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凡语通过望远镜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些人驻扎在大裂谷旁边,而离他们不远处,似乎有一排能下到深渊里面的绳梯。他们支起了十来顶帐篷,现在也开始生起了火堆,似乎准备过夜。他们好像就是在守着那些能进入深渊的通道。
俞狂东难道带着他的部队,从那些绳梯下去了?他们真的下到了深渊中去寻找鬼谷子的棺椁了?
屠大义手里的拳头拽得紧紧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他迫不及待的想冲到那些绳梯旁边,然后爬下去。要不是楼凡语拉着他,他估计早就已经冲了过去。
“别冲动!屠疯子,我们晚上再行动,然后偷偷摸摸的下去,神不知鬼不觉。”楼凡语对屠大义说道。
屠大义虽是个直肠子,但此时心头的冲动被楼凡语压了下来。屠大义想到,即使他自己能冲下去,楼凡语和刑正言两人就不一定能冲过去了。他们是一个团队,要一起行动。
这时,楼凡语又说道,似乎是很疑惑的样子。
“疑?那些人脸上……”
楼凡语看着望远镜,神情越来越紧张,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师姐,你看到什么了?”刑正言问道。
楼凡语问刑正言,她说道:“你还记得师傅跟你说过的刑徒部队么?”
一说到刑徒部队,刑正言立马紧张起来。他记得楼伯以前跟他说过,俞狂东手里有一支十分残暴的部队,那支部队全部由死刑犯组成。一场战斗中,他们只有获胜了才能得到赦免,败了只有死。所以这支部队打起仗来十分残暴、血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如果碰上这支部队,那必是胜少败多,而要是落在他们手里,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刑正言记得楼伯反复告诫他们的事情,如果碰上刑徒部队,最好的方法就是绕道而行。
而现在他们把守着通往深渊的唯一入口,想要绕道似乎不可能。
楼凡语看了看,又说道:“我看我们这回是碰上刑徒部队了,他们脸上都刻‘死囚’两个字。”
“楼伯以前说,对付这些亡命之徒的方法只有一个,”刑正言认真的说道,“那就是不跟他们硬拼。”
楼凡语也记得楼伯的告诫,面对这支凶残如虎、嗜血如命的刑徒部队,要是他们发起狠来,楼伯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更何况是他们三人。
要是跟刑徒部队刚正面,那可能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俞狂东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或者赢得胜利,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区区一个刑徒部队也只是他的棋子而已。现在光是深渊的入口,他就派了这支刑徒部队来驻守,可见他的大部队更是深不可测,高手如云。
三人一合计,决定等夜深人静之时再偷偷摸过去,避免和刑徒部队的正面冲突。
既然要下到深渊里面去,旱地车自然是带不走了,他们把旱地车拆解开来,掩埋在荒地里,楼凡语则在水源书上标注了掩埋的位置。这也算是为水源书又多记上了一笔。
三人又简单的吃了晚饭,带了些干粮,喝光了他们仅剩的最后一瓶水。
整个晚饭过程中他们都静静的,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深夜来临,屠大义和刑正言手持佩剑,楼凡语则背着宝雕弓。三人都收拾妥当,只等出发。
此刻皓月当空,荒地被披上了一层银白色。楼凡语通过望远镜看到,刑徒部队似乎都进帐篷睡觉了,帐篷外点着一些火堆,留守在帐篷外的几个兵油子也是抱着长矛直打瞌睡。
是时候出发了!三人未多说话,默默地收拾好一切,便朝着刑徒部队悄悄摸了过去。
今夜荒地里格外寂静,连往日里萧瑟的风都没有。三人虽是小心翼翼,但此刻也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生怕一点小动静就惊醒了这帮刑徒。
一路无话,他们偷偷摸摸地走进了营地,此刻离那排绳梯也越来越近。
这种静悄悄的潜行显得异常顺利,一切似乎都近在眼前。
这时,他们走过一间帐篷。从帐篷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些奇怪的声音在寂静的荒地上显得格外刺耳。
三人马上就听出来,这些声音是从野兽喉咙里发出的低吠!这些帐篷里难道还有野兽?而野兽的警觉性比人类要好很多,现在它们发出了低吠,说明已经发现了他们!难道说外面的那些睡觉的士兵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看守是这些警觉的野兽?!
做一件事情,如果越顺利,往往就越危险。
三人互看了一眼,觉得不妙,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反正离那些通往深渊里的绳梯已经不远了,倒不如干脆跑过去!
就在他们准备跑到绳梯那里的时候,整个营地里似乎开始喧闹了起来。帐篷的大门一个个被掀开,从里面涌出了全副武装的刑徒部队。
再看那绳梯边上,此刻早已升起了许多火把,灯火通明!绳梯边上站了一排的士兵,他们正盯着屠大义三人!
