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伤雁 > 第五十一章 瑞安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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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拉车的敲响房门后,长根有些诧异!因为服务员只会上午九点半来打扫一次卫生,房钱是一月一交,而且住了这么久,老板早就熟了,他从来不会来敲门的。在瑞安长根听缨子的,极少与朋友们来往,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址。所以长根有些犹豫开不开门。看了一眼缨子,缨子不置可否,长根只好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拉车的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估摸着找到人了,送了口气,答道:“我找长根。”这下长根更是奇怪了,完全陌生的声音找自己,但还是试探着拉开了一道门缝,看见门口的人一身平凡人装扮,稍稍放了心,问:“你找我?你认识我吗?”拉车的确定了这人就是长根,想到事情就快办完了,心情不由得兴奋起来,忙说:“是阿岩叫我上来找你的,他在楼下,好像受了伤,让你下去接他。”长根这才明白是阿岩来了,一听拉车的说阿岩受了伤,便转头准备叫缨子,却不想缨子已经就站在了身后。长根怔了一下,说:“阿岩在下面,受了伤,我去接他上来。”不等答话,拉开房门便朝楼梯口奔去,拉车的朝缨子点了下头,跟着长根下楼。

  阿岩觉得越来越冷,甚至有种想哆嗦、想发抖的感觉。他太想睡觉了!拉车的似乎去了很长时间了,空中的音乐声似乎更像是从天际传来而更听不真切。身旁前后左右的灯光也仿佛飘渺梦幻,他头脑中不时滑过琴儿和杨梅红的身影,琴儿在说:“小岩,你要自强不息啊!”一忽儿却又换成是杨梅红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敞开着胸怀在哭着喊着:“弟弟,你在哪里?”他想伸手去抱住琴儿,想伸手去牵起杨梅红,却发现自己似乎连举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正当他靠在黄包车椅背上就要躺倒的时候,一双手有力地扶住了他的肩头。阿岩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到长根关切而又焦急地在注视着自己。他知道自己选择来东安旅社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看着长根勉强笑了一下,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长根被阿岩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好刚在楼上听拉车的说阿岩受伤了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伤得这么重!他从扶着阿岩身体的手上传回的感觉知道阿岩正在高烧,度数应该非常高,都烫手了!他叫了阿岩两句,没一丝反应,又轻轻摇了两下阿岩的身体,还是昏迷不醒,便半蹲了身体,将阿岩两手环绕在肩上,正准备把他背上背时,缨子披好衣服也下了楼,身后拉车的见状赶紧过来帮忙搭把手将阿岩扶到长根背上。长根便背了阿岩往旅社里走,在门口他忽然停了一下,待身后的缨子跟上来时说:“把车前给一下,我背阿岩上去,你跟老板说一句是我们的朋友有点事,要他不要多说什么,咱们再多开间房。”缨子没答话,只是连点了几下头。长根便背着阿岩快步往里走上楼,却依稀看到缨子眼眶中似乎有泪水盈*满,长根也没细想,只以为缨子是被吓到了而已……

