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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大义和楼凡语两人慢慢走进这些房子,他们举着火把,四下里照了照,才看清这些房子的原貌。
这些房子的规模都不大,一间屋子大概能住下三四个人。这些屋子都是由非常大的石头堆砌而成,沿着深渊依次排列。这些石头看样子应该是经过了一番修葺,显得规规整整,由此搭建起来的房子也特别结实。楼凡语发现这些房子的搭建方式,有点像高塔。但堆砌这些石房子的材料,应该是就地取自这深渊底部。因为没法相信这种巨石如何运往这深渊里面,所以只能是就地取材。
两人走进一间石房子看了看,里面堆了薄薄的一层灰,一些家用物品瓶瓶罐罐的也凌乱不堪,应该是被俞狂东的部队翻动过。屠大义想,俞狂东肯定知道这里有个村子,他应该是想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两人继续沿着由这些房子组成的“街道”往前走,屠大义心里想,看这村子的规模,应该不算小了,这里起码有上百间石房子,这么多人住在这里难道是躲避战乱?不过躲避战乱也用不着跑这么老远来吧,而且还特意跑到深渊的底部?那这些人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串串的问题在屠大义脑中徘徊。
屠大义又想起那个巨大的驹离雕像,难道这里也是跟驹离那个人有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这深渊的底部,除了常年不见阳光外,还是蛮不错的一个地方。这里人迹罕至,水源书都没有这个地方的记录,这难道不就是神不降临之地么?
这时,楼凡语指了指前面。屠大义往楼凡语指的方向一看,心里吓一跳。那里似乎有个人靠在屋子旁边。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决定还是悄悄的走过去。因为这会儿,屠大义手里的火把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如果那人还活着,肯定会对这光源有所反应。可那人一动不动的靠在石屋子旁边,多半应该是死了。
屠大义和楼凡语两人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果然如此。那人穿着俞狂东部队的军服,头部被砍裂,死在这里。看来俞狂东经过这里也不平静,俞狂东到来的时候,这个村子应该还有人。随后两人又四处找了找,发现这附近竟死了十多个俞狂东的士兵,他们身边也参杂了一些看服饰看不出身份的人,那些人衣服粗糙,老旧的基本上没了颜色,他们也横七竖八的倒在俞狂东士兵身边。看来这些就是村民了,他们跟俞狂东的部队进行了殊死的抵抗,最后仍然不敌俞狂东,如今身首异处,死在了这里。
想想这些村民,也真是无辜。本来以为自己跑到了天涯海角,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结果最后还是被俞狂东给杀害了。可这里的村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难道这里有水源?
屠大义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很轻微,似乎在耳边扰动。他示意楼凡语也停下脚步,仔细聆听这轻微的声音。
楼凡语指了指一个石房子的后面,示意那轻微的声音应该是从那屋子后面传过来的。两人向那个石房子包抄了过去。
屠大义在那房子的墙角站了一会儿,静静的聆听了一下这声音,应该不是野兽,倒像是河流的声音。
屠大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墙角跳了出去,如果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屋子的后面肯定会被他吓一跳。可等屠大义跳出来后,那声音依旧。这时候楼凡语从屋子的另一面也跳了出来,如果是什么人的话,楼凡语就会来个背后袭击。
可再看这声音的来源,并不是什么野兽。这里竟然有一条小溪,轻微的声音正是从这溪中的流水所发出的。
难怪这些村民能长久的住在这里,原来这有一个水源。要在荒地里生活,有一点肯定是必要的,那就是水源。有水源的地方,哪怕是一口井,也能成立一个国家。俞狂东的部队肯定是杀掉了这里的村民,然后在这里补给了水源,继续往深渊的深处进发了。
屠大义又看了看这些屋子的破败程度,有一些屋子比较新,看起来经常有人住,而大部分的屋子则已经破败不堪了,似乎很久都没人住过。这时,屠大义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很久很久的时候,这些村民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发现这里有水源,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他们依靠这深渊,就地取材,建了很多的石头房子,然后他们就在这里一代代的流传了下来。可这毕竟人迹罕至,荒无人烟,这个村子的人口开始慢慢的变少。到俞狂东来之前,这个村子的人应该非常少了。而俞狂东来到之后,将这些剩下的村民全部屠杀了。
屠大义又想,这个村子人口这么少,那为什么这些人不离开此地呢?难道真的只是躲避战乱而已?!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前面似乎是个开阔地带。那里的屋子排列比较稀疏,地上的尸体却越来越多。看样子这里是双方拼的最激烈的地方。
跨过这些尸体,两人到了村中心。这中心却不是什么石头房子,而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村中心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圆圈,那圆圈直径差不多横贯了整个深渊,应该是这个村子的中心广场,这个村子里的石头房子都是围着这个广场而建。
那广场里面并没有任何石房子,但是在广场中央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两人走进那个“东西”后,才发现这巨大的“东西”竟然是一副巨大的手铐!
