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伪劣痞子 > 第三章 小时候的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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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家和我父母的关系非常好。

  蓝壮士也经常跑到我家,和我爸烫上一壶酒嚼着鱼干花生米吹牛。还没喝多呢就开口管我叫儿子,让我老爸把我送给他当女婿。我看着他老人家那只有杂交公牛才长得出来的一身肌肉,腿都哆嗦了,多希望老爸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啊……尤其是那家有这么一个传说中的牛魔王。

  老爸偏偏也笑了,还一个劲地点头。我愤怒极了,却有无可奈何,谁让我是我家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呢——我妈一直这样说的。

  我提心吊胆不敢睡觉,怕睡着时被人抱走了。还好第二天醒来时还在自己家里,躺在被窝里呆呆地心里有些遗憾:能到蓝天家和她一起玩也不错啊,况且她妈做的东西那么好吃……

  后来上学后和蓝蓝在一个学校,没在一个班。

  我的班主任是个讨厌的老太太,经常是别的班已经下课了她还在罗哩罗嗦地布置作业。叫人生气的是几乎每天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她都要出题考试,然后学生边交卷她边批卷,答对了的就放学,错的就留下把卷子重新做一遍。

  基本每次我回家都是最晚的一个。

  一般这个时候窗外总会有个小脑袋,一会探头扒窗往里面瞅瞅,一会又消失了……我班同学都知道是谁,蓝天在等我呐。

  后来老太太也知道了。一看我溜号走神就用粉笔头打我,急眼了就用黑板擦扔我,也不顾我以及我的前后左右桌同学的脑袋疼不疼。为此以后我捡到一分钱都不交给老师了,她不爱护公物还浪费国家财产。

  我和蓝天手拉手的上学回家并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更多关注。

  那时候的孩子都很单纯。虽然我心里已经对女生有种朦胧的感觉,蓝蓝是个例外。我和她简直太熟了,和她拉手简直象自己的左手握右手一样。在我眼里,她是个有着胖乎乎的圆脸蛋子的丫头。

  只有不熟悉的漂亮女生能让我想亲近。但是表现出来却又是故意不理从来不说话。只是在对方在场时会做一些恶作剧,或是故意和别人打闹来引起她的注意——我想很多人在小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五年级的时候,我终于惹起众怒了。蓝天这丫头不知不觉中长的越来越好看了。我感觉她只是突然不胖了而已。却发现其他同学的眼神由蔑视转为羡慕,然后转成嫉妒,最后就有一些愤怒了。

  “你!过来!”这是我放学和蓝天一起回家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了。

  由于面临升初中的考试(那时初中也要考试的),学校按成绩把所有的学生重新分班,把好的学生和一般的学生分成了几个班;然后挑出了一些根本无望考上中学的,还总打架、偷东西、处对象、混社会的捣蛋学生编成了一个班。

  这下我就惨了。

  这帮坏家伙聚在一起,更无法无天了。那时候上学都晚,他们中最大的留过级的都有十四、五岁了,经常在校外堵男同学要钱要吃的,堵女同学调戏逗乐子。

  蓝蓝应该是这个学校最漂亮的女生之一,因此我经常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

  无论是我在书包里放块砖头,还是偷偷地藏根短棍都没用。我一亮出板砖——说真的不骗大家,不管是在菜地边还是光秃秃的柏油路上,这帮家伙变戏法似的瞬间人手一块砖头。我如果敢扔出砖头,恐怕立刻就得被人家砸死;还好那时年龄都小,打架也不下狠手,只要我扔掉武器蹲下抱头,他们也不砸我。就是把我围起来一顿直拳左右勾拳,练过花架子的便抡起了飞脚。

  我找过几个要好的朋友,每人拎了一根棒子在校外等这帮混混,碰到后互骂了几句就开始亮家伙。本以为我们是有备而来,结果却傻了眼。这帮家伙人人都随身带着打架的东西:有用一根绳子拴着小秤砣的流星锤,有用铁丝自制的不知道是九节鞭还是十几节鞭,有自行车链条,还有三根铁管子连在一起做成的三节棍……反正都是清一色的软兵刃。

  我们的武器不如他们先进,功力也没他们深厚,只得四散仓皇而逃。

  我的习武兴趣就是那时被培养起来的。不可否认当时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香港功夫录像片吸引了所有的少年人,我虽然承认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主要原因还是被人揍的实在太惨了……

  当时有部电影叫《鹰爪铁布衫》,觉得那个爪子简直帅呆了;况且万人空巷的翁美玲版的《射雕英雄传里》,我最欣赏的武功除了降龙十八掌,就是九阴白骨爪了。在我妈那偷了一块钱,买了一本过期的《武林》就开始练传说中无敌的鹰爪拳了。一个套路练会后,到处乱抓,虽然挠在门框啊、树皮上不免手指生疼指甲断裂,但这并不影响我洋洋得意,自以为天下无敌。

  此次习武最终的结果是:我刚摆了个漂亮的姿势,就被不懂规则无知乱打的人一个飞拳打在右眼圈上,我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被人围起来又是一顿暴擂……

  我倔强不服软的脾气和屡败屡战的作风终于引起了这帮家伙的佩服。有几次告诉我,只要我愿意,他们就可以收我入伙。那时我知道了这帮人领头打架斗殴的两个家伙,一个叫许晋,一个叫高健。

  渐渐的不太截我和蓝天了,他们喜欢和一些在当时被认为已经学坏的女孩子混在一起,打台球,看录像,滑旱冰,玩电子游戏机,下饭店,反正那时就那么点娱乐项目。有一天许晋和高健又来找我了——他们已经很久不来学校了。

  许晋问我是不是认识蓝腾龙,我说那是蓝天的老爸。高健一拍大腿“早应该知道的,这个城市里能有几个姓蓝的?”看着他们俩哭丧着脸,我莫名其妙。

  后来蓝天告诉了我怎么回事。

  以前我三天两头鼻青脸肿,衣衫脏烂地回家,我爸我妈就知道我在外面和人打架了。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嫌丢人也不说。我的学习成绩差劲,再加上没事练练鹰爪,经常打架,理所当然的被家里人认为是学坏了。

  屡教不改之后,免不了要挨揍。

  那天我一瘸一拐的被蓝蓝扶回了家。老爸不顾我身负重伤,冲过来就要揍我。幸亏老妈还算慈祥,上前一拦,我撒腿就跑了。

  蓝天拽住了我老爸不让他追我,急的这位家长直跺脚,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骂我。我们家人都喜欢蓝蓝,他又不能硬甩开她。稍稍平静后蓝天把事情的经过就告诉了我老爸。结果他又暴跳如雷,又开始“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地骂开了,语言之贫乏令我这个做儿子的汗颜。不过现在他骂的是那帮小混混们。

  不知道家长们是怎么沟通的。蓝腾龙知道宝贝女儿和宝贝女婿被人欺负了(我逃不掉了)。大叔干脆利落,也不骂人,马上要去“打断这帮小崽子的狗腿”,结果被漂亮的老婆上来抽了两巴掌蔫头耷脑地找酒壶去了。我老爸也凑过去喝,俩人象俩土里刨食的公鸡般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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