!老子还以为他是被陷害的,现在听了沈帐房之言,确实是这狗头勾结官府要害我们啊!”
“对啊!就算再怎么小心浆洗晾晒,五年过去还是崭新,这,这,这!麻痹的!当老子是傻子啊!”
“刚子!走啊!别在刘狗头那混了!”
……
沈明月大笑过后,刘军师身后又有数百人骂骂咧咧的向沈明月处走来。
“黄口小儿!黄口小儿!”刘军师眼看大势已去,突然猛的一下向着地上栽去。
“哈哈!快来看,有奸情!”秃头吐了一口浓痰大喊起来。
“我干!”山匪老大看着那凝气巅峰的大汉,把刘军师紧紧的抱在怀中,一脸嫌弃的骂道。
“墩儿,我这身官服是为你而穿的。”刘军师在大汉怀中一脸深情道。
被称为墩儿的大汉,同样一脸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刘军师,含泪轻声道:“墩儿都知道。”
沈明月看着钱龙,秃头,就连山匪老大都是一脸的怪异,自己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怪异的神色,“难道……”
“我擦有奸情!”钱龙一脸恶心的看着刘军师二人。
“我呸!不要告诉我们你的大红衣服只为他穿!”秃头像吃了死孩子一般,满脸怪异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
刘军师在大汉怀中看着对面众人一脸嫌弃外加恶心的表情,他人老成精自然感觉的到原因。“你们这些杀才!他是我儿子!我们是父子!”
“父子情……“
“喔……”
“父子情深……”
众山匪的议论之声犹如山呼海啸。
尽管刘军师已经解释了,但他再看向众人时候,发现众人的眼中都带着恶心,嫌弃,幸灾乐祸,鄙视等等。
“爹!”
大汉墩儿看着刘军师在他怀中又是一口老血喷出,仔细的擦拭着刘军师嘴边的血迹,口中喃喃道:“都怪我!是我嫌弃你是个山匪,嫌你没本事。是我一心想做衙内……”
“墩壮士,我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沈明月看着刘军师父子道:“出身由天定,生在哪家就是哪家人,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而不是指望别人去为你改变。想做衙内?行啊!那你就是做个官,然后给你爹封个官,那样你就是衙内!”
沈明月越说越激动,“有些人说,自己做不了富二代,就让自己下一代做富二代。我感觉不公平,为什么我们打拼一辈子只是为了后代。为什么我们只是第一代,把什么苦都吃完的第一代?我感觉我会遗憾,遗憾自己成长的路上没有人为我挡风遮雨,所以,我可以做富二代。把自己前面的一代变成第一代。”
沈明月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我们都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大少爷,更不是衙内王子,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己有手有脚何必再去压榨已经给了我们,他们的一切的亲人呢!”
众人沉默了,没有议论,没有回应。沈明月不知道众人是如何想的,也许是他的话在这个时代,太过超前……
“你!你!歪理!千万年以来都是子承父业,哪有要儿子为父亲创业的道理!”刘军师脸色苍白,在一脸痴呆的儿子怀中斥责道。
“你虽然品行无良,但我尊重你是一位父亲。雏鹰终要展翅翱翔于天空,你不让他飞出去,你怎么知道他不能为你捕猎。”沈明月坚定道。
“我……我没想过。我以为都是应该的……”大汉墩儿抱着刘军师此刻双眼无神,喃喃自语起来。
刘军师看着儿子心志被夺,大恨道:“坚子!休要妖言惑众!你懂什么!老夫今生定会圆了我儿心愿!”
“看来你承认了。”沈明月有仇必报,敌人就是敌人,哪怕他在你面前表现的软弱可怜,但是,一定不要忘记他害你时候的嘴脸。妇人之仁,不为仁。
沈明月沉声道:“说!你和哪个官员勾结?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把我们一网打尽?”
“说啊!”
“刘狗头不打自招了吧!”
“狗官!还我家人命来!”
……
此刻已是群情激愤,众人跃跃欲试,几个山匪更是手拿武器冲了过去。
“兄弟你牛,胡乱说一通都快把刘狗头气死了。”钱龙看着刘军师在大汉怀中连连抽搐,哈哈大笑道。
“有你的啊秀才!”秃头拍了一下沈明月的肩膀嘿嘿直乐。
“一字快剑门长老令牌在此,我看谁敢上来!”刘军师有气无力的拿出一块令牌。众山匪看到令牌都纷纷止住脚步,一脸忌惮。
“麻痹!谁放的箭?”山匪老大看到一片箭雨向着刘军师父子射去,心急的不禁大骂,如果刘军师父子死在这里,一字快剑门定然会为了面子屠尽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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