“不好!被发现了!”屠大义心想。
不一会儿,整个营地里的人都涌了出来,把屠大义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这些人早已全副武装。他们手持长矛、朴刀和盾牌,脸上都刻了“死囚”二字,凶神恶煞。营地里瞬间点起了无数的火把,就连刚刚佯装打瞌睡的士兵也爬了起来,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三人会走这里。
这根本就不是被发现了,而是早有准备!
楼凡语小声说了一句:“糟了,中圈套了。”
这时,从大帐里走出两个人来,看似应该是这支部队的头领。众人为两人让开了路,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到屠大义他们前面。
这两人一高一矮,确实是这支刑徒部队的小头目。
两人来到屠大义三人面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开来。高的身上透出一股残暴的气息,矮的眼里充满了阴险和狡猾。
被这近百人的刑徒队伍包夹,三人都打了个冷颤。待那两头目走近后,屠大义才看清了他们的全貌。
高的健壮,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满头白发,一嘴大胡子也已发白。他梳着一条长辫,长垂至肩。手提一柄亮闪闪的精钢朴刀,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疙瘩肉。这人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精铁高僧大德佛珠,一直垂到腹前。额头上刻的“死囚”二字都已发黑,应该很早就被刻上了字。看样子,这人犯事前要么是和尚、要么是屠夫。
矮的长了一双狡猾的眼睛,年龄似乎也很大,头上不仅秃了,而且还长了癞子,看起来特别恶心。这人手里握着一柄比他人还高出许多的长枪,看样子花枪耍的是特别厉害。更独特的是,这矮的脸上刻字比别人都多,别人脸上顶多也就一个“死囚”,这矮的脸上一边一个“死囚”,看样子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不然也不会被刻两个“死囚”。
这两人官阶似乎不相上下,跟对方说话也没用什么敬语。这时,高的对矮的说。
“呵呵呵!马癞子,果然有老鼠!”
矮个子听后,十分得意道。
“老胡子,我就说今晚有老鼠吧!呵呵呵!白天就注意到这群老鼠了,晚上果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这两人的对话才知道,高的叫老胡子,矮的叫马癞子。原来他们一早就注意到了屠大义一行人,楼凡语在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着这三人。毕竟荒地上一望无垠,虽然隔了比较远,但要是仔细看,这旱地车也是看得见的。
刑徒部队也是一群久经沙场的士兵,这种程度的警戒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当他们发现了屠大义一行人的时候,也并没有做任何行动,只是等屠大义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们正好来个守株待兔。
这回屠大义三人算是真正的入了套。
这时,马癞子的眼神才开始扫视着屠大义三人,那阴险狡诈的眼神看的人慎得慌。
马癞子的眼睛把三人逐一扫过,他看到楼凡语的时候,眼睛就被钉住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楼凡语身上上下大量,肆无忌惮。然后他嘴一张,露出几颗黄牙,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他对着楼凡语说道。
“白天就看见有个美人儿~现在走近了看,呵呵呵~更水灵了~”
马癞子看着楼凡语,图谋不轨。楼凡语被马癞子看的浑身发痒,她缩到屠大义的身后。马癞子见楼凡语躲着他,也便来了兴趣。他上前走向三人,完全无视屠大义,一只枯萎的手向楼凡语的脸颊伸了过去。
想想这荒地大陆上,常年不见人烟,这时候突然出现楼凡语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别说马癞子了,这百十来个刑徒,个个眼里看的都直痒痒。
见马癞子伸了手过来,意图对楼凡语不轨,屠大义火立即大了起来。想想屠大义在现代社会也是混黑道的,什么样的流氓没见过,就马癞子这种货色算什么。
屠大义一把挡开马癞子的手,马癞子没想到屠大义力气会这么大,他被推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马癞子站定后,一双眼睛盯着屠大义,眼里闪出一丝凶狠。马癞子阴险的说道:“把这个女人留给哥几个爽爽,保你全尸!”
在马癞子眼中,这三人今晚是走不出去了。他要杀掉他们。
而在屠大义眼中,今晚他的任务就是保证他们三人完完整整的离开。
屠大义听马癞子这么说,怒火中烧。他也放狠话,大声喝道:“识相的给老子滚!到时候别怪老子刀不长眼!!!”
屠大义把楼凡语紧紧的护在身后。马癞子被激怒了,他盯着屠大义看了一会儿,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声音,他气愤地说道:“口气这么狂?我倒要看看你们今晚能不能走出去!!!”
大战一触即发。
马癞子看着楼凡语,垂涎欲滴。马癞子终于等不及了,他大喝一声:“砍死他们!”
随着马癞子的一声令下,围在三人身边的刑徒们向三人发起了进攻。
正所谓刀剑无眼。屠大义拿起剑一阵狂挥,场面瞬间变的火光四溅,飞沙走石。
(https://www.mangg.com/id40452/214090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