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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两起案件惊人相似
李东阳的生活仿佛注入了新的动力。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他就转到支队档案室来,将“5?20”和“6?16”案件的案卷借出来,拿回自己的办公室。
新年晚宴上,胡克敏第二次来到李东阳和王莹的桌前,说李院长请他们过去,要将他们介绍给于副市长。李东阳犹豫不想去,王莹则爽快地站起来,说应当给领导敬杯酒。来到东南角雅A的紫色大门前,李达人已在门口迎候他们。王莹感谢李达人,并祝贺他荣任H市桂湖医院院长一职。李达人爽朗一笑:“算不上什么,应当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有您提携胡兄一定会进步得更快。”王莹说。
“不,主要靠他自己。”李达人转向胡克敏,严肃地说,“要吸取教训,严格自律,否则对不起领导,对不起家人,更对不起广大的患者。于市长一直教导我们,医疗工作是一项崇高的事业,肩负着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重任,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对得起‘崇高’这两个字。”
“您说得太好了。”王莹几乎是拍着手说道。
李达人说:“去见见副市长,他特别器重年轻人,有机会多接触接触,对你们的进步会有帮助。”
房间空间挺大,两面都是落地玻璃窗,正中一个可容30人的圆桌。于副市长坐在主位,李达人将王莹和李东阳领到他身边,并介绍了他们二人。于副市长主动站起来,端起酒杯,里面是小半杯红酒。他示意服务员过来给王莹和李东阳倒上酒,情绪高昂地说:
“谢谢你们,年轻人,我虽然不分管公安,但跟你们局长是好朋友,好好干,一定会有前途的。”
于副市长说罢,举杯一口而尽。王莹和李东阳喝掉自己的酒,然后敬了在座所有客人一杯。李东阳注意到孙海璐一直坐在于市长身边,不断地给他夹菜。于副市长也不时地转过头跟她说笑,样子非常亲密。为了附和市长,孙海璐则不时表情夸张地大笑,与徐佳宁风华绝代的微笑相去甚远。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她在这起神秘案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可能性。
李东阳将“5?20”宝丽金旅馆田泉死亡案和“6?16”玉池河徐佳宁自杀案的案卷调了出来,重新阅读起来。
大队长罗勇曾提醒李东阳和王莹注意两个案件之间的联系,孙海璐出现之后,这种联系似乎再明白不过地摆在他们面前。
“5?20”宝丽金田泉死亡案最初也被误导为自杀案,证据之一来自于一家小药店的店主。当初法医认定田泉因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亡,而在旅馆附近的这家药店的店主,认为是田泉在药店购买了大量的安眠药。事后,李东阳等重查此案时,店主依然持此说法。然而,事实证明,是有人故意假扮田泉到药店购药,进而做出田泉自杀的结论。李东阳和王莹的调查认定田泉属于他杀,可是,究竟是谁导演并成功实施了这一杀人计划,一时无法确定。后来,徐佳宁被发现与之有牵连,但是李东阳不相信徐佳宁有这样的心机和能力。即使田泉之死真的与徐佳宁有关的话,那么一定还有一名实际的杀手。至于他是谁,李东阳一直悬在心里。
见到孙海璐之后,李东阳恍然大悟。徐佳宁自杀的证据来自于出租司机张军的证词。他作证说,在事发当晚徐佳宁乘坐他的出租车到达了玉池河边,徐佳宁表示了厌世的情绪,其一举一动也都符合一名自杀者的特征。张军并没有撒谎,他并不知道见到的人是孙海璐。此时徐佳宁或许已在别处被人杀死。孙海璐作为一名重要的关系人,充当这样一个角色再合适不过。虽然就其精神气质与真正的徐佳宁还有差异,然而经过化妆,加上夜幕的掩护,让张军相信,她就是徐佳宁是大有可能的。导演这一幕的目的,就是要让张军这个与案件毫无关系的人相信并出来作证,进而引导公安机关将徐佳宁案以自杀案了结。利用张军与利用药店老板的目的一样。如果这一推理成立,那么,杀害徐佳宁和田泉的就是同一人所为。他是谁?是李达人吗?
李东阳将案卷里徐佳宁的生活照拿出来,仔细端详着、沉思着。他想起了出租司机张军,他要找张军就当天晚上的情况再深入谈一谈。为了证实他的推测,他需要一张孙海璐的个人照片。
李东阳打电话给王莹。王莹很快来到他的办公室,看到他望着徐佳宁的照片出神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李东阳告诉了王莹自己的计划。王莹对他的推测并不太认同,但答应配合行动,要求在行动之前向大队长罗勇汇报,并得到他的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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