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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刑正言发现了一个较大的火把,它插在一个似乎已经干涸的油盆里,而油盆似乎又连接着墙上更高的地方,一根导火线沿着墙壁直接往上,直接通到高出的黑暗中。
刑正言一把火烧下去,点燃了那个火盆。
三人还未反应过来,“轰”的一声,那火顺着墙壁上的导火线直接往高出烧了上去,而那个导火线又路过了很多火把,顺势点燃了墙上的火把。
这导火线竟然是个自动点火装置,点燃这个大火盆后,大雕像周围的火把全部会被点燃。
那导火线从大厅底部直接通向这个金字塔的顶部,途径的火把悉数点燃,这时大厅里的整个空间才算是看的稍微清晰了一些。
再看那巨大的雕像,整个雕像瞬间笼罩在火光中,呈端坐姿势,头顶上方就是金字塔顶,宏伟异常,显得威严无比。
三人站在原地一时发愣,他们不知道这导火线还会引燃些什么东西。
还好这导火线只是引燃照明的装置,并无大碍。
三人看了一会儿,发现除了照明外并未有任何危险,这才放下心来,他们开始在这巨大的雕像身边观察。
大雕像坐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他们走了上去,在那上面看下来,下面黑压压的一片石头人雕像看着自己,很是慎人。
但也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帝王。
站在台子上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些石头人是朝拜自己的。
屠大义突然想到什么,他问楼凡语。
“对了!你看看水源书上,有没有这个地方的标识?”
楼凡语也才想起来水源书,那上面连鹿鸟停留的位置都记录了,如果这里有这么大一个建筑,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有记录才对。
可楼凡语前前后后翻了几遍,都一无所获。
这个地方不在任何一条水源路线上,是屠大义他们为了走捷径而意外发现的地方,水源书上以记录水源为主,而这种上古的遗迹,也许是没发现。
荒地里有太多的秘密。
他们又继续搜寻了一会儿,发现这座遗迹里面竟连一个文字记录都没有,照理来说,如果是作为神庙或是祭祀,这里面肯定有石碑或是壁画用以记录一些信息,可这塔里什么记录也没有。
屠大义略微估算了一下,如果把这塔里的火把全部点燃,看到整个大厅全貌的话,搞不好这个大厅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到底是干嘛用的呢?
难道这里跟荒地里的高塔一样?也是用来穿越的?
可是这里面并没有任何记录,水源书上也没有任何标识,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会不会是这个塔其实还未完成,建造者们就因为什么原因中断了这个塔的建造呢?所以没有任何石碑文字或是壁画,因为这个塔根本就还未完成。”
刑正言判断道。
“如果是祭祀,这个石头人摆放至少也要整齐些吧,你看看这些石头人摆放的参差不齐,哪有祭祀的样子,好像是逃命一样。”
屠大义听刑正言这么一说,才发现那些石头人姿势确实不是统一的样子,站立的位置也参差不齐,不过他们的头都对着这座大雕像。
如果是说工匠们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这种站立姿势,这么多姿势也太难调整了吧。
这时,一直盯着大雕像看的楼凡语颤颤巍巍道。
“屠疯子,你看这雕像,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你啊?”
屠大义往巨人雕像的头部看去,那头部在塔顶的几处火把照耀下清晰可见。
虽然古人的石像多有夸张的成分,但这个巨石像却如此的写实。
而屠大义越看冷汗越直流。
屠大义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一直盯着那巨大的石像看。
楼凡语和刑正言则反复比较屠大义跟这石像。
得出的结论是,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屠大义内心开始翻滚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个他的雕像。
三个人都无法解释眼前的事情,他们只能沉默的看着。
“现在我怀疑一个事情。”楼凡语突然说。
寂静的大厅回荡着她的声音,声音飘到远处变得窸窸窣窣,像是鬼魅。
屠大义满头冷汗,他看着楼凡语,楼凡语继续说。
“我现在怀疑,刚刚引我进来的那个人影,是故意把我们带进这里的!他就是想让我们看到这个雕像,可他的目的我还不清楚。”
刑正言听后,分析道。
“如果说那人是故意的话,那么是不是有理由说,这场大风也是那人所为?他能控制风,把我们都吹向此地,也能在这里设置一个风眼,好让我们都到这里来?”
“这个分析太离奇了,难道有人能借风?这个世上难道真有人能借风?”屠大义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人实力肯定非常强大,如果他对我们有害,以他的实力早就能把我们干掉了,可现在我们并没有遭到任何攻击。”
屠大义说了他的想法,楼凡语听后也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处在“暗处”的人的话,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三人又陷入了沉思,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某种巧合?
屠大义脑子里有些混乱,他想到自己应该是前不久才穿越到这个九州之地的,如果真是按照自己的样貌做一个这么大的雕像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够么?
又或是这个雕像已经存在了很久,只是这个人特别像自己呢?