  阿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洁白柔软而又温暖的床上,手腕上插着针头,几只点滴瓶挂在自己头顶的墙壁上,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正在用一只滚烫的剥了壳的鸡蛋在自己的脸上滚来滚去,尽管力道轻柔得如同慈爱的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但触到头上脸上得瘀伤,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那几个河南人穿着皮鞋的脚根本就没有留半分情面,当时就把阿岩给踢昏过去!再稍稍抬了一下左脚,也感觉伤口已经做了处理,似乎已经被包扎好了。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阿岩,你好些了没有?”阿岩侧转了一下头,缨子充满关切和担心的脸便映入眼帘。缨子正拿着一只蛋白变青了的鸡蛋在问自己。阿岩微微笑了一下,虚弱地说:“缨子,长根呢?”缨子伏低身子,将一只枕头拿过来,一手扶起阿岩的脖子,将枕头塞在脑下,然后说:“长根去送医生去了,顺便去给你拿药,一会就回来了。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啊?一点都不小心!太吓人了!”语气中的嗔怪似乎是对非常亲密的朋友或亲人才会有的那种。阿岩“哦”了一声,接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在做点事,我落单了,落在了对家手里。等好一些了我就会走的。”缨子语气急迫地说:“你会来找我们,肯定是把我们当朋友。你伤成这个样子,刚才医生还说幸好你年轻,要不然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要输血的。长根怕送你去医院会出事,没敢去。现在你别动,少说话,好好在这躺着,什么也别想!安心养伤就行了!”也许是长根从来都言听计从的一切都以缨子的说话为准,缨子养成了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以至于和阿岩说话时不知不觉便带了出来。阿岩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只能稍稍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缨子摇了摇头,剥开另一只刚从“热得快”拿出来的煮熟了的鸡蛋,待壳剥净,缨子仍然用两根手指轻捏住,轻探身子坐在床沿,将蛋放在阿岩脸上轻轻来回滚动。刚剥开的蛋很烫,阿岩烫得眉头紧皱,缨子便说:“忍着点,热的才功效好。明天你脸上的伤就消了。听话,乖,忍着点!”阿岩有些啼笑皆非,心想你这是把我当弟弟还是当孩子啊!忽地有几丝头发拂在脸上,痒痒的,带着一丝发香。缨子每细心地滚动一下鸡蛋,身体便挪动一下,待滚到额头时,缨子的上半身几乎贴着阿岩的胸膛上。一阵又一阵的少女体香从缨子身上传来,阿岩偷偷深嗅了一口,有些醉了!但忽地心里便有个声音在说:“阿岩,你怎会有如此非分之想?这是你朋友的女朋友!”不禁羞惭交加,赶紧敛了心神,说:“缨子,让我自己来吧!”缨子声音严肃地说:“叫你别说话的,你怎么不听啊?”阿岩只好闭上眼睛,任由缨子纤纤小手捏着鸡蛋在脸上额头上轻轻滚动。

  用热鸡蛋可以化去瘀血和伤肿,这法子阿岩在家乡时曾见过老辈人用来治疗因顽皮而摔伤的孩子。没想到缨子也会,而且自己也亲身体验了一次。热鸡蛋消肿的方法果然灵验,转瞬,洁白的鸡蛋在滚动中逐渐变成青色,阿岩随着鸡蛋的热度逐渐减退慢慢睡去。这一次,他放心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窗外阳光明媚,艳阳高照。应该是上午时分了!阿岩微微探了下身子,刚抬了下头,便听到长根的声音在叫:“阿岩,你醒了!别动!”阿岩侧转了头,原来长根趴在床头柜上睡了不知多久,许是刚才感觉到阿岩身子动了,便赶紧起身询问。阿岩心里一阵暖流滑过,冲长根感激地点点头,说:“长根,麻烦你了!”长根涨红了一下脸,说:“阿岩,你说什么来着?怎么会麻烦?”阿岩叹了口气,大概说了一下昨晚上的事,长根端着一杯刚从热水瓶里倒出的水轻轻吹气,边听阿岩说话,待阿岩快说完时,水也冷了许多,可以喝了!他将水递给阿岩,眼神真挚地看着阿岩说:“阿岩,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些,要是昨晚警察不来的话,你还不知会怎样呢!哦,对了,早上快八点钟的时候我打过电话给三毛,告诉他你在我这里,他们都在找你。三毛说要是你出了事,他会杀了那些河南佬。还说他们马上就会过来。”阿岩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说:“长根,谢谢你!”

  “都说了不要和我们说谢谢的,怎么又说了呢?”是缨子的声音在说话。房间里原本有两张床的,以前长根将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成了一张大床,但最近缨子却把它又分了开来。长根本来叫缨子又去开了一间房的,但长根去送医生回来后,阿岩睡着了,缨子却不愿去隔壁房间里一个人睡。长根本就习惯凡事都听缨子的,便由了他去。缨子将为阿岩伤口清理血迹的纱布和秽*物全清理好之后,守着阿岩的药水滴完才躺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卧。说是长根不懂得拔针,不放心!此刻听到阿岩和长根在说话醒了过来,便插了话进来。

  阿岩心头掠过一丝感动,看着长根和缨子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他知道再说客气话会让他们不高兴啦!只好再次点点头,虚弱地笑了一笑!

  缨子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些药丸,倒出一些,然后低下头仔细数了一下,确信没错后才走过来对阿岩说:“医生说等你醒了之后就先把药吃下去,要是上午还发烧就要去医院啦!昨晚你烧得浑身发烫,衣服都汗湿掉了!”听缨子这么一说,阿岩才感觉自己下身似乎并没穿裤子,上面穿的衣服似乎也不对。难道是缨子帮自己换的?不禁脸涨得通红。接过缨子手中的药丸,就着刚才长根倒给自己的水将药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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