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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机甲也就三米来高,粗壮的甲身千疮百孔,残缺的左腿和右手看上去更像一块人形铁棍,而光秃秃的半边脑袋则颇显得有几分滑稽。由于时间久远,机甲表面幽黯无光,纵横交错的炸裂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尼科尔不管不顾,爬进控制仓捣鼓起来
尽管圣武机甲破损严重,却让尼科尔驾驭得动了起来。这一动,尼科尔信心暴满,打开扬声器吼道:“百沛,打我一枪试试,让我检验一下圣武机甲的威力!”
“啪!”王百沛举枪一射,子弹划过长空电射而至,还未触到机体,只见圣武机甲周身光晕流转,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子弹刺进形成一个倒三角形,突然倒射而回。王百沛大惊失色,心神瞬间沉入菩提幼苗,间不容发之际,悄然启动天演法剑第一式觅迹寻踪,紧跟着一式梯云纵,腾空三尺,就见子弹呼啸着从脚下掠过,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安德森目光闪动,气沉丹田,铁鞭一挥,悍然使出一式“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只见铁鞭化作如虬似戟的凶猛蛟龙,掀起一阵狂涛巨浪,扑天盖地而来
尼科尔脸色微变,认得这是《鞭笞元神三式》第一式,最是生猛霸道专破肉身如撼山摧岳势不可挡。
只听见“咚!”的一声,安德森仿佛一头撞在火车头上,惨叫一声,身不由己飞起,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呈大字型陷了进去!
驾驶仓内尼科尔神情呆了呆,突然哈哈大笑,驾着机甲当先一步、歪歪扭扭地走出三清洞府,高声道:“老子已经无敌了!小沛子、小安子,老狼和大黄蟒蛇在哪里?让老子去会会这两个畜生!他大爷的!”
“小沛子?小安子?”
王百沛与安德森摇了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猛听得悬崖上空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声如雷鸣,震得崖畔上的乱石扑梭梭掉落,蛇嘶狼嚎不断,这一对劲敌居然战斗了一整天,
接着尼科尔叱喝一声,机甲在高台上一蹬,如离弦的箭般冲上悬崖。
只见大黄蟒蛇鞭尾一扫,就向老狼缠去,无巧不巧,蛇尾扫在急速升空的机甲上,就听见尼科尔一声惨叫,连人带机甲又倒射而回,如流星坠地,溅起一地碎石。
尼科尔惨叫着就从机甲仓里跌落出来。
安德森冷笑道:“骡俅拷的!尼科尔,这次你的确可以大展雄风,小沛子和小安子在此,很期待你蹂躏干掉老狼和蛇怪呢!”
尼科尔呲牙咧嘴道:“你大爷的,两位大哥行行好,赶紧给我几条灵髓玉龙,这破机甲的动力炉裂了好几道口子,太他姥姥的能耗灵髓玉龙了。”
有娃娃鸡在崖上黑松林子里荒荒地叫着,这些鬼鸡子,叫得夜里惶惶的,难受。
夜已深。夜很深。原始森林里,一入夜,夜就很深很深,深不见底。
三人又踅身返回洞窟。
“哟!外面天已经黑了,洞里咋还明亮如昼呢?”安德森粗嚎的嗓子就吼了出来。
尼科尔闻言鼠眼放光,当先冲身而进,四处张望。
王百沛心中也是惊讶万分,只见洞壁通道墙上,两溜数百盏青铜灯悬挂其上,再一细瞧,每盏青铜灯的灯芯居然都是灵髓玉龙做的,品阶比先前大殿内散溢的灵髓玉龙高了不少。
“奢侈,太奢侈了!”
王百沛摇头叹息,伸手摘走一座青铜灯盏,塞入自己的神庭中,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道:“奢侈就是浪费啊,还是让为兄把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收起来。”
眨眼间,他便收起了所有青铜灯盏。洞府中顿时陷入昏暗。
王百沛取出一盏青铜灯盏照明,幽幽的光线散发开来,只见安德森与尼科尔二人瞪着自己,两对眼珠子放出幽幽的绿光。
王百沛揉了揉鼻头,笑道:“两位世兄,难道你们为了这些小小地青铜灯盏就对为兄心动杀机?这才几条灵髓玉龙,为兄正好急需巨量灵气,还打算向你们要几条呢。”
安德森转而哈哈一笑,骂咧咧道:“骡俅拷的!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我这儿总共就三十来条,留下十条看家,其余都给你得了。”
收了安德森的二十来条灵髓玉龙,王百沛又眼巴巴看向尼科尔。
尼科尔讪讪一笑,豆鼠眼一骨碌道:“大哥,你别抻我了,我不要了还行吗!我那机甲也是吃灵大户,还指望从哥哥手上讨要几条呢。”讪讪一笑,转身找了一块空地,又捣鼓起他的机甲来。
安德森道:“百沛兄弟,自从吞了两只五行怪后,我发现灵气自种子流转一圈后更精纯澎湃,我也去修炼修炼。”
王百沛也盘膝坐下,内视神庭,惊喜的发现,菩提幼苗吞噬了安德森馈赠地二十余条灵髓玉龙后,又茁壮了几分,长高了寸许,横出的枝杈顶端冒出两片翠绿的嫩叶,如同两个稚嫩的手掌,托住青色籽儿,籽儿慢慢变大,竟长成一个腆着大肚子的青色葫芦。
须弥山上,到处弥漫着勃勃的生机,比不久前还要浓郁。
王百沛心一动,玉京观碾碎一尊青铜灯盏,但见一条百十来米的灵气蛟龙翻滚咆哮,居然挣断因陀萝花缠绕而来千百茎须,轰然向须弥山撞入去,似有山石簌簌的下落。王百沛灵元震荡,一股股灵力不要命的注入王京观之中,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这条灵髓玉龙就被震碎成数十段,被因陀萝花花蕊茎须包裹,灵气缕缕,被菩提幼苗吞噬。
王百沛敏锐的觉察到,正有狂暴的能量疯狂催熟着葫芦种子,但种子似乎饕餮一般,总也喂不饱,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瓜熟蒂落。
王百沛心一着急,一股作气,碾碎五十来座青铜灯盏,立即骇然发现,神庭内的菩提种子突然躁动不安起来,仿佛山洪爆发,大堤决口,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从菩提幼苗中陡然爆发。王百沛仿佛遭到无形的重击,筋脉尽裂,闷哼一声,差一点晕了过去。
“满则亏,盈则损!太着急了。”王百沛念叨间,赶紧沉寂心神,运转白虎七杀诀,过了不久,丹田中便缓缓产生出一缕白虎灵气。
不可思议的是,这一缕白虎灵气刚刚诞生,菩提幼苗便传来一股强大的引力,将灵气吸了进去。过了片刻,随即又从菩提树尖钻出,原本乳白色的灵气,居然染上了一层玉青色光晕,显然灵气的质量比从前高出不止一筹!