屠大义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驹离!
他还记得,那个纹身老人曾经叫过他“驹离”这个名字,屠大义分不清是现实中这么交过还是在梦里这么叫过,反正很明显,那个纹身老人认错人了,他把屠大义错当成一个叫驹离的人了。
屠大义说:“这个时代有没有一个叫驹离的人?”
一听这个名字,楼凡语眼神就亮了起来,她激动的说道。
“我听我爹跟我说过一些鬼谷子的事,他给皇帝寻找创世的秘密,然后消失在高塔,驹离是当时陪他上高塔的一个弟子。”
“哦!如果这样的话,也许这个雕像不是我,他们纪念的应该是这个叫驹离的弟子。因为我可能很像他。”屠大义说。
“就算你很像驹离,”刑正言听后分析道,“为什么不应该纪念他们的老师鬼谷子,而是纪念一个弟子呢?再说,这个叫驹离的弟子完全没有鬼谷子的其他几个弟子那么有名气啊!”
这么一分析下来,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荒地的深处,竟然有人为了纪念鬼谷子的一个不出名的弟子而修建了这么一个宏伟的建筑。
难道驹离在跟着鬼谷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很出名的人物了?
这个叫驹离的弟子修建这样一个东西,难道是想当皇帝?
这些问题还得等见到楼伯后向他问个明白。
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心头,屠大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时,刑正言开始紧张起来。
刑正言盯着那些石头人说道。
“疑?你们看那些石头人,他们是不是……在看着我们?”
屠大义一听,他也才注意到那些离他们最近的那些石头人,原来他们都看着那高高的驹离雕像,头都微微抬起,而现在,那些石人雕像的头似乎改变了注视的方向。
屠大义一个激灵,他全身发麻了起来,因为他注意到。
这些石头人竟然都在看着自己!
屠大义缓缓的站起来,他站在驹离雕像下的高台上,那大厅里的雕像黑压压的一片,竟都看着这边。
屠大义突然想到,要是这根本不是纪念驹离的建筑,而是用来诅咒驹离的,那就恐怖了!
不管怎么说,此地都不宜久留!
屠大义给刑正言和楼凡语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慢慢撤退出去,千万别有太大的动作。
这时,屠大义看到有几个石头人甚至开始移动他们的脚步了。
“快走!”屠大义大喊一声。
随即三人按照原路向进来的大门处跑去。
沿路的石头人动作开始大了起来,它们仿佛活了过来,远处开始有石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跟在我后面!”屠大义把楼凡语和刑正言挡在身后,自己像一个子弹头一样冲向大门。
管他娘的!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沿路的石人行动也开始灵敏起来,他们纷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看似不长的一段路,竟有黑压压的一片石头人。
“砰!砰!砰!”
几声巨大的碰撞声,屠大义用自己的身躯撞翻了几个石人,加上原有的伤势,两手不一会儿又红又肿的,鲜血直流。
但这种莽撞似乎没作用,石人们越来越多,他们挡住去路,逐渐把三人围了起来。
“如果这个庙宇是诅咒驹离的,那这些石人也许只会把自己留在这里?”屠大义想。
他突然一把推开楼凡语,楼凡语被这突然的一推摔倒在几步外。
“屠疯子!你干嘛!”
摔倒的楼凡语大骂道。
“大义哥!你这是为何!”
刑正言也不明就里。
屠大义没理他们,他死死的盯着那些石头人,看了一会儿,他开始朝着大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屠疯子!你疯了啊!”楼凡语从地上爬起来大骂道。
“别嚷嚷!你们看这些石人!”屠大义大声说道,“这些石人都以我为目标!我走到那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你们快走!”
“可是……大义哥……”刑正言想说什么,但被屠大义打断,屠大义大喝道。
“废什么话!赶紧从门口出去!”
楼凡语这个女汉子倔强起来,大声说道:“屠疯子!我们要是走了,你就死在这里了!!!”
屠大义眼里急的充血,他从刚刚那几下撞击判断,这些石头人非常难对付,要是三个人在这里,肯定是团灭无疑,屠大义的眼里充满血丝,他瞪着楼凡语大喝一声!
“滚!!!”
这一声震天响,在大厅里不断回荡。
楼凡语从小哪受过这种谩骂,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子,却是这样对无辜的自己。
她感到很委屈,却什么又说不出来。
楼凡语眼里闪动着泪珠。
眼前这个叫屠大义的人,也许在这里就要跟自己永别了。
刑正言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见到这种状况,要是不走,恐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师姐!快走!”刑正言一把拉住楼凡语,往大门跑去。
楼凡语终于“呜呜”的哭了出来,女汉子也有脆弱的一面。
那些石人果然没有追楼凡语和刑正言,石人的目标果然是自己。
屠大义目送着楼凡语和刑正言的离开,这也许就是最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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