这手铐足有一个人那么高。两人看着这幅巨大的手铐都倒吸了一股凉气。这手铐散发着阵阵寒意,这么巨大的手铐,原来铐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难道他们真的来到了神的领地?
难道这是锁龙链?这巨大的手铐铐住的难道就是龙?
这些村民世世代代的守卫在这里,难道是为了看守住这龙?
俞狂东到这里来真的是请龙来了?
现在屠大义越来越迷惑,这些问题越想越扑朔迷离。
而这铐子已经断裂,锁着的这东西现在肯定是放出来了!
屠大义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他怕在这黑暗的深渊中,那头巨大的怪物就躲在某个角落,它眼里恶狠狠的盯着屠大义他们。
这时,楼凡语指着广场的对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屠大义望向广场对面,那边是村子的另一边,那里竟突然冒起了青色的大雾!
更令两人吃惊的是,那青色的大雾里竟然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
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生物!没准就是这手铐铐住的东西!
屠大义心里暗骂一声:“靠!俞狂东居然把这玩意留在了这里,挡住我们的去路!”
不过屠大义又想,楼凡语说这虎符里面有阴兵的话,倒也不怕。如果真有危险,再请出这些阴兵也不迟。屠大义给楼凡语说了请阴兵这一招,楼凡语听后心里倒是不安起来,因为这些阴兵亦非善类。不过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倒是可以叫出阴兵救他们一命。
想到阴兵这一招,两人心里慢慢的也稳定下来。而这时,那青色的大雾似乎消散开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青色大雾消散后,广场的那边隐隐约约的竟出现了一个火把!
“嗯?难道是……楼伯?”屠大义想了想。
很显然,楼凡语也想到那火把可能是她爹。但楼凡语比屠大义要多一个心思,她又想到,那也许是俞狂东的陷阱。于是她吩咐屠大义还是小心为上,让他把虎符握在手里,万一出现问题,就用匕首隔开手掌,把血滴在虎符上,叫出阴兵。
屠大义听楼凡语的吩咐后,把虎符紧紧的握在手里,另一手举着火把,两人向村子对面慢慢靠了过去。
对面那光亮,是敌是友?不得而知。
随着两人逐渐靠近,他们发现村子对面发出的光亮并不是火把,而是从一间石屋里所发出来的亮光。两人感到奇怪,难道这村子里还有漏网之鱼?俞狂东还漏掉了一个村民没杀?
不管怎样,先去那石屋外看看,一探究竟。
两人悄悄的来到了那间有光亮的石屋外,里面除了有光亮外似乎没有什么额外的动静。屠大义悄悄往屋里看了看,他看到那屋内的陈列规整,桌子椅子都摆放整齐,一些瓶瓶罐罐的也都码放的错落有致。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住的这里,而且很幸运,这人躲过了俞狂东的屠杀。
屠大义再一看,仿佛电流击过全身,他定在石屋的门口不动了。因为他看到那石屋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竟是刑正言!
屠大义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人确实就是刑正言!
这时,楼凡语也看到了刑正言。她早已安奈不住,往石屋里面走了进去。屠大义想拉住她,可怎么也拉不住。楼凡语一直没找到刑正言的尸体,却在这里发现刑正言躺在这石屋里的床上!她的心情怎能平复?!
反正虎符也握在手里,屠大义心一横,死就死吧!就算是俞狂东的陷阱也要进去一探究竟。
两人来到床边,躺在床上的那人确实就是刑正言。他全身被缠满了绷带,只有脸是露出来的。他胸口被老胡子戳开的那道巨大的刀伤还在,但好像是被敷上了绿色的药物。而此刻的刑正言气息微弱,仿佛挣扎在生死边缘,但至少还有一口气在。
两人同时想到的是,刑正言没死。他竟然被这里的村民救了!
就在两人大喜过望的时候,从石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从石屋外走进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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