王百沛心中充滿期待,立刻操纵这缕灵气游入经脉之中!有了这缕灵气的帮助,王百沛惊喜的发现,他修复经脉的速度又快了几分,速度惊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以前白虎七杀诀修炼秘术只是以心海为中枢流通全身七经八脉三百六十五处穴窍,现在却顺着经脉穴窍,不断散发出部分玉青色的灵气过五脏六腑涌入全身血液细胞,那舒服的感觉都让王百沛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与此同时,在他的丹田之中,源源不断产生新的白虎灵气,被菩提幼苗吸入体内,随即吐出,变成玉青色,吞吞吐吐。
王百沛的灵气也不断壮大,打通经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经脉通得越多,产生的灵气也就越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王百沛浑身一震,不仅全身经脉修复,而且比以前更阔大坚韧。
突然,王百沛注意到须弥山上,一个金色的腆着大肚子的葫芦,散发出万道金光。
他心中颤抖,意识触及金葫芦,突然光芒绽放,葫芦高射虚空,崩成碎片,又演化为一个个上古梵文,密密麻麻,自由旋转排列,在他面前形成一篇数万字的经文,金光灿灿佛气缕缕。
突然,那篇经文仿佛活了一般,无数文字蜂拥着向他大脑钻去,耳畔同时响起一个浩大的声音,如同千百万僧侣一起颂唱经文,梵音阵阵,,振聋发聩!
过了片刻,那些文字尽数进入他脑海,嘹亮的诵经声才渐渐停止,金葫芦也化作灰烬,消失不见!
这些上古梵文王百沛一个字也不认得,诵经声用的也是上古早已消失的古梵唱腔,但王百沛仿佛自然而然便懂得了经文的含义,一篇口诀在他脑海中缓缓流转。居然是两篇残解。
《天视谛听残解》,《须弥山铸造残法》
字面上的意思比较好理解,但为什么是残解残法呢?
王百沛闭上双眼,将《残解》《残法》梳理一遍,才发现经文中有多处断章少字处,导致奥义艰涩难懂。再联想到佛帝皇三位通天大佬本我意识回归阿赖耶识,域外大手遥遥抓来,撞得银河结界颤抖不已的恐怖情景,王百沛若有所思。
《天视谛听残解》好理解,边城那夜足浴中,王百沛心神沉入神庭种子,立马感觉视野清爽了、听觉敏锐了,仿佛远山上草木的清香、蝴蝶扇动翅膀、清溪缓缓流淌,都是如此清晰。
这须弥山铸造残法,居然需要一处叫做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的土壤,王百沛听都没听说过这地方,只得先将这门残法抛开,专心研究天视谛听残解。
天视谛听残解与《天演法剑残解》有些类似,一个是通过感应敌人的气机,于万千变化中锁定动作轨迹;一个是证得天地道果,演般若妙谛,察周天万物。
“察周天万物,好大的口气,这得多高的修为?”过了片刻,王百沛吐了一口浊气,喃喃道。
这天地道果居然要将全身血液炼得如铅似汞,将各大穴窃炼得如晶似玉,以自身化宇宙,以自身为熔炉,自孕自育天地道果。道果一成,周天方圆,历历在目。
王百沛初入修士,虽然对修士神通手段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修士耳聪目明,个顶个都是千里眼、顺风耳,对目光杀气感觉敏锐至极。难道这天视谛听残解修炼到高深处,独独能避开修士的感应?
突然间炸响起安德森绝望的声音:“骡俅拷的,怎么长了根金胡子!”
王百沛看去,不噤哑然失笑。原来安德森被老狼怪大烘炉燎烧尽绝的嘴唇上,一根浅浅地金毛摇来摆去,锋芒毕露。
“百沛啊!爷真是遇到鬼了,明明吞噬了两只五行怪,右手指甲尖上的金晕渐染渐开,谁料想自己一修炼,灵气居然修到胡子上了。我哪黝黑性感的小胡子啊!我哪梦中情人的嫩嘴嘴啊!骡俅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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