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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静夜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李源激灵灵惊醒过来:“敌人追过来了?”
“待着别动,”李源将李屹塞回被窝,抽出苗刀溜到院中。
清冷的月光下一道轻灵地身影正绕着阿斯拉上下跳荡,手中的长剑如一抹青虹,一看便非凡品。
舞剑的是一名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偏偏武艺颇高,猫戏老鼠一样游走着时不时一剑递向阿斯拉的要害。
阿斯拉怒喝连连,手中的镔铁棍舞成一团黑色的旋风,声势惊人然而却只能堪堪守住阵脚。
战况太过惊险,一帮子亲卫只能干看着着急,帮不上什么忙。
李源看了几眼便不再急着加入战团,只是面色却沉了下来。
舞剑的少年并没有杀意,此时不停的撩拨阿斯拉更像是在练招,偏偏用剑圈着阿斯拉,让他想要停手都办不到。
李源悄没声地溜向战团的侧面,猫在一根廊柱后。看得仔细了,李源才深感少年的武艺高超,眼珠随着他的身法转了没一会居然晕得想要吐出来,太快了。
阿斯拉气喘如牛,就快脱力了。
“拼了!”李源一咬牙,闭上眼睛,一步踏进了战圈的边缘,随着感觉,沉腰转身,一拳打向斜后方。
咚!跳荡如猿猴的少年被一拳打个正着,一个踉跄险些绊倒。
阿斯拉早就习惯了跟李源嬉耍配合,毫不犹豫横棍扫向少年的腰肋,铁棍夹着恶风竟是要将少年砸死在棍下。
叮!一柄飞剑后发先至削在镔铁棍棍身上,鸭蛋粗的铁棍被一剑削成两截。阿斯拉大惊失色,急忙拎起李源向后飞退。
一名中年道士从黑暗中走出,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源,沉声说道:“背后偷袭,好个阴险小儿。”
当头被扣了个阴险的帽子,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的李源顿时勃然大怒:“呸!老杂毛,有种杀上门来就别怪小爷辣手弄死你们!”
中年道士在外行走从来都备受尊崇,久而久之早将自己当成了神仙中人,何曾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刚刚不过是看着儿子吃了亏,忍不住要跳出来找找场子,被李源一顿抢白,怒火真得烧了起来。
嘿嘿冷笑一声:“小小年纪就如此暴虐,长大之后岂不要为祸四方,众生何辜,罢了,道爷今儿就替天行道,碾了这根惹祸的根苗,无量天尊!”
中年道士本心里只是想着给儿子出出气。嘴上说得狠戾,其实只是吓一吓小孩子。
“充什么大尾巴鹰,放马过来,看小爷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李源蹭地拔出了苗刀,彻底混不吝了。
“好,好,有胆!”道士说完就要手捏剑诀发动攻击。
“师叔住手!”大丫一声娇呼,急匆匆从房中跑了出来拦在了俩人中间。
“欣怡,你让开,今天我非教训这个张狂的小子!”
“师叔,都是自己人!”
“谁跟他是自己人,我看他就是只野猴子,欣怡你让开。”
“他,他是我未婚夫!”
……
中年道士傻愣愣地看向李源,犹自不信地转过头去,看到董欣怡点头确认,这才彻底哑了火。
“什么!”舞剑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他?他怎么配的上你!我……爹,你看呐!”少年激动得脸都涨得红,一跺脚冲着中年道士求助。极其幼稚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
中年道士却冲儿子微微摇头。
董欣怡是掌门师兄最看重的弟子,她的婚事又哪里会这么草率定下来,又哪里需要自己胡乱插言。
见父亲不肯帮腔,少年急声劝道:“师妹,你天资卓绝,注定是傲立云端的人物,他怎么高攀的起?师妹可不要自误啊!”
大丫冲少年施了一礼,淡淡地说道:“当不得师兄夸赞,只是婚姻自有长辈们做主,欣怡不敢有什么意见。”
“欣怡?这是你新取的名字?啧啧,认识那多年了,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听的大名儿呢,好听,就是比大丫好听!”李源接口说道,只是他的声音怪怪的,听起来满是嘲弄。
大丫顿时羞红了脸,欣怡是她娘给她取的大名,大丫则是她爹那个大老粗给她取的小名。只是在奚阳城这个兵窝窝里愣是将小名叫得满城知,大名却从来没人记得住。
被李源这么怪腔怪调地一说,董欣怡突然有种嫌贫爱富被人指摘的心虚感。
“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敢有什么意见?意思就是对这门婚不满啦,不满你吱声呀。换个名儿我就高攀不上了?不情不愿的摆脸子给谁看!”
“李源,你太过分了!”董欣怡气得直跺脚:“你冲我发什么火!”
(往后董大丫以董欣怡出现,嘿嘿总不能主角的媳妇就叫大丫吧。)
“不该冲你发火?”李源嗓门又高了三度,指着至今汗透重衣气喘吁吁的阿斯拉说道:
“早就认出了这俩货了吧,可是你还是干看着他们把阿斯拉大叔当猴耍,都快被累脱力了你也不出来阻止。亏他白天豁出命去护着你们母女逃命,真是白瞎了!呸!”
李源一口唾在地上。
董欣怡也早知道不妥,只是中年道人在师门地位很高偏偏不太通人情,加上爱子成痴。她也不好冒昧出来阻止。
又是当面揭短,董欣怡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牙都快要咬碎了。深吸口气,冲着阿斯拉施了一礼:“大叔,都是侄女的不是,我给您赔不是了。”
少年再次叫起来:“师妹,你犯得着给他道歉吗,我就是新学了套听涛剑法,看他有把子蛮力才找他试剑的,被小爷看上那是他的福气。”
“师兄住口!”董欣怡几乎气个倒仰,一声娇叱:“还嫌不够乱吗!”吼完之后再次向阿斯拉道歉。
少年倒是很服董欣怡。
阿斯拉苦笑一声,就此揭过了这场过节。还能怎样,在大魏朝修真者的地位尊贵无比,漫说自己这个南蛮奴隶出身的小裨将,就是朝堂上的小官儿面对他们都得有唾面自干的觉悟才行。
“师叔,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掌门师伯派我爹走一趟象山寨,带着师妹去求取一块紫心神铁,等回山后为你铸一把本命飞剑。”少年急忙插口解释道。
李源微微一想便明白了董欣怡师傅的用意,去不去求取紫心神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董欣怡带离兵祸。看来董欣怡在师门果然很受重视。
董欣怡咬着下唇,沉声说道:“师叔,师傅的命令我自然是要听的,只是现在父亲被困在奚阳城里……”
“啊,不用担心,镇国候的大军七日后就会赶到。”少年又一次截断了董欣怡的话。
“什么,援军到了?”董欣怡娇呼一声,激动地捂住了嘴巴。围城四个月,她也跟城里人一样时刻煎熬着。不成想彻底绝望之后竟然看到了一线曙光。
“怎么不早说”
“这下得救了。”
……
周围的亲卫和家眷们全都欢喜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能逃出来的只有这几十人,近万人还依旧被困在城里呢。这下得救了。
“我要回城!”一个声音响彻在李源的心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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